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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反派的愛意糊了一臉[穿書]在線閱讀 - 第92頁

第92頁

    咕,咕咕,咕咕咕

    第75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補(bǔ)全,請各位小可愛清理一下緩存~

    宮道幽長。

    竇章隨著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踏入永華宮內(nèi)。

    這座宮殿竇章實在不陌生,  除去在白露山的日子,在宮中,隔三差五被惠仁帝召見可謂常事。

    只是今日,  他卻不復(fù)往常那般坦然自在。

    畢竟來之前竇章可不知道喻軒竟被安排在永華宮的偏殿養(yǎng)傷。

    如此看,  貴妃與三皇子的計策倒是成功了,  只是這二人可有想過后續(xù)要如何收尾。

    思忖間,竇章已穿過精心打理的庭院,  見院中清冷,試探地詢問:“這位公公,皇上可是不在殿內(nèi)?”

    那太監(jiān)哪能受得住竇章如此客氣,不敢拿喬,  趕忙道:“皇上近來都會與貴妃娘娘一同用膳,  今個正好湊巧,  去長樂宮了?!?/br>
    竇章點(diǎn)點(diǎn)頭,  “有勞公公?!?/br>
    “國師大人折煞奴婢了?!鳖I(lǐng)路太監(jiān)連稱不敢,  說罷還誠惶誠恐地笑了笑。

    小心伺候著將人送到偏殿,那太監(jiān)終于得空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誰人不知,國師地位尊崇,  他這閹人哪敢讓國師與他客氣幾分。

    何況那些飄渺宮的藥人過的什么日子他們也看在眼里。

    這宮里,誰不是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呢。

    門口通報的宮女待竇章進(jìn)了屋,輕輕合上殿門。

    竇章甫一入內(nèi),  便見喻軒半臥著靠在軟墊上,手中捏著薄薄地幾張紙,神情悠閑。看到他也只是略略抬了抬眼,  給身邊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

    宮女顯然之前就得了囑咐。

    從一旁拿著張椅子放下,才悄聲退下。

    “姨丈怎么不坐,在我這何必客氣。”喻軒放下手中的東西,  絲毫不覺這話有多驚世駭俗。

    室內(nèi)轟然作響。

    身后的椅子還未坐穩(wěn)便被掀翻在地。

    “你!”

    竇章慘白著臉看向屋內(nèi)的侍從,幾人身形一動不動,垂著頭恍若未聞,心中的恐懼和泛濫的殺意險些傾巢而出。

    好在理智懸于一線。

    他憤怒地看向喻軒,對方眼中的戲耍明明白白。

    喻軒見竇章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感到?jīng)]趣,遂收斂了些,“這屋內(nèi)都是穩(wěn)妥之人,國師盡可放心?!?/br>
    “本座勸殿下還是謹(jǐn)言慎行的好。”竇章只恨不能甩袖而去。

    然而這樣的事,也只能想想罷了。

    怪只怪自己當(dāng)初鬼迷心竅。

    沒看出許家所圖甚大。

    許清雅初入宮時,不過是個三品婕妤。雖懷了孩子,可是不是皇子還是個未知數(shù)。即便如此,許家仍暗中布局。

    宮內(nèi)的太醫(yī)院青云閣,宮外的白露山大理寺。

    起初竇章以為許家不過是如歷朝歷代的世家門閥一樣,慣是喜愛弄權(quán)。

    直到三年前,柔妃被賜死,許家的布局才真正鋪開。

    不明真相者,以為確是柔妃善妒害的李才人落胎,惹得皇帝震怒。所謂知情者,則感嘆德妃與其母家手腕不凡,偷天換日后還能脫身而出。

    便是他,當(dāng)時也如此認(rèn)為。

    除了感慨一句“可惜”,再無其他想法。

    那時他正忙著幫徐錦州從藥仆晉為藥師。

    之后沒過幾月,又遇昆城地動。

    許家二爺許源亦當(dāng)時恰好在昆城毗鄰的池州任知府。此事一出,許家人哪還坐得住,立馬讓許清幽私下里與他哭訴了一番。

    面對為自己產(chǎn)下一子后便死遁的許清幽,竇章哪能抵抗得住。

    當(dāng)即表示定會親自前往昆城。

    賑災(zāi)期間,因著有他從中周旋,許源亦不僅沒被彼時還是大皇子的賢王針對,甚至在昆城事定后,還得了不少實績。

    當(dāng)年考課為“最”不說,隔年更是得以奉召回京。

    此事許家從中得利多少暫且不談。

    只是從那時開始,一切便脫離了控制。

    之前的柔情蜜意皆變作當(dāng)頭利劍,就連徐錦州的存在都成了許家捏著的把柄,而他則實實在在體會到了什么叫做騎虎難下。

    如今他與許家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要他還坐在國師之位上,便是再不愿,也沒法和喻軒與許家翻臉。

    正是知道這點(diǎn),所以當(dāng)竇章黑著張臉進(jìn)屋時,喻軒才會毫不避諱地出言諷刺,為的就是讓竇章清楚自己的身份。

    本就是一條狗,怎么能朝著主子亂吠呢。

    喻軒將手中的東西甩到地上,“這東西原本是不打算拿出來的。不過我觀國師大人似乎火氣不小,正好借此冷靜一下。”

    屋內(nèi)燃著暖融融的炭火。

    按說臨立夏也沒個幾日,便是再冷,也用不著點(diǎn)個火盆子。

    可三皇子傷口未愈,身體還虛弱得緊。

    屋里的溫度實在難以讓人冷靜,尤其竇章站了這么久,額上早就冒出了不少汗珠。他繃著臉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略略瞟過,見那上面寫的正是他與賢王私下來往諸事。

    這些事皆是許家授意所為。

    竇章看過后冷笑道:“怎么?殿下與許家這是想卸磨殺驢?!?/br>
    “國師多慮了?!庇鬈帞[擺手,“只是覺得國師似是對我此番行事多有不滿,但事已至此,還望國師切莫在心里生了齟齬。畢竟,咱們可是殊途同歸?!?/br>
    竇章心中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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