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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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出去。黎摯低頭掃了眼自己,似乎覺得哪里不夠,于是揚了揚下巴,又對池譽道:衣服。 牧魚,你還是裝成往里闖,方知迎,你裝作在攔他。池譽不忘回頭交代。 放心吧,你倆別來真的就行。 門被關(guān)上,池譽小心翼翼地解開他領(lǐng)口的一個扣子,露出一小片光滑白皙的皮膚。池譽眸光一暗,咽了咽口水,不輕不重地順著他的脖頸啃咬下去,躲開傷口,炸開一路紅痕。 陌生的觸感讓黎摯有些難耐,可見池譽一副輕車駕熟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問道: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池譽勾唇一笑,并沒有說話,反倒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捏著黎摯的下巴吻了上去。 血腥味并不好聞,卻讓黎摯心猿意馬。 他難得順從本心,哪怕只有一段時間,黎摯也想不管不顧的陪池譽瘋一把。 門被撞開的時候,不僅楊江愣住,就連知情的二人也愣了。 只見池譽整個人將黎摯死死鉗制住,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黎摯被迫仰起的脖頸,上面情.愛的痕跡一路蔓延到胸膛。 而黎摯面色潮紅,卻還在不停的掙扎。 牧魚適時的愣了兩秒,反應(yīng)過來該到他上場的時候,于是一把推開攔著他的方知迎,沖上前去拉開池譽,一拳砸了上去。 池譽輕而易舉地偏頭躲開,一只手就控制住了牧魚,冷聲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頭兒,你沒事吧?牧魚并不理會池譽,反而轉(zhuǎn)頭問黎摯,黎摯偏頭不語,神色擺明了是拒絕溝通。 方知迎見狀,立馬加入戰(zhàn)場,梗聲問道:黎摯對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池譽輕笑一聲,從容道:我只不過是按規(guī)矩辦事,挑戰(zhàn)賽中失敗的那方任由勝者處置,你們不會忘了吧?我想怎么處理黎摯,都是我的事。 期間楊江一直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他的目光掃過床上心如死灰的黎摯,又看向輕蔑又高傲的池譽,最后笑著鼓掌,慢慢走到床邊。 你比我想象中的狠多了,可惜是個Beta,也幸好是個Beta,否則這位置可不敢交給你坐。 楊江示意周思木帶走方知迎和牧魚,房間里便只剩下三個人。 有事?池譽擋在床前,遮住楊江的視線,看不出來你打斷我辦事了嗎? 為什么關(guān)掉我的監(jiān)控?楊江問道,這可也是你答應(yīng)的,對黎摯必要的監(jiān)視。 池譽聳聳肩:開著監(jiān)控,你難道想看Beta和Alpha的現(xiàn)場直播嗎?你是變態(tài),我可沒這個興致給你看。 池譽,黎摯突然開口,聲音輕的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帶著一股nongnong的絕望,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我怎么舍得殺了你,池譽屈指敲了敲床沿,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楊江嗤笑:我看你才是變態(tài)。 有話直說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沒事的話就快滾。 之前的黎摯雖然和楊江不對付,但幾乎不會這樣明擺著刺撓他,池譽不一樣,表面工作他一點也不做,讓楊江非常不適應(yīng)。 沒什么事,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他的。畢竟黎摯來Cop十年,狼狽的樣子我還真沒怎么見過。 池譽直起身子,徹底擋住楊江看向黎摯的視線,微微瞇起的眼里透著十足的占有欲,仿佛身后躺著的并不是人,而是他的獵物。 你大費周章 地救我回來,是想讓我死在你手里,對嗎?黎摯問道,作為一個Beta,這樣能讓你有成就感和征服欲,對嗎?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黎摯的語氣猛地激烈起來,池譽眸光一暗,對楊江道:楊將軍,不送。 說完走到床前,一把拽住黎摯的領(lǐng)口,卻在俯身下去的時候飛快地說了一句:沒弄疼你吧? 黎摯微微搖頭,近乎絕望地閉上眼,最后看見楊江掛著笑意離開,似乎對他的現(xiàn)狀頗為滿意。 門一關(guān)上,池譽就火急火燎地要打開黎摯的手銬,黎摯卻面不改色:等他走了再解開。 怎么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池譽抽出一張濕巾紙給黎摯擦了擦沾血的嘴角,楊江那么傳統(tǒng)的人,要給他現(xiàn)場直播BA,他肯定受不了,所以也不會再監(jiān)視這里了。 黎摯莫名,你怎么知道你在上?我可是Alpha。 