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宦而驕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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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憫冉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位寧王幼子也算先皇庇護(hù),腰后背竟然有一個紅色花紋,想來萬歲也不陌生?!?/br> 謝延伸手,伸手朝著后背伸去,目光發(fā)怔,手指在黃色的龍袍上緩緩劃過花紋,最后又僵在遠(yuǎn)處。 “掌印大人若是想要自證青白,不妨脫衣一看?!编嵔ぞo隨著逼問著。 黃行忠蹙眉:“怎如此行事?!?/br> “倒也不是我為掌印說話。”湯擁金也緊跟著蹙了蹙眉,“掌印腰后背是受過傷的?!?/br> 鄭江亭眼睛一亮。 “這么巧?!?/br> 湯擁金慢慢吞吞解釋道:“倒也不是巧,是被火燒的,那人,小鄭相應(yīng)該也認(rèn)識?!?/br> “誰?”鄭江亭。 “前任掌印,黃興?!?/br> 湯擁金委婉說道:“偶有沖突,這才失手?!?/br> 殿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這才突然想起,謝病春走上司禮監(jiān)掌印之位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司禮監(jiān)的廝殺也是踩著一條條人命上去的。 “這么巧也是后腰?”鄭江亭不甘心地追問道,目光落在謝病春身上。 “那火來得巧,朝著人的后背來的,還撩壞了掌印身上的刺花?!睖珦斫鸷爻读私杩凇?/br> “刺花?”鄭樊緩緩抬頭,盯著謝病春看。 謝延眼波微動,也跟著看向謝病春,背后的手緩緩收緊。 “對,對啊。”湯擁金一愣,下意識縮了回去,目光自謝病春身上一掃而過,小聲糊弄過去,“畢竟掌印是做苦力出身的,這事是上了檔案的?!?/br> “這么巧,脫下來看看?!编嵔ぱ劬Πl(fā)亮,按捺不住,上前一步。 “做什么做什么!”黃行忠擋在謝病春面前,不悅說道。 “看一下而已,怕什么?!?/br> “夠了!”上首的謝延手指緊握成拳,怒斥一聲。 “胡鬧什么,這事朕看過案卷,上面也記錄過這事,那花紋先帝也是知道的,先帝不比你們知道輕重,流言蜚語,沒有一個確鑿的證據(jù),便在殿中胡鬧?!?/br> 他冷冷掃過眾人,嘴角緊緊抿起,眉宇間的稚嫩被厲色所掩蓋。 “這事要不馬上結(jié)案,要不諸位都給我摘帽,回家種地?!?/br> “是?!钡钪腥诵卸Y。 “都下去?!敝x延面無表情說道。 謝病春眉眼低垂,跟在鄭樊身后離開,臨出門前,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首,眼尾便掃到上首的人。 殿內(nèi),謝延的目光一直落在謝病春身上。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銀戒,一直冷漠的眉也跟著皺了起來。 “娘娘?!彪S著大門咯吱一聲關(guān)下,謝延低聲念了一聲。 “自從明笙走了,鄭氏父子是越發(fā)猖狂了。”黃行忠忿忿說道,“當(dāng)眾脫人衣服,那是人干的事情?!?/br> “也不太想鄭相會做的事情。”湯擁金一臉疑竇地摸著大金元寶。 “是了,鄭相怎么回事這么粗魯?shù)娜恕““?,怎么了怎么了!?/br> 黃行忠見人停了下來,立馬剎住腳,結(jié)果還是一腦袋撞了上去,誰知沒良心的謝病春竟然側(cè)首避開了,嚇得立馬雙臂狂飛。 沒想到身后的湯擁金也是一個不甚,朝著黃行忠的背沖過去。 這一下,兩個人就像兩串的糖葫蘆撞在一起,眼看著就要摔了下來,一只冰白的手定在黃行忠的肩膀上,堪堪止住了兩個人的狼狽。 謝病春手指微一用力,兩個人便又悉數(shù)站好。 “怎么了怎么了!你每次停下來能不能打個招呼?!秉S行忠肚皮拍得哐哐直響,無能狂怒地指責(zé)著。 謝病春并未搭理,只是盯著屋檐下的一串藤蔓,意味深長說道:“你說得對。” “啥?” 黃行忠還沒得出答案,就眼睜睜地看著謝病春快步離開,二丈摸不到腦袋地問道:“們剛才說啥了?” “沒說啥啊。”湯擁金皺著眉,苦著臉,“這不聊著剛才殿內(nèi)的事情嗎,說鄭相奇奇怪怪的,對掌印好端端做這些沖動的事情,不和他的作風(fēng)……” 黃行忠一愣,突然扭頭去看湯擁金,好一會兒才長長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 他心思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著離開了。 “嗯?” 湯擁金一頭霧水地站在原處。 “哎哎,別走啊,啥意思啊,我沒聽明白,對了,你最近看到陸僉事了嗎?” 湯擁金最怕這般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話,芝麻豆大的心立馬主動上了刀山,下了油鍋,生不如死,連忙追了上去問道。 “兩老虎斗法,小狐貍跑去干活去了吧?!秉S行忠拍著肚子,慢條斯理地打著啞謎。 湯擁金緊緊握著大金元寶,悲憤說道:“黃祖宗,你直說行不行,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br> “所以人要放我這里?” 瑤光殿內(nèi),明沉舟擰著眉打量著面前兩捆麻袋,小聲問道。 “我說你去哪里去了,敢情去偷人了,七日前,掌印在乾清殿被人欺負(fù)了,我還想找你去套人麻袋呢。” 多日不見的陸行不知從哪回來,曬得脖子上都起了皮,一笑起來,只剩下一口牙是雪白的。 “沒事,娘娘說敲誰悶棍,等會卑職就去敲,至于這兩個人,娘娘之前不是讓英景在南喜街買了兩進(jìn)大院子,想要征用一下安置一下她們?!?/br> “那院子雖掛在我舅舅名下,但一直沒人住,眼下人剛失蹤,那院子就來人了,鄭樊那人精,眼皮子抬一抬就想明白了。”明沉舟手中的團(tuán)扇晃了晃,想也不想地就否定著。 陸行一聽也覺得甚有道理,一時間猶豫不定地說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們都被鄭樊的人盯得緊?!?/br> 明沉舟手里的扇子搖得更快了,最后忍不住后退一步,悶聲悶氣地說道:“你要不換身衣服過來?!?/br> 陸行穿著一聲看似隨意的常服,可站在殿中才一會兒,仔細(xì)一聞,滿鼻子的血腥味。 陸行眼睛一掃,只見桃色和英景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桃色甚至用帕子塞著鼻子。 “你這一路走來,該暴露的也都暴露了?!泵鞒林蹛瀽炚f道。 陸行一笑:“我是從西廠的密道回來的,血腥味重才正常?!?/br> 明沉舟用扇子擋著半張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聲說道:“不如就放在宮里?” 陸行一愣,連連搖頭:“娘娘不知道這老婆子兇得很?!?/br> 他歪了歪腦袋,露出豎交領(lǐng)下的猙獰抓痕:“就她給我打的,不過幸好也是她兇悍,鄭江亭那一伙人輕視了那一家老小,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得逞,也讓我們有時間去撈人?!?/br> “兇就兇,我是把她關(guān)起來,又不是把她供起來。”明沉舟眨巴眼,笑說著,“瑤光殿靠近萬歲寢殿,沒有人會隨便靠近?!?/br> “再說了,鄭樊又不傻,這個節(jié)骨眼人丟了,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們干的?!彼笾种械膱F(tuán)扇轉(zhuǎn)了轉(zhuǎn),扇面上的蝴蝶就好似要撲出扇面一般,靈動可愛。 陸行摸摸腦袋,老實(shí)點(diǎn)頭:“確實(shí)?!?/br> 明沉舟抬了抬下巴,嬌氣說道:“鄭家在宮內(nèi)也不是沒有眼線,之前掌印借我抓人,你也不是沒抓到,而且我就得讓他們知道人在我這里,但是他們又闖不進(jìn)來,我看他們怎么辦?” “整日編排我和掌印的事情,我得讓他們看看,我這個趙姬禍害他的?!?/br> 她故作兇惡地齜了齜牙。 陸行忍笑,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可萬一鄭樊狗急跳墻呢?!?/br> “那有什么萬一,她和我同吃同住,還能下毒刺殺我不成。”明沉舟大大咧咧地說著。 陸行看著她,長嘆一口氣,嘟囔著:“也不是不可能。” 明沉舟笑容一頓,隨后倒吸一口氣。 “陸行。” 門口傳來一聲冷淡的警告聲。 陸行臉色僵硬,悄默默去看門口。 只見謝病春穿著玄色蟒袍隔著青鮫紗細(xì)簾站在門口,神色冷淡地看著屋中之人,眉梢含著霜風(fēng),不過是輕輕一掃就能刮得人一哆嗦。 “我開玩笑的,依著萬歲對娘娘的敬重,鄭樊只要還想在我們?nèi)f歲手里過日子,自然不會對娘娘下手?!?/br> 陸行一邊偷偷覷著謝延,一邊快口解釋著,手?jǐn)[得都帶出風(fēng)來。 明沉舟哦了一聲,半低著頭,隨意地扇了扇子。 “那就是他們還會對她們下手,那我讓他們住我隔壁好了?!彼€是不放棄這個想法,繼續(xù)說著,“同吃同住總不會出錯。” 陸行心中咯噔一聲,嘴角泛苦。 “下去。”謝病春低聲呵斥著。 陸行哎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滾了,臨走前甚至聽到英景的嗤笑聲。 明沉舟扭頭去看門口的謝病春,驚訝說道:“稀客啊。” 謝病春只進(jìn)過兩次瑤光殿,第一次是送謝延來的那天,那一次也不過是站在門口,從不曾踏入 。 第二次便是明沉舟落水之后,他站在窗前。 “掌印怎么來了?”她臉上露出笑意,親自掀開簾子,依靠在門邊,笑瞇瞇地問道。 謝病春垂眸看他。 “進(jìn)來嗎?”明沉舟大大咧咧地問道。 謝病春后退一步,站在門側(cè),他臉色極白,便是在日光下也泛著冰色。 “哪里回來,好濃的書香味?!泵鞒林郾亲右粍樱柕?。 “文溯閣?!敝x病春輕聲說著。 明沉舟揚(yáng)眉。 文溯閣可是胡承光為謝延教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