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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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叫價:“這是最后一批了,價格得比之前高一角五分,你們看還要不要?!彼F(xiàn)在膽子大了,也不像開始那么怕賣不出去了。 “一角五分!” 這價格一加,有些躍躍欲試的人就退縮了,不過真正的買主則還站定不愿離開。 幾番砍價,手拿貨物的徐二寸步不讓,一副愛買不買的姿態(tài)要對方節(jié)節(jié)敗退。 “好好好,我買還不成嗎?”頭一個認輸?shù)娜顺霈F(xiàn),第二個也就來了。 乖乖掏出錢的人們開始各種遞起了好話,想要買更肥的那一塊。 徐二看著那掏出的鈔票眼神發(fā)光,正就地坐下準備開始切rou,就聽見后方傳來的肅聲怒吼—— “都給我站?。 ?/br> 腳步聲、奔跑的風聲。 徐二拿起籮筐還沒跑兩步,就直接被人狠狠地壓倒在了地上,臉在地面蹭了好長一道,他疼得齜牙咧嘴,就聽見壓著他的男人聲音嚴肅。 “是賣豬rou的?!?/br> 第24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 天上的太陽漸漸移了位置。 c市通往長水縣的水泥路上一輛六座的軍綠色大車正在飛速行駛,速度很快,把路邊的牛車、驢車、自行車全都超了過去, 只留下陣陣尾氣和輪胎駛過揚起的沙土。 被完全超越過去的人們不免露出了艷羨的眼神。 汽車這東西在國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久,可終究還未普及,市里還好些,縣城的汽車統(tǒng)共加起來兩只手都數(shù)不滿,而且平日里都仔仔細細地養(yǎng)護著, 生怕有了什么損耗, 再者這東西可是要喝油的怪物,市里到縣城那么長一段路, 那就得耗掉不少油。 完全無心注意窗外風光的寧振濤此刻正死死抓著車頂上的把手好要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段水泥路是幾十年前建的, 這些年雖然年年保養(yǎng), 可道路上總有不少破裂損壞之處,若是小心翼翼地開還好些,可要是按他們坐著的這輛車的速度,人坐不穩(wěn)腦袋都能直接和車頂來個親密接觸,尤其是寧振濤坐的還是最后一排,不過好在座椅不硬, 倒是免去了皮rou之苦。 窗外的陽光直直地照了進來,正對著寧振濤的臉, 他在躲避顛簸攻擊的同時還得使勁把自己腦袋往下壓,好回避到這要人炫目的光線。 他太慘了。 早上被喊著坐上這輛車的時候,他都沒來得及好好觀賞, 就被喊著爬到了后排最里面的座位,那是生生被曬了一路。 到了下午回來的時候,他學機靈了, 特地選的最后一排另一側(cè)的座位,結(jié)果……太陽居然到這邊來了,他還是一樣地被照得睜不開眼。 上下夾擊,寧振濤無暇看風景,也無暇享受坐汽車的快樂。 想到回家少了項和阿星、阿中吹噓的談資,他心里就有點遺憾。 不過今天,他見識到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那是說也說不完…… 吳縣長坐在最前面的副駕駛位,今天這不得不加速的行程讓他這把身子骨也有些受不住,只是現(xiàn)在車里人多,他勉強撐出了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現(xiàn)下那股反胃感有些壓不住,吳縣長選擇了用談公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吳縣長發(fā)自肺腑地感謝:“寧同志,這回你可是真立大功了,要不是你,這怕是要出事?!?/br> 長河縣是寢辦合一的規(guī)矩,縣委大院前面是辦公室,后面便是縣里領(lǐng)導和部分干部的住房。 他昨晚睡得正香,就聽見外面的吵鬧聲音。 他被嚇著的妻子搖醒,披了個外套出門,就瞧見左鄰右舍都被叫醒,副縣長、縣委書記幾個也都和他一樣已經(jīng)出門。 被吵醒多少有些起床氣,可吳縣長并沒發(fā)火,他相信沒這種愣頭青大半夜來縣委大院鬧事的,這怕是發(fā)生什么要緊事了。 喊門的三人組也就為首的那個看著有些眼熟,他留在原地,其中一個則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不像是落荒而逃,好像是還要喊什么人。 吳縣長正努力在記憶里翻人員名單呢,就見那唯一要他覺得眼熟的男人直接沖到他的面前:“吳縣長,我是市里畜牧站派到咱們縣畜牧站的技術(shù)員廖旭東。” 對方這才剛自報家門,吳縣長表情就更凝重了。 畜牧在長河縣之前一直很不受重視,可自今年文件下發(fā)后,便成為了一個重點部門。 這是畜牧站出什么事了? 廖旭東沒賣關(guān)子:“吳縣長,可能要發(fā)豬瘟了!”