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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個暴君當(dāng)老公 第27節(jié)

    *

    這廂,曉芙待在了自己的營帳,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她不是那種矯情的女子,一晚不洗漱也無關(guān)緊要。

    吱吱悄然無聲的來到她的營帳,師姐妹兩人很默契的住在一塊。

    躺下之后,吱吱在曉芙耳側(cè),道:“師姐,我悄悄觀察了那位白公子,還在他手下身上偷來了這個。”

    吱吱掏出一枚令牌,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清令牌上的“郡王府”三個字。

    姓白的郡王……?

    是京城白家么?

    曉芙收起令牌,漂亮的含情眼微微發(fā)光。

    她才不會相信那三人是表兄弟的關(guān)系。

    明日她再挨近那位白公子,細細觀察一番。

    第28章 長夜漫漫(2)

    師姐妹二人交頭接耳一番, 吱吱賊嘻嘻的說:“師姐,‘夢浮生’已經(jīng)下了,混在了驅(qū)蚊香之中, 他們不會有所察覺的?!?/br>
    曉芙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一夢浮生, 中了毒的人, 會在睡夢中見到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又或者說是渴望至深的人或事。更關(guān)鍵的是,容易說夢話。

    曉芙對吱吱道:“吱吱, 你先睡吧。”今晚,她要留個神, 她倒要看看那三人的秘密。

    兄長曾經(jīng)說過, 只要拿捏住了對方的秘密, 就能輕易掌控對方。

    所以,她這才不擇手段。

    ‘夢浮生’原本是由一種毒菇提煉而成, 會令人產(chǎn)生幻/覺, 被曉芙改良之后,就變成了如今無色無味之態(tài)。中/毒/者毫無所覺。

    *

    同一時間,濃郁夜色之下, 水長東痛心疾首。

    他又損失了數(shù)名手下!

    他就知道, 太子絕對不會那么容易死!

    到了如今,水長東甚至開始隱隱懷疑, 太子蕭慎會成為他殺手生涯的終結(jié)者。

    整整五年了!

    他暗殺了太子五年!

    從退隱江湖,投奔了主人之后,他就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暗殺太子。數(shù)次失敗的經(jīng)驗,差點就讓他以為,蕭慎就是凡人殺不死的真龍?zhí)熳樱?/br>
    一黑衣人額頭冒汗,剛從客棧逃生, 眼睛里還冒著火光:“頭兒!咱們損失整整二十人!傅世子太過狡詐,竟安排了人偷襲!”

    水長東深呼吸,暴躁使人失去判斷力,他要時刻保持冷靜:“傅世子此行只帶了十多人,他哪來的其他人手?!”

    黑衣人如實道:“白郡王也與太子等人同行了?!?/br>
    水長東:“……??!”

    白郡王是此次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倘若白郡王護送太子入京,那么他殺太子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水長東再次陷入“自己可能站錯隊”的錯覺之中。

    倘若太子真的是真龍?zhí)熳?,那他是不是?yīng)該良禽擇木而棲?

    “頭兒?頭兒你在想什么?”

    水長東回過神,立刻掐滅了自己奔騰不息的心思。他在想什么呢?江湖人士,講究的就是義氣!他投奔了主子五年,自是要忠誠到底!

    可一想到那些喪命的手下們,水長東又開始痛心疾首。

    水長東:“把弟兄們都好好安葬了吧?!?/br>
    黑衣人應(yīng)下:“是,頭兒?!?/br>
    還有一大批不曾找到的手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

    傅溫言很警惕,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數(shù)次打盹之后,他終是腦袋一沉,以盤腿坐著的姿勢陷入了沉睡中。

    他實在太累了。

    從太子出事之后,基本不曾睡過一個好覺。尤其是近日來到嶺南,更是萬般謹慎。

    故此,饒是戒備如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夢境之中。

    眼前浮光乍現(xiàn),悠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吹來,他正身處庭院中央,四處掛著雪色輕紗。

    輕紗如/妖/嬈/美/人一般浮動,嫵媚/多/姿,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攪得人心浮動。

    傅溫言覺得口干舌燥。

    就在這時,輕紗被一只纖纖玉手掀開稍許,露出半側(cè)美人臉,然而也只是一瞬間,美人放開輕紗,轉(zhuǎn)身遠去。

    傅溫言喊出聲:“你是誰?”

