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春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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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鈺微怔,她扶他起身回了床榻,他還略微有些咳嗽,棠鈺放下錦帳,輕聲道,“小初六去祖母那里了嗎?” 他應(yīng)聲。 棠鈺吻上他雙唇,指尖撫上他腰間,她指尖的溫度讓他臉色漲紅。 …… 晚些時(shí)候,小初六回來,“爹爹?!?/br> “嗯?!标愘繎?yīng)聲。 “爹爹臉紅。”小初六出聲。 陳倏微楞。 棠鈺道,“我去看看祖母,你陪陪小初六。” 陳倏輕嗯一聲。 她腳步聲出了屋中,他心底些許不舍。 …… 出了屋中,棠鈺在苑中遇見陳楓。 棠鈺略微駐足,只覺在哪里見到過。 陳楓見到棠鈺也愣了愣,尷尬行禮,“陳楓見過夫人?!?/br> 他就是陳楓? 棠鈺忽然想起早前陳倏說起,陳楓告訴他,她喜歡臉上抹香粉。 棠鈺也想起為何對陳楓有印象了,當(dāng)初在冠城,盧家鏢局找的護(hù)衛(wèi)里,其中一個(gè)就是陳楓,棠鈺好像忽然明白當(dāng)初為什么陳倏會以為她喜歡臉上抹香粉的了,因?yàn)殛悧鳟?dāng)時(shí)確實(shí)在…… 陳楓沒有抬頭,繼續(xù)恭敬道,“夫人,陳楓一直在京中替侯爺做事,眼下才回京。” 陳楓巴不得她不記得他才好。 棠鈺沒戳穿他,而是問,“陳楓,這次是你送長允回淼城的嗎?” 陳楓抬頭,應(yīng)道,“是屬下送的侯爺回淼城?!?/br> 棠鈺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陳楓,告訴一聲,長允到底出了什么事……” 陳楓遲疑,“夫人……侯爺吩咐過……” 棠鈺也猜得到,整個(gè)侯府知曉的人都不多,包括陳倏大病一場的事,其實(shí)侯府很多人都不知曉,也怕風(fēng)聲走露,但既然是陳楓送陳倏回來的,那陳楓一定知曉事情的始末。 陳倏果真交待過府中。 棠鈺上前,溫聲道,“你是同我說,還是我想辦法讓你同我說?” 陳楓怔住,忽然會意,夫人是溫和,但并不代表不厲害。 陳楓喉間輕輕咽了咽,再次對上棠鈺的目光,只得沉聲道,“夫人,侯爺回淼城的途中,被魏昭庭的人劫了,關(guān)了侯爺兩日,灌了侯爺兩回藥……屬下尋到侯爺時(shí),侯爺意識都是模糊的,雙眼什么都看不清,腹中還在抽搐,一身都是冷汗,整個(gè)人都似……” 陳楓說不下去。 棠鈺一顆心似跌入了深淵冰窖中…… 難怪,原來……棠鈺眼眶微紅,羽睫輕輕顫了顫,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下來,繼續(xù)問道,“那魏昭庭呢?侯爺是怎么脫身的?” 她怕還有旁的她不知曉的變故。 陳楓道,“是晉帝殺了魏昭庭,然后放了侯爺。” 棠鈺目光微滯,小猴子? 陳楓繼續(xù)道,“侯爺受了很重的傷,是晉帝的人將侯爺帶下山的,否則我們也尋不到,再后來,就遇到了淼城來的駐軍,說是夫人請萬將軍安排了駐軍來迎候,而后才安穩(wěn)回了淼城,途中再無風(fēng)波。”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 陳倏沒在她跟前提起,是怕陳楓方才說起他被魏昭庭折磨的事情被她知曉,她心底難受。她見他眼下的模樣都擔(dān)心,但他那時(shí)候的情況還要更遭很多…… 棠鈺伸手摸了摸眼角,“我知曉了,你去找長允吧,記住,不要同他說起我知曉了?!?/br> “是,夫人?!标愘繎?yīng)聲。 …… 見了陳楓,棠鈺駐足,沒有往祖母苑中去,而是讓寶香喚了蘭叔來。 蘭叔見了她,恭敬拱手,“夫人尋老奴?” 棠鈺溫聲道,“蘭叔,我想問問長允的病,尋大夫的事……” 她早前只是以為陳倏途中受了波折,大病一場,但聽陳楓說起,才知曉根本不是病…… 今晨見陳倏在外閣間見馮叔幾人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這幾日都沒斷過,府中的要事多,他根本沒辦法靜養(yǎng),而且,她心中還有旁的擔(dān)心,蘭叔應(yīng)當(dāng)清楚。 她問完,蘭叔道,“侯爺?shù)牟?,請的是淼城的大夫,還有侯府早前從江城侯府帶來的大夫,眼下用的藥,都是兩名大夫商量著開的,侯爺雙目失明,也已經(jīng)讓人去桃城請劉大夫了,恐怕來回需要一兩月時(shí)間……” 果然,棠鈺心中猜到,他是因?yàn)榫雌胶罡氖聼o暇抽身,所以寧肯等兩個(gè)月…… 棠鈺嘆道,“劉大夫早前給祖母治過眼睛,那時(shí)候劉大夫的腿腳就不方便,我是擔(dān)心不是一兩個(gè)月的事情……” 蘭叔微訝。 