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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訛獸只好轉(zhuǎn)過身去,像個真正的小孩那樣故作怯懦道:去哪里買啊? 男子道:就附近啊,你跟著叔叔走嘛。 訛獸在心中恨恨詛咒著這世間險惡,她一個小孩子,壓根寸步難行,不過被拐賣這種事,她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像之前會在棚屋區(qū),就是被拐了賣進(jìn)去的。 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被轉(zhuǎn)賣的時候要如何挑選合適的落腳地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高聲道:你,就你,你在干嘛。 穿著城管制服的人走了過來,指著中年男子道:你和這小孩什么關(guān)系。 中年男子討好道:這是我女兒啊。 訛獸忙道:我走在路上,他突然說要帶我去買糖吃。 中年男子忙伸手來捂她的嘴,同時道:小孩子,不給買糖就撒謊了,也是麻煩。 城管道:你松開,你抓著人小女孩干嘛,小朋友,你說,到底怎么了? 訛獸張口語言,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她就知道自己接下來開口,必然是要說假話了她離開方壺之前,那位大人給她下了禁制,當(dāng)她要不受控制地說謊話的時候,就干脆叫她說不出話來。 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還更好些。 訛獸不說話,只癟著嘴哭了起來,哭的肝腸寸斷,城管頓時指著中年男子道:把你的身份卡拿出來。 好好好,我拿,我拿男子裝作去包里翻的樣子,卻在下一秒轉(zhuǎn)身就跑,一溜煙消失在小巷子里了。 城管想去追,但看了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訛獸一眼,嘆了口氣道:小朋友,你爸爸mama叫什么,住在哪啊,我送你回家。 家?我哪來的家啊。 訛獸哭的更傷心了,可是因為擔(dān)心城管問不出來,把她帶到辦事處去,一不小心如果碰到星相閣的人,讓事情變得更麻煩,就只好道:我我住在XX酒店。 城管道:哦?那很近啊,就在附近。 訛獸暗想:是啊,出逃計劃連一百米都實現(xiàn)不了呢。 她被城管帶著到了酒店門口,碰到了剛好回來,正迎面走來的顧銀盼和唐九容。 訛獸一個激靈,躲到了城管后面,城管便道:這是你家長? 訛獸不說話,城管便當(dāng)是默認(rèn),走上前道:這是你們家孩子么?你們?nèi)ツ牧?,怎么不帶上小朋友,她剛才差點被拐賣了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城管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唐九容聽得神游天外,顧銀盼假惺惺道:呀,你怎么跑出去了呀,真是太危險了。 她盯著訛獸看,訛獸頓時嚇得連哭聲都發(fā)不出來了,只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半晌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第198章 東壁 到了黃昏時分,筆試宣布結(jié)束了,隨著耳邊一陣鐘聲響起,不管是周圍的幻境,還是手上的紙筆,全部都在一瞬間消失,秦時玉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感覺到手指都有些顫抖。 到了最后關(guān)頭的時候,果然還是有些緊張。 緊張散去之后,又有些遺憾,因為那非常符合她幻想的書房,就從她眼前消失了。 她悵然地站起身,再瞥見身邊同樣站起來的靳順娷的時候,頓時回到了現(xiàn)實,又往右手邊看去,發(fā)現(xiàn)唐九容和顧銀盼的位置上已經(jīng)空空蕩蕩了。 怎、怎么說?難道她要和這位一起回去?這壓力也太大了? 不過秦時玉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她想多了,靳順娷看都沒看她,直接隨著人流往大門走去,眉頭緊皺,似乎對眼前的環(huán)境很不滿意。 秦時玉這才想起,她給靳順娷換了個身份,現(xiàn)在對方應(yīng)該是個不認(rèn)識自己的男人。 她松了口氣,跟在靳順娷后面出門,門口有兩個星相閣修士在檢驗考生身份,并叫他們上交先前給的玉簡,秦時玉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叫藜蘆的女修。 靳順娷走到藜蘆面前,上交玉簡的時候,藜蘆突然低聲開口道:沒有把握的人才在最后交卷。 靳順娷甚至沒看她,語調(diào)平平地開口道: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才是最好的。 