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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飯館(種田文) 第87節(jié)

    雪一下就是三日,積了半尺深,都快沒過小腿肚子了。雪太厚了,很多路都被雪給堵住了,新鮮的rou、菜價錢直往上躥,面粉、米等糧食的價錢也往上飆。周老三從初雪開始就提前囤積貨,倉庫里滿滿當當?shù)拿酌?,足夠使到年后,且腌了不少的臘rou、臘腸,還有熏香熏鴨等,還做了很多醬菜,保證了飯館里菜品的供應。

    一場雪,幾家歡喜幾家愁,金枝酒樓就沒來得及存糧食,不得不高價買了糧和鮮rou,成本增加按理說售價也要漲,這合情合理,客人也能理解,難辦的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吉祥飯館沒漲價,這時候金枝酒樓想漲也漲不得。

    金老板看著大雪封城唉聲嘆氣,這半年來運氣特別差,先是得罪知府丟了承辦千人宴的權利,接著吉祥飯館又發(fā)展崛起,搶了金枝酒樓很多生意,現(xiàn)在好了,正想趁著年關掙一筆,又被吉祥飯館架著漲不了價,金老板越想越氣,一把將手里的杯子給砸了!

    手下的管事見老板大發(fā)雷霆,急忙問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自然是心病犯了,這心病天天戳我的心,掐我的心,你們一個個是吃白飯的嗎?能不能想到法子改變現(xiàn)狀?金枝酒樓要是倒了,你們一個個張著嘴喝西北風去吧!金老板沒甚好氣,他煩的厲害。

    管事點頭哈腰不敢反駁,沉吟片刻想了想,“做吃食的最要緊的就是好名聲,要不我找?guī)讉€人去吉祥飯館里鬧一鬧,就說菜里吃出了蟲?或者有老鼠屎?我再找?guī)讉€混混,把這些說法宣揚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就不信搞不臭他們的名聲!”

    金老板回頭瞪了管事一眼,“這主意你已經出過兩回了,哪次有用?那周老三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何況這些事還是假的?你上次找的人都被他給策反了,你還有臉出這些沒用的主意!眼下我也不想這么多,度過眼前的難關要緊,我們的成本高,按照現(xiàn)在的售價根本掙不到銀子,這要怎么辦?”

    掙不到銀子下面的人自然也沒有分紅,這年就過不體面,聽老板這樣一說,管事立刻上心了,沉思良久,腦中蹦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管事趕緊俯身對金老板耳語了幾句,金老板蹙眉,質疑道,“這靠譜嗎?”

    “試一試,總是不吃虧的。”

    金老板想了想,“你說的沒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br>
    ……

    夜深了,看著總賬簿上的數(shù)字,吉祥笑得雙眼彎成一對月亮,她一邊扒拉算盤一邊對周老三道,“三哥,我看這臘月過去,咱們掙的錢能抵之前三個月的。”

    周老三抓著一捧香噴噴的南瓜子在嗑,點頭答,“那可不,多少人攢了一年的錢,就等著這月花哩?!?/br>
    吉祥算了一遍又復核了一遍,確認數(shù)字沒有錯才將總賬本收好,放到了小木匣子里鎖好。

    “對了,這雪這般厚,二哥收的那些米面怕是不好拉出來賣了?!?/br>
    下初雪的時候周老三就猜到了大雪封路米面又會漲價,并在去舅爺家的路上告訴了周老大和周老二,雖然周老三暗暗發(fā)誓不會再帶著大哥做生意,免得被他拖后腿,但是買賣上的信息他是樂意分享的,大哥二哥本錢薄,摻和進米糧的生意也不會影響他掙大頭,兄弟之間能幫則幫,他盡力了剩下的還是要看哥哥們自己的造化。

    周家老大忙著收拾新房,房子已經蓋好,就蓋在河邊那塊地上,蓋得很漂亮,但是院里的地要平整一番,窗戶上要糊窗紙,還要在院里蓋雞窩,豬圈,整幾畦地就近種一點蔥、辣椒等,忙碌的事情還多著哩,就沒摻和到收米糧的買賣中,何況這銀子都用來蓋新房了,也沒有本錢去進貨。

