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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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娘娘,您的意思是——瘟疫,有得解了?” 晚晚從袖中取出一早寫好的藥方,晁兆彎著腰雙手接過,目中狂喜。 晚晚道:“先去熬一份來給我。” 晁兆看到她肌膚上的跡象,立刻點頭,滿臉喜色拿著藥方幾乎用著輕功奔走而去。 饒溫站在營帳前,推開一條門縫,看到容厭平靜地躺在榻上,沒有前兩次那般可怖的血跡,呼吸微微起伏,他幾乎脫力地靠在門框上,笑道:“總算是……可以結(jié)束了?!?/br> 瘟疫只要能解,剩下的安排,只要等陛下醒來,一切便是勢如破竹,大局已定。 晚晚微微笑了笑,繼續(xù)曬著太陽睡過去。 容厭今晚受了一整晚的折磨,卻不像之前兩次一般,是損耗身體到吐出血來。 畢竟是駱良下給她的藥,疼是會疼到痛不欲生,對身體卻沒多少折損。 她也沒有想著去別的地方躲一躲,反正也躲不掉。 她做都做了,還逼著他保持清醒,生生忍受了一晚上,沒必要做完了還怕他質(zhì)問。 等到晁兆將藥煎好送過來,晚晚喝完藥,太陽越升越高,此時倒也不是讓她受不住的炎熱,索性繼續(xù)在外面睡著曬一會兒太陽。 里面與她幾步的間隔,沒過多久,容厭漸漸蘇醒過來。 他全身依舊提不起多少力氣,昨夜毀天滅地的疼痛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也不是完全沒有…… 她牙齒磕破了他唇瓣。 昨夜一幕又一幕在他眼前重現(xiàn),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每一次都幾乎讓他窒息的親吻,讓他時刻清醒著。 容厭面上神色讓人琢磨不清,看不出喜怒。 過了一會兒,饒溫帶著些早膳和熬好的湯藥進到營帳中,看到容厭醒來,極為驚喜。 “陛下醒了,您的瘟疫已經(jīng)解了……” 容厭將營帳看了一遍,沒有看到晚晚的身影,打斷道:“葉晚晚呢?” 饒溫答:“娘娘在外面太陽底下睡著了?!?/br> 容厭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此時瘟疫已解,雖然痛苦了一整夜,此時他竟比昨夜服用第三碗藥之前的狀態(tài)還要好一些。 他一踏出門,便看到門邊,葉晚晚睡顏恬靜,淡金的陽光撒在她身上,讓她好似落入凡塵的神妃仙子。 就好像,她一點也不怕他醒過來會對她怎樣一般。 他垂眸看了一會兒,日頭漸漸大了起來。 容厭只站了一會兒,便有些疲憊,他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了一下她臉頰上的軟rou。 “醒醒?!?/br> 晚晚又被吵醒,皺眉睜開眼睛,看到是容厭,眼中的困倦漸漸褪去。 她早就不再對他行禮,此時也只是躺在椅背上睜著眼睛看他,一動不動。 她看不出他的情緒,他也瞧不出她的態(tài)度。 晚晚臉頰被曬得微紅,容厭看了一眼,淡淡道:“要睡進來睡。” 晚晚定定看了他一會兒。 他真的不同她清算一下昨夜? 容厭轉(zhuǎn)過身,道:“還要孤把你抱進來?” 晚晚扶著椅背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起走進營帳中,道:“要你抱你此刻也沒那個力氣。” 饒溫又退出去,合上門,密閉的營帳之中,陽光被擋在外面,又之剩下他和她二人。 容厭轉(zhuǎn)過身垂眸看著她,沒有答她那句話。 晚晚站在他身前,距離太近,她只能費力地仰起頭顱。 他比她高出太多,她頭頂也只能到他肩膀。此時的他,完全是掌控者、上位者的姿態(tài),而她嬌小柔弱到仿佛他輕易就能將她困住,讓她動彈不得。 可昨晚究竟如何,只有她和他知道。 對視的這一會兒,晚晚覺得,她和他腦海中回想的,應(yīng)當(dāng)都是昨夜。 她一步不退,坦然看著他。 她確實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 容厭移開視線,沒有再追究,淡淡問:“藥方試出來了 ?” 晚晚點頭,“陛下鴻福,天佑大鄴,藥方試出來了。” 容厭嗯了一聲,懶得再聽她的吹捧,不再看她,讓出去床榻的路。 晚晚眼中微微有些困惑。 他真就這樣不計較了? 晚晚看著他唇瓣上的傷口,道:“陛下不怪我嗎?” 容厭扯了扯唇角:“試藥而已,孤允許的,怪你什么?” 昨晚非要清算,她也不過是一邊說著喜歡他,一邊讓他窒息著接受她的親吻、還讓他一直清醒著,回想起來,也不是什么讓他真的忍不了、受不住的事。 