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又或者是他背后那個人的能力。 坂口安吾雖然想得多,但花子這邊卻是直接將門票推到了桌前,開門見山的告訴他他們接下來要做生意。 有中介內(nèi)容么。在聽完對方的描述后,他在心里暗自重復(fù)了一句。 難道說真的是因為被指責(zé)他們不對人類開啟交易,所以這次他們選擇了妥協(xié)? 有這么好心?他可不信。 這些全都是不記名的門票,只要持有門票,妖怪也好、亡魂也好、或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也能入內(nèi)。 哦,是這個意思。坂口安吾立刻明白了,他故作好奇的問道:離開交易所之后,購買到的物品能夠轉(zhuǎn)手賣給其他人嗎? 當(dāng)然可以?;ㄗ诱f,這是客戶的個人自由,我們沒理由去管這些。 能力者,只要不是最頂尖的那群能力者,有不少還是在給有權(quán)有勢的人打工罷了。更何況主人想要拿捏手下的辦法有千百種,他們讓手下的能力者去交易所買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也不完全但心這些能力者會逃跑。 當(dāng)然,里面肯定會出那么一兩個特例,只不過風(fēng)險在這些幕后者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 他半真半假的允諾會將這件事好好上報,并且如果花子所言是真,未來希望能建立長期穩(wěn)定的合作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只要交易所存在于日本,他們就能隱形從中得到好處。 如果這件事成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皆大歡喜,至于以后開不開的長久,上面的人會不會繼續(xù)插手,就不是他現(xiàn)在能夠左右和承諾的了。 他口中的好好上報,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于在給對方做廣告的行為了。 只不過,坂口安吾當(dāng)然不知道久苑手里有能夠自動刻錄下門票經(jīng)手人資料的道具,門票只要經(jīng)過了人手,久苑就不會虧,經(jīng)手的人越多,他就知道越多。 情報這種東西也不會有人嫌少,但凡是挖到高層的辛秘,就算是找個干凈馬甲然后轉(zhuǎn)手賣給他的政敵,也足夠讓他們狗咬狗了。 接下來的談話內(nèi)容在有了交易所這個切入點后就變得容易了許多,在兩方各開空頭支票后進行了一番談話之后,這件事就這么劃上了句號。 坂口安吾離開后,也沒有貿(mào)然發(fā)動異能力去探查門票。 妖怪和人類的手段不同,如果門票上有什么問題,他查不出來。 這種事,果然還是要交給除妖師。 要去找的場的除妖師嗎? 買房這件事處理起來倒也很快,五條悟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倒是正好有知道的人在出售宅子,因為各種原因那人急著脫手,所以價格也自然被壓了下來,一套流程下來,久苑以超乎自己想象的低價拿到了這套宅子這也就導(dǎo)致他還有不少可支配的余錢可以拿來布置后續(xù)。 這套宅子在東京郊區(qū),是典型的日式宅邸,入門前還有一小段十字路作為緩沖,兩側(cè)的灌木齊整的生長著,在夏日里被太陽點著燦金色的光富,浮在葉子上。 房子不錯,但地理位置不算好這反倒是正合了久苑的意。 他打算將外面用幻術(shù)和結(jié)界圍起來,然后設(shè)置一個專門的傳送門,通過花子的能力進行空間轉(zhuǎn)移,只有擁有門票才能激活轉(zhuǎn)移。 具體怎么做就屬于機密了,五條悟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問。 對方只是隨口提了句:入口你打算設(shè)置在哪里?東京嗎?銀座怎么樣? 這個再說吧。 其實如果要保持初衷,他可以設(shè)置成只要在廁所門口召喚就行 理論上來說,還是挺便利的畢竟讓住得遠的人或者妖怪,千里迢迢的跑到東京某處特定位置來找傳送門,還不如讓他們找個廁所來得有效率。 可惜現(xiàn)在他要將交易所和花子這個標(biāo)簽分開,不能以花子的特性為主,會給人們帶來固定印象的。 拋開這些雜念之后,久苑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門票,黑色的票券正好十張,他遞給了五條悟。 十張對你來說應(yīng)該夠用了吧?一張票可以用三次,全都是不記名的。久苑說,你也可以把門票送給別人。 唔。他應(yīng)了聲,什么時候正式開業(yè)? 正式開業(yè)的時候,門票會發(fā)生變化。上面會有新的圖案出現(xiàn),所以要記得隨時關(guān)注啊。