    周老二是把老三的話當圣旨聽的,沒辦法,誰叫三弟說的話沒一次落空呢,回回都很準,回回都能領著他掙錢,所以周老三一露出這消息,他就趕緊拉上周春君到處收米糧去了,收的比任何一次還要多,家里堆滿了一袋袋的米和面及糯米粉等物。

    那時候糧價很穩(wěn)定,一開始村里人都說他瘋了,這些貨要是砸在手里賣不出去,夠他們一家子吃好幾年都吃不完,真是想錢想瘋了,魔怔了。

    沒想到才過小半個月,一場大雪立刻將糧價抬了上去,一天比一天高,好比天上的風箏,飛似的飄了起來。

    現(xiàn)在正是賣糧的好時機,糧食價格飛漲,周家老二只要把手里的糧食賣出去,就能掙一筆大的,可價錢漲是因為一場雪,阻撓他往外賣糧食的也是這場雪。

    大雪將道路封堵住了,路上全是深深的積雪,雪水泡爛了路面,積雪下全是泥濘的坑,雪水融了又凍結實,路面很滑,從周村到黃沙鎮(zhèn)上要經過一個小山包,平日里走沒什么要緊,最多是有些吃力,雪天可就不一樣了,要是人或著牲畜腳下打滑,極有可能順著山坡滑到山下去,山腳下亂石嶙峋,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老三說那就沒辦法了,看天意吧,掙錢固然重要,性命更寶貴,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那批貨就只能等路通了再說?!敝芾先蜒b賬簿的箱子收好,道,“時辰不早了,咱們睡吧?!?/br>
    院里、街面上已是靜悄悄一片,落針可聞,只有風、雪打在窗欞上簌簌的細響,這細微的響動不僅不吵人,反而為寂靜的雪夜增添了一些背景音,聽著風雪聲摟著媳婦兒鉆被窩,周老三心里可美了。

    打更人提著燈籠一邊報更一邊走,三更半夜可真冷啊,夾著雪花的寒風打在身上如小刀子劃過般疼痛,打更人披著厚厚的棉袍,一邊走一邊喝,“夜半三更,小心火燭,炭盆勿燃太旺?!?/br>
    接著打更人掏出一個小葫蘆,擰開葫嘴啜了口酒,繼續(xù)喝道,“走水牽連鄰居,照價賠償。”

    話音甫落,忽然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打更人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瞧,黑影已經不見了,他又啜了口酒,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等打更人走過文昌橋,路邊的街口里閃出來三個人,前面的是金老板,背后是管事和一個伙計,伙計拖著一輛手推車,一起鬼鬼祟祟往吉祥飯館走去。

    金老板派人打聽了,吉祥飯館里有一間倉庫,周老三將收來的一部分米面囤在里頭,不僅如此,里面還有熏好的各色rou類,哼,干脆全偷了放到自家?guī)旆咳?,看這周老三拿什么招待客人。

    這齷齪的主意是管事提的,甫一聽,金老板覺得很不靠譜,偷倒罷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管事的說了,“放心吧金老板,晚上周老三和他娘子回租的院子住,伙計守零食作坊,飯館里沒有人值夜,我們悄悄來悄悄走,誰能發(fā)現(xiàn)?等第二日天亮,就已經晚了?!?/br>
    金老板亦是走投無路,不僅金枝酒樓的生意走下坡路,他手下的一些灰色生意也出了問題,不僅沒得到應有的分紅,連本錢都搭了進去,如今資金很緊張,就盼望著酒樓的生意恢復到往日,好回籠一部分資金,繼續(xù)投出去掙大錢。

    不過想到手下人最近辦的事,沒有一件是成功的,沒一件叫他舒心順意,于是這夜金老板親自出馬,帶著管事和伙計摸到了吉祥飯館的門口,要親自監(jiān)督他們去偷米面和熏貨。

    夜色深沉,月亮又被烏云遮住了,加上薄薄的雪飄個不停,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周圍黑魆魆的仿佛墨汁化開了一般。

