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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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善臉色一瞬漲紅,想搖頭,猛地想起什么,小聲道:“那我想要錦祥齋的如意糕。” 沒像從前搖著他的手臂。 江詠思:“好,我明日給你帶?!?/br> 突然,他察覺到什么,朝后方左側(cè)看去,那里有一個少年,春風(fēng)拂過,他額前的發(fā)飄散開,微遮雙眼。 林良善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就見是閔危。 不知怎么,她一下子慌張起來,跑到那邊去,問:“你怎么來了?” 閔危垂眸道:“馮叔擔(dān)心小姐,讓我來看看?!?/br> 松了一口氣,林良善捏住手中的帕子,道:“那我們走吧?!?/br> 她回頭,朝江詠思揮揮手告別。 兩人的身影消失,江詠思才將手中的那片竹葉松開,看它落入塵土。他的性子敏感,總能感知到他人的神情異動,若是善善因大病一場,性子變得懂事,他是相信的,但那個少年,他的眼神變化有些熟悉,他隱隱在哪里見過。 馬車上一片寂然。 林良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閔危看見她和江詠思在一起時,她又想起了上一世他對她的警告,以及那怒而發(fā)笑的臉色。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擺脫,釋然了,且閔危如今只不過是一個毫無權(quán)勢的普通人,一個仆人,他又什么權(quán)利來管她。他們以后除了恩人的聯(lián)系,不會再有其他關(guān)系。 閔危顯然感受到車廂內(nèi)沉悶的氛圍,一旁的視線似乎帶著憤怒。 很快,那道視線又變得平和。 是為什么?聯(lián)系方才的事情,是因為他去叫她回府嗎?剛才的人是誰?他的目光讓他不適。 回了府,紅蕭端了午膳來。 “你申時一刻過來,我教你識字?!绷至忌茖﹂h危道。 等用過午膳,林良善睡了個午覺。去國子監(jiān)是要早起的,她體虛嗜睡,課上的瞌睡不足以彌補。 待醒來,還不到申時,她洗漱好,換了身舒適的衣服,坐在桌前看起了話本。 上一世,她還未嫁給閔危時,尤其喜歡看話本,憧憬里面公子和小姐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愛情,想著自己和江詠思是從小認(rèn)識的,青梅竹馬,他的性情也如話本中的一樣,溫雅端方,君子如玉,更是有了非他不嫁的念頭。 后來嫁給閔危,她的夢徹底破碎,開始看起佛經(jīng)。 “小姐,這話本你都看過好幾遍了,還沒厭倦啊?”紅蕭忍不住道。 “反正無事,隨便看看?!?/br> 等看完這本世家公子和大家閨秀的話本,林良善翻找到一本落了些灰塵的話本,只剩下一半。她用手帕擦了擦,深藍(lán)色的封皮上是清秀的小篆體,名《銅雀鎖》。 “紅蕭,我買過這話本嗎?怎么我不記得?” 紅蕭答道:“我也記不太清,好像是買其他話本順帶的?!?/br> 林良善無聊,想著沒看過,便打開第一頁看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紅蕭疑惑:“小姐,怎么,是這本不好看嗎?” “不是?!?/br> 倒不是不好看,而是這書中的人物,故事走向讓她有幾分猶疑。 《銅雀鎖》,說的是一個被人嫌棄,生活潦倒的少年,自小與他的娘親相依為命,沒想到他的娘親命喪一場人禍中,這個少年便帶著遺留下的信物上京尋父。路途中,他遭受了諸多坑蒙算計,性情更加小心謹(jǐn)慎。 在一次被人毆打至腿骨斷裂,他拖著傷重的身軀到了一處破廟。夜雨聲大,一個采藥的少女來破廟避雨,見到里面有傷者,忙用草藥為他治傷。 不好移動受傷的少年,這采藥的少女便每日來廟中為他治傷。等好得差不多,采藥少女因有事要離開,便向少年告別。 少年傷好,又因缺少銀錢,沒有戶籍,在京城中寸步難行。 也不知是幸運亦或是不幸,少年在與狗爭奪吃食時,遇到了被人追殺而受傷的浪客。 浪客抓住少年的手,向他求救。 少年用他的銀錢買了藥,將他救活。那浪客為了報救命之恩,又見他骨骼清奇,便要教他武功。這一學(xué)便是兩年,少年長高不少,武功也愈加精深,竟能與浪客一較高下。 這日,浪客派少年到酒店打酒買食。歸途中,人聲鼎沸,喧鬧紛紛,原來是大戰(zhàn)得勝的王爺,正高聲凱歌。 忽的有尖銳叫聲,卻是一三歲孩童要墜于馬蹄下。 情急之下,少年縱身飛躍,一手撈過孩童。 人群歡呼,那馬車中的王爺也掀開車簾觀望,卻一下子被那少年的模樣怔住,神情呆滯。 讀到此處,林良善急切想知道接下去的故事發(fā)展,書卻見底了。 “怎么只有一半?”正讀到興起,林良善不免嘆氣一聲,原本只是想打發(fā)時間,可她卻被這個話本吸引了。 她喚來紅蕭,問道:“紅蕭,你知道這話本剩下的一半在哪里嗎?” 紅蕭搖頭,道:“小姐,你所有的話本子都放在了這個木匣子里,其他地方是沒有的。” “罷了,明天出府時,我去書館看看有沒有這話本?!绷至忌齐p手撐著下巴,悶聲道。 