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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短短幾天,變化怎么這么大。 江晚心里又失落又擔心。 關關見不得她一天失魂落魄的樣子,特地去跟岑今打聽了一下。 “岑今說了,北槐那樣子,估計又是跟家里面鬧矛盾了,讓我們別管,這段時間離北槐遠一點,小心被傷及無辜?!标P關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匯報情況。 “家里?具體是什么事,岑今有跟你說嗎?”江晚追問道。 “這就沒說了,畢竟是人家家事,我也不好多問?!标P關搖搖腦袋。 更重要的一點原因,還是她不想在岑今那里落下一個八卦的壞印象。 關于北槐的家庭,江晚知道的不多,唯一的信息來源都是從論壇上得來的。 父母離異,母親是公司高層管理人員,父親是寧市上市公司的老總。 簡簡單單一句話,根本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岑今那邊也不能強逼著人家說。 不過……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些什么。 江晚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男生的身影。 只可惜當時沒有問名字。 不過也算是她幸運,北祁在初中部還挺有名氣,被一票小女生暗戀,稍稍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 北祁,初二八班。 一有空,江晚就去了初中部,跟北祁見了一面。 至于談了什么,沒人知道。關關只知道,江晚回來的時候,表情悶悶不樂,很不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是沒問到嗎?”關關好奇問道。 江晚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疲憊,連一貫的淺笑也沒有了:“沒事,關關謝謝你幫我打聽,之后就不用再去問了。” “害,咱們誰跟誰啊,用得著說謝謝嗎?”知道江晚不想提,關關善解人意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課間。 江晚坐在位子上做題。 卷子上的題目明明很簡單,平時她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做出來。但現(xiàn)實情況是,她已經(jīng)看了題目不下五遍了,但依舊下不了筆。 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也不想動。 整個人就是一種很頹很喪的感覺。 就連一旁的米書云都有所察覺,關切問道:“江晚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坎蝗蝗メt(yī)務室看看吧?” 她搖頭,沒說話。 不是身體上的難受,是心理上的難受。 很不舒服,很不開心。 導致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兒來。 她吐出一口濁氣,決定放過自己的腦子。 趁著這會兒是大課間,離上課還早,她選擇去天臺上吹吹風,放松一下心情。 自從左手骨折,她就沒在學校練舞了,時隔多日,這還是她第一次上天臺。 國慶節(jié)過后,天氣就開始轉(zhuǎn)涼了。 江晚攏了攏衣領,剛打開鐵門,就迎面吹來一陣風,裹挾著塵土和細屑,差點迷了眼。 等她眨了眨眼,視野恢復清明后,就見一道身影橫坐在圍墻上。 姿勢看起來就讓人心驚rou跳。 江晚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北槐!快下來!” 雖然上次在天臺上,北槐就跟她說過坐在圍墻上睡覺,但聽說遠遠比不上親眼目睹來得刺激。 要知道,這可是樓頂,一旦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熟悉的聲音響徹在天臺,北槐有那么一瞬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直到轉(zhuǎn)頭,看見面色焦急的女生,才確認自己沒聽錯。 “誰讓你上來的?!彼玖讼旅?,沉聲說。 “你別管誰讓我上來的,你先下來再說!”江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北槐的動作,也不敢突然上前,就怕嚇到對方,要是不慎失足了怎么辦? 哪怕她知道對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可她就是怕。 兩人僵持幾秒,最后北槐還是擰著眉跳了下來。 幾乎是北槐一下來,江晚就沖了上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聲音又氣又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萬一掉下去了怎么辦!” 哪怕是現(xiàn)在,她的心臟都還在狂跳。 “放手?!北被痹噲D掙脫,沒成想女生看著柔弱,力氣卻不小,居然沒掙脫掉。 “不放。”江晚脾氣也上來了,她可以接受北槐很多無禮的行為,也能忍受她很多傷人的話語,但絕對不能接受她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我讓你放手!”北槐猛地一揮胳膊,甩開女生的手。 但同時,衣袖也被無意間撩開。 小臂上的刺青被江晚看得一清二楚。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女生極快地放下衣袖,神色從所未有的冰冷,看她眼神也極為陌生。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滾?。 ?/br> 一字一句,宛如刀尖一般扎進江晚的心。 也是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抗傷,對方一句話也能把她扎得體無完膚。 她咬了咬唇,眼睛都紅了,卻還固執(zhí)地望著北槐。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呵。”北槐笑了聲,本想再狠毒點,直接刺得少女再也不敢靠近她。 但當看到女生一臉委屈的樣子,還有強忍的眼淚,她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她煩躁地踢了一腳墻,腳痛,心更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