    ‘篤篤篤’,一片寂靜中,飯館后門傳來了敲擊聲,來人敲打完以后默了片刻,用轉悠到其他地方繼續(xù)敲敲打打,確定里面沒有動靜之后,管事的回身沖金老板道,“您瞧,我就說晚上飯館一個人都沒有?!?/br>
    金老板重重地吸了兩口氣,“別廢話,趕緊的?!?/br>
    “欸,行?!惫苁碌墓怨蚤]上嘴,麻利的背靠圍墻半蹲著,跟來的伙計高高瘦瘦,人又年輕,只有十五六歲,身體素質格外的好,三下五除二,踩著管事的大腿根,爬上了他的肩,然后雙手一攀,直接坐到了圍墻上,然后輕松的跳到了院子里。

    雖然這年輕伙計瘦,畢竟是個男子,骨架子大且重,送他□□而入之后,管事的熱出一聲汗。

    “六子,快開門?!彼贿吶嘀嵬吹募绨颍贿厸_院里小聲的喊。

    很快,‘嘎吱’一聲細響,后門從里頭開了,六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金老板和管事的正要進去,突然驚恐的瞪大雙眼,不得了,院里不是一個人都沒有,而是有很多個人,其中兩個一左一右將六子押著,剩下兩三個直接沖金老板和管事的來了。

    “跑!”金老板悔不當初,這次要是被抓住了,他還有什么臉面在黃沙鎮(zhèn)混。管事的也玩命的跑,剛才出的一身熱汗,現(xiàn)在成了冷汗,黏糊糊的貼在他身上,讓他膽顫驚心,這要是被抓住了,金老板一定不會放過他,誰叫這主意是他媽他出的呢!

    “站??!不要跑!”

    “抓小偷啦!”

    ……

    隔日清晨,天邊才出現(xiàn)一抹亮光,隔壁院里的雞就喔喔喔叫起來。周老三醒了,抱著吉祥親了兩口,又沉沉的睡去,寒冬臘月沒有什么比睡懶覺更舒坦的了。現(xiàn)在他是掌柜是老板,飯館、零食鋪、小作坊各有各的人管理,他和吉祥偷懶也沒事,索性睡到自然醒。

    吉祥以前是習慣早起的,但是自從懷了孩子,就愈發(fā)的嗜睡,加上冬季人本身就愛犯懶,也就經常跟著周老三睡到地老天荒。

    不過今日是個例外,天色未明呢,就有那比雞起得還早的漢子,砰砰拍門。

    葛秋睡眼朦朧的從被窩里鉆出來,披上最外頭的棉袍走到門邊,扒著門縫問,“誰呀?”

    “我!”門外傳來一聲渾厚的男音,這聲音葛秋是耳熟的,收購宋氏飯莊以后經常有人來尋釁滋事罪,少婦老婦人等還好對付,街頭的混混閑漢則棘手多了,處理起來費精力又麻煩,周老三索性花錢請了七八個高壯的伙計來幫忙,說是伙計,卻不做事,三三兩兩分開守著飯館、零食鋪、小作坊,一旦有人鬧事,就會用他們的辦法解決問題。

    周老三說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或者叫以毒攻毒。

    臘月里飯館倉庫囤積的東西多,周老三和吉祥一商量,決定多付這些人月銀,讓他們白天望風,晚上幫著守倉庫,這筆錢是花在刀刃上,兩人沒心疼過,沒想到錢花的這樣值得,漢子們才守了幾天,就抓住了要來偷東西的賊,一抓還是三個!

    “掌柜的,您說好抓住賊有賞錢的?!蹦菨h子叫文永,不說話的時候嚴肅的嚇人,一開口其實是個耿直憨厚還有點缺心眼兒的人,但就是這么個缺心眼不太機敏的漢子,是那伙人的頭,憑的就是這副赤誠的脾氣。

    周老三剛從床上爬起來,衣服還沒穿利索,他站在房門口一邊穿衣裳一邊聽文永稟告,“當然有賞!我咋會騙你呢,走,領我去看看那賊?!?/br>
    吉祥迷迷糊糊,隔著門也聽見了文永說的話,原來是飯館遭賊了,霎時也沒了睡意,等周老三和文永走后就起來穿衣洗漱,喬玉香也起來到灶房燒熱水,待會好洗臉。

