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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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午我們?nèi)竺?。桑九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報名馬上就到截止時間了,從這里坐車到電視臺還需要一個小時車車程,中午吃完飯就去吧。 馳野聽話地點頭,好,報名的時候需要帶什么東西嗎老師,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桑九池休息地差不多了,他撐著腿站起身,回宿舍帶著身份證,其他都不用。 好,馳野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半,學(xué)長,要不要一起吃飯?你下午還打工嗎? 桑九池拽著衣領(lǐng)扇風(fēng),好,休息一會兒去食堂吃飯。我昨天去店里把工作辭了,現(xiàn)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準(zhǔn)備比賽。我現(xiàn)在手頭上有5000塊錢,還能撐一個學(xué)期,等冠軍的獎金發(fā)下來我就有錢了。 5000能撐一個學(xué)期 馳野微微怔愣,學(xué)長這么拮據(jù)嗎? 學(xué)長,我的那一份獎金也給你。馳野歪頭看向桑九池,你幫我這么多,我都沒好好謝謝你,怎么還好意思拿獎金。 桑九池也不跟他客氣,笑道,你真的不要? 嗯,真的不要。 桑九池,那就都是我的了,謝謝你。 馳野笑了笑,眼神掃過桑九池的手。 中式的舞服領(lǐng)口是有點大的,桑九池拽著衣領(lǐng)扇風(fēng),他精致的鎖骨就偶爾會若隱若現(xiàn)地出現(xiàn)。 馳野不好意思地撇過頭,拿起自己的衣服往外走,我去換衣服。 幾分鐘后,馳野回來時發(fā)現(xiàn)桑九池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桑九池看向馳野,你在哪兒換的衣服? 在男廁所。 最近這里的更衣室壞了,正在維修中。 以前沒人的時候馳野也是直接在舞蹈室換衣服,現(xiàn)在守著桑九池,他肯定不好意思。 兩個人又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等汗都干透了,才一起離開。 周日,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同學(xué)回來,學(xué)校也熱鬧了起來。 中午吃什么?馳野問桑九池,學(xué)長有什么想吃的嗎? 桑九池認真想了想,不知道,你有什么推薦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要好吃的。 在原主的記憶里,為了維持完美的身材,大部分的食物都是清湯寡水,味道都很一般。 桑九池是美食愛好者,對于食物的要求一直很高。 昨天吃的水晶餃讓他第一口就皺眉,本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好習(xí)慣,桑九池一口一口全吃了進去。 但是那個味道,的確不敢恭維。 馳野看向桑九池,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學(xué)校食堂的飯就那樣,普普通通。 兩個人并排走著,桑九池是學(xué)校的名人,時不時就會有學(xué)生路過向桑九池問好,順便好奇地打量一下站在他身邊的馳野。 誰不知道桑學(xué)長一向獨來獨往,他竟然和別人一起走?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長的比明星還好看的男生是誰? 看起來好年輕,是大一新生還是外校學(xué)生? 桑九池隨意地應(yīng)著,扭頭看向馳野:那我們就先回去拿身份證,在外面吃了之后直接去登記報名。 那我先和你去拿你的身份證吧,馳野提議道,我的車停在宿舍后面,我們可以開車去。 桑九池看了馳野一眼,你還有車? 馳野怕桑九池以為他炫富,趕緊解釋道,是一輛舊車,我家離學(xué)校遠,我爸就給我留了輛車,方便我周末回家。 桑九池不在意地嗯了一聲,朝著5號宿舍樓走去。 路上的學(xué)生漸漸多了起來,馳野走到一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老二。 馳野接起電話,怎么了,老二? 老二在電話那頭吼了一嗓子,你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 馳野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盡量用很平淡的語氣回答道:跟我們系的一位學(xué)長。 老二大吼,是不是桑學(xué)長?! 馳野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老二。 他皺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老二的聲音帶著埋怨,你都上論壇帖子里了,我能不知道嗎?! 好你個小三,昨天還說對桑學(xué)長不感興趣,隔天就背對著我偷偷摸摸湊上去了!你說,你到底什么時候和桑學(xué)長關(guān)系這么好的?! 老二的聲音從電話里飄出來。 桑九池側(cè)頭撇了一眼。 馳野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桑學(xué)長還在我身邊。 對面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幾秒鐘后,老二溫柔且虛假的聲音傳來,哎呀,三兒啊。