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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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反正她也沒機會嘗試了?!?/br> 他伸手將鎖魂大陣收緊,幾乎是rou眼都追不上的速度,無數(shù)條光絲便穿透了少女的身體。 少女向后彎下了腰,彎折到一個人類幾乎不能達到的程度。她激烈地扭動,尖叫謾罵甚至詛咒,但白澤都絲毫不為所動。直到她用阿璃的聲音哭泣著哀求,喊他夫君,說自己要痛死了,白澤眼里明顯晃動著一絲遲疑。 “師兄?!本p羽立刻按住白澤手腕上的xue位,讓他清醒一點。 白澤輕輕喘口氣,他本就舊疾在犯,一點蠱惑都容易松動他的意志。他從未聽過阿璃喚他夫君,那個人面符頂著她的臉,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是真的。 白澤合了合眼,將自己的心境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攥緊五指,光織筐子縮成一團,那道淺紫色的身影轟的炸裂。一瞬間,整片視野都飄著美到極致的紅色花朵??耧L刮來,花朵迅速消失不見。 緋羽微微驚詫,“師兄,這是什么?” 白澤抿抿唇,“人面符本來就難以拘住,因為她沒有魂魄?!?/br> 緋羽:“那你還用鎖魂陣?” “我以為她已經(jīng)吸取了阿璃的魂魄,就想著哪怕只有一點,鎖魂陣也會對她產(chǎn)生作用。誰知道她一點都沒吸到。”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緋羽問,“若她重新附到阿璃身上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哦,那你只能讓阿璃暫時搬來我這里了,畢竟只有我能看到臟東西?!?/br> 緋羽對上白澤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眼,緩慢道:“師兄,你是故意的吧?” 白澤有點無語,“若是別的事我可能會這樣做,但是人面符吸食了阿璃的魂魄后,所有人都會將她遺忘,以為人面符才是她。我會在這么嚴重的事上耍心機嗎?你若擔心,可以隨她一起住在這兒。” 緋羽默了一下,“那怎么才能逮住人面符?” “除非她吸食了阿璃的魂魄,拘魂的寶器或大陣才會對她有作用。但換句話說,魂魄是不可逆的,缺一分都不行。雖然把魂魄從她肚里掏出來還能給阿璃按回去,但原生的就是原生的,后天修復的永遠也達不到之前那么契合。會發(fā)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br> 緋羽緊了緊手指,“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找到使用人面符的人,殺了他,人面符就會跟著碎裂?!?/br> 緋羽又沉默了一會兒,“人面符怎么知道阿璃都認識誰?” 白澤道:“這就是人面符最厲害的地方。她附身阿璃之后,阿璃從出生到現(xiàn)在見過的人會全部復制到她腦海里。朋友、親人、師父都會一一顯示?!?/br> 緋羽冷冷道:“所以她管你叫夫君?” 白澤微頓一下,眼里露出一點笑意,“是啊,她怎么會……亂叫呢?” 阿璃趕到峰頂時,恰恰看到白澤頭頂?shù)男』ㄓ幸黄兂闪朔凵?。她立刻停下腳步,一臉疑惑,“我不在的時候,崽崽們也可以互相感化對方嗎?” 系統(tǒng)道:“當然不可能了。除了你,誰也無法讓花瓣變色。” 阿璃皺眉,“那怎么白澤的花有一片變成了粉色呢?” 系統(tǒng)也跟著疑惑起來,“是啊,這是為什么呢?” 白澤和緋羽自然也看到了阿璃,不同的是,他們一個神情溫和,一個面如冰霜。白澤一把拉過阿璃,拂去她肩膀上的冰雪,“你還敢你一個人在外面跑,就不怕被人面符附身?” 阿璃頓時知道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已經(jīng)來過這里了,“人面符現(xiàn)在去哪了?” “跑了。”白澤道。 “跑了?”阿璃有點難以置信,怎么兩位上神在這里都抓不住人面符嗎? 