兩人正說著話,紅蕭見窗外走來的一人,道:“小姐,真寧來了?!?/br> 第十章 小時,威遠(yuǎn)將軍林安特意找了教書先生來府上給林良善上課,只她的脾性驕縱,先生氣走了好幾個。 后來,林安聽說國子監(jiān)內(nèi)管教甚嚴(yán),且有其他官家小姐作伴,便將林良善送了進去。 初時,林良善沒能安心下來讀書,后來遇到江詠思,像是突然腦袋開竅了,倒能聽得進去老師的授課,雖不怎么認(rèn)真,但終究讓老將軍放下心來,直跟自己的亡妻夸耀自己的決定有多英明。 閔危是認(rèn)字的,但他之前說自己不識,現(xiàn)下只能被林良善抓著認(rèn)字,也不能開口說自己之前是欺騙她。 紅蕭去外面練劍去了。 書架上擺放有一本《詩經(jīng)》,林良善拿了下來,先是問他:“今早的課你聽懂了多少?” 閔危低著眉眼,道:“只聽懂三分?!?/br> 林良善心想:三分已經(jīng)很好。 接著又問了他幾個課堂上關(guān)于孝經(jīng)的問題,皆答的不錯。 認(rèn)字的過程中,閔危時常保持著懵懂無知,不泄露半分真實。 林良善自覺教閔危是一件輕松的事,他的記憶好,很能舉一反三。只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已經(jīng)能認(rèn)全十幾篇《詩經(jīng)》上的字。 這個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的認(rèn)知。 “你是真的不識字?”她終于問道。 “不識?!遍h危長翹的睫毛顫動了下,看著書上的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是一件很能氣人的事情,林良善只能安慰自己這位以后是成大事的人,自然與他們這種凡夫俗子不同。 見今日學(xué)的差不多了,她又拿了字帖讓閔危臨摹,自己拿著話本在一邊看起來。 閔危認(rèn)真地照著字帖上的名家大字臨摹,過了好一會兒,他微抬眼,見林良善正半撐著右側(cè)臉頰,專注地看桌上的書。她換了一身青色衣裙,烏發(fā)只用一根紅色的發(fā)帶松散地綁縛在背后。 她右側(cè)臉頰靠耳處有一顆小小紅痣。 在林良善的目光轉(zhuǎn)到他身上前,閔危已經(jīng)移開那道視線。 他莫名有些心慌,但仍鎮(zhèn)定地拿著毛筆練字。 晚間,林原下值回府,和林良善一同用晚膳,他問:“今天可見到江詠思了?” 林良善矜持地點點頭。 林原見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只得提醒:“你如今都十四了,做事要有分寸?!?/br> “我知道,哥哥放心好了?!?/br> 林良善知道林原是關(guān)心她,擔(dān)心她做出過分舉動,但她必然不會再讓前世的那些事情發(fā)生。 天還未亮,江詠思就醒轉(zhuǎn)過來,他打開窗子,散去一屋子的污濁之氣。又按壓著兩側(cè)的太陽xue,舒緩著疲憊。 片刻前,他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林良善被綁在木架上,太子段昇正讓人鞭打她,柔弱的身軀上頓時有了傷痕,皮開rou綻。他不忍看下去,卻怎么也掙脫不了那個場景,接下來又目睹她惹怒太子,太子拿劍殺了她,一共二十三個窟窿,血流不止,可她的面上始終是淡笑的。 那樣的神情,讓江詠思震驚,繼而心中涌起難言的悲傷。 他將熏香點燃,裊裊香氣如云散開,聞著那濃烈微苦的云鴉香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拿了外衣披在身上,他坐在桌前開始溫書,卻是一字都看不進去,腦海中始終盤踞著夢中林良善慘死的景象。 不看也罷,他合上書,干脆去洗漱整理。 想起昨日答應(yīng)的如意糕,微松了口氣,便趁早和隨侍去了福慶大街的錦祥齋。 林良善到教室時,便被江寄月叫去,她的手中正提著一袋子糕點。 “喏,拿好了,這是江大公子向你賠罪的?!苯脑滦ξ馈?/br> 江寄月是江詠思的堂妹,他便托她送了來。 林良善接過糕點,笑道:”多謝了?!?/br> 李蘭芝瞧見,打趣道:“你昨日午時恐怕去見過江詠思了吧?” 她不答話,李蘭芝便知是真的了。 課上依舊是講著孝經(jīng),林良善又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囑咐閔危:“你好好學(xué)著?!?/br> 說罷,便歪著頭睡起來。 等下了課,林良善想著昨日未看完的話本,叫馮從駕馬車去了大街的一家書館。 “是林小姐啊?!睍^老板招呼人。 林良善應(yīng)了一聲,便在那擺放話本的書架前站定,那里擺放著時下最熱門,銷量最好的話本。她一本本地查找起《銅雀鎖》這本書,卻是很久都沒看見。 閔危跟在她的身后,看她找話本,神情認(rèn)真。他一一掃過那些外表花哨、名字艷麗旖旎的話本。 什么《三嫁寡婦》、《病弱公子和他的小嬌妻》、《花魁情.事》…… 一本比一本大膽。 閔危對小姐林良善的認(rèn)知又更深了一步。 他之前見她看佛經(jīng),以為她是一個正經(jīng)的大家小姐,哪知道她竟然看這些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