久苑靦腆的笑了笑。 就像之前的請柬那樣?我明白了。五條悟一邊收起門票,思考著要怎么將它們發(fā)揮合適的價值。 他看了眼遠處的籬墻,問道:說起來,你這邊人手夠用嗎? 馬馬虎虎吧。久苑說,只是些簡單的工作,倒是不需要太多人手。 其實他是想說不夠用的。 但這種事解決起來也不難,真的缺人缺到眼紅了,抓點亡魂也能使下力,雜貨讓他們做也夠了,只是眼下還沒真的缺到這個份上。 解決了選址問題的久苑心情不錯,甚至問五條悟要不要留下來喝杯茶。 后者看了眼外面高高的艷陽,再看向幽靜的小院,有一點點心動,但伊地知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五條悟應(yīng)付了兩句后,掛斷了電話,在等待他打電話時,久苑正用手指托著下巴,望著宅子深處幽不見底的風(fēng)景,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五條悟收起手機,正看到久苑此時安靜的模樣。 他心想:果然久苑還是受了之前那些事的影響,只是目前來看,他正在努力消化那些殘留的情緒。 希望如此吧。 在五條悟走后,久苑一個人進入無人的主廳坐下。 房間里只有側(cè)面透進來的自然光,略側(cè)過頭去,庭院內(nèi)的風(fēng)景被兩道門鎖住,只余下一小片畫一樣的場景:石子圍住的小池、碧綠的灌木、以及墻面。 一陣穿堂風(fēng)吹過,把他發(fā)尾的碎發(fā)也吹得搖了起來。 他難得有能夠完完全全獨自一人安靜呆著的時候,這種時光就變得格外珍貴。 他無聊的召喚出一只骷髏獵犬,獵犬乖順的嗚嗚兩聲,隨后身子一伏,趴在他旁邊安靜的呆著。 系統(tǒng)見他半天不動,似乎就這么安靜的享受著午后難得的涼風(fēng),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主人,你在想什么?】 久苑放松的躺倒在暗褐色的地板上,敲了敲獵犬的頭。 他只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曾經(jīng)好像也過著這樣的生活,在漫無邊際的寂靜之中,獨自一人守著空蕩蕩的房間,消磨著可以隨意揮霍的漫長時間。 然而這種失神只是一剎那,即使是面對系統(tǒng),他也不打算說出這些。久苑只是輕松的笑了笑,說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邊告一段落了,該用另一邊的角色了。 【您是說雪男那邊?】系統(tǒng)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會有新的沖突產(chǎn)生。 【誒,不對!主人,現(xiàn)在設(shè)定里是久苑的身體里是他和主人的靈魂共存的狀態(tài)!】 【雪男對主人的感情很復(fù)雜,看似忠心,卻也有自己的野心如果讓雪男知道這件事,他他他會怎么做??!】 系統(tǒng)竟然自己開始認真推理起后面的劇情來了 【如果雪男對主人的忠心蓋過了他內(nèi)心的野心,他一定會對久苑十分憤怒,結(jié)合他的能力是精神系的,也許他會直接對久苑出手,哦不對,這樣會驚動久苑的安全裝置,可是一想到這個裝置是主人為了久苑做的,他搞不好會更生氣?】 【這么一來,他干脆就放下手中的一部分事,專心來對付久苑或者,直接幫助主人將久苑的身體徹底占領(lǐng)】 久苑一邊聽著系統(tǒng)絮絮叨叨的說話,一邊玩弄著身旁的那只獵犬,他壞心眼的把它的前爪拆了下來,將那只爪子放在手中甩來甩去,明明沒有眼珠,他卻覺得那只獵犬十分可憐的看著自己。 又生氣,又委屈。 等系統(tǒng)安靜下來,久苑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論怎么說,要先把前置劇情引入了。 【前置劇情?】 要讓雪男知道八尺和久苑分開了,他那邊才好表現(xiàn)出察覺到端倪的樣子。 裂口男在解決了小土地神的請求之后,倒是和這一片的小妖怪、土地神熟悉了起來。 池袋本身就是繁華地帶,人多的地方妖怪就少,這是一種偏見,有不少依賴于人類生存的妖怪,他們潛伏在暗中,有的滿懷惡意準(zhǔn)備傾瀉,也有的,只不過是渴望從人類的指頭縫里流出一點兒能喂飽他們的東西。 這邊的小神也有好幾個,裂口男這會兒正坐在街邊的欄桿上,他腳下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小土地。 他解釋道:有的小神已經(jīng)因為不再擁有信徒而徹底消失,也有的,被污穢給徹底污染,變成了沒有理智的妖怪。 這土地背后有座簡陋的小廟,偶爾會有些學(xué)生經(jīng)過時,往面前放些供奉比如經(jīng)過便利店時候買的零食水果之類的。 