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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比f華又喚了一聲,緩緩走近,她從馬上下來,林向晚才看清她眼中布滿了血絲,形容十分狼狽。 林向晚注視著她,只字未言。 卻是萬華抿緊了唇,一雙哀戚的目呆望了林向晚片刻,沙啞著道:“我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林向晚問。 “阿晚......”萬華死死拽著自己馬上的韁繩,無比沉重道,“后日,回昉要嫁給勾寶枝了,我親眼看著他答應(yīng)了勾家,接了勾家的聘......” 林向晚冷冷注視著她,不知她究竟想說什么,“所以呢?” “他是我的人啊!”萬華低吼道,“他喜歡的人是我!愛的人是我!第一個要他的人也是我!憑什么嫁給別人!他該嫁的人是我萬華!” 林向晚嗤笑,“怎么?你也提了親???” 萬華一愣,頓時失言,靠著她的馬蹲身在地,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你不想娶他,卻還不叫他嫁給別人么?”林向晚的語氣有些漠然,“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我想娶他的!”萬華低聲解釋,“我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先棄了你,是么?”林向晚冷笑一聲,萬華高傲了一世,現(xiàn)如今竟會為了個男人蹲在這里哭,真是荒謬。 “喜歡就去搶啊。”她沉聲道,“你是廢物么?哭有什么用?把自己的通通都搶回來,一個勾家讓你怕了嗎?你不是很能耐嗎萬華?!” 萬華一頓,淚眼婆娑抬頭道:“可她們雙方都交換過信物了......” “我管你什么信物不信物!”林向晚吼道,“只要他沒死!你就去把人給我搶回來!只要鄭回昉還喜歡你,他就是你的?!?/br> 萬華呆呆看著林向晚眼中濃烈的占有欲和憤怒,一時忘了接話,而林向晚也并不欲等她回應(yīng),騎上馬絕塵而去。 第129章 銷骨 我好像要生了 “怎么了?”陳子清從里間走出時已滿身是汗, 隨手拿起架子上的巾帕擦了擦,看向臉色憂郁的萬貴君。 萬貴君抿了下唇,搖著頭僵硬地別開了臉。 以陳子清對這位的了解, 他十有八丨九是生了氣,可又知道這脾氣不該發(fā), 只能這么委委屈屈地憋著, 憋成了這副模樣。 方經(jīng)歷了任雪年一事, 陳子清身心俱疲,實(shí)在是無暇去哄他,見人不出聲, 也并未追究,自顧著爬上了床。 聽著身后的窸窣聲, 陳子清竟像是睡了, 萬貴君轉(zhuǎn)身瞧了她一眼, 面上浮出幾許落寞。 他松了松身上的外袍,緩緩膝行上床去, 將睡去的陳子清緩緩抱在自己懷里,輕柔地吻在她發(fā)上,不敢將她弄醒。 十四年了,他看著陳子清長大, 該是信得過自己的孩兒的。 可再過幾個月,他便三十歲了。 他二人年歲相差懸殊,這份感情又于世俗不容, 前幾年他風(fēng)華正茂時, 說服自己放縱了一回,將自己的身子給了自己撫養(yǎng)多年的養(yǎng)女。 可現(xiàn)在呢? 他已經(jīng)要老了,至今, 也沒能為陳子清懷上一個。 任雪年那孩子,可以說是與陳子清青梅竹馬長大,他對清兒的傾慕,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也為此退縮過無數(shù)次。 以前,陳子清說喜歡他,他覺得是忤逆,是悖論,是不可饒恕。 可這些年來,他發(fā)覺自己愈發(fā)離不開清兒的時候,方覺真正配不上陳子清的,是他自己。 任雪年這次若是沒挺過來,就會成為陳子清心上永遠(yuǎn)的一道傷,屆時陳子清心中的愧疚只會隨著年歲越來越深。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又算什么呢?容顏已然不在,徒惹人生厭罷了。 萬貴君抖了下身子,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近幾年,他已經(jīng)夢到過好多次,夢見陳子清眼含厭惡或隱忍地看著他,說:“我當(dāng)初真是選錯了。”,亦或是找各種理由不與他同房...... 那些夢境過于真實(shí),好似一把把刀子,插在萬貴君心上。 他最怕的便是有朝一日,陳子清后悔了,告訴他說她覺得自己選錯了。 今日看到任雪年那個樣子,他當(dāng)時看到陳子清震驚痛惜的眼神,下意識就覺得,他和清兒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盡頭了。 萬貴君哽了一聲,無聲地將眼淚忍回去。 他一點(diǎn)也不想任雪年死,相反,他希望任雪年好好活下來,那樣即便以后清兒移了情,他也能騙騙自己,這二人是青梅竹馬,感情本就是好的。 陳子清其實(shí)一直醒著,在聽到身后那人一聲輕咽時,她瞬間就睜了眼。 “別哭?!彼p聲道,轉(zhuǎn)身將手撫在萬貴君濕潤的眼眶上,“阿父,別哭?!?/br> 萬貴君顫了下身子,難堪地將臉埋進(jìn)被子里,陳子清卻按住了他,用手將他的臉托了起來。 “看著我?!彼溃靶∮?,我拿你當(dāng)我的命?!?/br> 歡喜的時候,陳子清叫他阿父,偏生愛看他羞惱的模樣,尤其是在床上,常常欺得他無地自容。可每當(dāng)他難過的時候,陳子清便會摸著他的頭,喚他的乳名,好似被照顧的那個,是他一般。 “小郁,你知道我這身子?!标愖忧鍙澫律韥?,親昵地蹭了蹭萬貴君的頸彎,“我在我爹爹肚子里,受了寒毒影響,我這輩子都只能如五尺小兒一般高?!?/br> “我答應(yīng)你,待你老了,不想再看我的時候,我就隨你一起去。”陳子清握緊了他的手,“旁的無需多想,我們還有幾十年的風(fēng)光可以快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