非婚生依賴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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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呢?就事論事而已,沒人威脅我就已經是萬幸了。” 聶舜鈞沉思片刻:“趙小姐,我想知道你跟我二叔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仇怨?!?/br> “血海深仇,這樣的答案聶先生你滿意嗎?夠不夠讓你幫我?” 他深吸一口氣,震驚之余,頭一次感覺到有事情超出自己掌控范圍之外。 二叔還能在外面惹下什么人命官司嗎? 聶舜鈞本來還懷疑,趙元熙會不會是聶權的私生女什么的——母親被始亂終棄,多年后要找親生父親討要個說法。 這樣的狗血劇情并不是小說和影視劇的特有橋段,現(xiàn)實中他也見過真實版本,還不止一個,有這樣的懷疑并不奇怪。 然而,聶權根本不能生育,這種假設也就不可能成立,那她說的血海深仇究竟指的是什么? 但有一件事他說的沒錯,那就是把聶權從公司徹底踢出去,不管對他還是對聶堯臣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事成之后離開你弟弟對嗎?” “趙小姐果然是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br> “那就這么說定了?!?/br> 聶舜鈞還有些好奇:“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后悔什么?” “跟阿臣在一起這么久,說斷就斷,不會覺得可惜?” 無論家世還是外表,聶堯臣都絕對是女孩子會傾慕的類型。就算有天生的缺陷,比起有些普通人來,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普通人就一定十全十美嗎?那些劈腿的、家暴的、虐待甚至販賣親生兒女的“普通人”沒有被醫(yī)學診斷的疾病,難道就一定比他好嗎? 拋開外在條件不談,還有感情。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感性動物,她就不會基于兩人的感情而不舍? 趙元熙笑了笑:“有舍才有得。我其實也是個天生有缺陷的人,這輩子大概就只能做好這一件事,其他的,就不強求了?!?/br> 她知道聶舜鈞只是試探她是不是真有魄力去實現(xiàn)承諾,假如她表現(xiàn)出一點不甘和不舍,那么他要幫忙,也可能會有所保留。 好在她的表現(xiàn)似乎讓他很滿意。 聶舜鈞離開不久,趙元熙拿過菜單加點了烤雞rou串、芥末魚蛋和芝士脆薯條等等,又重新?lián)Q了一杯荔枝啤酒,更適合配下酒的小菜邊吃邊喝。 下酒菜一端上來,旁邊的座位就有人來坐了,簡直像聞到氣味特地趕來的。 她把剛上的一盤木魚花臭豆腐往旁邊推了推:“這個是特地為你點的,你不是喜歡吃臭的東西嗎?” 曲嘉倩今晚一身亮色緊身衣裙,搭配烈焰紅唇的妝容,本來高貴冷艷的style在美食面前一秒破防,嘴上卻還不饒人:“你也太周到了吧?難不成是剛才那個男人吃不完剩下的?” “你想太多了,我雖然窮,還不至于窮到幾碟下酒菜都請不起的份兒上。順便說一句,那個男人是聶堯臣的哥哥,原本你的未婚夫應該是他?!?/br> “你們不是有句老話叫……秋后算賬,對吧?你這算是秋后算賬嗎?就為了提醒我,聶堯臣本來不該跟我結婚。” “我沒這個意思,再說一路跟蹤我到這兒來的是你吧?” “不要說得這么難聽嘛,我可是想你所想,才特地約你出來的?!?/br> 元熙瞥她一眼:“你不是已經跟聶堯臣談好了嗎,還找我有什么事?” 真正的修羅場都經歷過了,沒什么不能開誠布公說的。 “就是談過了才來找你啊?!鼻钨谎壑薪K于露出幾分律師的狡黠,“其實你對他結不結婚這件事無所謂,對吧?” 元熙翻著面前盤子里還在滋滋冒油的雞rou串:“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根本不愛他?!?/br> 元熙的動作一頓。 “你不用辯解。雖然我不是什么情場老手,但也是在律所磨練過的人,形形色色的客戶和證人見了不少,基本的推理也還是懂的。我之前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猜出我身份的,還僥幸的以為說不定你一直都不知道,才會完全心無城府的樣子對我好??赡隳翘靺s說,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猜出我是誰了。那你的平靜就只說明一件事——你并不在乎我是誰。不管我是聶堯臣的未婚妻,還是真正的妻子,或是心頭的白月光……whatever,對你來說都一樣。假如愛一個人,面對情敵的時候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br> 不愧是學法律的,這一波分析在情在理,的確讓人無話可說。 當然,趙元熙本來也沒打算辯駁。 曲嘉倩如今還來找她,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印證自己推理的正確性。 “就算你說的對吧,我不愛他,那又怎么樣?難不成你悄悄錄了音,打算去告訴聶堯臣?” “我才沒那么無聊,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我做了干嘛?我來是想跟你說,我可以配合他不結這個婚,甚至你有什么目的,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也可以幫你。” 第47章 就算他真的吻上來 小野麗莎的爵士曲被咝咝作響的冷氣吹散到酒館的各個角落,音符落在各人面前的酒杯里。 趙元熙撫著杯沿,只來得及聽到曲子最后模糊的一句i love you。 “你覺得我有什么目的?”她問。 “人和人之間的恩怨無非情、財、仇這三樣。你對聶堯臣,情顯然不是了,求財也用不著這么大力氣,那就只剩下仇。你是跟他本人有仇,還是跟他們家里的人有仇,故意接近他的?” 趙元熙光笑不說話。 “你笑什么?” “我笑啊,聶堯臣身邊的人個個都覺得我對他不懷好意,有這么明顯嗎?” “不是說世上有兩件事是沒法掩飾的嗎?一是咳嗽,二是愛情。聶堯臣對你的感情太過一目了然了,所以襯得你就……沒那么純粹。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肯定感覺不到?!?