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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小侍從,誰給你的膽子這般和我說話?!” 說著竟是直接出手想要制住云墨。 在張夙眼中,面前這個小侍從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如此這般出言不遜,自己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看在少主的面子上了。 自己堂堂一個金丹真人,此時便是打殺了他,外人也說不出什么不是來。 他喊了一聲,“阿大!” 阿大便向云墨出了手。 此時云墨正在氣頭上,見他們還敢先行動手,頓時冷笑一聲,正合了他的心意。 便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了,直接和阿大動起了手。 云墨境界本就比這阿大要高,更何況此時阿大根本一點準備都無,當下就被云墨狠狠甩到了一邊。 不等張夙反應過來,在解決完阿大之后,云墨便再次向其攻去。 阿大和張夙兩人均是被云墨這突然暴起給驚得愣了一下。 甚至阿大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怎么就躺下了。 張夙比阿大稍微好一些,在云墨朝他攻過來的時候,他那顆充斥著黃色廢料的腦子總算是轉(zhuǎn)了一下,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有些狼狽的躲過了云墨的第一次攻擊,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混進我赤焰宮究竟有何目的?!” 他們?nèi)爽F(xiàn)在均站在法器之上,地方本就不是很大。 此刻幾人打斗起來,更是覺得尤為逼仄。 張夙幾乎被云墨逼到了法器邊上。 他朝下一看,下面便是能吞噬一切的巖漿,恐怖灼人的暗紅色火焰不時冒上來,張夙瞬間臉色一白。 “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如若不然我赤焰宮不會放過你!” 云墨身上金丹修士的氣息顯露出來,原本幻化的容貌也隨著他靈力運作而逐漸消散。 張夙在匆忙躲避之間總算看清了云墨的容貌,腦海中頓時閃過之前看到的畫像。 “你是和陵塬在一起的那個云墨!” “是我又如何?!” 此時兩人均沒有注意到,原本被陵塬打在一邊的阿大慢慢從后面爬了起來。 他也是看見了云墨的容貌,此時聽見云墨承認,對于陵塬真的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 他之前是風光無限的內(nèi)門弟子,因為陵塬而被罰做了外門苦役,受盡了屈辱。 好不容易說動了這個張長老與他一同前來這火牢,準備報當日之仇,誰知又碰上這個云墨! 真是晦氣到了極點! 阿大知道這件事后,不管這張長老和云墨兩個誰輸誰贏,自己都是討不了什么好果子吃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阿大想到此處,臉上表情更是覺出幾分兇戾。 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踉蹌地走到控制這法器的機關(guān)處,阿大果斷伸手按了下去。 整個法器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云墨和張夙兩人俱都身形不穩(wěn),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來。 張夙注意到阿大的動作,大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卻見阿大帶血的唇角上露出一絲有些瘋狂的笑容,“張長老,您也別怪我,我會和門內(nèi)稟報,您是和賊人拼死戰(zhàn)斗,最后不得已同歸于盡。長老大義,便放心去吧!” 張夙聽得此話,頓時只覺目眥盡裂:“你敢!” 然而阿大的動作絲毫未停,下一刻,只見阿大所站立的地方已是升起了一個光罩。 而除了光罩之外得其他地方,已是瞬間分解開裂。 張夙瘋了一般朝那光罩跑去,卻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已是從法器上跌落下來,朝著那無盡巖漿跌去。 “?。。。?!”驚恐而又絕望的喊叫在山谷中響起。 然而還沒等張夙整個人掉入熔巖,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火焰所吞噬焚化。 而云墨亦是隨著張夙一同從法器上掉落下來。 “云墨!” 在他們開始動手的時候陵塬便一直提著一顆心,生怕出現(xiàn)什么不測。 而在云墨從法器上跌落的那一刻,陵塬整個人便瞬間撲到了山巖邊上,想要將其拉住。 抓住了云墨在最后一刻甩過來的靈力凝結(jié)而成的長繩。 陵塬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是急得也是被嚇得。 他努力抓住那根長繩,咬牙道:“云墨,你堅持一下!我拉你上來!” 眼見那個張夙就這么在自己眼前被火焰活生生化為了飛灰,云墨亦是覺得有些心驚rou跳。 他現(xiàn)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很靠下了,云墨現(xiàn)在覺得自己仿佛進了一個大烤爐一般,整個身體都仿佛被燒熟得烙鐵烙在身上一樣。 那種從外到內(nèi),仿佛深入骨髓一般的灼燒感,云墨甚至已經(jīng)疼的聽不清陵塬他說的是什么了。 太疼了。 太熱了。 仿佛魂魄都在燃燒一樣。 極致的疼痛之下,云墨的意識有些渙散起來。 手中原本靈力凝結(jié)而成的長繩一下子變得虛幻起來,似乎隨時都能斷掉。 陵塬甚至都不敢有什么大動作,他小心翼翼的拉著長繩,“云墨!你清醒一點,再堅持堅持,我馬上就能把你拉上來了!” 云墨此時腦子里只覺得仿佛有千萬根燒紅的鐵針在不停的扎著一般,耳邊全是嗡嗡的眩鳴。 他只覺得好疼啊。 疼的他甚至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