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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女人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走出了店鋪,然后重新坐到了風(fēng)扇前,打量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破樓。 ……平時不覺得,這會兒一瞅,還確實挺漂亮。 她這樣想著,懶洋洋地合上了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起了手上的塑料扇子。 * 另一邊,青年掐了煙回到劇組,卻犯了難。 答應(yīng)了人就要辦事,倒不是為了那一個月的煙錢,只是他跟小丫頭關(guān)系不錯,最近對方生日快到了,他也愿意讓人開心一些。 只是…… 他看了眼不遠(yuǎn)處忙亂的片場,一時之間沒想好通過什么途徑去開口要這個簽名。 直接過去? 怕不是當(dāng)場就要被經(jīng)紀(jì)人攔下來。 這兩天他早就見識過那個長得斯文性格卻雷厲風(fēng)行的郁姓經(jīng)紀(jì)人的脾氣。 找個空隙? ……會不會被當(dāng)成變態(tài)啊。 青年抓了抓頭發(fā),無端地有些心虛。 正糾結(jié)著,已經(jīng)有人來叫。 “這場開始了,準(zhǔn)備一下?!?/br> 工作人員匆匆地落下這么一句。 青年愣了一愣,很快反映了過來,和周圍的幾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說是群演,其實也不是特別群。青年長相還算端正,挺和導(dǎo)演的眼緣,至少沒被打發(fā)去演路人,演的也算是能露個側(cè)臉的角色—— 打手。 從小在這一片兒長大的人就沒有沒在巷子里頭打過架的,他這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青年這么想著,跟著其他的一幫“嘍啰”一起去了片場,聽著導(dǎo)演指揮。 “一會兒你們直接沖上去?!彼溃鞍讶藝饋?,做拳打腳踢的動作,別真打到人,但是要用能真打到人的力度,知道了么?” 眾人有些遲疑地點頭。 “試一下吧。”導(dǎo)演道,然后回過身,沖正在補(bǔ)妝的人喊了一聲,“小舟,現(xiàn)在可以了么?” 原來最后一個字是“舟”啊。 青年想著。 導(dǎo)演講完,自他們面前讓開,青年抬起頭,看到了靠墻坐著的人。 張姐家的丫頭是出了名的顏控,喜歡個明星也要挑長得帥的,青年早就從她各種各樣的照片周邊看到過這張臉,只是無論是照片還是遙遙的一瞥,都沒近距離看來得沖擊力大。 眼下,這張臉上已經(jīng)上了妝,從臉上到脖頸都是稍顯嚇人的血痕和烏青,身上的校服襯衫也沾上了灰塵和血漬,這點傷沒有減損對方的長相,反而讓他有了另一種帶著脆弱的美感。 青年看得出了神,對方臉上的表情卻很專注,先是跟導(dǎo)演交流了兩句什么,然后抬起頭,溫和地沖他們笑了一下: “一會兒不小心踢到了或者打到了也沒事,不用停下來,正常的,別緊張。” 這是在安撫他們。 這話一出,青年心下一動,果不其然,周圍原本緊張的人有了明顯的放松。 沒了束縛,拍起戲來就更順利,演戲不會,打人總會,隨著導(dǎo)演一聲令下,幾個人一擁而上,就將人圍了起來。 幾條后,導(dǎo)演喊了“卡”。 “OK,過了?!彼溃安畈欢喑燥埩?,休息吧?!?/br> 眾人散開,青年卻僵在了原地。 ……他剛剛,好像真的踢到了人。 這會兒對方正小幅度地揉著胳膊,像是受了傷。 * 阮亦舟的確是感覺胳膊有一點疼,不過他并沒有在意。 前世他拍過比這還激烈的武打戲多了,他又不喜歡用替身,身上青青紫紫是常事。 胳膊上應(yīng)該是淤青了,不過也不用處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打算站起來,抬起眼,就看到了對面的小黃毛一臉受到了驚嚇的表情。 ……說真的,配著對方一身不良少年的打扮,看著還有點違和。 “沒事?!彼_口安撫對方,“你別緊張。” “咋了這是。”郁溯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嘖,你這妝還真的怪嚇人的?!?/br> “一會兒就卸了?!?/br> 阮亦舟道,然后看了眼還呆在原地不動的人,有些無奈。 說也說過了,對方還放在心上,那就是對方的事了,他頓了頓,就要轉(zhuǎn)身,卻突然被叫住了。 “阮,阮……” 阮亦舟:“……” “阮亦舟,亦復(fù)如是的亦,一葉孤舟的舟?!彼α?,“怎么了?” “我可以問你要個簽名么?”他聽到對面的黃毛小聲道,“我meimei很喜歡你。” 一直到對方拿著紙離開,郁溯才收回了目光,有些無奈地開了口: “……下次不許了啊,你就是太好說話,要是每個人都簽,你哪簽得過來?!?/br> “這也是巧嘛?!比钜嘀蹚澚藦澭劬?,跟著他往外走,“溯哥你都嚴(yán)令禁止不準(zhǔn)要簽名不準(zhǔn)靠近了,一般人哪有機(jī)會啊?!?/br> 郁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那可不是我要求的。” 阮亦舟的步子一頓。 “傅煜明天可就到了?!庇羲莸溃拔衣犝f,人是專門處理完了工作來的,傅總專門監(jiān)工,上一個有這個待遇的還是他親meimei和我們樂和臺柱子搭的戲,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阮亦舟輕飄飄地應(yīng)了一聲,“我當(dāng)時也在組里?!?/br> 郁溯:“……” 得,忘了這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