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病弱長子(快穿) 第162節(jié)
因?yàn)榉N花有功而再次被帝后留飯,嵇東珩笑瞇瞇地表示:他一向?qū)@些東西感興趣,感謝陛下成全。 被書房里的似蘭非蘭的清雅香氣“薰”得精神奕奕的皇帝現(xiàn)在十足好說話,“人各有?志。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就是?!?/br> 皇后也笑著接話說:“缺什么,甭管是人還是東西,都來跟我說?!?/br> 她之前還為“小妹攙和到兩位皇子?婚事”以及“因?yàn)樾姨氐厣狭苏圩?”這兩件事稍微有點(diǎn)心情復(fù)雜,現(xiàn)在……感覺自己真是小人之心! 等小妹小兩口相攜而去,皇后也跟皇帝坦白了,“金城這陣子跟以前不大一樣,我原想著是陛下替她去了王家這個煩惱,她徹底自在起來,后來仔細(xì)一想,金城分明是和宣家這孩子見面后才變了樣……” 皇帝笑了,“你?是怕宣家這孩子帶壞金城啊。” 皇后搖了搖頭,“宣家這孩子跟齊家司家的姑娘有?那么點(diǎn)恩怨,我擔(dān)心他借機(jī)報復(fù)?!?/br> 以前皇帝壓根沒把齊家和司家的姑娘列入兒媳婦備選名單,皇后哪里會把這點(diǎn)恩怨看在眼里? 現(xiàn)在“利益相關(guān)”,她不得多?想一想。 皇后對五皇子?真心不假,但特別盡心也說不上?,畢竟只是養(yǎng)子,還可能不是唯一的樣子。 她才三十出頭,沒有徹底放棄生子?的希望。 于是皇后進(jìn)一步承認(rèn)了錯誤,“宣家這孩子… …像是賜婚之后故意不考功名也不想做官?!?/br> 不得不說,齊家和司家都改了主意,皇帝心里也不是很自在,但他又不得不認(rèn):齊家和司家的確是合格的皇子?岳家。 有?些東西他這個皇帝爹說不了也教不了,齊家和司家可以代勞。 三四五六這四個兒子,皇帝都看得過眼,他雖然更看好老五,但也承認(rèn)老五還稚嫩,需要幾個出色的兄弟來做磨刀石。 退一步說,萬一老三他們幾個被“反打磨”成了大器,他也不是非老五不可。 所以他是樂見兒子們在下旨訂婚之前各顯其能的。只不過他之前一向表現(xiàn)得只愛家庭和睦,皇后也誤會,以為他不耐煩兒子們?yōu)榛槭抡垓v……這些話就不用對皇后說了。 除了皇子?們,皇后也擔(dān)心宣家這孩子尚主后心大了,不僅想報復(fù),更想踏著金城體會一把權(quán)臣的癮。誰讓金城和宣銘往來后先是牽扯到皇子?婚事之中,接下來又沒少打小報告……想起那百萬意外之財(cái)以及書房里那盆花,皇帝笑了起來,“等小妹夫再分出一盆花來,你?抱到你房里去,你?就不愁了?!?/br> 皇后無奈搖頭,“要不是知道那花無毒又不上?癮,您這話說得我睡不著覺?!?/br> 半個月后,皇后果然收到了已經(jīng)正式命名為“帝馨草”幼苗。 即使帝馨草沒有開花,花盆里只有兩個枝丫,皇后被“薰”了一天她的感受就只兩個字:真香! 此時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皇帝下旨為四位適齡皇子?都賜了婚,順便讓西平王與欒氏這對有情人也湊了個熱鬧:他倆也得了賜婚的旨意。 明旨一發(fā),齊大姑娘如喪考妣,撲在床上?就哭了個昏天黑地:她怎么會被賜給三皇子?! 她記得清清楚楚,上?輩子?三皇子?的正妻是司家三姑娘,淑妃為了給兒子增添助力,給三皇子?準(zhǔn)備了好些娘家不簡單的側(cè)妃,導(dǎo)致一眾皇子?之中就屬三皇子?的后院最是熱鬧。 要是三皇子?,還不如西平王世子?呢!好歹西平王世子?只是癡戀一人! 齊大姑娘哭得都快背過氣去:她家和她明明一直圍著皇后和五皇子?使力,五皇子?雖沒明說,卻也是一副默許的樣子……騙人欺負(fù)人 不帶這樣的! 別說什么五皇子?不得做主,他做不來陛下的主,還不能請皇后出馬,替她爭取嗎。 然而圣旨已下,回天乏術(shù)。 齊大姑娘這天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思來想去覺得事已至此,她卻不能放棄,就算敗了,也要敗得轟轟烈烈,不然她和上?