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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走廊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偶有病人或家屬走過,留下淺淺的腳步聲。 蘇令儀的病房在走廊最盡頭,蘇令嘉一路小跑,到了病房外,便聽里面?zhèn)鞒銎鄥柨藓奥暋?/br> “你們救我干什么!讓我去死!我已經(jīng)失去最愛的人了!你們還救我干什么!” 蘇令嘉面無表情地推門進去。 劉亞娟和蘇長安正一人一邊按著蘇令儀不讓她動。 蘇令嘉朝床上看了眼,蘇令儀面色慘白,原本烏黑光澤的長發(fā)枯草般黏在臉上。 劉亞娟像是看到救星,眼睛都亮了一下:“令嘉,你快來幫著勸勸你meimei呀!” 蘇長安跟著附和:“對?。 ?/br> 蘇令儀掙扎著哭喊:“你們誰也不用勸我,魏俊拋棄我了,我沒臉去學校了!我不要上學了!” 蘇令嘉無聲冷笑,徑直走進衛(wèi)生間接了盆水,毫不猶豫地潑到蘇令儀臉上。 哭鬧、尖叫、勸慰戛然而止。 劉亞娟率先反應過來,瞪著眼,一耳光扇在蘇令嘉臉上。 “我叫你來是勸你meimei的呀!你現(xiàn)在干什么?她是你meimei呀!剛剛從手術室出來,你潑她水,你有沒有良心呀?!” 蘇家原籍云城,云城方言帶著點吳儂軟語的腔調(diào),劉亞娟搬來寧城四年,口音倒是一直沒變。 蘇令嘉一時不備,被她扇得別過了臉。 病房外,闊步趕來的岑司靖臉色一沉,正要進門。 可轉念一想,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能坦然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關系——至少對蘇令嘉來說是如此。 岑司靖默默轉了個身,倚墻站在門邊,單手抄袋。 蘇令嘉拿著塑料盆的手緊了緊。 下一秒,她若無其事地抬手,將散亂的劉海往腦后一捋,把盆放到床頭柜,目光冷淡地略過劉亞娟和蘇長安,直直落到蘇令儀的臉上。 “想死,不想上學是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令儀,“可以,我現(xiàn)在就去學校幫你辦退學手續(xù)。” 蘇令儀一個激靈,抬頭訕訕地看向她。 蘇令嘉不緊不慢,繼續(xù)說道:“哦,還有你的保研,也一起退了,可惜了這個雙一流學校。你不是還有一份五百強企業(yè)的實習嗎,不知道違約需要支付多少賠償金。至于那個男人,沒有你陰魂不散地纏著他,不知道會有多快活?!?/br> 她說完,嘴角扯了個笑,佯裝轉身:“我去你學校找輔導員?!?/br> “等等!”蘇令儀睫毛輕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姐,你別去,我……我明天就回學校。” 蘇令嘉勾起的嘴角逐漸放下,她回頭看向蘇令儀,正色道:“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就好。成天為了點感情糾葛尋死膩活,你自己說說這都第幾次了!” 蘇令儀垂著頭,渾身濕透,可憐巴巴地縮在床上顫抖著。 劉亞娟見蘇令儀不尋死了,忙對蘇令嘉說:“好了好了,沒見你meimei都認錯了嗎?你又要刺激她!” 蘇長安悄悄拽了一下劉亞娟的袖子,劉亞娟不滿地拍開他,嘖了一聲:“怎么了,我說的是實話,令儀從小就細膩柔弱,哪像令嘉……” 她說著,還抬頭看了蘇令嘉一眼,最后幾個字說得很輕很輕。 不過蘇令嘉還是聽到了,劉亞娟在說——哪像令嘉沒有感情,也不用人照顧。 蘇令嘉無聲哼笑,懶得理會他們的眉眼官司,雙手插入風衣口袋,邁著長腿閑閑往外走去。 不知不覺,外面天已經(jīng)黑透。今晚沒有月亮,星星疏疏朗朗地在絨絨的夜色中閃爍。 蘇令嘉站在大門口,四下張望,過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 她居然在期待岑司靖還等著她。 蘇令嘉自嘲地扯扯嘴角,這才發(fā)現(xiàn)臉被劉亞娟甩了一耳光,還真有點痛。 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氣,低頭打開軟件叫車。 正在這時,一塊博柏利的格紋手帕進入她的視線。 同時,耳邊響起岑司靖清冽低沉的聲音:“拿冰袋敷一下,可以消腫鎮(zhèn)痛?!?/br> 蘇令嘉眨了眨眼,這才發(fā)現(xiàn)手帕里面居然還包著一個冰袋。 她緩緩抬起眼睛,與岑司靖的視線對上。 他長著扇形的雙眼皮,看上去溫潤謙和,五官的凌厲也因此而有所收斂。 蘇令嘉沒想到他居然還沒走,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確認沒有憐憫之類的意思后,這才大方接過冰袋:“謝了?!?/br> 岑司靖點頭,走在前面:“走吧,順便送你?!?/br> 可能是太累,蘇令嘉沒說什么,快步跟上。 路燈光影幢幢,腳下是兩人交疊的影子。 夜涼如水,這一天下來的不愉快,也暫時被擱置在這寂寂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姐妹的預收文《入戲》by習又,以下文案: 感情潔癖的言朔身邊忽然多了一位小美人,朋友調(diào)侃:“恭喜言總,鐵樹開花?!?/br> 言朔晃著酒杯,笑得漫不經(jīng)心:“路邊撿來的小野貓,玩玩兒的。” 向念為了報復渣爹,千方百計抱上了言朔大腿。 兩人同吃同住,儼然熱戀小情侶。 好友問向念是不是好事將近。 燈光下,向念笑容模糊:“假的,利用他的?!?/br> - 真相大白的那天,向念被言朔逼到墻角。 言朔一手撐在她耳側墻壁,目光森冷:“所以從頭到尾都只是演戲,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