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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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被當(dāng)成好孩子教育的,難得做一次出格的事,讓他十分的興奮。 他重新回到了地面,初春的夜晚還有些冷,時緒只穿了毛衣出來,看上去有些單薄。 然后肩頭一沉,太宰治將自己昂貴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對他笑了笑。 接到人就趕緊走。站在太宰治身邊的帽子男說道,看到太宰治如此溫情的樣子,有些惡寒,語氣有些粗魯,你本來不應(yīng)該出來的。 中也就是太cao心了。太宰治笑著叫了他的名字,時緒這才知道這就是太宰治提過的中原中也。 據(jù)說和太宰先生是同齡人?不過居然只比十六歲的他高了那么一點點 時緒將自己的視線從中原中也的鞋跟上收了回來,收回了那個評價,可能還不如他。 誰知道你大晚上提什么神經(jīng),你的命可是很多人都想要。中原中也都沒有多看時緒一眼,罵了太宰治一句,但還是強壓下火氣,恭敬地說道,首領(lǐng),請趕緊回去吧。 知道了。太宰治有些無奈的說道,帶著時緒上了車,中原中也留在外面又四處勘察了一番,才進去。 你會跟我走,說實話我有些驚訝。太宰治笑著看向時緒,說道,你的監(jiān)護人大概會生氣吧,我把你帶壞了。 我留了字條,所以不算離家出走。時緒立刻說道,雖然稍微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第一次做壞事的心情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時緒說這話的時候,上車就撐著臉看向窗外的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時緒本來就不擅長分析別人的感情,便也沒放在心上。 時緒問道,太宰先生,我們要去哪里? 他看向太宰治的目光里有種期待,期待著更加更加振奮人心的事情。 絕對安全的地方。太宰治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看向他說道,港口黑手黨。 好了!伊弉冉一二三戴著厚手套將甜點從烤箱里拿了出來,稍微涼了一下,放進盤子里擺好,又用奶油裝飾了周圍。 看起來真美味呢,辛苦你了,一二三君。寂雷醫(yī)生笑著說道,房間里充斥著甜美的味道,十分的能安撫人心。 時緒最喜歡甜品了,這一定可以的。觀音坂獨步也笑了笑,而且一二三的料理最棒了。 那當(dāng)然啦,趕緊過去吧,先生!伊弉冉一二三說道。 神宮寺寂雷點了點頭,他走向了閉緊的房間,輕輕敲了下門,時緒君,可以給我開下門嗎? 里面無人應(yīng)答,寂雷醫(yī)生又敲了敲門,這次稍微用了些力氣,但是仍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會不會已經(jīng)睡了?觀音坂獨步問道,他的語氣稍微有些猶豫,從房間的縫隙里露出了光,還開著燈呢。 現(xiàn)在才八點多,應(yīng)該不會睡覺吧?伊弉冉一二三拿出了手機,給時緒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從房間里傳了出來,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就算睡著了也該聽得到手機的聲音。 寂雷醫(yī)生將手里端著的盤子往獨步手中一塞,去了隔壁的房間找備用鑰匙。因為平時都沒什么用,他拿了鑰匙過來,試了兩次才打開了門。 房間里的燈亮著,將整個房間都照亮的十分清楚,門口正對著的窗戶大開著,窗簾被風(fēng)吹的飛了起來,有種荒謬的失落感。 三個人都愣住了,一二三看到了在桌子上的手機,走過去拿了起來,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條,他慌忙地叫了一聲,先生! 他將字條舉起來給寂雷醫(yī)生看,上面是用黑色的油畫棒寫的字,能認出來這確實是時緒的字。 「我跟太宰先生出去了。 時緒」 這該怎么辦觀音坂獨步走到了窗邊,十分擔(dān)心地說道,是從窗戶出去的嗎?這么高的地方 時緒君的異能力不會讓他受傷的。寂雷醫(yī)生嘆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出去散散心也好,時緒君總是太過聽話,難得做一次這種事,其實我還是很欣慰的。 但是先生您也覺得那個太宰治很危險吧。一二三說道,他說道,讓小時緒跟那種人離開真的好嗎? 寂雷醫(yī)生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從通訊錄里選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對另外兩個人說道,找個人問問吧。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寂雷醫(yī)生打開了公放,從那端傳來了有些兇惡的聲音,畢竟是和他們爭奪過冠軍的隊伍,一二三和獨步都很輕易的聽出了這是碧棺左馬刻的聲音。 醫(yī)生啊,怎么突然聯(lián)系我,有什么事嗎?碧棺左馬刻對待寂雷醫(yī)生的時候,態(tài)度倒沒有平時那么過分。 