藜蘆一愣,靳順娷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她忙接下下一個人的玉簡,面上卻露出茫然的神情。 秦時玉回到酒店之后,便看到了一個眼睛已經(jīng)哭到腫起來的訛獸。 對方臉色蒼白,眼睛和鼻尖卻通紅,看起來像是個人形的小兔子,秦時玉看的心里一緊,卻不敢問怎么了,只好先左右觀察環(huán)境,見唐九容和顧銀盼在一邊交頭接耳,厚著臉皮過去道:她、她是怎么了呀。 唐九容道:她剛才逃跑了。 秦時玉一驚,差點沒膝蓋一軟跪下去她替訛獸感到害怕! 唐九容這時又說:不過好像在門口差點被拐賣了,被城管給帶回來了。 ?。壳貢r玉沒搞懂這個流程。 顧銀盼道:外面的世界多危險啊,她那么小小的一只,還是再修煉一段時間。 秦時玉大腦混亂,下意識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 唐九容輕輕推了她一下,道:你去安慰安慰。 得到允許,秦時玉便走到訛獸邊上,訛獸低頭看地,眼神都有些渙散,秦時玉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道:別難過了。 訛獸抽了抽鼻子,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你認(rèn)命了么? 秦時玉神情一僵,隨即道:什、什么認(rèn)不認(rèn)命的,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么。 訛獸癟著嘴想,人類明明比她會撒謊多了。 雖然秦時玉知道訛獸的實際年齡應(yīng)該和外貌不符,但看對方這個樣子,難免把她當(dāng)成小女孩,覺得對方還是孩子氣,便低聲哄道:別難過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暮貌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店里的甜點特別好吃。 她話音一落,訛獸還沒說什么,身后顧銀盼便道:在哪?順便也帶上我們。 秦時玉:在偷聽我們說話這件事,真的一點都不掩飾么! 雖然心里對聊天內(nèi)容被偷聽感到憋屈,面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什么來,秦時玉只笑道:好的好的,我?guī)銈內(nèi)ァ?/br> 出發(fā)之前,唐九容去叫了一下靳順娷,靳順娷便也一起出門了,因為害怕她們碰到什么不能解決的危險。 眾人出了街區(qū),天色已經(jīng)擦黑,路旁的店面里都亮起了燈,唐九容發(fā)現(xiàn)除了修真界常用的夜明珠之類的外,也有店鋪用的是電燈,唐九容忍不住指出來,然后問秦時玉:用電燈的,是誰在供電呢? 秦時玉道:電能協(xié)會,他們好像是一群常世技術(shù)愛好者,特別熱衷于傳播常世的一些東西,我聽說他們并不賺錢,他們的口號就是靠愛發(fā)電。 唐九容嘴角微抽:還有這種機(jī)構(gòu)。 秦時玉道:東壁亂七八糟的協(xié)會最多,還有各種門派機(jī)構(gòu),新興教派,星相閣不愛管這方面的事。 東壁已經(jīng)是如此,那傳說中最現(xiàn)代化的方壺又是如何呢?唐九容產(chǎn)生了好奇心,于是雖然知道訛獸回答的可能性不大,還是問道:方壺又是什么樣的呢?和東壁有什么不同呢? 訛獸眨巴著眼睛看著唐九容,沒說話。 秦時玉戳了訛獸一下,用眼神示意對方上點道,訛獸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說不出來。 唐九容想起季滿庭說過的訛獸的特質(zhì),恍然大悟,她以為訛獸是不想說謊話,就干脆不說話,便對顧銀盼道:你能不能影響一下她,讓她只說真話? 顧銀盼道:我試試。 她盯著訛獸,用氣息籠罩住對方,道:你快說話。 訛獸嚇得渾身發(fā)顫,眼看著眼眶里又聚滿了淚珠,氣都喘不上來了,跟得了哮喘似的。 顧銀盼苦惱道:好像不行,她怕我。 唐九容便只好拜托靳順娷。 靳順娷不耐地冷哼一聲,卻在片刻之后對訛獸道:你可以說了。 訛獸顫聲開口:以前方壺,什么都有 方壺是個島,中心有座叫方壺山的神山,神山的中心燃燒著神火,神火令方壺四季如春,從來沒有冬天,靈氣像是不會消耗完一般充盈在空氣之中,天氣可以有方壺神君控制,所以不會有暴雨,也不會有狂風(fēng),島中的每一處都是仙境,每一處都是福地。 因為方位的不同,不同地區(qū)的特產(chǎn)會有些許區(qū)別,不過因為飛空船非常多,想去方壺的任何地方都很方便,所以只要是方壺?fù)碛械模憔涂梢韵硎艿?,人口最密集的區(qū)域是靠近神山的一圈,那里全是超過二十層的大樓,因為太多人想住在那,有人開始嘗試搭建浮空島,在二十年前,中心區(qū)域已經(jīng)有三座浮空島,住著方壺的重要人物,日常吃穿住行都很方便,在那里住著的每一天,都非??鞓?。 