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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過你了?!?/br> 蔣岑岑說完,直起上半身,抬腳就要離開。記者忽然喊住她:“你過來就為了提醒我這個,不是讓我刪照片嗎?” 娛媒記者中有人會把料交到明星手上,和明星交換條件,以此盈利,這也是他們賺錢的一個手段。 不是自己拿著料去找對方,而是被女明星自己堵上門來,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甚至,還很不一樣。 蔣岑岑居然只是提醒他,記得馬賽克。 蔣岑岑聽到記者喊她,她腳下的動作一頓,肆意地挑了下眉:“隨便?!?/br> 記者:“……” 他感覺自己滿腦袋都是問號,一個女明星,被拍到有私生子,怎么會這么淡定。 難道,林安安給他爆的料是假料嗎? - 袁曉枚和吳奈已經上了車,蔣岑岑走回去,拉開車門,袁曉枚一邊啟動車一邊問蔣岑岑:“是不是被拍了?” “嗯?!?/br> 蔣岑岑坐在副駕駛,把安全帶系好,“有點倒霉,被蹲點了。” “不過不是什么大事?!?/br> 說著,蔣岑岑掏出手機,比著剪刀手,讓后座的吳奈湊過來。一邊調整了手機角度,手動讓坐在駕駛座上的袁曉枚入鏡。 “咔嚓——” 袁曉枚看到她的動作,瞬間明白她想做什么,笑了聲:“這是打算先發(fā)制人?” “嗯哼。”蔣岑岑挑了下眉,打開手機,先把原圖發(fā)給袁曉枚。下一步便點進了p圖軟件,找了一個可愛的貼紙擋在吳奈的臉上。 一邊問袁曉枚:“能出鏡嗎?” 袁曉枚:“能啊。” 得到袁曉枚的允許,蔣岑岑將擋好吳奈臉的照片貼到微博,“與閨蜜袁小姐以及我的寶貝干兒子吳小先生的一次約會!” 確認,點擊發(fā)送。 蔣岑岑發(fā)送完以后,心滿意足地靠在座椅上,有些蔫壞道:“剛剛那位不幸的記者又多了一條廢料?!?/br> 袁曉枚一邊看路,一邊用余光掃了她眼,“你的報復心真的還和以前一樣?!?/br> “這算什么報復心?提前澄清而已?!笔Y岑岑笑,嘖了聲:“讓我花錢買假料,不劃算。” 夜幕降臨,城市的燈盞點亮,車輛行駛在繁華大道。蔣岑岑按下車窗,吹著城市的夜風,道路明明格外寬闊,她卻有一種建筑壓在頭頂的感覺。 袁曉枚問她:“回家?還是回酒店?” 蔣岑岑想了想,說:“回家吧?!?/br> 與此同時,蔣岑岑的手機振動起來,她點進微信。 吳靜:你怎么在微博發(fā)日常了??? 蔣岑岑言簡意賅,直接語音,解釋了她把今天遇到蹲點的事。 吳靜:“我就說,你八百年都不發(fā)一條微博,今天怎么回事。對了,萬能的網友已經把你閨蜜扒出來了,你提醒她一下,她的業(yè)務可能要繁忙起來?!?/br> 蔣岑岑:“……” 影響力這么大的嗎? 蔣岑岑點進微博,果不其然,她的微博評論中儼然成了百度百科。 @蔣岑岑天下第一美:咳咳,好羨慕袁小姐。順便給大家科普一下,袁曉枚,北垣市人民醫(yī)院精神科最年輕的主治醫(yī)生,985名校畢業(yè),有三年海外留學經歷。有私人工作室,心理咨詢師三級。 然而,就在清一水的扒袁曉枚學歷和專業(yè)的評論中,混雜了幾條夸她們閨蜜兩個人的頂級神顏的評論。 再然后,蔣岑岑注意到了那條獨一無二的評論。 @溯洄從之蔣岑岑:干兒子不錯。 蔣岑岑:“……” 這位網友的評論畫風怎么變了?而且關注點還很不一樣。 蔣岑岑把微信語音公放,袁曉枚自然聽到了,她有些哭笑不得:“我忽然后悔出鏡了,微博還能刪嗎?” 蔣岑岑跟著笑了:“不太能?!?/br> 袁曉枚把蔣岑岑送回家,蔣岑岑和她告別,她戴好帽子口罩,慢悠悠地走進小區(qū)。鵝卵石隔過鞋底,腳心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蔣岑岑穿梭在各棟大樓,有些迷路。 直到她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行!” 蔣岑岑鬼使神差地慢了下腳步,眼底劃過幾分好笑,不會這么巧吧?在這兒都能碰到。緊接著,接連不斷的談話傳入她的耳中。 “小舅,進娛樂圈有什么不好的?我憑什么注定要和你們一樣,成為醫(yī)生?” 聽紀燃的聲音,他似乎有些不耐煩:“家風行不行?屁大個高中生,想的倒挺多。我沒閑工夫跟你胡扯,回去給我看書去。” 蔣岑岑記得,紀燃有一個比大他十二歲的jiejie,這個叫他小舅,還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顯然是他的外甥女。 “小舅!你再逼我,我離家出走!” 紀燃輕嗤了聲,瞥了眼和她叫囂的姑娘,“行?!?/br> 說著,紀燃朝著站在他對面的姑娘伸出手:“家門鑰匙給我,手機給我?!?/br> 小姑娘鼓著腮幫子,用力把家門鑰匙和手機放在紀燃的手掌心。然后,蔣岑岑聽到紀燃不冷不熱地說了聲:“行了,你走吧。” 蔣岑岑:這……是親小舅嗎? 出于素質教育,蔣岑岑沒好意思偷聽,只聽了那么一段就走遠了。 上次在醫(yī)院見他,還以為他相較以前,個性收斂了很多。今天撞見了才知道,紀燃那張嘴還是一如既然地毒死人不償命,連自己親外甥女也沒給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