左馬刻君。寂雷醫(yī)生問道,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我跟銃兔和理鶯在一起。碧棺左馬刻說道。 寂雷醫(yī)生也沒有什么顧慮了,直接對他說道,時緒最近認識了一個朋友,剛剛受邀請跟那位朋友離開了。 哈。碧棺左馬刻應(yīng)了一聲,時緒??? 嗯,我稍微有些不放心。因為那個人說過他在橫濱是個小公司的社長,所以想拜托左馬刻君看一下。寂雷醫(yī)生說道,他的語氣十分溫和。 喔,可以啊,小事,你說吧。碧棺左馬刻說道,好像換了個姿勢,知道名字嗎? 太宰治。神宮寺寂雷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聲音十分的沉靜。 太宰治?!對面的碧棺左馬刻好像摔了下來,他聲音很大的反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太宰治? 寂雷醫(yī)生皺起了眉,能讓現(xiàn)役黑手黨碧棺左馬刻反應(yīng)如此大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簡單的家伙。他本人曾經(jīng)也是在暗世界行走的人,但是自從決定放棄那里的事之后,他就沒怎么摻和過暗世界的事了。 是的,時緒君經(jīng)常提他的名字,這點我應(yīng)該不會弄錯。神宮寺寂雷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了小聲交談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換了入間銃兎接電話了,身為警察的他聲音十分冷靜,再次問道,神宮寺先生,您知道那位太宰治的長相嗎? 不,我沒有見過他。神宮寺寂雷說道,他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時緒君提過,他經(jīng)常纏著繃帶,很擔(dān)心是不是受了傷。 他聽到入間銃兎按著聽筒跟旁邊的人說話,那應(yīng)該就沒錯了,就是他。 電話又重新?lián)Q了碧棺左馬刻接聽,那位性格狂妄的黑幫聲音難得的十分嚴肅,他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可麻煩了。 就連他都這樣說觀音坂獨步的眼神微動,語氣有些緊張。 先聽聽吧。一二三說道。 橫濱最恐怖的暴力組織,是這座城市的陰暗面本身,一切惹到他們的人無一例外都死的很慘。碧棺左馬刻低聲說道,聲音里帶了些忌憚,PORT MAFIA,聽說過嗎? 我知道。神宮寺寂雷點頭說道,港口黑手黨的歷史并不短,身為原殺手的寂雷醫(yī)生當(dāng)然聽說過。 太宰治,是PORT MAFIA的首領(lǐng)。 第112章 13 橫濱與東京的距離十分的近, 開車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在行駛的過程中,時緒注意到周圍逐漸的跟上了很多車,將他們整個包圍了起來。 時緒看向了旁邊只穿著西裝的青年, 對方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轉(zhuǎn)過臉沖他微微一笑。 太宰先生是什么人呢?時緒問道,他身上披著的太宰治的外套上有著清冷的味道,幾乎是立刻就能聯(lián)想到太宰的味道。 你還什么都不知道, 就這樣跟我走了啊。太宰治看上去有些無奈, 暗色的瞳孔看不到一絲光, 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猜猜看? 黑手黨的BOSS之類的?時緒隨口說道,剛剛太宰治說要帶他去港口黑手黨,他下意識就往這方面猜了。 嗯, 猜對了。太宰治拍了兩下手, 給他鼓掌,我就是PORT MAFIA的首領(lǐng)哦。 難怪您平時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我是不是給太宰先生添麻煩了?時緒單手拽著太宰治的外套的領(lǐng)子, 仰起頭問道。 完全不麻煩,畢竟是我主動要這樣做的。太宰治笑瞇瞇地回答他。 旁邊的中原中也冷哼了一聲, 你您當(dāng)然是不麻煩, 麻煩的只有我們這些勞碌命的下屬??刂茝臋M濱到東京沿途的監(jiān)控,用「神之眼」改變首領(lǐng)大人的樣貌,出動了兩個小隊近身保護車輛,還有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 太宰治微笑著聽著他的抱怨, 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確實很麻煩,可這也是首領(lǐng)的特權(quán)不是嗎? 是, 當(dāng)然啦,隨便你想怎么做,畢竟你是首領(lǐng)。中原中也閉上眼睛說道,我也沒有想過你會因此感到愧疚,反正我們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中也今天的話有點太多了。太宰治平靜地說道,對坐在對面的赭發(fā)青年說道,中原中也立刻閉上了嘴,看到他的樣子,太宰治笑了一下,中也真是個好人呢。 時緒也看了過去,坐在他對面的中原中也翹起一條腿搭在另條腿上,雙手抱胸冷著臉,露出了冰藍色的犀利眸子,十分兇惡的樣子。 他大概也接受到中原中也的好意了,對方說著可怕的話,卻一直在提醒他,坐在旁邊的太宰治的身份:黑手黨的首領(lǐng),只注重利用價值沒有感情的家伙。 