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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離差點再次摔倒,急忙抱緊懷里的大腦袋。 同時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嗷嗚~”媳婦,你先吃飯。 白湖把一邊的芭蕉葉推給吳離。 看了一眼抱著的大腦袋,再看一眼地上包裹的芭蕉葉,吳離松開雙手坐在地上。 老虎也跟著坐在地上。 慢慢打開包著的芭蕉葉,吳離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只野雞,還有一些野葡萄。 老虎有這么聰明嗎?居然會拿芭蕉葉做工具。 建國后不許成妖吧。 不過它是覺得自己太瘦,要養(yǎng)肥再吃嗎,也行吧,過了這么久,他已經(jīng)看淡生死了。 “嗷嗚~”媳婦,快吃。 白虎用手輕拍地面。 吳離把野雞推給老虎,他可不吃生的,然后捏著野葡萄放進嘴里。 酸酸甜甜,味道真不錯。 “嗷嗷~”媳婦,吃rou,白湖把野雞推回給吳離。 “……”吳離面無表情不再理會它,他快速吃著葡萄補充體力。 坐在一旁的老虎,他瘋狂地甩著尾巴,媳婦吃飯的樣子也很可愛。 不過媳婦是不喜歡吃rou嗎?還是不喜歡吃生的?他也不喜歡吃生,果然,自己和媳婦真配。 可惜,來到這里就用不出妖術(shù)了,不然就能起火烤rou,只能等成年后了。 吃著葡萄的吳離,他注意到白虎抖動的耳朵,和像狗一樣搖擺的尾巴。 總感覺這老虎有些憨憨。 他捏著一顆葡萄放進掌心,然后遞給老虎。 白湖瞄了一眼自家媳婦,又瞥了一眼那不愛吃的果子,掙扎一下還是把果子吃了。 果然媳婦給的就是不一樣,好吃。 “嗷嗚~”媳婦真好,還要。 看著老虎繼續(xù)張開嘴等著投喂,吳離疑惑,感情這老虎吃素的? 吃完后,吳離望著老虎突然趴下來,還朝他“嗷嗷”叫,是讓他爬上去的意思嗎? 他抬腳跨上去。 果然,老虎慢慢站起來,然后朝著之前的方向走。 吃飽喝足的吳離,隨著老虎的走動,溫暖的體溫,好幾天沒睡過覺的腦子越來越混沌,困意漸漸上來,最后他趴下來抱著老虎的脖子慢慢入睡。 次日清晨,艷麗的陽光透過參天大樹,在相擁而眠的一人一虎身上,灑下點點金光。 吳離微微張開眼睛,迎著刺目的光芒嘴角上揚,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昨晚睡的香甜,還夢見離開的爺爺同往常一樣和他聊天,就像還活著一樣。 而且感覺床特別舒服,暖乎乎的,軟軟的,手上的抱枕也在發(fā)熱,毛絨絨的。 不對!他沒有露天的床。 低頭看了一下手里的抱枕,“……” 不是!我就枕著老虎的脖子,抱著老虎的手臂睡覺的?我怎么敢的。 此時的老虎也漸漸睜開眼睛。 一時間四目相對。 吳離:“……”相處了一晚,那害怕的情緒幾乎煙消云散,就是感覺有點離譜。 “嗷?”看見吳離的一瞬間,白湖也懵了一下。 隨即想起這是他的媳婦,頓時雙眼放光,雙爪把人抱得更緊,尾巴有節(jié)奏地拍打著地面,同時腦袋不停地蹭著媳婦的臉。 “嗷嗚~”媳婦早上好呀! “……”被蹭得臉頰生痛的吳離有些茫然。 這大家伙怎么突然那么熱情,感覺就像,就像,好友和他家的貓,那個人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rua貓。 所以?老虎把他當寵物玩? 當然比起食物來說好多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老虎引到外面。 “嗷~嗚~”媳婦,你餓嗎?我餓了,你帶我回你家吧。 說完,白湖松開圈著的人,并且趴在地上等吳離上來。 看著地上趴著的白虎,吳離想也沒想就跨了上去。 “嗷嗚~”媳婦坐穩(wěn)啦。 看著老虎邁步,吳離抬手摸了摸臉,總感覺臉上有小小的結(jié)痂,昨天沒注意,現(xiàn)在感覺臉有點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著的時候又被舔了一次。 不過吳離不打算深究,畢竟他總不能找老虎算賬吧。 老虎的步伐平穩(wěn),吳離坐在上面無聊的撐著下巴看風景。 路過陌生的樹林,地上長滿了郁郁蔥蔥的雜草,金色的陽光從葉縫照射進來,朦朧的霧氣還沒散盡,美得令人著迷。 樹林的盡頭卻似換了一個場景,只見眼前白茫茫一片白色的草。 這個草吳離熟悉,是柴草的一種,叫白草,容易燃燒,細軟不扎手,他以前最喜歡燒這種草了。 那時候,爺爺總是帶他一起砍這種柴草,而每次砍之前,爺爺總是帶他在柴草上滑滑梯。 但爺爺已經(jīng)不在了。 吳離拍了拍老虎,然后從背上跳下來。 他站在白草上回憶過往,然后慢慢坐下來從上坡滑到下坡。 旁邊的風景飛速劃過,白草還是記憶中的順滑,但是那種單純的快樂卻沒了。 而還站在上坡的白虎有些懵逼,眼看著媳婦離他越來越遠。 他趕緊學著媳婦的樣子坐下來滑下去。 只見白虎如一陣風似的快速滑到下坡。 “嗷嗚~”好好玩。 吳離看著旁邊還處在興奮中的老虎感到有些好笑,難過的心情消散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