輩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下定決心,第二天她就命人往淑妃娘家送信,讓淑妃娘家人把信轉(zhuǎn)交給三皇子?。 淑妃娘家實(shí)力在權(quán)貴圈子?里只能說是普普通通,不過這一家子普通卻并不過分自信,深知單靠自家實(shí)力支撐三皇子?奪嫡,基本就是白日做夢。因此就算知道齊家之前更看好五皇子?,此時也揣著明白裝糊涂,毫無芥蒂地與齊家接觸。 兩天后,這封信就落到了淑妃手?里。 淑妃和三皇子?母子?倆是一脈相承的小心眼兒,淑妃拿到齊大姑娘親筆信還要照例陰陽怪氣一下,“你?父皇賜婚之前她都不正眼瞧你,只圍著老五打轉(zhuǎn)?!?/br> 三皇子?先是被小姑姑當(dāng)頭一棒,敲醒了一點(diǎn),又因?yàn)橛H眼看見小姑姑如何“收服”帝馨草,他如今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自從在奉先殿里神神叨叨過一次,他就發(fā)覺了去奉先殿的妙處:可以偶遇小姑姑和未來小姑父,甚至還能遇上?和顏悅色的父皇。 不僅如此,在奉先殿里更容易入定,不管是休息還是靜心思考,都比在自己的書房,比在目前跟前感覺更好。而且他最先經(jīng)常出入奉先殿,其余兄弟這條路就基本被他堵死了:似我者死! 所以三皇子?現(xiàn)在狀態(tài)很是不錯,并不反駁母妃,只說,“兒子這就和她見面?!?/br> 三皇子?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在約好的時間地點(diǎn)見到了齊大姑娘。 見面寒暄幾句,三皇子?就問,“你?可上門向我小姑父賠過不是?” 齊大姑娘簡直難以置信,“你?在……怨我嗎?” 三皇子?笑而不語,看似默認(rèn),實(shí)則心里卻在說:我只是在打壓你?而已。你?這樣心高?氣傲,若是再隨心所欲地得罪人,我怎么好讓你?出門應(yīng)酬呢。 幾乎是同時間,嵇東珩也被神情有?些憔悴的宣神秀拉住了,“銘哥兒,帝馨草分給父親一盆吧,算父親求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皇后很快就要“更香”了。 ----- 今天臨時有點(diǎn)忙,四點(diǎn)半才有得空碼字,捂臉。 一會兒有二更,么么噠~~~~~ 第175章 、備胎庶長子9 嵇東珩沒有先回應(yīng)宣神?秀, 而是問向識海里?看書的委托人,“這么快你爹就?反過來求你了,你感覺如何?” 宣銘正靠著墻角捧著書讀得入神?, 聽見嵇東珩問他,隔了幾秒鐘才抬起頭, “他求的是你啊。不過我以為?你要?當(dāng)權(quán)臣或者干脆造反來替我完成心愿……” 嵇東珩也有些驚訝, “嗯?我看你這么咸魚,就?打算用相?對咸魚的姿勢幫你。你現(xiàn)在反悔其實(shí)來得及,只是得加錢?!?/br> 他每次完成任務(wù), 任務(wù)世界的天?道和委托人都要?提供一定量的氣運(yùn)作為?報酬。 宣銘把手里?的書唰地合了起來, “我感覺你平時應(yīng)該不這么好說話, 是因?yàn)?你媳婦和你在一起你心情超好的……緣故?” 嵇東珩笑著承認(rèn)了,“這么明顯的嗎?” 宣銘也笑了, “感謝您的體諒。不用當(dāng)皇帝也不用當(dāng)權(quán)臣,憑借一招鮮一樣能把這些人踩在腳下,我覺得……再好不過了?!彼麄€人都多?了分光彩。 畢竟當(dāng)皇帝當(dāng)權(quán)臣, 簡直能要?了咸魚的命。 他能搖到人來幫他, 已經(jīng)是咸魚拼死?翻身的結(jié)果?了……一輩子也就?翻身一次。 宣銘雖然沒直抒心意,卻把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都寫臉上了。 嵇東珩還能怎么樣,只能提醒他, “那?你用心學(xué)習(xí)?;仡^我走了,你能順利接手?!?/br> 宣銘應(yīng)道:“好。” 和委托人達(dá)成一致, 嵇東珩終于回應(yīng)宣神?秀, “帝馨草如今只有帝后各有一盆, 公主手里?