白澤看出她心中所想,遂把人面符難抓的原因給她講了一遍。 “那我怎么辦?”阿璃問。 緋羽淡淡道:“你與你夫君住一塊,不就安全了?” 阿璃一臉莫名其妙,“我夫君是誰?” 白澤輕笑,“是剛才那個人面符胡叫的。人面符附身之后,會看到你認識的所有人,你對這些人的歸類也會被她一同接受。” 阿璃頓時有點無語,緋羽吃的哪門子飛醋啊。如果他能看到人面符的腦子里想什么,他一定能看到大家的頭頂寫的都是夫君。 * 陰森的大殿下,少女一臉不解,“我長得還不夠像她嗎?” 季幽淡淡道:“很像?!?/br> “那為什么你們卻不把我當成她呢?”少女憤憤不平,“我遇到的每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沒一會兒大家就辯出了真假……” “女人?”季幽微微一怔。 “是一個叫蘇雨柔的人,我見阿璃記憶里有她,而且標注著女黑崽。我覺得名字古怪,便去看了看。誰知對方一下子便認出了我,還想用劍捅我。可是我明明就扮的很像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季幽淡淡道:“假的就是假的,這是扮不來的?!?/br> 少女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問,“可是我跟她有一模一樣的臉,你們喜歡的不就是這張臉嗎?” 季幽情緒更淡,“我不知道她長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她是清風我就喜歡清風,她是阿璃,我便喜歡阿璃。我喜歡她,從來都不是因為那張臉。就算她再換個長相,我也會喜歡得緊。” “可是……那個使用人面符的人告訴我,只要擁有像阿璃那樣光鮮亮麗的外表,那么大家就會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我只想讓大家都看著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被忽視,被踩在腳底了?!?/br> 季幽淡漠的眸光有了一絲變化,他看著那張與阿璃一樣的臉涌出頹喪和難過,堅硬的心難得有了一點同情,“很寂寞吧?我以前也與你差不多,游走在大荒,沒有一個人肯理我,大家看到我就四下散開。那個時候我就像你一樣,盼望著有人肯理我一下就好了?!?/br> “后來呢?”少女忍不住問。 “后來我遇到了阿璃,她每天都來看我,給我送好吃的東西。雖然那段日子并不算長,但卻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刻?!?/br> 少女眼里涌出一絲羨慕,“我也想要這樣的人。但是我估計是等不到了?!?/br> “為什么?”季幽問。 少女有些難過地說,“阿璃周圍的人太厲害了,甚至還有那種一眼能看破我的人。我怕是不能再挨近她了。可是吸不到魂魄我就不能成為真正的人?!?/br> “其實也不然,我倒是有一個方法?!?/br> “什么方法?”她急切地抬起眼,昏暗中,男人的臉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 “你去長安吧,去一條叫做安富的巷子。我也不知你最后能不能達成所愿,但是卦象是這么顯示的?!奔居氖持肝⑶?,輕輕敲敲桌案。在上面,有一副牛角的卦具在胡亂散著,顯示出安富的字樣。 少女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道:“你人真好,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和顏悅色的。只是……你不是很喜歡阿璃么,為什么愿意幫我呢?” “可能是因為我們生活在黑暗里吧,”季幽淡淡道,“我給你指出的方法并不會傷害到阿璃,如果會傷害到她,我就不會告訴你了。但就像我剛才說的,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得償所愿,這得看你自己做出的選擇了。” 少女默了一會兒,“我還有什么選擇呢?” 她給季幽行了一個禮,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大殿。 