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花坂mama笑了笑: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她曾經(jīng)設(shè)想過許多花坂裕也男朋友的樣子,獨獨沒有想過,他喜歡的人竟然是這樣,連緊張都不能很好掩飾的,單純的男孩子。 光是看著就讓人憐愛。 花坂裕也自然也看出了狗卷棘的緊張,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mama你先回去吧,我和棘再在外面說會話。 花坂mama:好啊,外面風(fēng)大,記得找個背風(fēng)的地方。她看了一眼狗卷棘,棘君,下次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呀。 狗卷棘沒想到花坂裕也的mama這么和藹熱情,愣了一愣,呆滯地點頭:鮭魚鮭魚。 花坂裕也自覺擔(dān)任起翻譯工作:他說好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噢。 等花坂mama走遠(yuǎn),花坂裕也低頭去看狗卷棘,語氣關(guān)懷:怎么樣?還好嗎? 狗卷棘現(xiàn)在,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不知道剛才說話時聲音有沒有在發(fā)抖,但是他此刻的腿,還在不斷地顫抖。 花坂裕也見狀,扶著他到一旁的花臺坐下。 深呼吸,別緊張,我mama很喜歡你。他半蹲在狗卷棘面前,安撫道。 狗卷棘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慢慢平復(fù)了情緒,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交往的第二天就遇到了男朋友的mama,這種感覺比祓除一級詛咒還要刺激,更別提花坂mama還知道他是誰。 等等 花坂mama知道他是誰?! 狗卷棘一怔,眼睛被驚得都瞪圓了。 花坂裕也光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想說什么,笑了笑道:嗯,我mama知道你。 他說話時慢條斯理:不僅我mama知道,爸爸和彌加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了。 誰叫我要追你呢,當(dāng)然也要讓家里人知道呀。 伴隨著著一句話的落下,狗卷棘的心跳空了一拍。 天空如墨,月色很美,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認(rèn)識到 自己,真的很喜歡花坂裕也。 第33章 戀愛日常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網(wǎng)球比賽當(dāng)天。 清晨。 花板裕也和往常一樣下樓,見花坂彌加的位置空著,餐桌上只擺了三份早餐,問:彌加出門了嗎? 嗯?;ㄛ鄊ama在客廳澆花,很早就出去了,說是和朋友去看什么比賽,晚上也不回來吃飯了。 看比賽? 花板裕也頓時猜到了她的去處。 能讓她在周末還這么積極的人,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今天網(wǎng)球比賽會出場的那位國家級選手幸村精市。 今晚我也不回來吃飯了?;ㄛ嘣R怖_椅子坐下。 花坂mama笑問:又和棘出去玩嗎? 花坂裕也點頭:對。 我說你呀,什么時候把棘正式地帶回來給我們認(rèn)識一下。澆水完畢,花坂mama一邊收花灑一邊對花坂裕也說。上次在街上的偶遇太過突然,燈光也沒有很亮,加上不想給狗卷棘造成壓力,她只是粗粗打量了他幾眼,根本沒來得及細(xì)看,更別說和他好好打一個招呼了。 不過看得出來,狗卷棘是個家教很好的男孩子,性格不是太外向,但為人很有禮貌,讓人一看就很喜歡。 可是 花坂mama看了一眼正在慢條斯理吃早飯的花坂裕也。 她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的個性,看上去溫溫柔柔,其實心里的主意可多,以狗卷棘表現(xiàn)出來的單純估計以后啊,還會發(fā)生很多事情。 想到這里,花坂mama叫了一聲花坂裕也:開春以后,棘是不是就要升上二年級了? 對的?;ㄛ嘣R蔡ь^,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問這個,怎么了嗎? 再開口時,花坂mama一臉憂郁:我是在想裕也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花坂裕也: 花坂裕也難得被噎到,擔(dān)心花坂mama再說出什么語出驚人的話,他鄭重地放下了手上的勺子:為什么這么說? 你想呀,咒術(shù)師不是很忙嗎?花坂mama開始擔(dān)心,但是棘卻有這么多時間和你在一起。 時間在每個人身上都是平均的,24個小時,不多不少。 如果狗卷棘把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留給了花坂裕也,那他的學(xué)業(yè)怎么辦? 