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快穿) 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殘疾大佬的心頭rou、倍受寵愛(穿越)、丑妾、弒師后逆徒對我火葬場了[穿書]、龍傲天徒弟總愛裝柔弱(重生 修真)、逼婚白月光后恢復(fù)記憶了(穿書)、碰瓷翻了車、神醫(yī)的小祖宗又乖又慫(穿越)、錦繡醫(yī)妃之庶女凰途、在娛樂圈過退休生活
“嗯?!避麇\樓感覺她的生機(jī)在散去,慌亂的把她抱住,符紙散了一地,他卻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你答應(yīng)了不能反悔。”她摟住他的脖子,眷戀的蹭著。 荀錦樓張了張嘴,“小色鬼……” 她撒嬌般說道:“先生別吵,我有些困了?!?/br> 第59章 晨光照進(jìn)屋內(nèi),細(xì)碎的光點(diǎn)落在眼皮上,瑟瑟纖長卷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屋子,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應(yīng)的家具擺設(shè),地面上擺滿了油燈,搖曳著的點(diǎn)點(diǎn)燈光在白天看起來有些晃眼。 她的身側(cè)放了一盞油燈,邊上還擺了幾盞油燈,瑟瑟一盞一盞的數(shù)了過去,有七盞燈。 這七盞燈擺在了不同的方位,像天上的北斗七星。在這七盞燈的外圍又有很多盞小燈,瑟瑟沒有再一一去數(shù)。 她眨了下眼,眼睛轉(zhuǎn)動,看到了閉目打坐的荀錦樓。 她開口喚了他一聲,嗓音有些干澀沙啞。 “先生。” 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荀錦樓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到她清醒過來,心中驟然一松。 他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走到她面前語氣平靜的說道:“你醒了?” 瑟瑟撐著身子想要坐起,卻使不上力氣,荀錦樓連忙扶了她一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瑟瑟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頭發(fā),原本烏黑的頭發(fā)此刻全部變成了白色。 她身上沒什么力氣,靠在他的肩上仰著頭看向他,語氣輕柔的問道:“先生的頭發(fā)怎么變白了?” 荀錦樓揚(yáng)了一下眉,“不喜歡?” 瑟瑟勾了他的一縷發(fā)絲纏在手指上,其實(shí)他白發(fā)也很好看,渾身冒著仙氣似的。 荀錦樓抬手抱住她,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耳畔,“你若是不喜歡……” 瑟瑟側(cè)了一下頭,等著他把話說完,她若是不喜歡,他又會如何呢。 “我可以染回來?!?/br> 荀錦樓捻起一縷白發(fā),似乎真的在認(rèn)真的考慮。 瑟瑟看著他忽然說道:“先生是在討我喜歡么?” 以前這種話,荀錦樓是打死不認(rèn)的,就算喜歡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想從嘴里說出去,就跟在嘴上下了一道禁制一般,諸如此類的話,一律嚴(yán)防死守。 但這次他真的嚇到了。 荀錦樓把她抱緊了一些。 “是啊,在討你喜歡。” 他在心里問道,那你是否喜歡呢,小色鬼。 瑟瑟摟上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邊,輕輕地說道:“我很喜歡。” 荀錦樓輕笑。 周慶在外面走來走去,焦急的等待,已經(jīng)七天了,荀先生說讓他在外面看好,七天之內(nèi)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 眼下時間已經(jīng)到了,怎么還沒有動靜。 周慶想起那日荀先生抱著小師娘出來時的情形。 他從未見過荀先生那樣狼狽的樣子,長袍上滿是血跡,不知道是沾上的還是自己的,可以想象當(dāng)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周慶看到人出來是很高興的,但荀錦樓的情況不太好,周慶有一瞬間竟有些不敢靠近。 小師娘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周慶看著荀先生那副神情,甚至覺得小師娘要是有什么不測,恐怕荀先生也…… 他壓著這些胡思亂想,只當(dāng)是自己想多了。 周慶知道荀先生很在意小師娘,但不知道他這份在意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的還要重。 當(dāng)荀先生提出要用祭燈借壽,擺七星燈為小師娘續(xù)命的時候,周慶大為震驚。 他雖然沒被荀先生收入門下,但對這些事情并不是一無所知,尤其是用七星燈續(xù)命,周慶在很小的時候就曾聽說書的人說過。 傳聞諸葛亮就曾用此法續(xù)命,但在緊要關(guān)頭被魏延闖入,本命燈熄滅,不久之后去世。 人的壽數(shù)有定,哪是想延壽就延壽的。周慶覺得這事不像荀先生說的那樣簡單,但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 周慶確實(shí)猜到了幾分,續(xù)命之事并不是易事。 