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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給我送過很多次小灶的助理猶豫了一下,最后下定決心般看著我說:“穆哥是真的昏迷了一天,醫(y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因為醫(yī)院里sao擾的記者太多了不得已才搬回來的?!?/br> 穆皓炎加重了語氣道:“回去吧。” 小助理固執(zhí)地看著我道:“穆哥身體需要靜養(yǎng),請你好好照顧他。” 我與他對視了一會兒,轉(zhuǎn)向穆皓炎道:“你該給他加錢。” 穆皓炎笑道:“你說得對?!?/br> 小助理忙慌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好意哥都明白,”穆皓炎溫聲道,“謝謝你。” 小助理喉口一哽,眼圈霎時紅了,低著頭重重一吸鼻子,匆匆拿上自己的背包:“那、那我明天再來?!?/br> 穆皓炎說:“嗯?!?/br> 忠心的員工暫時離開了,我慢慢走到穆皓炎身旁坐下,竟有種久違的感覺。 “你的公司徹底拋棄你了?!?/br> “我知道?!?/br> “我母親也準備棄用你。” “可以理解?!?/br> 我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揮了揮。 “你沒有失明之類的后遺癥嗎?” 他微微一笑,繼而用沒有針頭的那只手著捉住我。 “我都不知道,你的想象力那么豐富。”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點點擠進他指間的縫隙,把那當中的距離填滿,令兩只手密不可分的交錯在一起。 我說:“你就當休年假吧,我養(yǎng)你?!?/br> 他胸口震了震,笑得渾身打顫。 我正色道:“請護工沒問題,別指望我親手照顧你,最多幫你倒杯水?!?/br> 于是,穆皓炎笑得更厲害了,前仰后合間牽動了點滴,臉便皺成一團。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他說:“聽說你找了個小明星?” 我糾正他:“大明星。” 他無所謂道:“注意安全,年紀輕輕別染病?!?/br> 和我預料中的回復一模一樣。 說不到兩句我們便結(jié)束了通訊,穆皓炎攬住我的肩膀問我要不要和蕊蕊聊聊天。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穆皓炎給蕊蕊mama播去視訊通話,那頭一接起來就能聽到蕊蕊的尖叫,緊接著就屏幕里就出現(xiàn)了一張rou乎乎的笑臉。 蕊蕊這些天胖了不少,不停地問我“小恩你明天來我家玩嗎”,蕊蕊媽從旁解釋,她收到了粉絲送的公主裙,一直嚷著穿給我們看。 我們被迫聽蕊蕊循環(huán)唱了五遍“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 她一張嘴,我就說“NO”,蕊蕊立刻板住臉說“NO,NO”,穆皓炎非要拆我的臺說“YES”。 我對穆皓炎說,我知道我父母為什么不想養(yǎng)小孩了。 穆皓炎聽完,抱著我的頭響亮地啵了一口我的腦門。 “我想,”他眼睛清亮地說,“我想養(yǎng)。” 我伸手捏住他的嘴:“可惜你養(yǎng)不了?!?/br> 他眨眨眼,緩緩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重死了。 半個月后。 《最后的守墓人》演職人員名單公布,上面沒有穆皓炎的名字。 網(wǎng)絡自然是激起了千層浪,但是很快,更大的事件壓住了它的熱度。 穆皓炎公開發(fā)布律師函,狀告原公司的種種違約行為,要求立即解除合約關(guān)系,并索賠經(jīng)濟損失。 這期間我收到了不少荀彬的信息,他甚至給我寄了份文件袋。 他試圖向我證明穆皓炎并非表面上那般簡單,就連此次受傷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一來在解約官司之前先一步獲得公眾的同情心,二來用苦rou計騙我回國。 文件袋挺厚的,我拆開來直接分批送往碎紙機。 我和穆皓炎之間的樂趣,由不得他人來打攪。 穆皓炎的解約風波持續(xù)了三個月,最終以私下調(diào)解,和平解約落幕。 當網(wǎng)民們都以為他會簽約我母親的工作室時,穆皓炎出乎意料地跳槽到了老對頭家。 鴻雁娛樂不停地發(fā)通稿黑他忘恩負義,穆皓炎不為所動,全面恢復工作,接下了一部巨額投資商業(yè)片男主角。 于此同時,我收到了寧雅白婚禮的邀請,可惜男方并非柯元愷,不然一定更有趣。 酒宴上所有人都祝她百年好合,唯獨我祝她如愿以償。 寧雅白聽了哈哈大笑,朝我眨眨眼道:“沒能打動你,太可惜了?!?/br> 我說:“過幾年,我若后悔了,你會以為我離婚嗎?!?/br> “過幾年不行,”寧雅白說,“我們婚前協(xié)議簽的十五年,許少你再多考慮幾年?!?/br> 我與她欣然碰杯。 那之后沒多久,荀彬也傳出了訂婚的消息。 他已經(jīng)不再提我和穆皓炎的事情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學校時的前后輩。 作為訂婚禮物,我送了他一幅畫。 荀彬依舊抽著那根電子煙,只是噴出來的不再是巧克力的氣味了。 他眼睛看著打包的工人們,懶洋洋地對我說:“你畢業(yè)想開畫廊隨時找我?!?/br> 我說:“這幅畫我畫了三個禮拜?!?/br> “是嗎,”荀彬吐了口白霧,“我不懂這些?!?/br> 他確實不懂。 我笑了笑:“我送你的不是畫,是時間?!?/br> 三個禮拜,對著荀彬的照片,只想著他,為他作畫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