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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突然余光里闖進(jìn)一道寒芒。 是一個戴著口罩的黑衣男子,正持著刀,目光死死地盯著謝歡的背后。 距離已經(jīng)咫尺之近,黑衣男子不由分說一刀刺向前方。 陸璽眼見這一幕,立馬伸手推開了謝歡,刀刃劃過陸璽的手臂,謝歡也因為陸璽那一推,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沒來得及爬起來,黑衣男子又朝謝歡揮那沾著血的刀,他怪叫:“謝歡,從你出道那天我就是你的粉絲!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能跟別人在一起!跟誰都不可以!” 這人手上有刀,謝歡不敢輕舉妄動,從他的話里,謝歡聽出了這男子是他的粉絲,不,這種程度應(yīng)該算是私生了。 陸璽捂著手臂的傷口,血從他的指縫滲出:“你別傷害他,有什么沖我來。”說著試圖慢慢靠近,“刀不應(yīng)該對著喜歡的人,你沖我來,別傷害謝歡?!?/br> 黑衣男子情緒似乎很不穩(wěn)定,一會兒狂躁一會兒又安靜,就在他的刀要轉(zhuǎn)變方向的時候,又猛地回頭。 他看見已經(jīng)站起來的謝歡。 謝歡要對他動手!謝歡和這個人聯(lián)合起來騙他! 計劃失敗,謝歡直接上去搶刀,誰知黑衣男子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瓶防狼噴霧,對準(zhǔn)謝歡一陣噴。 混亂中謝歡被撞了一下,頭磕在地上,眼睛被迷得看不見東西,噴霧吸進(jìn)鼻腔如同火燒。他一邊嗆得咳嗽,一邊伸手在地上摸,就在剛才,分明有什么倒在了身邊。 摸著摸著,他摸到黏膩的一片,不敢確信。 緊接著是刀子落地,他聽見一群人的腳步聲,聽見李柏宇喊:“陸總!快叫救護(hù)車,送陸總?cè)メt(yī)院!” 謝歡雙眼淚流不止,他睜不開,在李柏宇的攙扶下站起。 “陸璽,陸璽他怎么樣了?!”他抓住李柏宇的手。 “謝先生,您的手臂……”李柏宇看見謝歡手臂正在流血。 謝歡剛才被噴霧迷了眼,與此同時黑衣男子向謝歡揮了刀,陸璽大腦不及思考,立馬沖過去救他。 被陸璽一撞,謝歡只是劃傷了手臂,而刀尖翻轉(zhuǎn),徑直刺進(jìn)了陸璽的身體。 謝歡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受傷,一直問陸璽怎樣。 李柏宇將他扶上車:“先去醫(yī)院,去醫(yī)院再說?!?/br> 不用睜眼,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訴他,醫(yī)院到了。謝歡聽見周圍有人奔走,以及車輪在地上滑動的聲音,還有人喊著“搶救”“讓道”。 謝歡內(nèi)心恐懼得要命,李柏宇一直不告訴他,但他知道,那個被送去搶救的人是陸璽。 陸璽到底傷得怎么樣他不得而知,而他現(xiàn)在面臨的情況是,他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了。 包扎完手臂的傷口,李柏宇扶著謝歡在走廊坐下:“謝先生,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很快就會有消息的?!?/br> 他心里其實也急,但好歹比謝歡好一點。 沒一會兒,有人跑過來:“小叔,你沒事兒吧!” 梁翊的聲音。 謝歡抓著他的衣服,說話帶著哭音:“陸璽在手術(shù)室。” 梁翊看見謝歡手臂上的繃帶,并且眼睛無神地看著一個方向,他問:“你受傷了?眼睛怎么了?” “我沒事。”謝歡搖頭,聲音焦急地詢問著陸璽,“他們都不告訴我,你告訴我,陸璽究竟怎么樣了,他會不會……” “不會的不會的,你別擔(dān)心。”梁翊拍著他的手背,緩慢地安慰道,“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冷靜一點?!?/br> “陸璽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捅傷的,我甚至不知道他傷在哪里,傷得有多重,就是我害了他。” 再怎么自責(zé)都沒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到后來,他呆坐在長椅上,渾身顫抖地蜷縮著自己。 他害怕陸璽出事,暫時性的失明讓他更加害怕,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抓不住。 時間過去太久,梁翊往手術(shù)室看了一眼,說:“放心小叔,有我替你看著,他一沒事我就告訴你,你別擔(dān)心?!?/br> 梁翊在一旁守著謝歡,他擔(dān)心的是謝歡這個樣子萬一…… 還沒等他想到最壞的打算,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打開,醫(yī)生告訴他們,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病人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建議觀察一夜,具體情況等他醒來再說。 謝歡提了許久的心終于落下,他要站起來,被梁翊又摁了回去:“先等等,你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跟著難免妨礙他們,等陸璽轉(zhuǎn)進(jìn)病房,我再帶你去看他?!?/br> 陸璽受傷的消息才傳出去,李柏宇手機接二連三地響,拒接了好多,忽然看見一條,他猶豫了會兒,走到一邊去接。 接完電話回來,他還帶回了一個少年。 少年看見謝歡,快步走來抓住了他受傷的手臂:“你還敢在這兒?你把我哥害成這樣,你還敢坐在這里!” 這少年是陸璽的表弟,李柏宇叫他的名字:“蘇煦,快松手?!?/br> 謝歡手臂被抓到滲出血來,他沒喊疼,只是說著“對不起”。 本來就是他害了陸璽,蘇煦沒說錯。 梁翊卻不能容忍有人欺負(fù)他小叔,他捏住蘇煦的手腕,制止了蘇煦對謝歡手臂施力。 他惡狠狠地盯著蘇煦,翻舊賬:“你那哥哥又是什么好東西,他把我小叔騙得這么慘!再說那一刀又不是我小叔捅的,你他媽怪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