/br> 無法與人共情,竟然有這樣的劣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只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接近他。 有點可悲啊…… “我跟他無仇無怨,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傷害他。但是我有必須去做的事,跟他家里人有關,所以沒法繞開他。”趙元熙又喝了一口酒,“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開條件?”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奔波,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愿意幫我,有條件作為交換,我反而比較心安理得,不用欠你人情?!?/br> “說得也是。那你可以先說說,你需要我做什么?” 趙元熙看向她:“這次你回國到春海來的事,有哪些人知道?” “我親哥,現(xiàn)在人在美國;還有我遠房表哥湯慕澤,我現(xiàn)在就住他那里。長輩們都還不知道,以為我是因公出差了?!?/br> “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也不要讓他們找到你。悔婚的事,聶堯臣應該會提的,只要找不到你,就算有人堅持一定要結這個婚,也辦不到了?!?/br> “這個容易,還有呢?” 趙元熙略想了想:“還有,萬一聶家有人問起你為什么不肯結這個婚,你就推到我頭上吧?!?/br> “為什么?” “我要把瘋狗引到我這兒來,才能逼他帶我去找我要找的東西。” “你平時跟聶堯臣說話也這么拐彎抹角嗎,他能聽懂?”曲嘉倩吃完了最后一塊臭豆腐,放下筷子,“不過我相信你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就不多問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br>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你的條件了?!?/br> “其實很簡單的?!鼻钨晦哿宿垲^發(fā),“我想跟著你那位朋友秦飛白,做一段時間的‘私家偵探’。” 這大概是今晚最出人意料的一句話了。 見元熙疑惑,她解釋道:“我大學讀經濟學,然后是法學,但我最想做的事情其實是成為一名私家偵探。我家里人不同意,他們希望我在律所工作,之后進入家族企業(yè)幫忙,哪怕這跟我規(guī)劃的人生完全不同,也沒有人在意?!?/br> “所以你才從律所辭職?” “嗯,我也沒想到國內會有人在做這樣的工作,而且有模有樣,一點也不比我在美國見識過的偵探們差!最重要的是,他跟你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只要你提出來,他一定會同意的吧?” … “不行,我不同意!” 秦飛白一聽元熙說曲嘉倩要跟著他學活兒,想也不想就一口否決了。 “只是跟著你,不會打攪你辦正事的,你就當多了個助手,還是漂亮小jiejie,有什么不好的?” “你以為我們這行是誰都能干的嗎?國外持牌上崗的私家偵探也是高危行業(yè),搞不好要被盯的人干掉。我從專業(yè)警校畢業(yè),到現(xiàn)在每周都還在上綜合格斗的課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做什么?” “她在美國有槍證,定期去靶場練習。而且從大學就開始學巴西柔術,參加過州內的比賽,還拿到了紫帶的段位,不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吧?不要以貌取人啊,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優(yōu)勢?!?/br> “隨便你怎么說,我不需要她這樣的搭檔。”秦飛白在她身邊坐下,有些苦口婆心地說,“你是不是傻呀?既然早就知道這女人是那誰的未婚妻,為什么還引狼入室?現(xiàn)在可好,還讓她蹬鼻子上臉提這樣的條件,誰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也不打算跟她搶男人,就算她沒安好心,我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再說不是還有你看著她嘛,既然覺得她有可能從中破壞,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時跟在她身邊盯著她啊,不是正好?” 秦飛白還是不同意。 元熙耐心似乎也用盡了,終于站起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一早就說過,你沒有必須幫我的義務。” 要說蛇打七寸,這句話絕對是秦飛白的命門。 果不出所料,他叫住她:“你去哪里?” “我再想別的辦法啊,都答應人家了,總不能食言?!?/br> “你去哪里想辦法?你以為干我們這行的很多嗎?就算讓你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辦,去求人家收一個富家女入門跟著自己,就為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趙元熙停下來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怎么知道你的同行就不愿意呢?我有我的辦法,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對男人一向都用那樣的方式,百試不爽?!?/br> “趙元熙!” 她根本不理會他的憤怒,扭頭就拉開門要出去。 秦飛白一把拉住她,砰的關上她身后的門,將她摁在門板上。 兩個人離得很近,只差一點點,他的嘴唇就要碰到她的。 趙元熙卻不躲不避,就這樣看著他,仿佛要讓他知道,就算他真的吻上來,她也不會做任何抵抗。 這才比較符合她剛才說的——她對男人慣常用的手段。 秦飛白的呼吸劇烈起伏,看著這個從七八歲開始一直守護至今的女人漸漸變成自己不認識的人。 不,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她早就告訴他,尋找真相的這條路將布滿荊棘,崎嶇難行,需要很多付出,當然也有很多妥協(xié)。 很巧,讀警校的時候,案件偵查課的老師也是這樣跟他們說的。 是他把困難看得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