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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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對此只是隨手揮了揮,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 不過。他話音一轉,說起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灰白色的異能光亮起之后,神秘人和費奧多爾都不見了? 是的。中島敦點頭。 太宰治眼眸微閃,有聽見什么聲音嗎?或者說,那個神秘人說了什么話? 中島敦仔細的回憶了一會,不多時他臉上浮現(xiàn)出內疚的表情, 抱歉,當時槍聲太響, 聲音過于雜亂,我沒能聽清楚。 太宰治雙手撐在下巴處,鳶色的眼眸沉沉, 看不出情緒,從周身散發(fā)的壓迫力讓中島敦的背脊不自覺戰(zhàn)栗。 像是過了許久, 太宰治回過神,敦你先下去吧。 是。 中島敦松了口氣,恭敬的鞠躬后走出房間。 中原中也不如太宰治那么冷靜,他現(xiàn)在看起來暴躁的恨不得帶人直接去把橫濱翻個天翻地覆找出老鼠窩。 還未等他開口, 太宰治的下一句話直接火上澆油。 中也, 你也出去吧。 哈?你這說的什么傻話!中原中也聲音拔高,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在這種老鼠滿大街跑的關頭, 如果我不在有人襲擊你怎么辦?就算是不開窗,盲打也會有概率打中你! 我是首領,而這是命令。太宰治的嗓音驟然下沉。 中原中也咬牙切齒,最終跨大步離去,隨便你吧! 門被重重的摔攏發(fā)出巨響。 房間里恢復了死氣沉沉的寂靜,太宰治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書,書的封面是熟悉的《完全自殺手冊》,但翻開時里面卻沒有任何的字跡。 很早之前,他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本能夠窺見其他世界線的「書」。 他從這本「書」里得知了其他世界線里自己的存在,他知道了很多事,也得到了很多記憶。 其中就包括那個本應該在仲夏遇見的少年梧言。 像是戲劇那樣的命運,也像是同類之間的吸引。 在太宰治打開「書」,透過這一扇小小的窗戶去看向其他世界時,他遇見過另一個世界的梧言。 少年詫異和帶著迷茫的神色撞進眼里,太宰治很快意識到,另一個世界的「書」在梧言手里。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證明自己也能夠在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梧言相遇呢? 于是,他說 我會一直等你的哦。 那一刻他期待著,期待著對方的出現(xiàn),期待著與對方的相遇,就像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個自己那樣,繼續(xù)擁有著一切,仿佛從未失去過任何東西。 他每一天晚上都會去那一座橋,每一次從橋上墜落時都在想著會不會撞上那個剛好探出頭來擰眼鏡螺絲的少年。 在腦海里構想著該如何與對方說出那一句已經(jīng)在心里演示過無數(shù)次的開場白。 但是。 沒有。 直到夏天過去,直到蟬鳴平息。 直到 時間催促著他坐上首領這把布滿荊棘的交椅。 他都沒有在這個世界見到那個少年。 他已經(jīng)開始要難以支撐下去了。 但是命運又在他即將死心的時候丟下一根稻草。 這根稻草會是能夠引領他支撐下去的救命稻草,還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死亡前劃亮的最后一根火柴呢? 陰冷的地下室里,連同燈光都搖曳不定,讓梧言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沉的大腦更加混沌。 下意識張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想要發(fā)出聲音去得到注意力。 一只溫熱的手掌捂住他的嘴,緊接著對方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行喲,梧言。 大腦由于與人靠近微微清醒了一瞬間,在察覺到對方身上特有的氣息后又陷入昏沉。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對方手心里費力的描摹著什么,后者明白了梧言的意思,起身去為他倒了一杯溫水。 從床上扶起梧言,費奧多爾垂下眼眸喂著對方喝下杯里的溫水,梧言輕輕咳嗽了兩聲。 費奧多爾伸手在梧言額頭上探了一下,掌心里傳導著對方guntang的溫度。 傷口發(fā)炎導致的發(fā)燒嗎?他自言自語的低聲嘀咕,港口Mafia一定會監(jiān)視所有能夠買到藥品的地方,有點麻煩。 梧言緩緩眨了一下眼眸,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接著搖搖頭。 