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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個暴君當(dāng)老公 第14節(jié)

    要是讓曉芙看見了他走火入魔的樣子,屆時(shí)哪怕是他自薦枕席,她都不敢要了吧……

    蕭慎:“……我聽娘子的?!?/br>
    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外面雷雨交加的天際,甚是錯綜復(fù)雜。他這是第一次不留余地的騙一個女子,并且問心無愧……

    此時(shí),山洞外面,傅溫言一心記掛蕭慎安危,從林子里一路追蹤了過來,他萬萬沒想到,會偷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他現(xiàn)在是該留下?還是離開?

    透過藤蔓縫隙往里面窺探了一眼,眼尖如傅溫言,縱使光線黑暗,也看見了山洞內(nèi)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溫言:“……”

    他一直以來都以太子殿下為目標(biāo),殿下曾經(jīng)說過,女子只會誤事,男兒應(yīng)以抱負(fù)為重,切不可沉迷兒女情長。

    故此,太子殿下至今未婚,他也不曾說親。

    說好的男兒一心只為抱負(fù)呢?

    傅溫言有種被人辜負(fù)的錯覺。

    不遠(yuǎn)處,風(fēng)烈與風(fēng)影等人朝著這邊趕來,傅溫言遠(yuǎn)離了山洞一些,避免讓其他人過來叨擾了太子。

    暴雨中,視野不明。

    傅溫言單手持著一把黃布傘,露出一雙溫潤的眉眼:“殿下無恙,你們就莫要過去了,水長東那邊如何了?最好是能活捉了他,才能問出幕后主使。”

    風(fēng)烈嘆氣:“這次又讓他逃了,今晚雷雨太猛,不宜追蹤下去。世子爺,我家太子殿下人呢?”

    傅溫言張了張嘴,他并不想在背后說殿下的壞話,殿下正/軟/玉/溫/香/在懷呢……

    傅溫言:“殿下正與孫姑娘在一起,你我皆不便露面?!?/br>
    風(fēng)烈、風(fēng)影等人尚且不知曉芙就是藥引的事情,他二人不懂,為何他們就不能露面?他們就如此見不得光么?

    傅溫言又道:“水長東為人謹(jǐn)慎,今晚八成是不會帶人折返的,你二人先回去吧?!?/br>
    附近根本沒有遮雨之處,傅溫言很有自知之明,與其這個時(shí)候去山洞打擾太子殿下,還不如先撤離。

    風(fēng)烈與風(fēng)影對視了一眼。

    長夜漫漫,雷雨交加,殿下與孫姑娘孤/男/寡/女/獨(dú)處,簡直就是天時(shí)地利人和……

    他們的確應(yīng)該先回避。

    *

    蕭慎與曉芙抱了一會,蕭慎的五覺敏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瓏身段。

    他身子尚未恢復(fù),此前也幾乎沒有對女子悸動過。

    但此刻,有股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從下/腹/傳了上來。

    無欲則剛,蕭慎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任何/欲/望所驅(qū)使,他不動聲色放開了曉芙:“娘子,時(shí)辰不早了,今晚恐怕難以回家,不如在這里將就一晚?!?/br>
    曉芙也正是這個意思:“嗯,夫君說的是。”

    為了避免被人找到,曉芙?jīng)]有生火,黑暗中兩人靠著山洞石壁,蕭慎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后,兩人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十指相扣。

    曉芙的手很小,軟軟的,這是蕭慎第一次與姑娘拉手。

    他靠著石壁,佯裝睡下了。

    無人知曉,他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大慶儲君,其實(shí)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年幼時(shí),父皇一次醉酒,掐著他的脖子,質(zhì)問他為何要害死母后。他還太小,只能挨到父皇的膝蓋,被父皇提著脖子拎了起來。

    害怕、絕望、黑暗、負(fù)罪感席卷著他??伤麅H有小小一只,別說是反抗了,根本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父皇到底沒有殺了他,卻將他一個人關(guān)在漆黑的大殿。

    那年他五歲,是一個孩子剛剛有記憶的時(shí)候。那漫長的一晚成了他記憶的開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后來他拼勁全力也揮之不去。

    他怕黑,更是害怕獨(dú)自一人身處黑暗中。

    所以,他強(qiáng)行讓自己適應(yīng)黑暗,越怕什么就去克服什么,當(dāng)他戰(zhàn)勝了內(nèi)心恐懼,就心無所畏。這些年,東宮入夜之后不可盞燈,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成了東宮的規(guī)矩。

    此時(shí)此刻,感受著少女柔軟的手心,蕭慎第一次覺得,黑暗中有人同在。

    真好啊……

    雖然是短暫的假情假意,但終歸有人與他同行了……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

    翌日,雷雨過后,又是艷陽天,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從林中傳來。

    聞著曉芙身上的藥香,蕭慎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清/媚/白皙的面龐,雖不施粉黛,但靈動漂亮,尤其是那雙/含/情/眼,盛滿多/情。一看就是一個容易桃花泛濫的女子。

    “夫君,你醒了?”