    回答他的只有美人妖嬈的背影,她墨發(fā)及腰,頭上毫無修飾,素若仙子。

    傅溫言追了過去。

    他不是一個/好/美/色/之人,在蕭慎的多年洗腦之下,對他而言,美人就是阻礙霸業(yè)的絆腳石。

    然而,此刻,他遵從本心,一路追著那抹/妖/嬈/身影。

    追著追著,美人突然不見了。

    傅溫言駐足原地,四處張望,除卻滿目花海之外,再無佳人身影。他想知道那女子是誰,別去其他想法。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輕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溫言,我抓到你了?!?/br>
    這是誰的聲音?

    有些耳熟,但他卻不曾聽見過。

    這女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傅溫言抓住了女子的一只手,仿佛是擔(dān)心她要突然逃走,然后,他轉(zhuǎn)過身來。

    這一轉(zhuǎn)身,傅溫言頓時驚愕住。

    “是你……”

    面前美人笑了笑,桃花眼中映著傅溫言的臉,他突然身子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當(dāng)面/褪/下/了衣裳。

    傅溫言急了,大喊:“白屠,你要作甚?!你以為做女裝打扮就能誆騙我!”

    然而,就在眼前人一件件褪下衣裳后,傅溫言被眼前一幕震驚了:“你……”

    美人輕笑,將他扶倒在地,隨即也/欺/身/跟上,她的右手指尖點了點傅溫言的唇,低下頭來,附耳輕笑:“別怕,給我生個孩子,你就完成任務(wù)了?!?/br>
    傅溫言:“……”

    夢還在繼續(xù)延綿,無休無止……

    ……

    這廂,蕭慎也在做夢。

    在夢中,他得到了曾經(jīng)渴望的一切。他問鼎帝位,乃九五之尊,是名副其實坐擁天下的男人。

    立侍太監(jiān)阿福上前:“皇上,該翻牌子了。”

    蕭慎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突然不允許任何人使用“阿福”這個名字,吩咐道:“朕命你立刻改名,另外,傳朕旨意下去,在大慶,任何人不得使用這個名?!?/br>
    立侍顫顫巍巍:“是,皇上?!?/br>
    蕭慎從龍椅上起身,并沒有翻后宮嬪妃的牌子,而是直接去了未央宮。

    未央宮是他的母后曾經(jīng)所居的宮殿,里面修葺的奢華精美,處處彰顯一代帝王對自己心愛女人的獨寵。

    夜色將暗未暗,未央宮里里外外,皆已華燈初上。

    蕭慎大步邁入,讓宮人不必進去稟報。

    內(nèi)殿,暗香浮動,這股暗香不同于其他任何一種花香,還伴隨著藥香。

    是能夠令得蕭慎心安的氣味。

    目光所及之處,他看見自己的貴妃正在埋頭寫醫(yī)書,他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銀狼豪筆,從背后圈住了她:“你也不怕傷了眼睛?!?/br>
    他喜歡極了她的/含/情/眼。

    這雙眼看著他時,縱使神色冷漠,也會讓他誤以為,她心里是有他的。

    蕭慎習(xí)慣了貴妃的冷漠,他抱了她一會,掰過了她的身子,讓她正面對著自己。

    “朕來了,你不高興?”

    貴妃倔強,不答話。她素來如此,他毫無辦法。

    蕭慎早就軟硬皆施,但根本不管任何作用,他也有他的偏執(zhí)與尊嚴,突然捏住了貴妃下巴,一字一句威脅:“芙兒,你若不聽話,朕就讓沈顥永遠也回不來!”

    這一招百試百靈,貴妃果然動容了。

    蕭慎卻是高興不起來,內(nèi)心暴戾成癮,在貴妃面前卻是忍了又忍。

    他突然不想忍了,把人打橫抱起,大步邁向床榻,邊走邊低頭對懷中人道:“朕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許你想別人!今晚你就給朕生孩子!”

    夢里三千紛擾,理不清的愁緒跌宕起伏。一時間,夢的主人沉浸其中,無法清醒。

    ……

    同一時間,白屠又夢見了年少時期。

    那一年的凜冬白雪,覆蓋了幾乎整座京城,庭院中的柿子樹被壓彎了枝椏。

    他那與人私奔的父親找到了。

    父親非但私奔,還與那女子/殉/情了。

    尸首雙雙被找到時,早就凍成了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