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逃婚嫁給病秧子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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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連掌柜的都被閃到,整個人像是看入迷一樣的盯著張淼,眼皮都忘記了眨動。 “好了嗎?” 張淼單純的看著眼前的掌柜,還以為她正在想著怎么給自己化妝。 “啊,好了,收拾好了,姑娘天生麗質(zhì)的,不用擦粉也白的泛光,走吧,三爺該等急了?!?/br> 譚毅倒是也沒有等急,他坐下開始,就忙著處理一些信件,洗硯站在旁邊隨時等著他吩咐,聽到后面?zhèn)鱽砺曇簦瑑扇她R齊回頭看。 早就知道張淼長得好看,但沒有看過她像模像樣化妝的樣子,這會兒見人出來,譚毅想來處變不驚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的驚艷。 特別是剛才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傻乎乎臟兮兮的張淼,這會兒再看,她沒有笑的樣子帶著幾分冷艷,可對上他的目光,她又害羞的低下頭,泛紅的臉頰帶著幾分天真的可愛。 這姑娘,越看越不想張家的,那樣烏煙瘴氣的家里,怎么會用這樣靈動干凈的人兒。 “收拾好了就走吧?!?/br> 譚毅沒有再看她,起身朝著門口的馬車走去,張淼趕緊提著裙子跟上去,可到了門口又像是想起來什么,回頭沖著掌柜的一笑。 “謝謝掌柜?!?/br> 上了馬車,張淼也恢復(fù)了些許的神采,又因為譚毅的出現(xiàn),經(jīng)過這些事兒之后,出門前發(fā)生的不愉快也被沖散不少。 譚毅讓人趕著馬車去張府,張淼坐在車里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咕嚕咕嚕?!?/br> 老天鵝啊,你今天是想讓我死嗎? 張淼紅著臉,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緊緊的看著譚毅,期待著他不要聽到,畢竟兩人離著還有些距離,他未必聽得到。 張淼在心里不斷地安慰著自己,見譚毅一直低頭看書,沒有看自己,她暗暗舒出一口氣。 “洗硯,前面的點心鋪子停一下,那些糕點一樣來一份。” 張淼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涼了,她……反正是感覺活不了了,活著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為了不再丟人,張淼在馬車上就著茶水,吃了一點點心,剩下的包好準備帶回去給蘭mama嘗嘗。 馬車到了張府外,卻沒有停在大門口,他們孤男寡女的,身邊也沒有丫鬟婆子,要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會說什么,于是譚毅讓洗硯將車停在了張府不遠處。 張淼等著馬車停下,剛才想往外走,又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今日之事多謝三叔,勞煩三叔了?!?/br> “回去吧?!?/br> 譚毅沒有抬頭看她,依舊盯著他手里的書。 張淼的離府,張家除了張淼的小院,哪里都是靜悄悄的,絲毫沒有察覺。 她一路有些心虛的回府,到了小院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吵鬧聲。 “蘭mama你攔著我,我不活了,也活不了了,都怪我偷懶沒有跟著姑娘,都怪我?!?/br> “你死了姑娘更好好的回來?你死了你老子娘和你弟弟就喝西北風(fēng)?!?/br> 蘭mama氣的不行,也急的不行,但這這件事不能大肆張揚,今日原本她以為完了,春雨是大房那邊派來的,可誰知這個丫頭倒是實心眼,沒有告發(fā)這件事,但也沒有更多的人手去找張淼。 找了大半天,眼看著天色都晚了,春雨竟然趁她不備想要自殺。 “你要是有那個勁兒,不如想想法子去找姑娘!” 話音一落,院子的門被人推開,她們齊齊的望向了門外,張淼妝容精致的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面前。 …… 這會兒認下了春雨,也就是沒有瞞著她的必要,張淼一五一十的將涼亭里的事兒說了出來。 也將今日自己怎么出的府,又怎么在路上遇到了三叔的事兒,都和她們說了。 