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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她像一個無頭蒼蠅到處試探時,突然聽到有人叫她,還不止幾個人,看著架勢是一堆人在峽谷深處尋自己,人手拿著一個火把,大聲呼喊著。 “公主!公主殿下你在哪兒?公主!” 一聽到有人叫喚,赫連明珠身邊的一個將領(lǐng)開口道:“公主,有人來找我們了,剛才喊我們的人中,有末將的兄弟。” 赫連明珠也看到了對方的戰(zhàn)衣,是他們大梁那邊的不錯,可為什么他們這么輕而易舉的就進(jìn)來了?這個時候的赫連明珠心里有疑惑,該不會是要誘惑她出來吧? “公主……公主殿下……” 還是在不停的喊,而且來尋自己的人也非常多,其中還參雜了不少安慶的士兵。這個找法遲早會被找出來,赫連明珠做好最壞的打算,主動出去對著那群人說道:“別喊了,本公主在這里?!?/br> 那些士兵們看見她,都往那個方向聚集,為首的將領(lǐng)跪下就是一頓自責(zé):“屬下保護(hù)不周,望公主殿下責(zé)罰?!?/br> “免了,本公主問你,你是怎么進(jìn)的這大峽谷?”赫連明珠看著不遠(yuǎn)處還站著安慶的士兵一眼,淡定的問道。 “回公主的話,安慶那邊來的一個王爺,說是與公主您有約定,要邀您入京會見安慶的皇上商議大事,撤除了入口處的敵軍,甚至還派了很多人幫助我們尋找公主殿下,找到您后為表示他的歉意,還要邀請您去敖縣共進(jìn)晚宴。”將領(lǐng)起身回道。 赫連明珠暗自松了口氣,若是對方真的是聯(lián)合起來了的話,那她栽的這一更頭,就是真的爬不起來了。但顯然靳薛帆并沒有無視自己和他的協(xié)定,赫連明珠心里罵對方的同時也慶幸靳薛帆自私自利的品行,同時她也因?yàn)檫@件事給自己上了個教訓(xùn),以后不論敵方是什么狀況,她都不能再過度自信,掉以輕心。 “好,本公主知道了,將軍不要過于自責(zé),我們現(xiàn)在就去敖縣跟那位王爺見上一面。”赫連明珠可以確定的是靳薛帆已經(jīng)是完全站她這一邊的了,她這就叫不戰(zhàn)而勝,不用再廢一兵一卒,然后拿著安慶的供奉,最后將安慶吞入大梁。 這次的酒宴只有赫連明珠、靳薛帆以及靳薛帆帶來的一些將軍,再有呆在西門關(guān)鎮(zhèn)守的將軍不得已的留在那里陪著吃酒招待,傅柏和沈輕別都不在那里。 傅柏藉著大戰(zhàn)后身子乏,不便參與酒宴,便推了靳薛帆的邀請回到自己的營帳里擦拭自己的佩劍,或是讀一會兵書,現(xiàn)在的傅柏每次打一場仗,都要回來畫兵陣,反省這一次的戰(zhàn)爭有哪些不滿意的地方。 沈輕別更是有理由不去,她現(xiàn)在看靳薛帆就沒有好臉色,靳語塵被關(guān)押著,不讓她出去,更是扣了一個莫須有的荒唐的罪行在她身上,到底京城發(fā)生了什么? 擔(dān)心靳語塵,沈輕別連晚膳都沒吃便要去見她,看守的士兵惹不起對方,本來靳薛帆說過不準(zhǔn)有人前去探望,但他們只是些下人,不敢真正攔著沈輕別,便放了對方進(jìn)去。 “阿塵,你怎么樣了?”沈輕別進(jìn)了關(guān)押的帳子,見靳語塵閉著眼,盤腿坐在榻上,一旁桌子上的晚膳一筷子都沒有動。 “我沒事,就是在想靳薛帆往后的打算,我猜他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元瑾沒有來信的那一天就表明從那個時候起,京城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京城現(xiàn)在是靳薛帆一手遮天,看來這擁兵謀反的罪名,我是背定了。在安慶,叛國罪是何等罪名,輕別你是知道的?!苯Z塵睜開眼睛,平淡的看向她。 “可阿塵你是被冤枉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為你作證,小柏也是,她不會被靳薛帆威脅說謊陷害你的?!鄙蜉p別走到靳語塵跟前,俯身坐在她身邊,抱著靳語塵的身子說道,“等回了京城我就和爹一起進(jìn)宮面見父皇,你是清白的,我不會讓你任人擺布?!?/br> “傻輕別,你心里明明清楚,”靳語塵抬手摸摸她的后腦勺,“傅柏就算不同其他人一樣陷害我,但她也不會站在我這邊,她爹傅世國在靳薛帆手上,傅柏不得不屈從,到時候所有人都說我有罪,那便是沒罪也有罪了?!?/br> “我會想到辦法的,要不……你先逃?”沈輕別緊緊抱著她不松手,“等我想到辦法,一定還你清白?!?/br> “別難為自己,連我都很難想到回了京城后該要如何自保,我若是真的造反,安慶的百姓也不會打從心底服我,更加會站在靳薛帆那邊。何況……赫連明珠可能已經(jīng)和靳薛帆暗自勾結(jié),我還是太疏忽了,我一早就知道靳薛帆心思不簡單,只是我還是未能料到,他竟然會走這一步棋,先前他閉門不出,暗地里卻偷偷去了南方和高虎見面,而后還派人給周遭的國家送了不少禮品,我以為他想找他國借兵來立功,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都是障眼法,是我猜錯了?!苯Z塵想了所有可能,想是想通了,可是自己已經(jīng)被陷害成功了,現(xiàn)在想通了還有什么用? “不會的,阿塵,你不要這么快放棄,還有轉(zhuǎn)機(jī)的,你是清白的,父皇不至于這么糊涂……” “赫連明珠給父皇提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父皇也從心底里認(rèn)為安慶這次一定會輸,所以赫連明珠的讓步就是他最大的愿望,恐怕他不會把時間花在我這個差點(diǎn)要了赫連明珠的命的以及將大梁與安慶關(guān)系徹底惡化的罪魁禍?zhǔn)祝麖膩矶疾话盐耶?dāng)做他的女兒?!苯Z塵嘆了一口氣,“我這回可能……真的兇多吉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