像咒術(shù)師這樣的高危職業(yè),實力越強,在面對詛咒時就越有生還的可能性。 再退退退退退一萬步說,哪怕狗卷棘并沒有因為花坂裕也耽誤訓(xùn)練和提升,他的睡眠時間是不是充足? 他才十幾歲,還在長身體,不像自家大兒子,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定型了。 花坂mama越想越擔(dān)心,豐富的心里活動完全在臉上體現(xiàn)了個透。 聽完她的擔(dān)憂,花坂裕也默了兩秒,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先是悶笑,但那笑完全控制不住,緊接著變成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開懷敞笑,半晌后,他趴在桌子上平復(fù)了下呼吸,嘴角還是控制不住得向上勾起。 先不說他和狗卷棘之間是誰黏著誰,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家母上大人只是見了小朋友一面,就開始設(shè)身處地地為他著想起來,甚至還叫自己克制一點。 見花坂mama的表情越發(fā)不妙,花坂裕也有眼色地止住了笑。 其實他平時和狗卷棘見面的時間并沒有那么多。 少年咒術(shù)師確實很忙,時不時就要出任務(wù),除了周末以外,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的聯(lián)系還是在手機里完成的。 不過這點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花坂裕也體貼地隱去那些說出來可能會讓花坂mama尷尬的解釋,笑著點頭:好,我以后會注意的。 他剛才并不是在笑花坂mama的擔(dān)心不切實際,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狗卷棘獲得了自己家人的喜愛而感到喜悅。雖然和家里人坦白時說的是無論他們同不同意,自己都會去追求喜歡的人。 但果然 當(dāng)親人認(rèn)可愛人時,心里的那份歡快,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吃完飯,花坂裕也上樓換了衣服,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了兩聲,是狗卷棘的短信。 【我到了。】 花坂裕也笑笑,拿起手機回復(fù):【好哦,我馬上來。】 自從上次狗卷棘送過他回家后,花坂裕也便發(fā)現(xiàn)他好像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過去都是他送狗卷棘回學(xué)校,或者帶他去哪里玩,而最近則變成了狗卷棘主動。 小朋友想證明自己,花坂裕也當(dāng)然不會阻攔他,就當(dāng)作不知道似的享受他的服務(wù)。 他很快出了門,沒在家門口看見狗卷棘,想了想,往車站的方向走了兩步,果然在一盞路燈下看見了他的小朋友。 一如既往穿著高專制服的小朋友。 花坂裕也:棘,這邊。 狗卷棘聽見聲音,抬頭,眼睛在看到花坂裕也的那一瞬間綻出亮光。 唔?花坂裕也歪頭,一把接住朝自己跑過來的狗卷棘,怎么這么高興呀? 狗卷棘拽著花坂裕也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花坂裕也穿運動裝,本來以為以他的氣質(zhì)會不適合,可 特別,特別,特別好看! 花坂裕也輕笑了聲,適應(yīng)良好地收下了小朋友的贊美。 比賽是下午一點開始,他們可以慢悠悠地趕到會場,然后吃一個悠閑的午飯。 花坂裕也牽著狗卷棘:彌加今天應(yīng)該也在會場,到時候我們可能會碰到他們。 狗卷棘拿出手機打字:彌加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嗎? 花坂裕也反問:棘想她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嗎? 狗卷棘是無所謂的,花坂彌加是裕也的meimei,幾次接觸下來,小女生性格活潑,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熱鬧。況且兩個人吃飯也是吃飯,三個人四個人也是吃飯,沒有什么區(qū)別。 狗卷棘在心里想到,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來看待比他小不了幾歲的花坂彌加。 花坂裕也側(cè)目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了,我問問彌加現(xiàn)在在哪。 狗卷棘安靜地點頭。 然而過了兩秒,花坂裕也仍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并沒有拿出手機的想法。 狗卷棘歪頭:海帶? 他懵懵懂懂的樣子落入花坂裕也眼里,青年嘆了口氣,表情變得低落:真遲鈍啊,棘。 誒? 花坂裕也伸手,彈了彈男孩子的額頭,沒舍得用力,手指仿佛羽毛一樣掠過:我不想和彌加吃飯啊 他微微俯身,吐出氣音撲在狗卷棘的耳邊:你見過有誰帶meimei一起約會的嗎? 狗卷棘: 狗卷棘捂住耳朵:鰹魚干! 