池譽輕笑一聲,揉了揉黎摯的頭:你最好是。 什么? 黎摯有些莫名,不過池譽并沒有解釋,門又被敲了敲,外面?zhèn)鱽砟留~的聲音:頭兒,楊江和周思木都走了。你們沒干啥吧?我們可以進來吧? 進,池譽說道,一邊去給黎摯解手銬,趁著他被綁住順手刮了下黎摯的臉頰,那我采訪一下這位Alpha,被Beta這樣動手動腳,你怎么都不生氣? 黎摯偏頭躲過去,飛快地小聲說了一句,池譽沒太聽清,再追問,得到的就是黎摯的一記拳頭。 黎摯說:因為是你。 方知迎和牧魚進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吐槽:你們倆到底是準(zhǔn)備上床還是打架?還是打著打著打上床去了? 黎摯的表情瞬間冷下來,關(guān)你什么事? 方知迎被噎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黎摯,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人。果然愛情讓人面目全非,連個Beta你都不嫌棄。 本以為黎摯會矢口否認(rèn),卻沒想到他默默叉起一塊水果,看樣子竟然是默認(rèn)了方知迎一時口嗨的說法。 臥槽,你們不會來真的吧? 池譽挑眉,反問道:方醫(yī)生,你和左云是什么關(guān)系? 方知迎神情頓時變得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說道:扯我的事干什么? 先管好你自己。池譽面無表情地說道。 其實他們到底算是什么關(guān)系,池譽也不知道。 擁抱接吻,卻幾乎都是為了演戲,那天黎摯主動親上來,但似乎不打算給這段關(guān)系下什么定義,池譽也不愿意逼他。 三言兩語和牧魚說了計劃,牧魚和方知迎便忙不迭的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池譽突然不敢回頭去看黎摯,尤其是在方知迎提出愛情,又被黎摯默認(rèn)之后。 正想著,衣角突然被拽了拽。 池譽回過頭,正好對上黎摯意味不明的眼神。 在想什么? 第58章 池譽湊近了些, 作勢要親黎摯,卻在距離只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下了,因為黎摯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池譽笑笑, 轉(zhuǎn)向黎摯的額頭, 落下輕輕一吻, 早點睡覺。 說完便起身要走,卻被黎摯拽住衣角, 我在這里等你, 早點回來。 好。池譽沉默幾秒后應(yīng), 走出兩步后又猛地折返, 一把捧起黎摯的臉, 問道:哥哥,這段時間,我給你當(dāng)男朋友好不好? 什么?黎摯愣住。 只在這段時間, 我當(dāng)你男朋友好不好? 池譽,我 黎摯話音未落, 池譽就突然湊近親了他一下,不等黎摯做出反應(yīng), 池譽就飛快地起身向外走,關(guān)門前對黎摯說道:如果你答應(yīng), 就給我留一盞燈。如果你不愿意,就早點睡覺。 說完池譽便關(guān)門離開, 留下徹底僵住的黎摯。幾分鐘后,黎摯才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唇, 然后淡淡的笑了。 他晚上就算睡覺,也向來不關(guān)燈。 池譽知道的。 現(xiàn)在談?wù)撘院鬀]有意義,明天和意外更是不知道哪個先來, 黎摯想要把握現(xiàn)在,哪怕只是一時的快樂。 . 池譽一路跑進電梯,心臟還是突突地跳。 但當(dāng)他看著數(shù)字變小,笑意逐漸消失,走出電梯時表面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激動過的痕跡,只是冷著臉走向訓(xùn)練場。 推開門,喧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人群正中間是情緒激動的牧魚,看到池譽后頓時更加氣憤,大步朝池譽沖過來。 池譽,有本事和我打一架啊,我要挑戰(zhàn)你!牧魚揚聲道,我做不到袖手旁觀,我要替黎摯報仇! 池譽面無表情:你確定? 見牧魚肯定地點頭,池譽拍拍手,身后訓(xùn)練場的門又被推開,只見方知迎便推著一個巨大的金屬架走進來,上面掛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柯嘉茂。 先看著,看完再做決定。 牧魚看著方知迎將金屬架推到挑戰(zhàn)臺中央,手邊還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盒子,忍不住揚聲質(zhì)問道:方醫(yī)生,你也要跟著他嗎?你也不管黎摯了嗎? 方知迎聳聳肩:形勢所迫,我也沒有選擇。 眾人一片嘩然,牧魚和方知迎都是黎摯身邊的人,態(tài)度卻截然相反。 方知迎見狀,又繼續(xù)道:對于我而言,只要能保證自己在Cop順利生活就可以,所以我只認(rèn)可他的能力,不管身份。而池譽的能力,我想大家也有目共睹,如果不服氣,大可以直接去挑戰(zhàn)他。 人群中有人大著膽子主動問道:那現(xiàn)在把我們叫到這里是什么意思?除了牧魚以外,還有人想挑戰(zhàn)池譽嗎? 挑戰(zhàn)的事暫且不談,我先替黎摯處理一下叛徒。池譽從容地走上挑戰(zhàn)臺,打開那個長方形金屬盒子,里面是幾根很長的銀釘。 