時緒正在看中原中也的時候,對方也看向了他,充滿壓迫力的視線盯著他,就像被猛獸盯上的獵物。時緒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對他稍微表達一點感謝,有些僵硬地對他翹了翹嘴角。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壓低了帽子轉(zhuǎn)過了頭,小聲嘀咕了一聲,難看死了。 太宰治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微笑著看著他們。 有著便利的交通工具,他們很快就到了PORT MAFIA的據(jù)點總部,這是橫濱地標性的高大建筑,卻居然是黑手黨的根據(jù)地。 在下車前,太宰治給時緒重新整理了衣服,豎起了外套的領(lǐng)子,遮住了他半張臉,一旁的中原中也伸出手,把自己的帽子壓在了時緒的頭頂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時緒被擋的嚴嚴實實,跟著太宰治一起進入了PORT MAFIA的大廈。 大廈的里面十分的冷清昏暗,幾乎沒有人在走動,偶爾出現(xiàn)的幾個人都是很遠就朝著這里單膝跪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過來。 他們乘坐著電梯一直到了頂層的位置,到了這里的時候,好像已經(jīng)解除了危機,中原中也取回了自己的帽子,沉默不做聲地跟在后面。 太宰治背著手走在前面,在一扇雙開門的門前,伸手推開了門,對時緒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歡迎來到PORT MAFIA。 時緒微微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這里的氛圍十分的獨特,充滿著讓人感覺不妙的氣氛,天花板和地板是黑色的,就連四周的墻壁也是純黑的。 房間里有著像是古董一樣的燭臺和吊燈,但是光芒的都十分的昏暗,能清楚地感覺到房間主人似乎總是處在不安之中。 怎么樣?太宰治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他。 挺好的。時緒點點頭說道,他的手指輕輕掠過那張辦公桌,冰冷的觸感讓人不是很舒服,但他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我覺得很不錯。 太好了,那這段時間,時緒君就跟我一起住在這里吧。太宰治語氣輕松的說道。 你在說什么?。恐性幸蔡岣吡寺曇?,看上去十分的不贊同,他說道,你讓他跟你在一起,你是覺得你的命太大了還是他活的太久了? 我對時緒君抱有很大的期待,他不會讓我失望的。太宰治打斷了他的話,微笑著看著他,繼續(xù)說道,而且時緒君也是異能力者,不會有問題的。 異能力者PORT MAFIA里多的是,這小鬼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可以讓你另眼相待? 長得特別好看? 我在說正事,你不要扯開話題。 特別啊。太宰治嘆了口氣,他伸手出揉了揉旁邊時緒的頭發(fā)。即使身為被討論的對象,那個少年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就像太聽別人的事一樣。 光是他的存在,就已經(jīng)足夠特別了。 只是這樣的理由,無法說服我。中原中也說道,他朝著時緒走過去,猝不及防地動了手,時緒堪堪躲過他的腿,然后被扳著胳膊壓住了。 太宰治的外套掉在了地上,整個房間里安靜的不像話,甚至能聽見時鐘走動的聲音。 弱的不行,會成為你的弱點,我不同意。中原中也扭著時緒的手腕,纖細又瘦弱,甚至不用使力都可以輕易的折斷。 這并不是需要你同意的事情,我是首領(lǐng),而你只是干部,你只要聽我的命令就好。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會兒,放開了時緒,他清晰的看到剛剛握住的地方出現(xiàn)了青紫的淤痕,連身體都這樣的嬌弱。 他對著太宰治行了個禮,走到了自己平時待在的暗處,一副消極怠工的樣子。 太宰治彎下腰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胳膊上,對時緒說道,不用太在意中也的話,時緒君只要做自己就好。 他牽起時緒的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我還準備了別的東西,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太宰治引著時緒看向另一邊,那里放了一架與這個純黑的房間格格不入的白色三角鋼琴,就連時緒家里的那個鋼琴都是黑色的,他有些驚訝。 因為覺得這個會很適合你。太宰治坐在了鋼琴凳上,打開了琴蓋,輕輕按了上去,發(fā)出了極為動聽的聲音,要試試嗎? 時緒走過去,坐在了太宰治的旁邊,像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演奏,他總是下意識的演奏《致愛麗絲》。 在橫濱最恐怖的地方,PORT MAFIA的首領(lǐng)辦公室,傳來了動聽的輕快的樂聲,一曲曲畢,時緒幾乎沒有停頓的轉(zhuǎn)音換了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