尤其是瑟瑟的情況又與常人不同。 她這具身體本就是早夭之命,她能像常人一般生活已經(jīng)是異乎尋常。 如今她的生機(jī)散去,想要留住她,為其增添壽數(shù),重燃生機(jī),只能去借壽。 于是,荀錦樓便將自身的壽數(shù)分與了她。 他雖然沒有對她說,但瑟瑟看到他那變白的頭發(fā)心里便有了幾分明悟,他不說她也不再問,默默的埋到了他的懷里。 過了半晌,瑟瑟身上有了幾分力氣,她直起身子,伸手摸上他的臉,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先生,我會負(fù)責(zé)的!” 荀錦樓挑了一下眉,緩緩地說道:“記住你說的話?!?/br> 瑟瑟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荀錦樓睨著她道:“要是白老爺和白夫人不同意怎么辦?” “不能吧?!鄙鄲赖淖チ俗マp子,在兩者之間搖擺。 荀錦樓眼中含著笑意看著她。 瑟瑟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來,“咱們生米煮成熟飯,我爹娘一定會答應(yīng)的。” “……”荀錦樓萬萬沒想到她能想出這個主意,依著他對白老爺和白夫人的了解來說,他如果真和小色鬼生米煮成熟飯,白老爺和白夫人不僅不會答應(yīng)他們在一起,還很有可能會把他打出府去。 “你這主意,還真是……”糟糕透頂。 “很好是不是?”瑟瑟眼巴巴的看著他。 荀錦樓在那雙水汪汪的清亮杏眼的注視下可恥的屈服了。 “嗯,挺不錯的?!?/br> 瑟瑟笑著往他身上倒去。 她使勁兒往下壓,荀錦樓就勢躺在了地上。 瑟瑟趴在他的胸膛上,抬了抬眼,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頜還有修長的脖頸,瑟瑟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被荀錦樓抓住了手。 她這會兒精神了,被他抓住了手,她就笑著抬起頭去親他。 周慶聽到里面有動靜,沒敢進(jìn)去,就靠著門口仔細(xì)的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小師娘在和荀先生說說笑笑,看來荀先生是成功了! 在激動和喜悅之下,一不小心就推開了門。 “荀先生,小師娘醒來了――” 周慶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話音戛然而止。 瑟瑟眨了下眼,雪白的貝齒還咬著荀錦樓的唇,她迅速松開了嘴,把頭往荀錦樓的懷里一埋,掩耳盜鈴的掩藏起自己。 荀錦樓冷冷的看向呆住的周慶。 “打擾了!” 周慶被荀錦樓的眼神一掃,打了個激靈,瞬間回神了,他呲溜一下鉆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后來,荀錦樓找到周慶,笑著說了句,“你要敢做魏延,我劈了你?!?/br> “?。?!”周慶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還是瑟瑟拉住荀錦樓勸道:“你別嚇唬他了?!?/br> 周慶心道,他并不覺得荀先生是在嚇唬他,他是真的是這樣想的呀!??! 瑟瑟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 幾日之后,他們啟程返回白家。 張大帥交代的事情不過是個幌子,跟著去的人全部葬身在那個村子,他們也沒有再去大帥府。 前方又起了戰(zhàn)事,張大帥自顧不暇,接連打了好幾場敗仗。 瑟瑟聽荀錦樓說那道人幫張大帥用的那些邪術(shù)會反噬,她一下想起了那個在大帥府見過的少女,她那時似乎曾提醒過她。 瑟瑟把這些告訴了荀錦樓。 她對他說道:“她其實(shí)人很好的,從小村子里的人都罵我是傻子,根本沒人和我玩,她雖然罵我鄉(xiāng)巴佬,但是她會和我玩,還拉著我去看那些漂亮衣服。先生,你說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也會遭到反噬么?” 荀錦樓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那個少女和那個村子里的人一樣都是已經(jīng)死去的人,只是將魂魄附在了身體上,道人一死,她自然也逃脫不了。 生老命死本是自然輪回。 他修道多年,理應(yīng)看開,但直到他身在其中,才知這是最看不開的事。 進(jìn)了村子,白家的宅子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瑟瑟?dú)g喜的往前跑了幾步,腳步停了一下,轉(zhuǎn)身拉起了荀錦樓的手。 她的笑容燦爛,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荀錦樓心想,上門女婿便上門女婿吧,心都給出去了,還掙扎什么。 第一次登門時是被人請來的先生,再次登門卻是要娶人家的寶貝女兒。 在前者時,白老爺和白夫人那是客客氣氣,然而變成了后者,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白老爺連荀先生都不叫了,直接就叫小荀了,儼然和小周成了一個等次。 白夫人拉著瑟瑟問:“他那個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瑟瑟親親熱熱的挽住白夫人的胳膊,“娘,先生都是為了救我才白了頭發(f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