池譽心頭一緊,強忍著心疼和不適,冷臉看向柯嘉茂: 前編號9101柯嘉茂,給你一個機會,你為什么會作為ICO的人出現(xiàn)在十一區(qū)?誰派你去ICO的,或者說,誰派你來Cop的? 眾人議論紛紛,幾個不知道情況的小聲問,什么情況? 聽說黎摯受那么重的傷都是因為柯嘉茂,估計是個內(nèi)鬼。 柯嘉茂的眼睛紅得快要滴血,里面充斥著恐懼和不安,你要是敢動手,你們南樓就完蛋了??! 池譽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根銀釘,你對黎摯動手的時候,不知道你已經(jīng)完蛋了么? 你個瘋子,你他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池譽不再廢話,伴隨著柯嘉茂一聲慘叫,池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又拿起一根:楊江也好,林民初也罷,誰派你去的我不關(guān)心,南樓的,南樓里臥底的,話我放在這里了,對黎摯動手,這就是后果。 ?。?!柯嘉茂又是一聲慘叫,想起被冰錐刺穿時也默不作聲的黎摯,真是個瘋子,在這種情況下都面不改色。 我只不過是按流程做事,那些傷都不致命,啊!?。?/br> 不好意思,池譽收回手,這里沒有冰錐,不過你也說了,這些都是皮rou之苦,不致命。這么精準(zhǔn)的避開要害,是林醫(yī)生教的吧? 臺下又開始議論。 林醫(yī)生?他怎么會這樣? 難道林醫(yī)生也在針對南樓嗎? 柯嘉茂強忍痛意,是又怎么樣,我是被派去審問黎摯的,不用刑,難道要和他講道理? 好啊,看來是楊□□你去的,怎么,孫聞一個臥底還不夠,需要你這么個廢物動手? 你怎么知道孫聞是柯嘉茂猛地抬起頭,對上池譽的目光后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根本不確定孫聞是楊江的人,剛剛是在套話。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孫聞也是咱們的人,那么問題來了,這下ICO沒有我們?nèi)肆耍@可怎么辦???你肯定是回不去了,你說要不,我把孫聞放回去怎么樣? 池譽說話時臉上一直掛著笑,卻看得方知迎連連皺眉。 牧魚也快繃不住表情,用腹語道:方醫(yī)生,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 確實,方知迎說道,不怕,天塌下來有黎摯撐著。 嗯。 池譽并沒有理會周圍傳來的小聲議論,只是觀察著柯嘉茂的表情,后者聽見這句話時眼神有些閃爍,池譽一挑眉,繼續(xù)道:我知道了。你應(yīng)該明白楊江不會保你的吧,他手上的棋子那么多,根本不差你一個。而你的小命可在他手上。 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 池譽依舊面不改色,只是眼中閃過一瞬狠厲,以牙還牙,你對黎摯做的所有事,我都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包括心理戰(zhàn)。 就憑你這叫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殺豬,才說了兩句你就全交代了,還有臉覬覦這個位置,給他提鞋的AI都比你強。 池譽插進最后一根釘子,拍拍手,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我向來很和善,這次也留你一命。臺下的都給我聽清楚了,黎摯是我的人,南樓老大的位置是我坐,不服的,這就是后果。 臺下一片寂靜,作為托的牧魚也愣住了,被方知迎踢了一下才回過神,裝作腿軟似的直接倒了下去,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這一下反倒把池譽嚇得不輕,差點沒控制住表情,好在方知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牧魚。 方知迎問:池譽,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幾根釘子已經(jīng)扎進柯嘉茂身體里,和黎摯的位置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銀釘沒辦法自己化掉。 池譽還是不喜歡這樣血腥的場景,手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輕顫,只能靠掐自己的手背保持理智。 釘子過一會兒再拔,讓他自生自滅吧。 . 池譽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先把不小心沾到身上的血洗干凈,卻發(fā)現(xiàn)紅色衣服上也一塊深一塊淺,于是干脆脫了上衣,慢慢往南辦公樓方向走。 換做平時,他肯定是一路仰著頭,盯著黎摯房間透出來的微光,可這時候他卻不敢抬頭了。 如果黎摯不愿意,他就看不到光。 池譽走到門口,卻沒急著開門,驀地看向那次暴雨時他爬上去的地方。 . 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要指向十一點,這幾天黎摯被迫睡得很早,這個點已經(jīng)開始有些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