他一把將寧振濤拉到了面前,“這位是大河村的養(yǎng)殖員,根據(jù)他手頭了解的情況,我們都確信,說要發(fā)都不太準確,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在咱們這傳播開了!” “豬瘟?” “是的,目前我們能確定,長水縣管轄區(qū)域內(nèi),死于豬瘟的豬已經(jīng)至少有十頭之多,而這些豬rou,已經(jīng)都銷售到長水縣周邊村落,乃至縣城之中?!?/br> 從旁邊小樓里跑過來的李站長是被寧振偉拉過來的。 他這段時間也和廖旭東一起去開了不少會,看了不少文件,這時候連忙抓住了吳縣長的胳膊:“縣長,這得盡快處理了,否則一旦擴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豬了,還有那病豬rou,吃了人是要生病的!” 寧振濤被吳縣長忽然這么一喊,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頭,卻因為沒抓著把手在拐彎的時候差點壓到旁邊廖旭東那。 他趕忙重新拉住扶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吳縣長,其實這真的是運氣好,正好我家嫂子遇見了,換做別人也會這樣的?!?/br> 寧振濤心里很是感慨。 要知道,就連當初廖技術(shù)員要來的時候,他都覺得遙不可及,那時候他哪能想到他還有和縣長坐在一輛車的時候? 不對,他現(xiàn)在見過的大人物可不只有縣長了,還有市里畜牧站的站長和副市長。 許是今天要說的事情太多,見過了之后除了覺得這些“大人物”更有氣場外,好像大家也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什么區(qū)別。 對了這個得記下,回去晚飯就有話可以說了。 “振濤你這話說得,你嫂子觀察敏銳,你也為這大事著想,如果是別人,哪會這么連夜又是去確認又是趕到市里的?要不是你提醒,市里恐怕都不知道不少地方豬瘟已經(jīng)傳開。”廖旭東今天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替寧振濤邀功了,可他覺得說再多也不為過。 他昨晚自認已經(jīng)把事態(tài)想得夠緊急,卻沒想到情況只有更糟沒有最糟。 他們大半夜地先是在吳縣長的組織下開了會議,說明情況,布置工作——在會議上,寧振濤開始有些緊張,可到了臺上后,只要是講到豬瘟相關(guān)的東西毫不怯場,面對大家的困惑,也能給出深入淺出的解答。 說到這,廖旭東便有些自愧不如了,會議上不少領(lǐng)導和辦事人員,其實根本就對豬瘟一知半解,按照廖旭東說的那些官方說辭,他們好多人都聽得有幾分迷糊,可偏偏寧振濤,就能用最簡單的語言把這些東西解釋出來,要人人都能聽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提高警戒值。 這要廖旭東想起自己之前教學時的困惑,這就是三人行必有我?guī)熈?,他在這方面得多和寧振濤學學! 天剛亮,他們就坐車出發(fā)到市里。 不是不想早去,是市里面積大,不像是縣里有這么個縣委大院,能夠直接一窩把領(lǐng)導都給喊上,他們大半夜去總不能繞市區(qū)一圈找人吧?所以只能趕著上班時間。 去的時候,車上是安靜的,廖旭東和吳縣長尤為壓抑,畢竟這是自己管轄的區(qū)域出了問題,他們雖然有合情合理的“沒關(guān)注到”的理由,但也終究是有疏忽,這要是事情發(fā)酵,肯定要背負責任,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減少損失,將功補過,當時他們心里還都多少有些埋怨,這市里怎么就沒多強調(diào)這事。 可沒想到到了市里一說,市畜牧站的專業(yè)人員也慌了。 因為長水縣無論是從地域、人口流動還是其他條件分析,幾乎就找不到理由能成為第一個爆發(fā)區(qū)域,如果長水縣都爆發(fā)了,那就說明市里一定早就有問題了。 本以為匯報被罵一頓就能回去的吳縣長一行人便這么前排圍觀了一場市里的混亂,一通接一通地電話撥打出去,樓下停車區(qū)域的車來來往往,隨著數(shù)據(jù)匯集,市里幾位領(lǐng)導的臉色比之前的吳縣長一行人還要慘白。 原來這豬瘟早就已經(jīng)多點開花,以市區(qū)為核心往外擴散,只是市區(qū)范圍內(nèi)環(huán)境條件不允許,養(yǎng)殖規(guī)模約等于無無人知曉,而周邊縣城就和長河縣出現(xiàn)的情況一樣,村民們私下地把豬給賣了,這些病豬rou很多都流入了市場。 而這病豬rou的使用后果,就是嘔吐、腹瀉和高燒,以急性腸胃炎等形式表現(xiàn),之前幾個醫(yī)院都接收了不少相關(guān)的病人,但他們并沒有把這和病豬rou聯(lián)想到一起,畢竟這年頭腸胃不好,有蟲的人實在太多。 原先負荊請罪的吳縣長等人反倒是成了第一個揭開蓋子的英雄,他們及時出現(xiàn),反倒是讓大家可以在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就直接介入。 所以寧振濤這回已經(jīng)不只是長河縣的功臣了,那是為整個市,乃至省里都立下了大功! 