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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棲池買了舒琰愛喝的粥,這次她沒再逃避,自己送進(jìn)了病房。 舒琰剛簡單洗漱過,眼底猶有倦意,看到她卻立刻笑了。 盛棲池也笑起來,好像昨天的歇斯底里都沒發(fā)生過,整個人變得樂觀而平和。 “粥已經(jīng)放溫了,我喂你吧?” 舒琰說:“不用,我自己可以?!?/br> 盛棲池卻沒讓,堅(jiān)持著捧著小碗坐在床邊:“我想試著照顧你?!?/br> 她說這句話時明明是笑著的,眼尾彎彎,澄澈的笑意里還帶著幾分孩子氣。 舒琰卻不知怎的,忽然沒忍住,紅了眼圈。 “好?!彼沽讼卵劬?,很快把情緒撫平,“那你喂我?!?/br> 倪不逾原計(jì)劃只到霖城一天,因此只帶了錢包,連換洗衣服都沒帶。 盛棲池進(jìn)了病房之后,他獨(dú)自出門去了附近的商場,隨便買了幾套換洗衣物帶回酒店,掛上了“洗衣服務(wù)”的提示牌,交給酒店來洗。 之后,他便回了醫(yī)院。 回去的路上順便給倪布恬打了個電話,跟她簡單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倪布恬對他暫時留在霖城的行為倒沒什么意見,只是叮囑他照顧好自己,也好好陪陪盛棲池。 上午,李恒帶盛棲池一起去了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倪不逾留在病房里幫忙看顧。 舒琰在打點(diǎn)滴,躺在床上睡著了。倪不逾將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安靜地待在客廳沙發(fā)上。 過了約莫十分鐘,估計(jì)著這瓶藥差不多也要見底了,他起身,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舒琰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或許本來就沒睡熟,開始化療之后,她常常睡不好覺。 病房門才被推開一條狹窄的縫隙,她的目光便看了過去,看到倪不逾,她溫和地笑了笑。 “不逾,進(jìn)來坐?!?/br> 倪不逾走到病床邊,看了眼剩下的藥水量,說:“阿姨,我就在外面,您有事情隨時叫我?!?/br> “麻煩你了。”舒琰尷尬地笑了笑,心里也很過意不去,“那天貿(mào)然去學(xué)校找你,后來想想也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你。阿姨一直想請你吃頓飯,聊一聊,可惜前陣子太忙,一直沒找到機(jī)會。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這里,還要勞累你幫我看針?!?/br> “不會?!蹦卟挥獾吐暤溃骸鞍⒁?,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沒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舒琰嘆了口氣,知道語言無力,也怕倪不逾會不自在,便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倪不逾幫她倒了杯溫水,她接過喝了幾口,干澀嗓子感覺舒服了些,看著倪不逾,表情有幾分欲言又止。 倪不逾看得出來她是有話想說,主動開口道:“阿姨,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就行?!?/br> “你是個聰明孩子。”舒琰笑了,“阿姨的確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倪不逾:“您說。” “你和小池的事情她都跟我說了,阿姨不是老古董,對這件事情沒什么意見,只要你們兩個想清楚了,是真心實(shí)意的就好。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比小池更有分寸?!?/br> 舒琰點(diǎn)到為止,頓了下,語氣更柔和了幾分,“小池這孩子從小就開朗樂觀,被我和他爸爸保護(hù)得太好,有些小孩子心性,有時候做事會沖動,喜歡隨心所欲,如果平時她有什么做的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希望你能多包涵,這孩子心直口快,但心地是善良的?!?/br> “阿姨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年輕人談戀愛,總是更熱烈,情緒來得快,也更容易沖動,意氣用事,但高三是關(guān)鍵的一年,一丁點(diǎn)的外界因素都會引起情緒波動,影響學(xué)習(xí),所以阿姨懇請你,如果不是因?yàn)樵瓌t性的問題,盡量不要和小池爭吵,更不要鬧分手,阿姨希望你們能互相幫助,平穩(wěn)地走完高中最后這一年。” 舒琰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之后才抱歉地朝倪不逾笑了笑。 “對不起,阿姨說的太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只是,不想看你們走彎路,受影響?!彼p輕嘆口氣,自嘲道:“其實(shí)我也沒資格說這些,你對小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反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影響孩子的心情?!?/br> 舒琰說這些時,倪不逾始終安靜地聽著,到這時,他才輕輕眨了下眼皮。 “阿姨,您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讓小池受傷的?!彼蛄嗣虼?,表情有幾分不自然,語氣卻誠懇又篤定。 “和小池在一起不是心血來潮,一時新鮮,我對她是認(rèn)真的?!?/br> 不管是那天在書柜前給她的那個安慰的擁抱,還是后來在cao場上變相地用“你可以追我了”來回應(yīng)他自以為的追求,再到后來和她在一起,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決定,都是出于真心的。 倪不逾想起開學(xué)第一天見到盛棲池時的場景。 小姑娘染了頭粉色的大波浪,又用圍巾和帽子把頭發(fā)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說不清到底是大膽出格還是老實(shí)乖慫,總之挺矛盾的。 她就那么安靜地站在蕉太狼身邊,看著他們幾個挨罵,被他拆穿后不驚慌也不生氣,竟然還主動要求請家長,又虎又傻。 后來又在理發(fā)店里遇見她,看到從衛(wèi)生間里竄出來的火苗時,她明明怕得不敢睜開眼睛,還是抱著她那個可笑的大水杯硬著頭皮沖進(jìn)去救火。 再之后在公交車上也是,他清楚地看到她顫抖的唇角,也看到她毫不退縮的眼神,紅透了一張臉,抬高了嗓門路見不平,被甩倒被腳踹,眉頭緊緊蹙起都沒喊一聲疼,反而記掛著他輕微破皮的指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