費奧多爾溫柔笑著拒絕,不行的,梧言對我可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 少年輕笑了一聲,對于費奧多爾的話十分不信任。 然而后者已經(jīng)拿過一邊掛在墻上的黑色白絨斗篷,披在身上出去了。 梧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慘不忍睹的傷勢,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好傷口,此刻已經(jīng)開始化膿發(fā)炎。 這已經(jīng)不是止血藥和消炎藥可以解決的問題,得找醫(yī)生做手術處理縫合傷口才行。 他并不信任費奧多爾,也僅僅只是不信任。 擁有目標一致的兩個人能夠達成合作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只可惜對方是費奧多爾。 他想要「書」,費奧多爾自然也想借助「書」去消除這個世界的異能者。 與費奧多爾合作輕松的同時也擁有著風險,其中就包括梧言感覺自己所有的弱點都被對方察覺。 所謂的「家」和「重要」。 都是費奧多爾選擇用來把梧言束縛在自己身邊的手段。 但是。 他卻甘之如殆。 無論是虛假還是真實,只要有人能夠對自己說出這些話,肯定自己的價值和存在,能夠驅散自己的孤獨。 即使費奧多爾對自己是利用。 梧言也難以將其剝離。 眼皮逐漸沉重,昏沉的混沌感再一次席卷腦海,最終陷入沉沉的昏睡中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24 17:31:42~20210425 11:4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姝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雨余 10瓶;姝閱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0章 if線 如果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確認什么事, 那一定是十分重要,能夠媲美自己性命的事情。 今天的天空有些陰沉,看起來要下雨, 太宰治已經(jīng)很久沒有呼吸過外界的空氣, 風呼嘯著卷起太宰治搭在脖子上的血色圍巾,猩紅的如同黑白世界里唯一的顏色。 一旁站著的褚發(fā)青年煩躁的壓著帽檐,對于太宰治這一次想要親自出馬的舉動十分不滿。 如果一會有埋伏, 你一定要站在我身后,不然我可能分不出精力去保護你。中原中也轉過頭看向太宰治,耐心叮囑。 后者毫不領情,太宰治微微一笑,說出的話極其惡劣, 如果沒有保護好首領,那就是身為干部的你失職。 中原中也咬牙切齒, 側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看上去想暴起打對方一頓又迫于對方的身份和港口Mafia的階級差而不得不忍耐。 太宰治將注意力重新轉回眼前的建筑上,那是一棟正常的高樓, 一樓開著一家賭場,光是賭場兩個字就足以篩掉大部分的窮苦人。 他之前撒網(wǎng)讓人盯住所有能夠買到藥品的地方就是為了這一刻。 如果猜的沒錯, 這喧鬧的賭場下面一定有一個隱秘的地下室以及通道。 梧言再一次醒來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梧言肩膀上的傷已經(jīng)被換過了藥,就連疼痛感都有所消退。 費奧多爾真的冒著會被捕捉的風險去為他購置藥品? 不, 不對。 即使費奧多爾對自己再好, 又或者他嘴上說的再重要,也只不過是建立在「可利用棋子」之上的籌碼。 這一點早在他們相遇時已經(jīng)心照不宣了。 啊 這個答案也很容易去思考,是因為他曾告訴過費奧多爾「書」在橫濱的可能性吧? 「書」的確切地點梧言不知道, 只知道有可能會在夏目漱石身上,所以當費奧多爾詢問具體位置時,梧言只能對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們來橫濱已經(jīng)有一些時間了,一直沒能得到任何關于「書」的線索,或者說就像是根本沒有「書」的存在一樣。 橫濱所有地方都被他們翻了個遍,除了戒備森嚴完全靠近不了的港口Mafia大樓。 如果港口Mafia真的來人了,那么費奧多爾的意思或許是想要讓自己出面去剿滅那些人。 打響與港口Mafia正面交鋒的第一槍。 直到港口Mafia不得不傾盡所有來抓捕自己,當自己被抓捕進港口Mafia時,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摸進對方的情報處尋找「書」的線索。 他的異能,只有一百米。 嘎吱。 門被人打開,從門縫里彌漫進門外的喧囂和煙草等雜亂的氣息。 黑發(fā)青年輕輕合攏門,抬起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里面神色溫和,卻也僅是表象。 你醒了。 用的是肯定句。 梧言微微頷首。 感覺身體怎么樣?