張淼這會兒也不氣了,見到兩人為了自己的事兒,一個氣白了臉,一個氣紅了臉,她突然心里一暖。 “好了,你們兩人也別生氣了,這件事沒了也就沒了,等著再找個脾性好的就是無非家貧些?!?/br> 她從沒有想著為了富貴當妾室,這也是她娘親臨死是的叮囑,要不是娘親家中變故,也不會委身于張廷為妾,所以這也是張劉氏生前最恨之事,只是世事捉弄罷了。 蘭mama是兩人里面,第一個振作起來的。 “姑娘不怕,只要人是個好的,就不怕家貧,老奴這針線還算是拿得出手,到時候做些活計倒也能掙些嚼頭?!?/br> 春雨也抬起氣紅的小臉,“姑娘我會做絨花也會做胭脂,到時候也可以做些東西去賣,只要姑爺對你好,咱們什么都不怕?!?/br> 張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私下里卻從來沒有避諱害羞提起嫁人之事,因為她想要改變自己的現(xiàn)狀,嫁人就是必選之路,所以她從不覺得嫁人有什么羞澀。 三人互相安慰著彼此,晚上的氣氛倒是也好,三人在小廚房里做了倆個菜,三人圍著桌子邊吃邊說笑著,這個院子里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溫馨。 譚毅外出回來的時候,馬車剛停下來,他就從簾子縫里看到,自己的侄子和張家嫡女走在一起。 他在洗硯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冷目微抬沒有分給兩人絲毫的眼神,見洗硯將輪椅推過來,他扶著扶手咳了兩聲緩緩坐了下去。 譚炎章見是三叔回來,臉上的貪'色的神情微收,轉(zhuǎn)而換上仰慕尊重的笑意。 “侄兒見過三叔?!?/br> 譚炎章躬身作揖,眼神里略帶崇拜的看著譚毅。 “嗯,秋闈快到了,有時間還是多看看書,少在不該用心的地方浪費時間。” 譚毅說完,洗硯觸到他的眼神,冷著一張殺手的臉,推著人進了大門,譚炎章臉上一陣羞赧,雖然父親私下里處處看不慣譚毅,但他知道,自己的這位三叔,是個有本事的人,可惜一副病身子,除了管著幾間鋪子,什么事也做不了。 站直身子,譚炎章看到了張惠嬌,見她白著一張臉,也猜到剛才三叔的話她都聽到了。 “你也聽到了,我近來要溫書,后日就不陪你放風(fēng)箏了?!?/br> 說完譚炎章甩了甩衣袖直接回家了,張惠嬌白著一張臉回到馬車里,她想要辱罵可現(xiàn)在在外面,有氣沒地方發(fā),最后將馬車里所有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回府之后,她直接哭著跑到了張王氏的屋里,不多時就有一個嬤嬤走了出來。 …… 張淼這幾日天天躲在自己院子里做針線,雖然嘴上說著沒什么,但退婚的事已經(jīng)成了明擺著的,心里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 “姑娘在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春雨緊張的站起身,自從知道這樁婚事要出意外,她這段時間總是格外的敏感,似乎聽到點動靜就是來宣布什么的似的,要是真有點什么,張淼敢發(fā)誓,春雨絕對會像一個炮仗似的躥出去和人撕起來。 蘭mama畢竟年長,沉得住氣,也撐得起事兒,瞥了一眼春雨,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去開門。 “喲,是梁mama啊,你這會兒過來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梁mama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蘭mama。 “夫人說三日之后有個廟會,要給老夫人超度誦經(jīng),所以讓四姑娘也跟著去,夫人叮囑了,讓你們穿的體面點,別和花子似的跌了府里的面?!?/br> 說完,梁mama轉(zhuǎn)身就走。 蘭mama站在門口沒有動,對著梁mama的背影啐了一口,隨后才轉(zhuǎn)身憤憤的進來。 “也不知又打了什么主意,竟然說三日后要咱們也跟著去廟會,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事,瞧剛才那個老虔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肚子里沒有好屁。” 張淼很少見蘭mama如此疾言厲色,也很少聽到她在自己的面前說粗話,這會兒聽著倒是有些新鮮。 “管他們想做什么,他們還能做什么,要是真的有什么手段只怕在府里就做了,何苦鬧到外面去?!?