今天天冷,你可別凍著,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哥哥給你送外套和圍脖去。 馳野額頭的青筋暴起,我不冷,先不說了,我等下就回宿舍。 掛斷電話,馳野乖乖地看向盯著自己的桑九池,學(xué)長 桑九池挑眉,聲音冷淡且疏離,你對我不感興趣? 果然聽到了! 馳野恨不得把老二的頭給擰下來,不是,那是昨天我怕舍友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故意那么說的。 桑九池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你很怕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什么關(guān)系? 馳野人都慌了,就是舞伴的關(guān)系。他問我下周雙人舞舞伴的事情,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你,但我怕你的病會影響你,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就說和你不熟。 他想了想,補充道,我們宿舍老二是你的粉絲,一直向我推薦你的論壇。我當(dāng)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就只好說對你不感興趣。 桑九池沉吟片刻,我們只是舞伴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不是。怕桑九池誤會,馳野急忙解釋,我們還是老師學(xué)生的關(guān)系。 看到馳野慌張的樣子,桑九池總有種欺負小孩兒的罪惡感。 可是這種罪惡感,還挺爽的。 他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追問,還有呢?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5號宿舍樓近在眼前。 馳野有些蒙圈,還有什么? 桑九池:還有什么關(guān)系? 馳野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戀人。 這個詞一出現(xiàn)在腦海里,馳野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詞,難道他喜歡桑學(xué)長? 可是戀人 不可能的,桑學(xué)長只是把他當(dāng)成優(yōu)秀的學(xué)弟,不可能是戀人。 那還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人走進宿舍樓,馳野也沒想出來,只好求救地看向桑九池,我不知道。 桑九池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很淺淡的微笑,卻并沒有說話。 兩人很快來到了桑九池的宿舍門前,桑九池打開宿舍,沖著馳野使了個眼色。 馳野立刻明白過來,趕緊跟著走了進去。 關(guān)上門,桑九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將外套脫下來隨手疊了疊放在手邊的桌子上,桑九池仰頭看向高高站著的馳野,聲音中帶著命令,過來。 馳野聽話地向前走了兩步,靠近了桑九池。 桑九池眼神暗了暗,再近一點,到我腳邊來。 馳野又往前靠了靠,走到桑九池腳邊,離他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才停下。 桑九池頭高高揚起,盯著面前這個龐大又純情的男生,低聲道,蹲下。 馳野聽話地蹲下,身體立刻矮了桑九池一頭。 仰視變成俯視,桑九池向前探了探身子,單手捏起馳野的堅毅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自己。 臉越貼越近,近到幾乎快要貼到一起是才停了下來。 桑九池張嘴,輕輕開口,我們還是病患和幫助者的關(guān)系。我是病患,你是我的幫助者。我隨時隨地都可能犯病,你愿意隨時隨地幫助我嗎? 馳野的下巴被控制住,只能用一雙眼看向桑九池。 他嗯了一聲,我當(dāng)然愿意。 桑九池吐出一口重重的呼吸,在馳野的震驚中慢慢將唇印了上來。 片刻后,兩人分開,桑九池才接著問,就像剛才那樣,我可能會突然之間吻你,你也能接受嗎? 馳野還在回味,能,能接受。 何止是能接受,甚至想再來一點。 桑九池一只手抓著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向下伸,攥緊,那只是最基本的幫助,我發(fā)病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xí)滩蛔∽鲞@種事情,你還能接受嗎? 馳野眼神有些痛苦,他的呼吸慢慢變得混濁,連語氣都開始急促,能,我能接受。 桑九池笑了一聲,松開了馳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謝謝你,馳野學(xué)弟。你放心,我剛才沒生氣。起來吧,我們這就出發(fā)。 馳野害羞地站起來,趁著桑九池找身份證的時候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 和他們的六人間一樣大,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都井井有條,書櫥里擺滿了獎杯獎牌。 書櫥里裝不下,獎杯又蔓延到了桌上。 這是桑九池大學(xué)六年的縮影。 桑九池沒一會兒就找到了身份證,他也不背包,將身份證直接揣進褲子口袋里,轉(zhuǎn)身看向馳野,走吧。 兩人剛一出門,迎面就撞上了吃完飯回宿舍的林訴。 