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大佬的那些年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41
江奕奕停頓了幾秒,反應過來,看向收藏家:“你的刑期?” “那可是空越澤。”收藏家否定了江奕奕的想法:“將星獄統(tǒng)治成獨立于星盟存在的星獄長,他可沒有能被‘說服’的可能?!?/br> “無期徒刑,看在我還有那么一點研究價值的份上?!?/br> 起碼空越澤依舊是空越澤。 江奕奕將有些跑偏的話題扯了回來:“失去收藏價值?主動同意去收藏區(qū)?是什么讓你篤定這兩者一定會發(fā)生?” 收藏家側頭思考了幾秒,反問江奕奕:“為什么不會發(fā)生?” 他沒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緊接著道:“這兩者有一個前提,我在近距離的觀察。” “所以,不只是觀察?” “當然,我是一名收藏家?!笔詹丶抑噶酥缸约?,露出笑道:“觀察不是我的愛好,收藏才是。”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觀察和收藏是等同的?!碑吘故詹仄纷畲蟮膬r值難道不就是被欣賞嗎? “那是成為我的收藏品之后的事情?!笔詹丶覍Υ孙@然有著極為明確的認知:“我觀察,并確保收藏品的價值不會受到任何損毀。” 江奕奕看了眼窗外,這場對話并沒有耗費太多時間,陽光依舊溫暖的灑在身上。 但江奕奕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不該有的好奇了——他之所以克制住好奇,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 挖掘糟糕靈魂的秘密,并不會讓人心情愉快,相反,這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甚至在最后,徹底失控。 江奕奕沒開口,收藏家自顧自的繼續(xù)了下去:“事實上,異常者已經(jīng)同意了我的邀請。” 江奕奕看向他:“去你為他量身定制的收藏區(qū)?” “沒錯。當然前提是我們能離開星獄。”收藏家漫不經(jīng)心道:“所以,這是我們契約里的一部分?!?/br> “我?guī)x開星獄,而他成為我的收藏品。” 隨著收藏家的話,模糊的脈絡在江奕奕眼前浮現(xiàn),將一切串聯(lián)。 “你在計劃逃離星獄?”江奕奕說完后,自己更正了它:“不對,準確來說,你在計劃摧毀星獄?” “不愧是醫(yī)生。”收藏家矜持的頷首:“才稍稍露出些口風,就猜到了謎底?!?/br> 江奕奕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就如你之前說的那樣,那可是空越澤?!?/br> “是啊?!笔詹丶屹澩私绒鹊脑挘骸八杂媱澥×耍髅饕呀?jīng)很謹慎了,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收藏家看向江奕奕,意有所指:“籌劃的一切被連根挖起?!?/br> 所以,上周目空越澤的死,居然是因為收藏家? 收藏家等了幾秒,沒等到江奕奕的反應,顯然,江奕奕沒有聽出他的潛臺詞。 “連根挖起的意思是,這個計劃的主要推動者,包括其他參與者,都死光了?!?/br> 江奕奕不明所以的轉回視線,跟收藏家對視了幾秒,忽而意識到了對方話里的含義。 “你的……父母還活著?”不對,應該說:“在此之前,他們還活著?” “醫(yī)生這個問法……”收藏家搖了搖頭:“異常者的經(jīng)歷并不能類推到其他人身上,當然,同理,我的經(jīng)歷也不能類推到其他人身上?!?/br> “在之前,他們確實還活著,以人生贏家的姿態(tài)享受著對他們而言,無比美好的世界?!?/br> “當然,現(xiàn)在也確實死了,默默無聞的死在無人關注的角落?!?/br> 江奕奕有些不確定對方對此的態(tài)度——他提起這件事的語氣輕描淡寫到不帶任何個人情緒。 “節(jié)哀?” “醫(yī)生的反應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收藏家道:“但非常符合我最初對醫(yī)生的判斷。” “只能說,是醫(yī)生會有的反應?!?/br> 作為普通人,會為此而產(chǎn)生情緒波動,而作為能力者,會對此不屑一顧。 而江奕奕,介于這兩者之間,他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包括罪惡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