棠鈺卻心知肚明,陳倏心中是知曉的,但是敬平侯府的事,走不開,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知曉了蘭叔?!碧拟暃]有再說旁的。 …… 去祖母苑中的一路,棠鈺都在低頭想著事情。 等到祖母苑中時(shí),才見祖母一臉愁容。 陳倏早她回來幾日,祖母是知曉陳倏大病,一直在苑中沒有出門的。 祖母嘆道,“長允這孩子,多災(zāi)多難的,一整晚整晚的咳嗽,白日里也不停,眼睛也看不見……” 祖母摸著眼淚,“分明這么好的孩子,怎么這般待他!” 祖母是真心喜歡陳倏,也是真的心疼陳倏。 棠鈺寬慰,“祖母,長允會好起來的……” 祖母還是忍不住摸眼淚,“我就心疼長允……原本幼時(shí)就不易,身子好容易養(yǎng)好些,眼下又這幅模樣,祖母是怕……” 棠鈺一面握著祖母的手,一面再次寬慰,“祖母,我想長允去治病?!?/br> 祖母喉間哽咽,但止住了哭聲。 棠鈺道,“他病得有些重,我怕他終日窩在府中,將病情耽誤了,我想帶他去桃城看劉大夫?!?/br> 祖母遲疑,“他是同我說起,去請劉大夫了?!?/br> 棠鈺道,“劉大夫早前就有腿疾,路上來回都兩月了,若是劉大夫的腿疾沒有好轉(zhuǎn),興許等一兩月也等不到劉大夫來,反而白白耽誤了時(shí)間?!?/br> 棠鈺看她,“祖母,我是想隔兩日就起程,同長允一道去桃城,好好養(yǎng)病。” 祖母沉吟了片刻,沉聲道,“你是對的,只是這平南府和敬平侯府中瑣事繁多……我怕長允未必能走得開……你勸勸他。” 棠鈺點(diǎn)頭。 *** 回苑中的時(shí)候,陳倏和小初六都睡了。 父子二人睡在一處,相互陪著。 小初六午睡的時(shí)候會老實(shí)些,夜里睡覺鬧騰,所以午睡時(shí),黎媽沒有把他抱走,也讓他同陳倏一道。 棠鈺輕手輕腳上前,在床沿邊坐下。 小初六睡在內(nèi)側(cè),陳倏睡在外側(cè),整個(gè)臉上沒有太多血色,皺著眉頭,愁容緊鎖著,棠鈺看他的時(shí)候,應(yīng)當(dāng)是在噩夢,夢里有掙扎,忽然便警覺醒了,喘著粗氣。 棠鈺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長允,我在?!?/br> 陳倏攥緊她的手,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沉聲道,“我夢到幼時(shí),家中出事……” 那是他幼時(shí)的噩夢,原本這些年已經(jīng)過去了,但隨著當(dāng)下的失明,眼前漆黑一片,再度掙扎想起。 棠鈺用手帕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溫聲道,“再睡會兒吧,初六也沒醒,我陪著你們,就在這里?!?/br> 陳倏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棠鈺也會用手帕給他擦汗。 許久之后,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雖然偶爾還伴著咳嗽聲,但是人未醒,握著她的手也沒松開。 往后,倒是再沒有做噩夢了,但仿佛心中有事,陳倏中途又醒了一次。 棠鈺吻上他額頭,溫柔道,“再睡會兒吧?!?/br> 他頷首。 再等陳倏醒的時(shí)候,是小初六醒了。 小初六將頭靠在他懷中,不起來,在賴床,黏著他撒嬌。 他陪著小初六玩了一會兒,等稍后咳都有些重,想起身的時(shí)候,黎媽入內(nèi)。 “夫人呢?”陳倏問。 黎媽道,“夫人早前一直在,剛才不久說去議事廳了?!?/br> 議事廳?陳倏意外。 …… 議事廳中,見到棠鈺都紛紛拱手問候,“夫人!” 棠鈺早前在平南府官員心中便有威望,旁人也待她恭敬,這次夏巡的消息傳回,平南府中的官吏對夫人更多尊崇。 “馮叔,我有事請教。“棠鈺直言。 馮云交待了些事情,而后出了議事廳。 棠鈺同馮云一道并肩踱步,“馮叔,我是想私下問您一聲,若是眼下帶長允離開平南去治病,府中的事沒有長允在,要緊嗎?” 馮云意外,“老臣是聽說,侯爺讓人請了大夫來府中照看,應(yīng)當(dāng)在送信的途中?!?/br> 棠鈺又道,“大夫在路上來回就是兩月,我早前同祖母去桃城的時(shí)候,劉大夫腿疾犯了,根本走不了遠(yuǎn)路,我是怕若是劉大夫腿疾沒有好轉(zhuǎn),興許等一兩月也等不到劉大夫來,反而白白耽誤了時(shí)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