林訴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頭上戴了個毛絨絨的帽子,好像籠子里的小兔子。 林訴看到兩人從一個房間出來,眼睛驟然瞪大。 他在桑九池身上看了看,目光又放在馳野身上。 他在關(guān)注著兩人,那兩人卻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掃了他一眼,兩人就打算結(jié)伴離開。 馳野!林訴大聲喊了一句,追了上去攔住兩人的去路,下周三就是雙人舞考試了,我聽說你還沒有舞伴,我也沒有,我們兩個一起??? 馳野不喜歡林訴,更不想讓桑九池誤會什么。 他聲音很冷淡,誰說我沒有舞伴? 林訴愣了一下,你有了?是誰? 馳野溫柔地看了眼身邊的桑九池,是桑學(xué)長? 林訴:這不可能,他一直只跳獨舞的。 馳野:怎么不可能,之前只跳獨舞,不代表以后就不會跳雙人舞。 林訴的眼睛已經(jīng)紅通通的,眼淚似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 他用濕漉漉的眼睛瞪了一眼桑九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知道我喜歡馳野,為了報復(fù)我搶走了周若清,才去找馳野跳雙人舞。周若清他喜歡我,我有什么辦法?他們都喜歡我,我該怎么辦?那不是我的錯啊。 桑九池冷冰冰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厭惡,不是你的錯?林訴,人有七情六欲,這沒什么,但人也是有底線的。你來者不拒,真的不是你的錯嗎?不是別人都喜歡你,而是你太貪心了。別人只要一個,你是都想要。但凡你明確地拒絕,不傳遞曖昧的信號,他們怎么會一直粘著你不放? 再說了桑九池頓了頓,周若清我根本不想要,我不稀罕二手的東西。我也不是為了報復(fù),我可不知道你喜歡馳野,我只是單純地欣賞他。 桑九池說完看向馳野,他喜歡你,你知道嗎? 馳野皺眉,之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 馳野轉(zhuǎn)頭看向林訴,冷道,林訴,我只告訴你一次,我不喜歡你,也永遠不會喜歡你,別再來糾纏我。 第57章 校園萬人迷火葬場14 半個小時后, 桑九池和馳野離開了學(xué)校。 馳野開的是一輛黑色越野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他車速不快,在這車水馬龍的公路上反而開出了老年代步車的感覺。 歡快動感的DJ從音箱里流瀉出來, 本來就狹小的空間更有些燥熱。 馳野眼睛直視前方, 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瞥向桑九池,桑九池正低頭刷著手機, 表情淡然,眼尾的粉色在斑駁的陽光下一跳一跳的。 一心不能二用, 馳野很快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面前的馬路上。 18歲,大概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 馳野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種為情所困的人,更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什么人。從他有記憶開始, 他的生命就是為舞蹈而生。 在未來的規(guī)劃上他也是將前進的方向朝舞蹈靠攏,20歲成名、24歲享譽國內(nèi)外、28歲前成立屬于自己的一流舞團。 家里那邊,父母雖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對, 給了他五年時間,到24歲如果還沒有闖出些什么成績就要回家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 這一系列的規(guī)劃里,從來沒有伴侶。 直到桑九池的出現(xiàn)。 從那天他在白墻上看到了桑九池的幻影, 到晚上做夢夢到桑九池, 再后來他對桑九池有反應(yīng)。 想靠近他, 不分場合地想起他, 想對他好,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分享給他。 就算他是個白癡,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勁。 雖然只認識幾天, 但他知道,他喜歡桑九池。 盡管之前對桑九池沒有感覺,但現(xiàn)在他真的喜歡桑九池, 還對他充滿了世俗的欲望。 那種欲望不僅僅只是想親近他,還有想要圈住他,讓桑九池只屬于自己,不再去看其他人。 他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桑九池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想起之前林訴說的話,馳野不禁皺緊眉頭。 周若清,今天早晨在桑學(xué)長宿舍門口見到的就是周若清嗎? 因為桑學(xué)長和他分手,所以他一大早來堵了桑學(xué)長門口? 他和桑學(xué)長交往了多久?兩人感情很深嗎?桑學(xué)長真的是因為報復(fù)才親近自己的? 不知道又太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多到馳野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臉上不受控制地染上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了寒意。 在想什么?桑九池的聲音很清冷,像竹林里的清泉拍打在巖石上,叮叮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