/br> 這話說的也對,但蘭mama看得出來,張淼這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三日后,張淼依舊穿著上次宴會上的衣服,張府的門前已經(jīng)一流馬車候著,最前面的是張王氏和張惠嬌,后面的馬車是他們的丫鬟嬤嬤,在后面的都是拉著貨物的。 車里都是他們一路上,會用得到的東西,還有一車就是供品,孝敬神佛的,當然除了供品,這里面也沒有張淼的東西,最后一輛馬車,就是張淼和她的仆從的,張淼在春雨的攙扶下上了車,隨后蘭mama和春雨也上去了。 他們?nèi)酥挥幸粋€小包袱,里面都是蘭mama之前準備的香燭,還有幾個蘋果,春雨懷里抱著一個水囊,準備路上喝的。 一路上顛簸的很,張淼以為這里的廟會和通州的一樣,說是廟會其實拜神的不多,更多的是去逛集市的。 可是這里卻沒有熱鬧的景象,一直到山腳下,都是安安靜靜的,馬車停穩(wěn)之后,春雨率先下車,隨后和蘭mama扶著張淼下來。 拉著貨物的馬車去了偏門處,這會兒,從她們旁邊馬車上下來的張惠嬌,見張淼被兩人扶著下車,嗤笑一聲。 “不過是個下賤命,倒還是真把自己當主子了?!?/br> 張王氏自然也是看到了,雖然臉上的表情是贊同張惠嬌的,可嘴上卻還是訓(xùn)誡。 “惠嬌怎么說話的,你要時常記得你是個大家閨秀,粗俗的詞不要隨便的說?!?/br> 張淼什么都沒有說,只當是沒有聽到過,但是嘴角卻帶著嘲笑,明明民女兩人都是粗俗不堪的,卻總是裝作高貴端莊的樣子,真的不知她們是怎么厚著臉皮做到的。 這么多年來,她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任誰聽著心里還是會不舒服,只不過是不再往心里去,她們在人家屋檐下,總是要學(xué)會忍字訣的。 廟里倒是比外面熱鬧,里面多是錦衣華服之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有的是夫妻一起來,有的是全家出動,但多說還是只有女眷出來。 張淼第一次來這邊,有些好奇的到處看,目光一掃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推著輪椅一閃而過,等著她在看去的時候,那里早就沒有什么人了。 想到那位美如玉冠的面容,和那一身清風(fēng)朗月的氣質(zhì),張淼無聲的笑了笑,那樣好的人她不該起心動念,哪怕只是一瞬間都是對那人的侮辱。 第5章 拜佛 張淼作為庶女自然是要跟著張王氏,原本覺得無趣,可跟著走了一會兒她她發(fā)現(xiàn),同樣是第一次來京城,張王氏卻認識了不少的人,而且和那些都能說上幾句,對于她的這個能力,張淼還是佩服的。 廟看著不大,可是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各個殿占了半個山坡。 張府一行人拜了四個殿,可卻用了大半個上午,眼瞅著就要到中午了,張王氏腳下的步子也快可不少。 張淼以為今日也就這樣了,她是沒有看出來張王氏有什么后招,正低頭跟著走,突然出現(xiàn)一聲似是驚喜似是低泣的聲音。 “呀!是小姐嗎?是王家大姑娘嗎?” 原本這樣的對話不會讓人關(guān)注,奈何這一嗓子著實像是掐了公鴨的脖子,一行人都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布衣的婆子,個子不高一頭花白頭發(fā),一條算是半新褐色抹額,遮住了額頭上的褶皺。 渾濁的眼睛里帶著驚喜,卻也帶著隱隱水汽。 張王氏原本被這聲驚得皺眉,正想訓(xùn)斥兩句,卻看到那人之后,臉上帶著復(fù)雜的表情,有猶豫有驚喜有嫌棄,遲疑了幾瞬之后,她抬腳朝著那人走去。 “奶娘?” “呀,真的是小姐啊,額不對,應(yīng)該是夫人了,果然是夫人,老奴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夫人,真是老奴前世修來的福?!?/br> 她一邊激動的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張王氏的手,眼睛里的激動不是假的,這么大歲數(shù)了差點泣不成聲。 張王氏倒是看著平靜不少,絲毫沒有多余的驚喜,但張淼看得出,她這會兒正一臉的嫌棄,只是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想維持自己善良的樣子。 張王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梁mama,梁mama會意,上前一把握住了奶娘的手,嘴角帶笑,但是眼睛里卻都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