晚晚卻道:“我有幾味藥,寫錯了劑量?!?/br> 容厭長睫驟然掀起。 他眸光微微晦暗了些,看著她的眼睛,“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有意還是無意?” 感受到他幾乎實質(zhì)般的視線,晚晚垂下眼眸,乖巧無比,慢吞吞回答。 “有意?!?/br> 第27章 山有木兮(一) (審核員同志好!這里的藥不是春那啥藥, 是在以身去試治病的解藥,這里是男主復(fù)盤昨夜試藥過程,不是性暗示。) 容厭這次沒想猜忌她。 昨夜已經(jīng)不僅僅是用他試藥, 而是刻意的折磨, 絲毫沒有留手地讓他清醒著、煎熬著, 忍受那藥性帶來的疼痛。 縱使她說著喜歡、吻著他, 可他不是察覺不到她甜美笑容之下的惡意。 他也不是什么會以德報怨的人,昨夜,但凡他有一點力氣反抗, 她都不會好過。 只是今日醒來,他不再疼痛, 昨夜藥性帶來的痛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好像沒有存在過一般。 而她就在他門口等著。 睡顏安然, 平靜又溫柔。 他……忽然不想再同她計較。 昨夜過去便就過去了,他不會再提,也不會去追究。 可葉晚晚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就是故意寫錯了幾味藥的劑量。 強迫他親吻、逼著他一直清醒, 捏著他脖頸的力道……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 容厭垂眸看著她,語氣不明。 “……想殺了我?” 晚晚好像沒察覺出面前的危險一般,溫聲細語,聲音一字字清晰低柔。 “不會, 對你的身體沒有損害, 只是會讓你痛苦而已。第三次試的就是能解決瘟疫的藥方,我也喝了的。” 容厭面無表情地想, 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而她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他看著她露出的肌膚上依稀可見的紅腫, 她也服了藥,一點不適都沒有。 那他昨夜所承受的, 全都是她另外加進去的。 容厭淡淡道:“若是想殺我,那你就該在藥里處理好,憑你的醫(yī)術(shù),你可以做得隱蔽讓人看不出。若只是想折磨我一回,你也不應(yīng)該告訴我,我既然由你試藥,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你怎樣。” 晚晚聲音柔和,輕輕應(yīng)道:“是呀,那怎么辦?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br> 容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對她說什么才好。 是她折辱了他,她居然還來問他怎么辦? 容厭沒有說話,晚晚低垂著眼眸,微微出神,沒有看他。 今日的陽光極好,照進帳中,她漆黑的眼底流光溢彩,睫毛長長翹翹,雪白的肌膚柔嫩溫暖,紅唇也艷地恰到好處。 那么溫柔、那么美麗,沒有柔弱、害怕的神情,卻還是讓人總想要待她再溫柔一些、再和緩一些。 這才幾日,便給出了瘟疫的藥方,她年紀這般輕,醫(yī)術(shù)便已經(jīng)登峰造極。 她這一回,是有機會,直接讓他死的。 總歸前兩次都試出來了,第三次,她完全可以將讓他痛苦的藥,換成要他性命的劇毒,他也確實沒有騙她,就算他活不下來,也安排了人會送她與江南那些人碰面。 可最終,她沒有用致命的藥物,在他全然反抗不了時……她完全可以用更多法子折磨他,卻也只是說喜歡他、吻他,如今也沒打算就將此事含混過去。 她對他做的,此刻回想起來,只要沒有下次,他不是不可以接受,他可以當(dāng)作從未發(fā)生過。 晚晚始終沒有得到容厭的答復(fù),安安靜靜道:“那你打算怎么辦?。恳獨⒘宋覇??把我處理掉,然后說是太醫(yī)他們研制出的解藥,反正葉晚晚只是陛下后宮里一個小小的妃子,也不會有人信這藥是葉晚晚制出來的……” 容厭打斷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晚晚抬起眼眸,里面也是平平靜靜的,仿佛在等待著他的宣判一般。 容厭看著她,最終,卻也只是笑了一下。 其實,她也沒錯。 ……沒道理,只能他欺負她、玩弄她,而她連一次反抗都這樣用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