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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 失去重心的少女摔了一跤,在疊席上被他扯到了身邊,米色的短裙隨著摩擦向上自動,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 兩面宿儺讓她坐在自己的腿間,猩紅色的眼睛垂下來看她。 “你冤枉什么了?!眱擅嫠迌?。 綾小路葵覺得他在明知故問。 明明她在平安時(shí)代干的那些事他在領(lǐng)域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也沒干什么壞事吧? 除了在虎杖同學(xué)的身份上做文章以外,應(yīng)該就只有在名字的地方撒了謊。 “好吧,我不冤枉?!本c小路葵理虧地說道。 兩面宿儺倒是沒想到她是這個(gè)反應(yīng)。 他的眉尾揚(yáng)起,不太滿意地收攏了手臂的力度。 兩面宿儺:“不對。” 綾小路葵聽到他的話,愣愣地抬起頭來:“什么不對?” 她的眼眸干凈明澈,里面的情緒與那日坐在門檻前問自己是不是很蠢時(shí)截然不同。 兩面宿儺一想到這里,眉心便煩躁地?cái)n起。 綾小路葵感受到了他心情的變化,于是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他的袖子。 “你生氣啦,宿儺?” 她說完,又頓了頓,主動把手伸到兩面宿儺面前。 “請你喝?” 這句話怎么聽著怪怪的呢。 兩面宿儺要是真把她的血拿來喝,那她可能要變成干尸了。 但兩面宿儺既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綾小路葵猶豫了一下,開始挑戰(zhàn)起了他的底線。 “宿儺——” 她拖長尾音喊道。 “宿儺大……呀!” 她一個(gè)“人”字都還沒喊完,就被兩面宿儺按在了和室中央的矮桌上。 前不久剛折下的一枝木槿連帶著花瓶一起滾落,掉在疊席上時(shí)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兩面宿儺單手就握住了她的兩只手腕,他俯下身,犬齒扎進(jìn)她的后頸。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當(dāng)成血包了,但血液流失的感覺還是有些不適。 綾小路葵后悔了:“我真不知道什么不對啊?!?/br> 難道還要往前追溯? 那她的豐功偉績哪里是幾個(gè)小時(shí)能說完的。 “別急啊?!眱擅嫠迌N著她的耳廓,嗓音喑啞道,“你可以慢慢想?!?/br> 綾小路葵覺得自己重生以后把他放出來簡直是個(gè)大錯(cuò)特錯(cuò)的決定。 真人那件事后,她手上的咒紋又變化了一下。 綾小路葵本想處理完本丸的事情后再問問兩面宿儺是怎么回事,沒想到她一回本丸,兩面宿儺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 兩面宿儺說與他無關(guān),但他一副完全懶得追究這是怎么一回事的樣子。 綾小路葵就不一樣了。 她嚇得要死。 兩面宿儺變回本體也就算了,她的本丸在這個(gè)時(shí)候顯然岌岌可危。 于是綾小路葵就這么把兩面宿儺帶到了天守閣。 這里是審神者的居所,除了打掃的時(shí)候,平日里只有近侍才會過來。 “總不能是之前我偷偷在湯里給你下毒的事吧?” “那些照片是五條悟發(fā)出去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br> 綾小路葵一連說了好幾句話,她說得口干舌燥,連嗓音都有些發(fā)啞。 她之前想弄死兩面宿儺的時(shí)候,做過的壞事實(shí)在是太多了,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 手上的咒紋早就有了,兩面宿儺容忍她到現(xiàn)在,的確算是個(gè)奇跡。 兩面宿儺的動作從她的頸后下移。他的動作緩慢,帶了些戲弄的撩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該讓之前的你吸我血的!是這個(gè)對不對?” 兩面宿儺停了下來。 被壓在席間的少女緋紅滿頰,血的香氣從她頸后小小的傷口中溢出。她的睫毛顫了顫,水潤的杏眼中并無懼意,映出晚霞的顏色。 更好欺負(fù)了。 “不對。”兩面宿儺道。 他低笑一聲,使她翻過身來面對自己。 “再加把勁啊?!?/br> 兩面宿儺拖著懶洋洋的調(diào)子說道。 綾小路葵感到有什么溫?zé)岬臇|西從她的脊骨劃過,奇怪的感覺從尾椎一路蔓延,使得她不由地嗚咽了一聲。 可、可惡,兩面宿儺和她不是共感的嗎?憑什么只有他一個(gè)人這么悠閑自在? “那就是……唔?!?/br> 四眼四手的詛咒之王突然親了她,他親完也不讓她閉嘴,按在她唇角的手指突然從她的齒間擦過,像逗貓一樣攪動著她的舌尖。 兩面宿儺惡劣地扯起嘴角:“也不對?!?/br> 她都還沒說呢! 綾小路葵這么在心里憤怒地尖叫。 兩面宿儺讀懂了她的意思,他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撫,但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差:“我說不對就不對?!?/br> 有毒,兩面宿儺這人有毒。 少女淤積在胸腔內(nèi)的情緒迸發(fā),她的身體因氣憤而起伏著,凌亂的金發(fā)散在胸前,偶爾幾縷因汗水而捻在了一起,輕輕沾在了桃紅色的唇瓣上。 兩面宿儺沒再捉弄她了。 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腰間,伸手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先前落在席間的花朵被碾碎了,柔嫩的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下,連帶著花瓶里的清水也灑了出來。 晚霞的色彩透過格子窗被割裂,它與晃蕩的葉影一起投射在玻璃瓶殘余的液體里,像是彌漫在白布上的一點(diǎn)血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