的母樹半年內(nèi)不能在分盆了?!?/br> 是的,別看帝馨草名?為?“草”,花朵還長得跟大?雪蘭一模一樣, 實(shí)際上它是木本植物。說是每隔半個月分出一盆,總共兩盆就?損了母樹元?dú)狻兂兜?/br> 宣神?秀是在宮門外拉住他的,人來人往的地方?公然撕叉,主要?是對小明這個公主影響不是太好。 所以嵇東珩耐著性子解釋,“帝馨草是公主的,帝后各得一盆,您就?算要?到一盆,陛下不發(fā)?話,甭管送誰,對方?真?zhèn)€敢接?帝馨草是金城公主在奉先殿先帝牌位旁邊采到的。” 細(xì)細(xì)一想,確實(shí)不敢接。 可他更想要 ?的,其實(shí)是兒?子的態(tài)度。在宮門外長子還算耐心,宣神?秀心里?安定大?半,“也是?!?/br> 嵇東珩也挺好奇他一個多?月不回侯府,宣神?秀堂堂傲天?怎么就?把日子過成這個奶奶樣。 “出什么事兒?了嗎?” 知道大?兒?子并不想回侯府,宣神?秀便道:“咱們父子找個地方?坐坐?!?/br> 各懷心思的父子倆就?在內(nèi)城一處酒樓整了個臨窗包間,嵇東珩坐在宣神?秀對面,靜靜聽他一個勁兒?地吐苦水。 欒氏和離,搬走了嫁妝和她的陪房以及這些年培養(yǎng)的心腹;庶長子一頭扎進(jìn)官學(xué),連指婚圣旨都是在官學(xué)宿舍領(lǐng)到的……侯府后宅一下子就?成了婉娘的天?下。 婉娘手里?還有大?筆銀子,宣神?秀就?勸婉娘剛回侯府不適合聲張。 這話婉娘也聽得進(jìn)去,欒氏和宣銘都走了,她連宅斗的對手都沒有,關(guān)起門來安心做當(dāng)家作主的太太,不必再擔(dān)驚受怕……她求之不得。 心里?那?點(diǎn)不平,對著宣銘的生母李姨娘發(fā)?泄就?行了。只不過宣銘雖然看著不太想管李姨娘死?活,但人家轉(zhuǎn)身就?成了金城公主駙馬,婉娘也不敢太過分。 也就?是說,縱有一二不平,婉娘過得還是挺舒坦。 只是她這輩子起起伏伏經(jīng)歷得多?,就?算得志便猖狂也是關(guān)起來門折騰,但凡出門必然低眉順眼。 可她的一雙兒?女總算揚(yáng)眉吐氣,就?…… 宣神?秀說起婉娘給他生的兒?女,整個人都頹喪起來,“兩個孩子吃了好多?年苦,一時縱容……”他話說到這里?,猛地意識到失言,一抬頭果?然看見長子表情……說不出的微妙。 宣神?秀那?有限的良心忽然動了動,他恍然想起:他從來都沒縱容過庶長子銘哥兒?,從小到大?都是面子情,時至今日銘哥兒?再沒有想不明白的。 他頓時心虛起來。 嵇東珩就?問:“他們得罪誰了?” 宣神?秀艱難道:“太后娘家?!?/br> “母后皇太后還是圣母皇太后?” 宣神?秀道:“圣母皇太后。” 是她家啊?;实蹖κツ富侍蟮恼鎸?shí)感情,比雍正對他媽更差。而且先帝都留下遺言,只跟老妻合 葬。圣母皇太后死?前想和跟先帝合葬,與皇帝鬧了好久。等生母皇太后去世,太后娘家又為?此反反復(fù)復(fù)折騰了好些年。 皇帝煩不勝煩,但硬是沒有妥協(xié)。 嵇東珩笑了起來,“那?還怕什么?陛下又不待見他家。太后娘娘去世,娘家人愈發(fā)?跋扈,陛下一直有心……只差個借口。” 宣神?秀擔(dān)心的是這個:皇帝一鍋端,太后娘家人再掀不起風(fēng)浪來,他和婉娘的兩個孩子只怕也落不得好。 而婉娘沒了兩個孩子,再無顧忌……孩子可以再生,但他不能失去忍辱負(fù)重汲汲營營大?半生才掙得的身家地位。 然而宣神?秀還沒來得及答話,包廂房門已經(jīng)被輕輕敲開。 房門一開,宣神?秀連忙起身,“見過三皇子?!?/br> 嵇東珩也起身行禮,還對三皇子笑了笑。 三皇子進(jìn)門后,一指開著的窗戶,“我不是有意偷聽……實(shí)在是我就?坐在隔壁,想不聽都不成?!?/br> 他順勢坐在未來小姑父身邊,主動解釋起來,“宣侯爺只怕也是蒙在鼓里?,據(jù)我所知,你新帶回家的那?個妾室心思不少,她想把你女兒?許給我祖母的侄孫。但我祖母家不大?樂意,尋思著那?姑娘也就?能做個側(cè)室,正妻著實(shí)不配。”說著他嘴角一挑,笑得不懷好意,“這是我聽來的原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