季幽神色淡淡,手指捏起一張錦卷,上面寫著人面符附身阿璃的經(jīng)過,還寫著請將她哄到安富巷,千萬,千萬不要引起她的猜忌。末尾寫著李洛。 他自然知道李洛,但他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把信送到他手邊的? * 阿璃剛從空氣中顯露出來,就失聲尖叫。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將她吸了過去,眼睛一黑,她被縮成小小一團。 “郎君,抓住了?!彪S風笑著把錦囊用繩子栓了好幾圈,甚至打了一個死結。 “給我?!崩盥迳焓?,隨風立刻將錦囊遞過去。 飛蓬忍不住問:“郎君,常太傅的女兒也不好貿(mào)然殺死吧?” 隨風瞥了他一眼,“你傻啊,我們可以制造一些凡人看不出來的事件,或者緩慢殺死她?!?/br> 李洛淡淡道:“不殺她?!?/br> “不殺?”兩人驚訝地同時發(fā)聲。 “嗯,不殺?!崩盥逯貜土艘槐?。 隨風疑惑道:“不殺死使用人面符的人,就不能破壞人面符。那么阿璃就會一直處于危險中?!?/br> 李洛沒有理他,而是微微仰起臉看著遠處燈籠上大大的常字。 “你可以用術法將我變得看不見吧?” 隨風愣怔了下,“可以的?!?/br> “嗯,”李洛輕輕頷首,“那就變吧?!?/br> 第77章 白日里下了雨, 地面沒干。到了夜晚,濃云飄散了些,月亮浮現(xiàn)了出來, 地面的積水上面, 接映著盈盈星光。 一隊打著燈籠的侍衛(wèi)從穿花小門經(jīng)過,聽到不遠處傳來踩踏積水的聲音,不約而同將臉扭了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大概是水潭里的青蛙跳上來了?!鳖I頭的笑著說。 其余人跟著一笑, 常府后院有個不大的水潭, 一到秋天就鬧蛙災, 抓也抓不完。 侍衛(wèi)們腳步不停地朝遠走去, 沒看到積水的旁邊那塊干了的地面上,緩緩出現(xiàn)幾個腳印。 “郎君,前面那個繡樓就是常家三娘子住的地方了?!彪S風小聲道。 李洛微微仰起臉, 注視著不遠處那棟雕著木樨花的漂亮繡樓,女子們低低的說笑聲被夜風送了過來。 “去把那些人弄暈?!彼p聲吩咐。 身邊傳來隨風極輕的一聲“是”后, 遠處的繡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像被人掐住了喉嚨。 李洛不快不慢地沿著石子路走到繡樓下,雕著花的木門“吱扭”一聲打開, 露出里面的眾生相。 婢女們有的倚著花窗說笑,有的合力拎著一桶熱水在往樓上走。還有的小一點的婢女坐在角落用珠子穿花, 一派女兒國的景象。但現(xiàn)在她們通通像被凝固了一般,維持著上一秒的動作, 眼神是木的,嗓音被堵在了喉嚨里,連意識都被暫停了。 “郎君,這些人的五官都遮蔽了, 院外也做了結界,凡是靠近這里的人都會下意識避開。這個術法差不多能維持半個時辰?!彪S風對著空氣道。 李洛點點頭,“把我身上的術法解開?!?/br> 一道微光閃過,李洛頓時顯露在空氣中,青圭色的圓領袖箭袍,襯著膚色如冷玉一般,眸色黑黢黢的,只消望一眼便讓人心口發(fā)涼。 他繞過抬水的婢女,從樓梯上走上去。二樓也如一樓一樣,所有人都被定格在空氣中。一個婢女在幫一個女子卸釵環(huán),另一個婢女正彎腰鋪床。 李洛走到那位體格高大的女子身后,淡淡地看著銅鏡里映出的容顏。 常家有鮮卑血統(tǒng),常敏君的面貌十分立體,透著驕縱的美。李洛看著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與這位三娘子有多少交集,怎么就令她恨到這種地步,不惜用到世上最后一枚人面符。 “撤掉她身上的術法?!彼愿赖?。 隨風立刻在常敏君的耳側打了一個響指。幾乎是一瞬間,常敏君像驚醒了一般身體猛地一彈,她的頭發(fā)還抓在婢女的手中,這么一彈立刻扯到了頭皮。常敏君尖叫一聲,扭頭朝婢女臉上扇去。 空氣中響起脆亮的巴掌聲,婢女的臉被打偏了過去,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保持著被打偏偏的模樣,木愣愣張著嘴。 常敏君微怔了一下,又是爆發(fā)出劇烈的慘叫,碰倒了盛著珠釵的胡床,“噼里啪啦”珠寶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