費奧多爾淺笑著走近,卻從斗篷里拿出一把手槍放在梧言手里,他們已經(jīng)來了,以你的腦子肯定能明白我的想法。 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槍,再次抬起頭時有一絲疑惑。 他的異能解決不了的話,一把槍有什么用呢? 想讓他自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會為了費奧多爾而去自殺。 你總是會曲解我的意思,這一點讓我很苦惱,在西伯利亞那么多年都沒能糾正回你的警惕心。費奧多爾露出困擾的表情又很快像是想通了什么,啊,梧言君還不知道這一次連港口Mafia的首領都來了吧? 首領? 不至于吧? 他們才剛剛冒頭就值得對方親自下場解決? 聽說對方首領擁有無比強大的異能,也恰好是因為這個異能他才能夠坐穩(wěn)港口Mafia首領這個位置。 費奧多爾目光仔細注意著少年臉上的任何一個變化,在發(fā)現(xiàn)對方情緒沒多大波動的時候,他嘴角笑容不變,俯身在少年耳邊輕聲叮囑著什么。 少年純黑色的眼眸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對方提出什么要求都在意料之中。 加油,梧言君。費奧多爾伸出手捧著對方的臉龐,后者順應著他的力道抬起頭,被高領毛衣遮住的那條橫跨整個脖頸的傷疤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里。 你可是擁有「神跡」的異能者,如果這一次能夠重傷對方,那么你的任務也算是完美達成了。 對于費奧多爾的舉動,梧言只是反應平淡的略微點頭,從床上起身拿過掛在一旁的灰色斗篷籠罩住全身。 我會在我們的新家里,等待著你的好消息。 從身后傳來費奧多爾的聲音,梧言腳步一頓,微不可查的輕輕點頭。 無比強大的異能? 港口Mafia還會招到什么樣強大的異能者?又或者說,日本有超級異能者嗎? 外籍? 各種猜想紛亂的擠滿腦海。 什么樣的都無所謂。 只要能夠讓他完成與費奧多爾的交易,他才能真正獲得自由。 自由? 不對,也不是自由。 所以 他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在港口Mafia準備破門而入的那一刻,賭場的門被打開,里面所有的客人都不知所蹤。 賭桌上的骰子還在打著旋,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太宰治打了一個手勢,所有準備破門而入的黑衣人都往后退了幾步,以防敵人會突然丟出炸彈或者說其他攻擊。 中原中也擋在太宰治身前,警惕的盯著大開門戶的賭場。 那一刻,在所有人屏息以待時,從賭場深處走出一名全身包裹在灰色斗篷里的人。 一名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男女都不知道的神秘人,狂風卷起斗篷的衣角在空中翻卷簌簌作響,露出對方瘦削蒼白的手。 裝神弄鬼。中原中也冷笑一聲,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下一秒,泛著紅光被施加了力量的匕首刺向對方。 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神秘人只是輕微側過頭躲過原本瞄準他頭部的匕首。 他對中原中也謹慎的試探之舉給予充足的尊重,神秘人的聲音從漆黑的斗篷下面?zhèn)鞒鼍拖袷且坏温端溥M湖面那樣,悄無聲息卻又無法讓人忽視。 一次傾塌。 嗓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久沒有說過話,連帶著發(fā)音都有些不太標準,過分年輕的聲線昭示著對方年齡不大的事實。 正當所有人都為對方莫名其妙的話感到一頭霧水時,周圍的建筑忽然響起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宛如多米諾骨牌般摧枯拉朽一個連一個傾塌。 沙石彌漫,所有人都被揚起的灰塵嗆的止不住咳嗽。 太宰治一手捂住口鼻,半睜著眼睛在布滿沙石的空氣里尋找對方的身影。 搞什么鬼! 一聲戲腔伴隨著劇烈的紅光閃爍,原本即將壓在他們上方被灰塵遮住的高樓被人從中一斬為二。 中原中也一手高舉著半棟樓,企圖在滿是灰塵的空氣里辨析出敵人的位置,很可惜失敗了。 沒有人會在一場戰(zhàn)斗里一直站在原位,那豈不是在當活靶子? 他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丟掉了手里的高樓,全神貫注的警惕著敵人可能會從任何地方進攻的方向。 灰塵這一被對方創(chuàng)造的帷幕即將消失殆盡,敵人的下一進攻還是沒有降臨。 撤退了? 中原中也心里有些詫異。 中也,三點鐘方向。太宰治冷清的聲音在空氣里傳導,清晰傳入耳畔。 中原中也毫不懷疑朝太宰治說的方向一腳飛踢。 等等,不要用全力!太宰治的下一命令很快傳達。 但是來不及收力了,沒能感受到踢中什么的感覺,只覺得自己與什么東西擦身而過。 被躲開了。 中原中也落地迫于慣性滑出了一段距離,回過頭很快注意到什么盲點,糟糕!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