訛獸描述著方壺,眼睛里似乎都放出光來,不過很快慢慢暗淡,低落道:不過大約十年前開始,就有陌生的人類修士大批地闖進(jìn)來,毀壞了很多建筑,神君卻沒有出面制裁 你不知道為什么神君沒有出面么?唐九容問。 為什么呢?我不知道訛獸搖頭,低下頭去。 說話間,秦時玉說的那個甜品店已經(jīng)到了,是小小的一個店面,門廊上掛著木制的牌匾,寫著桃花流水。 秦時玉進(jìn)門就跟柜臺的人打招呼:桃花姐,百花糕拼盤來一份。 柜臺里站著一位頗有風(fēng)情的三十來歲的女人,聞言笑道:怎么突然有錢了? 秦時玉道:朋友有錢,朋友有錢,有位置? 有,自己去找。 說話間上了二樓,二樓有大約八個座位,都沒有人,兩個是大桌,用屏風(fēng)隔斷,唐九容他們挑了其中一個大桌進(jìn)去,桌上放著一本菜單,唐九容翻開來,遞給顧銀盼,卻見顧銀盼好像有點悶悶不樂。 唐九容靠近顧銀盼耳語道:你怎么了,不想吃么? 顧銀盼連點了四個甜品兩杯飲料,來證明雖然心情不好,吃還是想吃的。 點單是直接對著墻上延伸出來的桃花模樣的話筒說就行,唐九容撐著臉看著顧銀盼,確定了對方確實不開心,不禁有些奇怪。 顧銀盼甚至沒有注意到唐九容的目光,皺著眉頭似乎在沉思。 這邊靳順娷突然問訛獸:方壺神君不出現(xiàn),那方壺八護(hù)法呢,方壺有八位護(hù)法,不是么? 訛獸瞪大了眼睛驚惶地看著靳順娷,搖著頭不愿意說話了。 靳順娷道:你的害怕和擔(dān)憂是多余的,你的敵人在東壁,而我們在東壁隱姓埋名,足以證明我們也站在東壁的反方,我們可以合作。 訛獸眼珠子上下轉(zhuǎn)動,似乎有些猶豫。 唐九容好奇道:你跑出方壺,是有什么任務(wù)么? 訛獸道:我要去找瀛洲,我聽說瀛洲還沒有主人,如果我成了瀛洲的主人,就可以把它打造成第二個方壺了。 瀛洲也是五神山之一,除了傳說中已經(jīng)沉沒的岱輿和員嶠,剩下的三座中確實只有它沒有主人。 不過 唐九容看著還沒她大腿高的小小的訛獸,只能贊嘆了一句:嗯,很有志氣。 訛獸瞥了她一眼,泄氣一般地說:我知道我在癡人說夢,所以我也想去找蓬萊,去蓬萊生活也不錯。 她話音一落,突然聽到咔嗒一聲,顧銀盼手上的杯子居然碎了。 杯子里的水果茶頓時漏了下來,眾人手忙腳亂地清理,又要賠店主杯子,最后就干脆打包,回酒店吃了。 到了酒店房間,唐九容終于忍不住問顧銀盼:銀盼,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顧銀盼趴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里不說話,唐九容就坐到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對方散落在床上的長發(fā),半晌,她聽見顧銀盼甕聲甕氣道:我在想生活在蓬萊的妖怪或者人類,也會那么喜歡蓬萊么? 她側(cè)過臉,神情看上去有些傷心:我想了想,也覺得蓬萊好像不如方壺呢。 第199章 東壁1 唐九容沒想到顧銀盼居然會為在意這種事,甚至于好像在為了這種事難過。 但是她代入想了想,覺得這種難過大概是作為一個君王,臣民們罵你是昏君的那種難過,這當(dāng)然屬于普通人無法理解的范疇,她一開始沒辦法想到,也是很正常的。 她低頭看著顧銀盼,見顧銀盼難得的情緒消沉,也不禁被感染的有些不安,不知道顧銀盼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便起身道:還是不要在意這種事了,修煉修煉。 到了次日,眾人去秦時玉的房間學(xué)習(xí)占卜星相之術(shù),上次的筆試是臨時抱佛腳,背的都是原題,這一次卻要從基本功開始學(xué),其中完全零基礎(chǔ)的就是唐九容,秦時玉作為老師來教導(dǎo)唐九容,教導(dǎo)了一日,兩人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秦時玉發(fā)現(xiàn)唐九容確實對她沒有惡意,還挺好相處,心里的石頭就落了地。 晚上眾人商量著要不要租一個房子的時候,秦時玉甚至敢加入話題,提出建議了。 她認(rèn)為不需要去租房子。 因為星相閣搞的這個活動,東壁也涌入了許多外來的修士,因為活動目前說是進(jìn)行淘汰賽三個月,所以參賽者長租在酒店是很正常的,反而如果去租房子,還要去辦理一些證件,說不定會被發(fā)現(xiàn)身份冒用的事。 果然不愧是已經(jīng)在東壁呆了很久的人,提出來的建議十分有參考價值,眾人接受了她的建議,唐九容見秦時玉已經(jīng)不像前幾天那么拘謹(jǐn),連帶著訛獸似乎也放松了很多,便試探地問了句:對修真界的了解,你比我們了解很多,若要你來說,現(xiàn)在的修真界如何呢? 秦時玉道:我看你像是從常世來的,要評價如今的修真界,還是你來評價靠譜些。 可是我看修真界有很多常世的東西,常世想拿修真界的東西,卻不太容易。 那是因為沒有根骨的普通人,本來就用不上修真界的東西。 修真界有沒有沒有根骨的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