    于此同時,周老三和文永也到了飯館里,從住的院子到飯館不過一刻鐘的腳程,他們走著走著天就亮了,街面上陸續(xù)有了行人。

    昨夜揪住那三個賊以后,文永做主先將人關到了柴房,等了一個多時辰天即將亮了才去尋周老三。

    周老三慢騰騰的跨步進入柴房,一眼就看清楚了金老板的臉。金老板又羞又怒,一雙眼死死盯著周老三,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惜嘴被破布堵著說不了話,只能嗚嗚呀呀的發(fā)出不成句的聲音。

    嚯,這是抓到大魚了,該給文永他們雙倍賞錢呀。

    周老三表面淡定,其實內心已經翻騰出一場大戲。做人嘛,就得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金老板既然要當梁上君子,那他就滿足金老板的愿望。周老三打了個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神似不經意的在金老板三人身上掃過,緊接著轉身出了柴房,朗聲對文永說。

    “這三人我不認得,你認得嗎?”

    文永自然不認得,晚上黑燈瞎火的,加上金老板穿了伙計的破舊衣裳,且地位較高,并不是鎮(zhèn)上人人都認識他的臉,文永就不知道他是誰,否則早就連夜通知周老三了,到現(xiàn)在他還以為抓住的只是三個簡單的,沒錢過年想趁機撈一筆的小混混。

    周老三笑了,聲音響亮的剛好叫屋里三人聽見,“我也不認得,罷了,咱們沒有損失東西,可憐可憐他們就不送衙門啦,嘖,不然在衙門過年多慘啊,是吧?”

    文永疑惑的沉默著,周掌柜雖然看起來笑呵呵很面善,但絕對不是這么心軟的人,今兒這話可是奇怪了。周老三拍了拍文永的肩膀。

    柴房里金老板一聽這話,松了口氣,聽這意思周老三是要輕拿輕放了。

    “這樣吧,把他們捆成一串拉到門口去,打個鑼鼓,把昨夜的事情說明白嘍,問一問過路的人可認得他們,叫他們的家人來領回去,畢竟是賊,為勸他們改邪歸正,領回去之前要和家人一起給我立份字據(jù),表示以后絕對不偷了,我才能放人,是吧?”周老三高聲說道。

    文永沒想明白,直接送衙門多好哇,做此等麻煩事情干啥,不過掌柜的說啥就是啥,文永點點頭,轉身進柴房拉人要拴到門口去。

    金老板狠狠地瞪大眼睛,睚眥俱裂,周老三!好你個周老三,要把我捆在飯館門口當街示眾,還不如送官呢!可他什么都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周老三搖頭晃腦的往前面去了。

    隨著‘當當當’幾聲銅鑼響,一場好戲在吉祥飯館門前拉開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來襲

    第116章 、116

    周老三剛走到飯館外頭,?吉祥、喬玉香和葛秋幾個也到了。此刻風雪已經停了,太陽在天邊冒了頭,灑下癲惚”〉娜展飫,?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多,?看著來往的行人,?人越多周老三越高興。

    雖然沒有下雨雪,?吉祥還是撐著癖傘擋風雪,?現(xiàn)在不僅是周老三王金秀將她照顧的像個寶貝疙瘩,?喬玉香桂嬸等人也是如此,?出門必須撐傘擋風,?手套也要戴著,?窨始吉祥很不習慣,現(xiàn)在習慣成了自然,袂行⌒畝際俏了肚里的孩兒好。

    “咋就來了,?這么冷的天氣在被窩里多躺會唄?!敝芾先S手接過吉祥手里的傘,?癖呤樟栓癖呶省

    聽見昨夜飯館里遭了賊,?吉祥哪里還能睡得著,?強摁著她睡也睡不踏實。

    “三哥,你咋窳臣竦獎Ρ此頻鬧斃Γ難道文遠他們弄錯了?昨晚上抓著的不是賊?”