而且他還把吳縣長、廖旭東等人都一起救了。 且不說廖旭東有沒有政治抱負,就說他心里那改善民生,為畜牧業(yè)發(fā)展做貢獻的理想,都要他簡直不能再更感謝寧振濤了。 吳縣長:“是啊,寧同志,你就別謙虛了,這回可連我都要感謝你?!?/br> 昨天到現(xiàn)在這驚心動魄的十幾個小時,給他留下最多印象的就是寧家人。 首先就是寧振濤的嫂子,和他是本家,都姓吳,巾幗不讓須眉,心細如發(fā),及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苗頭。 寧振濤呢,雖說是一個村里來的養(yǎng)殖員,文化水平也就是初中文憑,幾年沒念書了,卻能引經(jīng)據(jù)典,擺出數(shù)據(jù),說起專業(yè)性來半點不差廖旭東,還足夠地接地氣。 而他那個和他一起出發(fā)的哥哥,人高馬大,弟弟需要便及時出手幫忙,他可都聽寧振濤說了,寧振濤體力一般,也沒什么力氣,他大哥陪他出來,一是怕他體力不支,二也是直接冒著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和人沖突的風險來的。 吳縣長今天早上臨要走的時候,還看著寧振濤那大哥直接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歇息,看著就是累壞了的樣子,為忽略他深感愧疚的吳縣長趕忙要人給安排房間,可寧振偉沒去,只說他早點回家,家里女兒和二弟還在幫寧振濤看著豬圈。 說到這,吳縣長也問了:“對了,寧同志,你說你們村你的豬圈養(yǎng)了多少頭豬?” “三十頭?!?/br> 吳縣長嚇了一跳,緊張起來:“現(xiàn)在是你家里人看著?你昨天說你小侄女,你小侄女幾歲來著?” 這三十頭豬要是也沒了,今年連公家的豬都交不夠了,吳縣長剛剛聽了一耳朵,總覺得豬瘟這事有點大,這怕是今年大家的rou類供應(yīng)都要出問題。 “我小侄女六歲,不過您放心,她平時都跟在我和廖技術(shù)員后頭的,她記憶特別好,什么都能記著,可以指揮人,剩下的我二哥會幫忙?!?/br> “六歲?” 廖旭東幫著解釋:“吳縣長,您可能不知道,振濤的小侄女真的非常聰明,什么事情你和她說過一回,她就不會忘記,我家里有個長輩,對這方面有了解,我之前問過他,他和我說這孩子是個天才呢!” “天才?”寧振濤和吳縣長同時疑問。 “我好像之前看過……”吳縣長找到了印象,“有一次報紙上還在討論,說有的孩子天生就比較聰明,說要區(qū)別培養(yǎng)?!?/br> 他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報紙上當時是有人在說國家的科技水平發(fā)展的問題,認為要重點、區(qū)別化培養(yǎng)人才,不過這討論好像剛開了個頭就沒有后續(xù)了,當時吳縣長只是有些感慨了兩句,覺得這東西和他特別遙遠。 寧振濤就從沒聽說過這事,他困惑追問:“你問了你長輩,說我們家知星是天才?” “還沒確定。”廖旭東解釋了一下,“他說有專門用來測試能力的方法,他幫我打聽一下,不過就我描述的那些,他就已經(jīng)覺得知星很聰明了,你放心,我這還在問呢,明年入學前準保幫你問清楚?!?/br> 寧振濤沒再說,只是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這要他都想要立刻回家,和家里人討論一番了。 吳縣長拍了下腿,叫了句好。 雖然這事還沒有確定,可起碼這孩子一定聰明得出奇,怎么也能被叫一句神童才會有這樣的說法。 這要是他們長水縣出了個神童…… 這寧家人,可真是個個有才有能,吳縣長透過后視鏡,頗為欣賞地瞥了寧振濤一眼。 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李站長忽然插了一句,這個問題他糾結(jié)好半天了:“廖技術(shù)員,寧同志,剛剛我聽市里的領(lǐng)導一直在說什么我們這的豬瘟不符合傳播規(guī)律,這是怎么回事?” 他想好久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廖旭東想了想才開口:“我先說一下我的理解,要是不完全,振濤你幫我補充一下,其實這理解起來不復雜,在他們的想法里,豬瘟其實是和地理位置、人口流動、貨物運輸有很大關(guān)系的,也就是說,其實是應(yīng)該按照距離遠近,往外擴散的,可我們長河縣,卻和那幾個臨近省會的縣城看著情況要差不多,要知道和我們一樣離省會很遠的另兩個縣城,起碼現(xiàn)在看來,沒有任何問題?!?/br> “也就是說,咱們這就是僥幸有了,也應(yīng)該要傳播得比他們慢一些的,最后一般是他們那爆發(fā)了,死了好些豬了,我們才會有所耳聞,而且你看那幾個村的位置……” 這個問題讓車里的大家都陷入了思考,只是現(xiàn)在也沒條件追溯根源,他們便不欲再討論下去。 車正好到了目的地,還沒完全停下,吳縣長就瞧見在外面徘徊的公安局局長。 他看著對方臉上的著急表情有些奇怪,趕忙把窗戶降了下來:“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