這附近有幾所學(xué)校,曾經(jīng)有老夫能夠保佑學(xué)業(yè)的傳聞,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很信,但每逢考試季,經(jīng)過此處的學(xué)生中偶爾也會有人給我提供一點點微末的信仰。 有保佑學(xué)業(yè)的天滿神在前,他能撿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信仰維持自己不消散,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他就這么靜靜的聽著土地神說這附近的事。 裂口男只要用口罩遮住嘴,乍看之下就和普通人類男性沒什么太大區(qū)別,所以他獨自一人上街也不會太惹人注目。 只是這兩天太熱了些,他雖然不能摘口罩,但還是想買點冷的東西降溫。 抱歉。他打斷土地神,然后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我,去買東西。 他想買點冷飲敷一下臉,如果有吸管,他還能用口罩遮著喝兩口。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流出來。 否則他感覺自己撐不到八尺出場就要化了 裂口男往前走,自動販賣機旁,正好有兩人在談話。 是一個金發(fā)酒保服的男人,和穿著臟綠色襯衣的矮個子男人,后者雙手合十,扭扭捏捏的說:麻煩再寬限幾天吧。 裂口男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哦,催債的。 然而,剛想著不關(guān)我的事,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本來準(zhǔn)備買飲料的自動販賣機,被這個金發(fā)的男人給舉了起來。 然后 拋、上、了、天。 第72章 銀色的自動販賣機被高高拋入空中,這重物懸空那短短幾秒,讓周圍的路人全部投來驚異的目光,緊接著它重重墜地,砰的這聲巨響將所有人重新拉回現(xiàn)實的盆地。 自動販賣機剛剛是不是上天了?有人不自覺喃喃出聲。 是、是的吧。 但 在看到旁邊金發(fā)酒保服的男人后,有人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扯著身旁的人衣服就走。 真!真的很對不起!我我我我身上現(xiàn)在只有這些了 方才還在請求對方寬恕幾日的欠款人嚇得臉都青了,從口袋的每一個角落翻出里面可以榨取的現(xiàn)金。 旁邊穿著西裝的臟辮男人拿過錢來點了點,十分無語:你這不是正好夠嗎? 嘖。金發(fā)男人下意識的咋舌,還清了欠款的那人看到他的表情,嚇得一哆嗦。 他問收到錢的臟辮男人:我、我可以走了吧?既然已經(jīng)還清了 哦,你可以走了。 這人連滾帶爬的滾蛋了。 裂口男看著墜落在地的自動販賣機頭部有些凹陷,前面的玻璃破碎了一點,但不礙事,看起來只是受了些輕傷(以它被拋上高空的程度來說)。 他想了想,還是將那可憐的自動販賣機給扶了起來,有點憐憫的摸了摸它凹陷的頭頂。 重新插電后,聽到了正常運營的提示音。 久苑: 竟然還能用啊,好堅強。 不過 他戳了戳旁邊的按鍵,似乎壞掉了。 正當(dāng)他抱著放棄的念頭時,里面竟然主動滾了幾瓶飲料出來。 田中湯姆則是將錢收好,卻聽到背后傳來一陣悶響 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方才被靜雄暴力欺負過后的自動販賣機被一個瘦高的青年扶正了,那青年站在前方,似乎在認真挑選買什么飲料。 沒記錯的話,剛才自動販賣機是正面朝下倒下的吧? 這年輕人,難道是徒手將販賣機給搬了回來嗎? 湯姆先生?見前輩目光停滯在后方,平和島靜雄也順著望了過去。 正好看見那青年從自動販賣機里取出幾罐飲料來,然后 朝、朝著他們走來了? 他將一罐飲料遞給田中湯姆,然后又放到了平和島靜雄面前,對方卻沒有接下,似乎是在疑惑裂口男的行為原因。 掉出來了。他解釋了一下,所以,一起喝吧。 田中湯姆意會了一下,應(yīng)該是說這販賣機因為被靜雄搞壞,于是故障的吐出了幾罐飲料來,他解釋過后,靜雄看著面前滿眼誠摯的青年,還是接過了那罐飲料。 正在此時,一道耳熟的仿佛馬兒嘶吼的高鳴響徹街道。 黑色的機車如風(fēng)般經(jīng)過,對方在看到自動販賣機前的三人組時,主動靠邊停下了 塞爾提看著正在和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交談的那家伙,竟然是危險的妖怪。 雖然對方上次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但這也不代表他是完全安全的,塞爾提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告訴靜雄對面的人是妖怪這件事。 哦,下午好。平和島靜雄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