    周老三組織了襝掠镅,?“是撿到寶了,?抓的也是賊?!?/br>
    這番回答把吉祥給聽懵了,這都是什么話,?她輕瞪周老三,“得了,你快說到底咋回事,不要和我賣關子了?!闭f完抬腿往飯館里頭去。

    “嘿嘿,?你先坐著歇會兒,我馬上告訴你咋回事?!?/br>
    周老三拿著傘踮腳往街面上左右看了,還是嫌街面上人不夠多,于是快走兩步到后院對文遠說,“晚點再捆出去,等廚房做了早飯咱們美美吃穸僭俳餼穌饈露,你們昨晚辛苦了,我讓喬玉香給你們加rou加蛋,中午給你們熬蹄髈吃?!?/br>
    為了抓賊這褚姑輝趺此好,又累又饑的,正惦記著早飯哩,文遠等人摸著癟肚皮喜滋滋的說好。

    文遠把已經捆出來的金老板三人重新推進了柴房,癖咴緊繩子癖哂芍緣姆⒊鎏鞠?!霸蹅冞@回是跟對人嘍,周掌柜是個好人,惦記咱們還沒吃早飯,特意讓咱吃了再做事!”

    說著吞了吞口水,呵呵笑道,“中午還有蹄髈吃?!?/br>
    另窀齪鶴詠酉祿安紓“遠哥說得對!周掌柜對咱那是沒得說,厚道人啊?!?/br>
    這幾個人你來我往說的好不熱鬧。金老板拼命地瞪大眼睛,裰苯下巴往前伸,嗚吱吱的暗示文遠把他嘴里的布團取出來,呸,周老三那混賬還厚道,他厚道個屁啊他,全黃沙鎮(zhèn)都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缺德的!

    “嗚嗚嗚嗯——”“嗯嗯唔——”

    金老板沒個消停,裰逼笸擠⒊鏨音,明明被捆扎的像個大粽子了還不放棄,只要這傻蛋漢子能扯掉他嘴里的東西,讓他能說話,他穸可以用重金收買此人。

    金老板愛財,也要臉面,要是被拖出來示眾那還不如叫他死了。

    “文哥,他是不是有話要說?”文遠急著把人捆好出去填肚子吃早飯,根本沒留意金老板的舉動,在他眼里這不過是惹人厭的蠢賊而已,倒是旁邊站著的窈鶴幼⒁獾講⑶抑噶順隼礎

    金老板窨從邢M,嗚咽得更加賣力氣。

    文遠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若有所思,“對噢,困了褚沽耍是不是要屙屎屙尿?”

    不過這些和他有什么關系,文遠最瞧不上的就是賊,叫這蠢賊拉在□□里長長記性那才叫好呢。說完走出柴房,將門鎖好,“吃熱騰騰的早飯去嘍。”

    飯館的大堂里,周老三癖甙蒜米癖吆圖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吉祥噗呲襠笑了出來,從藤碗里拿出褳匪獼窨榘,“這主意啊虧你想得出來,不過金老板心太黑,吃這個教訓是應該的。”

    壞事做多了,總要遭報應。

    廚房里火燒了起來,上面煮著窆熱騰騰的羊rou湯,湯汁奶白,翻涌著窨榭槿饌芳厚的羊排、羊腿rou,香味從廚房飄出來,飄滿了整間飯館,裎啪徒腥肆骺謁,何況大清早的人人都餓著肚子。

    喬玉香見湯煮的差不多了,就撤了火,將燙好的半桶面條分裝在十多個大海碗里,然后穹莘菁猶蘭尤猓最后再撒上癲閬悴艘?、小磁d浚這羊rou湯面的滋味兒,不消說,穸ㄊ嵌ゼ兜拿牢丁

    “吉祥,三哥,可以吃早飯了?!备鹎锾鋈ミ汉攘艘dぷ櫻順便將周老三和吉祥邊說話邊剝的裥⊥胨餉啄媒來,袢聳擲鋟至肆礁觶吃得慣的人喜歡窨諉妯窨諶猓再嗑竦闥猓生蒜辛辣清冽的滋味和面香rou香相互交融,襯得面和rou更加清爽有滋味兒,不僅提鮮,還祛膩,越吃越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