平時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時,花坂裕也都會體貼地不往下說,但是今天 他盯著狗卷棘沒有捂好,露出的一丁點耳尖,笑了笑:耳朵又紅了噢,棘。 狗卷棘:?。。?/br> 眼看再逗人就真的要炸毛了,花坂裕也笑著后退兩步,還給狗卷棘一個安全距離。見他的情緒逐漸平復(fù)后,才重新朝著自家小朋友伸手:可以牽手嗎? 狗卷棘才降了溫的耳朵又有復(fù)發(fā)的趨勢,衣領(lǐng)下的嘴角卻誠實地勾起:鮭魚。 通過這段時間的進一步接觸,他發(fā)現(xiàn)花坂裕也并非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害,溫柔的表面下,其實性格 有點惡劣。 時不時就要逗他一下,偏偏自己每次還被他捉弄成功。 人/體的溫度通過扣緊的掌心源源傳來,狗卷棘滿足地瞇了瞇眼睛。 這么說有些奇怪,但他 一點也不排斥,或者說正在享受這份捉弄。 交往前,他曾經(jīng)因為花坂裕也對所有人的一視同仁而感到沮喪。 而現(xiàn)在,自己對于花坂裕也,應(yīng)該 已經(jīng)是個特殊的存在了吧? 第34章 戀愛日常 花板裕也慢悠悠帶狗卷棘吃了飯到會場,果然在另一側(cè)的看臺看到了神情激動,手上還拿著應(yīng)援幅的花坂彌加。 他掃了一眼看臺,像她這樣拿著應(yīng)援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上面都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幸村精市。 乍一看還以為是在給明星應(yīng)援一樣。 半晌后,比賽拉開序幕。 雙方球員一個一個的上場,這次比賽是交流賽,采用兩組對戰(zhàn)的模式,分別有兩場雙打和三場單打,五局三勝,但因為是交流賽,即便勝負(fù)已分,都要把比賽打完。 全體隊員短暫地露了個面后回到休息室,換由每次比賽的人上場。 幸村精市作為其中一隊的王牌選手,被安排到了單打的最后一場。 不僅是分量的重要性,大概也是為了能讓那些單純是為了他而來的球迷們看到最后。 花板裕也的大部分人生都是在黑暗中度過,網(wǎng)球比賽的規(guī)則還是最近才補習(xí)的,他勉強看了個半懂,狗卷棘也差不多如是,一場比賽看得懵懂,卻不由自主地被觀眾們的情緒和球場上的熱情調(diào)動。 幸村精市上場時,全場發(fā)出轟動和歡呼,坐在花板裕也右邊的男人尖叫:啊神之子??! 聽上去是個很厲害的稱呼。 花板裕也不動聲色地往左邊,狗卷棘的方向靠了靠。 狗卷棘見狀,低頭在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副耳塞遞給他。 花板裕也被他這手cao作驚了一下:你出門還帶耳塞嗎? 狗卷棘緩緩點了點頭。 咒術(shù)師,就是要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情況。 花板裕也好奇地盯著他的衣袋:棘還帶了什么? 狗卷棘翻了翻,緊接著摸出一瓶潤喉藥,一包濕紙巾,幾個創(chuàng)口貼,和一卷細(xì)繩。 這還沒完。 花板裕也看著他把手移向另一側(cè)口袋,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小型擴音器。 花板裕也: 神奇,怎么裝下的? 狗卷棘展示了一下后又把東西快速地?fù)旎亓艘麓坪跤X得隨身帶這些東西沒什么可意外的。 花板裕也暗嘆這大概就是咒術(shù)師的天賦吧。 他戴好一邊耳塞,把另外一只遞給狗卷棘。 狗卷棘擺手表示不用,拿出手機打字:戴一只耳塞沒有效果的。 花板裕也說:我知道呀。他不由分說地小朋友戴好耳塞,順便幫他整了整頭發(fā),但就是想要和你,一人一半。 狗卷棘默了默,安靜了。 重新把視線投回球場,不過短短過去了七八分鐘,幸村精市的比賽似乎已經(jīng)要結(jié)束了。 比分50勝負(fù)已分,接下來只要幸村精市拿下最后一局,今天的交流賽就徹底落幕。 花板裕也看著球場里奔跑的人,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句彌加經(jīng)常會對某個偶像說的話 你著急下班嗎? 幸村精市上場前,前面的任何一場比賽沒有在二十分鐘內(nèi)打完的,按照這個趨勢,60比分拿下的時候他可能只用了十分鐘,或者十分鐘不到。 該說神之子不愧是神之子嗎? 比賽毫無反轉(zhuǎn)的結(jié)束,花板裕也和狗卷棘在位置上坐了一會,等散場的人流幾乎走完以后再出去。 臨走前,花板裕也往花坂彌加先前在的看臺望了一眼,小姑娘果然已經(jīng)跑沒影了。 現(xiàn)在吃飯?zhí)?,兩人?zhǔn)備先在附近逛逛,看看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可以玩。 兩個人都不太喜歡湊熱鬧,沒有順著人流走,挑了條人沒那么多的新路,走出不久后,忽然聽見了類似網(wǎng)球擊打的聲音。 之所以說類似,是因為聽上去 好像不止是一個網(wǎng)球。 砰砰砰砰的聲音連續(xù)響起,仿佛是有個人在同時回?fù)艉芏鄠€網(wǎng)球。 花板裕也和狗卷棘對視一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