    蕭慎:“……”

    這女子喜歡盯著人的習(xí)慣,令他不太舒適。

    亦不知她盯著看多久了。

    還有前日她給他換褻褲時(shí),是不是也盯著……看了!他竟莫名其妙的擔(dān)心,這女子對她所看見的……是不是滿意?

    蕭慎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突然蕩起了千層浪,表面風(fēng)輕云淡,內(nèi)心一片驚濤駭浪。

    他素來不喜人親近,將自己裹在硬殼里,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hù)。

    而曉芙已經(jīng)接二連三的觸碰了他的底線。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曉芙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蕭慎好看的唇扯出一抹笑意:“娘子,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彼查_始撩她。此女很難纏,他需要盡快得到體香方子。

    曉芙瑩白的面頰忽的一紅:“夫君呀,你我早就在夢里見過了?!?/br>
    蕭慎保持微笑:“……”行吧,她非要這么說,他無言以對。

    *

    回到農(nóng)莊,蕭慎自行換下了干凈的衣物,喝過湯藥后繼續(xù)休息。

    曉芙并沒有再問及黑衣人的事,但蕭慎沒有掉以輕心。他養(yǎng)傷的同時(shí),也要盡可能早日得到藥方。

    午后,蕭慎是被曉芙喚醒的。

    意識到自己又沉睡了一場,蕭慎不由得納罕。他素來警惕,怎會時(shí)常昏睡過去……

    看著曉芙端過來的蛇rou羹,蕭慎警覺一問:“娘子,你……可是在上午的湯藥里放了什么?”

    湯藥之中有安神配方,能讓人陷入短暫的昏睡之中,曉芙不想讓蕭慎知道地窖里的藥人,更是不想讓他清醒著到處亂走,故此才給他下了藥。

    她笑著搖頭:“沒有呀?!?/br>
    蕭慎:“……”騙子!

    曉芙將蛇rou羹端到了蕭慎面前,蕭慎很配合的用完了一碗蛇羹。

    他已經(jīng)可以勉強(qiáng)行走,曉芙要出去之時(shí),他站起身從背后突然抱住了她,男人一低頭,唇落在了少女白嫩的耳垂上,若即若離,恰好碰觸,但又沒有進(jìn)一步冒犯。

    “娘子,你真香?!?/br>
    曉芙只覺得脖頸間一陣溫?zé)?,身子酥麻,險(xiǎn)些沒站穩(wěn)。

    茜窗外,正要向蕭慎匯報(bào)情況的風(fēng)家兄弟兩人,見此景,身子又縮了下去。

    第14章 十面埋伏

    “娘子,你真香。”

    這是蕭慎第一次抱一個女子。

    懷中人馨/香/柔/軟,與她的性子截然不同。

    此時(shí)的蕭慎一門心思只想探/取/體/香/配方,卻是忽略了他身體本能的悸動,他甚至潛意識中覺得,就連這份悸動也是他偽裝出來的。

    他的唇就在曉芙耳邊,稍一動作兩人就會肌膚相親。

    蕭慎既然做出了這個舉動,就沒打算輕易收手。

    他的雙臂摟住了曉芙的腰,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困住了她。

    蕭慎此刻的想法是,縱使曉芙是個聰慧之人,但也是一個女子。自古,女子最是容易被花言巧語哄騙。

    他第一次/誘/哄/一個女子,難免經(jīng)驗(yàn)不足,這個姿勢……已經(jīng)過火了。很難掌控一個合適的度。

    相較之蕭慎,曉芙雖然內(nèi)心一陣雀躍悸動,但表面還算淡定沉穩(wěn),畢竟她有兩年的夢境經(jīng)驗(yàn)。

    在無數(shù)個夢里,她與蕭慎還做過比這更過火的事。

    不過,心動歸心動,曉芙當(dāng)然不會在這個時(shí)候就與蕭慎生孩子,他此前服用過湯藥,待到身子痊愈,再停藥一陣子,才可以生育康健的子嗣。

    曉芙側(cè)過臉來,對上男人俊挺的臉,含/羞一笑:“我也覺自己挺香的?!?/br>
    蕭慎稍稍怔然,但如今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曉芙的為人,他順著她的話,繼續(xù)循序漸/誘:“娘子,你可曾泡過藥浴?為何身上會這樣香?有方子么?”

    曉芙立刻警覺了起來。

    據(jù)說她自幼身子不適,當(dāng)初為了保住小命,祖父與兄長每日讓她泡藥浴,隨著年紀(jì)增長,身上似有若無的藥香從未消散過。

    夫君為何總想問藥方?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他接二連三問出口,那就不是偶然。

    曉芙留了一個心眼,對上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她天真無邪的笑了笑:“哪有什么藥方子,我都說了,這是體香。夫君若是喜歡……以后天天抱著我不就行了。”

    蕭慎:“……”又騙他!這世上豈會有人的體香是藥味?

    她在防備他,看來這女子對他并未動真心,還只是將他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

    蕭慎也淡定如初,不再提及體香一事,道:“對了,祖父給我吃了一味藥丸,你可知是何藥丸?”

    曉芙當(dāng)然知道祖父喂夫君吃了藥。但只要他乖乖的待在桃花塢,根本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