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法力高強 第67節(jié)
一黑一粉兩道身影滑入舞池,季元白的身形高大,蘇黎在他面前顯得小巧玲瓏,但站在一起卻十分和諧。 兩人的距離遠遠越過社交安全距離的線了。 蘇黎先問他:“你怎么來香城了?什么時候來的?是來出差的嗎?” 季元白含糊地應了聲,問她:“剛才怎么回事?” “哦,你看到了啊?!碧K黎笑著解釋,“郭義達給我施了迷魂術(shù),讓我跟他去跳舞,跳舞的時候給我下了蠱,暫時還不知道目的是什么?!?/br> ”什么蠱?” 蘇黎搖頭:“我對這個沒研究,看不出來。要不你看看?!?/br> 她說著右手輕輕掐了個訣,被裹住的蠱蟲盡管沒有喪失活性,顯然也對蘇黎造成不了什么傷害。 季元白端詳片刻:“是普通的子母蠱,你這只是子蠱,他應該是想在特定的時候控制你的行動。不過蠱術(shù)會損害精元,別讓它待太久?!?/br> “難道是懷疑白虹英的事跟我有關(guān)?”蘇黎疑惑,“不應該啊,他又不知道白虹英是被我廢掉的。” 當時在白虹英的別墅可是只有他們行動小組四個人而已。 雖然還不知道季元白到底是誰,但覺醒夢中所見,蘇黎對他天然信任,孟尋和公孫嫦都是他一手帶進異象部的,根正苗紅,絕對不是內(nèi)鬼。 季元白沉吟片刻。 “白虹英供奉長生殿君多年,對你下手是因為接受靈啟。只能說她算是你的長輩,cao作比較方便,不代表別人不知道?!?/br> “所以長生殿內(nèi)部還有別人也認為我是邪祟?” 蘇黎笑起來:“這倒是有意思。” 她望進季元白眼底:“我什么時候才能完全解除封印,把一切都想起來?” “等你想起自己的名字,我會帶你去攬云峰?!?/br> “那是什么地方?” 季元白沉默許久,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仿佛隔著千萬年的時光。 他輕聲道:“是你的來處,也是你的歸宿?!?/br> 直到離開晚宴回到賀家的臥室,這句話也仍在她腦海里回蕩。 既是來處,也是歸宿。 蘇黎度娘了攬云峰,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離自己當初生活的清溪鎮(zhèn)非常近,是祈云山海拔最高的山峰,鶴立雞群般矗立在祈云山中部,山頂常年縈繞在云霧之中,因此得名。 攬云峰上有一塊面積不足百平米的平地,修建著一座歷史久遠已不可考的廟宇,供奉的是當?shù)貍髡f里專門護佑孩童的神靈。 當?shù)厝朔Q祂為地靈神。 登頂?shù)穆吩诤荛L一段時間里都被封鎖,后來國家斥巨資重新以鐵鎖盤山通了山道,成了5a級風景區(qū)。 蘇黎搜索了很久也沒找到地靈神/的名字叫什么,只能作罷。 夜深了,她準備休息,子蠱忽然開始活躍。 她細細感受著蠱蟲的指引,悄無聲息溜出賀家,搭上早已停在不起眼拐角處的車子,到了cbd,暢通無阻地來到其中一棟摩天大樓的樓頂。 子蠱異動非常,竟要她從樓頂躍下。 第47章 神跡 南海游龍 郭義達是個狼滅, 上來就要她跳樓。 蘇黎本來還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的,結(jié)果見他這么直白要自己的命,反而覺得他不像是知道白虹英被抓的內(nèi)情。 要知道即使是白虹英針對她, 那都是拐彎抹角的。 她坐在天臺邊沿, 兩只腳在空中晃晃悠悠, 抬頭便是夜空, 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這地方離海特別近,站在樓頂能感受到大海巍然磅礴的氣息, 對她來說比千水湖的水汽更能讓她感到舒服,難怪神話故事里的龍族都住在海底。 憑借子母蠱之間的感應, 蘇黎能察覺到郭義達就在附近。 許是看她一直沒有跳, 正朝她靠近。 這個時候的大廈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上來時暢通無阻,郭義達靠近的速度也很快。 蘇黎回身面對他來的方向, 目光漸冷。 夜色中穿著深色衣衫幾乎將自己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郭義達朝他指引的讓“謝明熙”跳樓的地方走去, 視線豁然開朗,只看見天臺邊緣站著個人影還沒看清臉,突然感覺到股滅頂?shù)牧α砍约簺]頂而來。 他只覺眼前一黑, 這股力量便將他整個人重重地摁在地上, 那樣毀天滅地的氣勢撞得他血氣翻涌。 郭義達艱難咽下喉間腥甜,掙扎著抬頭, 人都傻了。 他看見了什么? 一條龍! 銀鱗熠熠,身姿慵懶,根本看不出到底有多長的龍身盤旋大樓頂上,一只碩大的龍爪漫不經(jīng)心地摁住他,溜圓的兩只龍眼流淌著刺目的金芒,只一眼就幾乎叫他變成瞎子。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這種傳說中的生物?! 蘇黎將郭義達提溜到天臺外, 他腳下距離地面數(shù)百米高,人要是摔下去必死無疑。 “回去告訴你的殿君,有本事跟我正面剛,不要總是在背后偷偷摸摸做這些小動作,一時半會兒我還找不到它,但它最好祈禱永遠不要被我找到,否則我會親自動手,把它一寸一寸捏成飛灰?!?/br> 說完,她松開了爪子。 郭義達在驚恐中加速墜落,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被完全壓制,一絲都使不出來。 吾命休矣。 而夜空中那條銀白色的巨龍身影漸漸隱沒,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 距離地面還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時,郭義達的臉都在撕裂的空氣扭曲變形,突然察覺到修為重新回來,求生意志在那一刻占據(jù)上風,他終于找到御風的符紙堪堪減緩墜落的速度。 甚至因控制不穩(wěn),他人在半空中拐了個彎,狠狠砸向大廈某層的玻璃窗。 這一次,之前被壓制的內(nèi)傷徹底爆發(fā),張口吐成了血噴泉,身上被玻璃碎片劃開的傷口大大小小數(shù)十道,血流如注。 此外右腳還鉆心的疼。 他骨折了。 郭義達渾身都疼得冒汗,大口大口喘著氣緩了好半天才顫抖著手聯(lián)系曲灃。 蒼老的聲音猶如天籟般響起:“喂?” “師父!”郭義達虛弱無力的開口,“我在中陽大廈,情況有點糟糕,求師父救弟子一命?!?/br> 曲灃的聲音瞬間犀利起來:“什么?!” 蘇黎暗中窺伺著這一幕,心里有些遺憾郭義達沒直接摔死,但能逼得他直接向師父求助也不算虧。 她之前壓制郭義達時偷偷子母蠱強行調(diào)換。 子蠱仍被她的元氣鎖留,就相當于是在郭義達身上放了帶竊聽功能的定位器,隨時監(jiān)控他的動向。 她也沒原地待著,如夢里般騰空沒入云層,幾千米高空高空盡情翱翔,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人類身份,朝著水汽豐沛的方向呼嘯而去,在距離海岸足夠遠的地方栽入大海。 大海給她的感覺沒有千水湖那么親切,但足夠?qū)拸V自由。 開心過頭的蘇黎沒注意到她被拍下來了。 不是地面裝置,而是衛(wèi)星。 這年頭,科技發(fā)展實在太快了,稍微有點資本的國家都要往太空里扔兩顆衛(wèi)星。 蘇黎覺得在海里翻騰沒有人會知道,附近沒有船只,萬萬沒料到紅外成像的衛(wèi)星從萬米高空之外捕捉到了她的影像。 與此同時,一位夜間航班旅客拍下的視頻在晚上火了。 蘇黎在后半夜變回人形,因初來乍到不熟悉用了三次神行訣才終于回到賀家自己的房間里,并不曉得網(wǎng)絡(luò)上鬧翻了天。 起因就是夜班機的旅客發(fā)布的微博。 云海之上騰起一道銀白色的長影,籠著一圈鎏金色的光暈在云海盡頭翻騰后消失,那身影像極了傳說中的神獸。 #一旅客夜間航班上拍到龍#的話題迅速發(fā)酵。 等到隔天清晨,關(guān)于視頻到底是真是假的討論已經(jīng)輪出十億熱度,很多人就覺得是假的,就連視頻拍攝者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有不少技術(shù)帝堅定后發(fā)現(xiàn)視頻純原相機拍攝的,沒有任何剪輯加工成分。 視頻貌似是真的,可是這太玄幻了。 在高級加護病房醒來的郭義達被包扎成木乃伊,因為他全身都是傷,還一度因失血過多而性命垂危。 他看見坐在陪護區(qū)沙發(fā)里的師父,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口中干涸得說不出話來。 曲灃讓人先照顧郭義達溫水入口又進了些流食,全是流失的氣力才仿佛回來些許,但臉色看著仍舊很是蒼白。 可以說從他拜入曲灃門下就沒受過這種罪。 曲灃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但他修行有道,本人看著十分年輕,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平日里幾乎不在人前露面,想要請他出山,非得各大豪門的老家伙們躬親不可。 他闔目淡淡道:“昨夜的事情你仔細地跟我說一遍?!?/br> “是,師父?!?/br> 郭義達斟酌片刻,慢條斯理地將昨夜去白家晚宴的經(jīng)過詳細道來。 他之所以現(xiàn)身白家晚宴就是沖著謝明熙去的。 外人并不曉得,白虹英其實算得上是曲灃的師妹,因共同信奉長生殿君,作為無相門長老的白虹英才會暗自與曲灃交好。 當初長生殿君算出謝家二房幼女命格特殊,說她是邪靈轉(zhuǎn)世,但直接滅殺會提前激怒邪靈降世,才會迂回婉轉(zhuǎn)地采用車禍以及調(diào)換身份的方式,讓本該在謝家金尊玉貴長大的謝家千金在山溝溝里小村鎮(zhèn)上長大。 只因她轉(zhuǎn)生為人,命格運勢才能用這種方式被壓制。 后來那對夫妻壓制不住她的命格,白虹英又以運勢與身體健康作餌讓他們把人接回來,由于是沖著對方運勢而去的,親生父母對她的冷待對她的運勢同樣有壓制作用。 這樣才能保證殿君可以在她覺醒前最大限度削弱對方的實力。 但是久而久之,曲灃也看出來,長生殿君并不是什么善意的神,它甚至都沒有能修煉成神,而盡管被壓制得很慘,謝家千金身上的運道卻非常強悍。 那是受天道庇佑的人,甚至有可能本身就不僅僅只是人。 白虹英作為造成對方幼年悲劇的直接推手,也察覺到異常,但她仍將對方視為邪靈,并試圖尋找殿君忌憚對方的原因。 只是迄今為止,他們都不知道謝明熙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