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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燼回看著她,覺得女人的眼底有火星燎過。 她還是急性子,只是學(xué)會了掩飾和控制。 這個認知讓他松了口氣。 情緒上也更為放松。 陳燼笑著看著她,“交換個信息吧。你在等尤依?” 許厭點了點頭,看陳燼臉上的表情,有了個猜想。 她無奈地撐住額頭,說,“不會吧,周不齊今天也過來?” 陳燼嗯了聲,往對面二樓抬了抬下巴,“那個座?!?/br> 許厭看過去,位置正好和她挑的對上,而且中間還有個狹窄的通道,連通了兩邊。 服了。 怪不得陳燼能趕過來表演英雄救美。 “今天才訂婚,晚上就出來玩?!痹S厭暗藏不滿,“過分了吧?” 許厭剛雙標(biāo)地損完她哥,她特別為尤依叫的小牛郎就款款走來,禮貌地看著許厭和陳燼,問:“請問是許小姐嗎?” 許厭點了點頭。 小牛郎眨了眨眼,遲疑地問,“那旁邊這位,同行?” 許厭哈哈大笑起來。 小牛郎看許厭的反應(yīng)就知道猜錯了,連忙道歉,怕得罪人。 陳燼風(fēng)度翩翩,半點不覺得被冒犯。 “你可以當(dāng)我是?!标悹a似是而非地說。 許厭一聽,就覺得陳燼這個人真煩。 又是這種說話方式。 她最看不慣。 “行了行了?!痹S厭瞪了眼陳燼,又轉(zhuǎn)頭對小牛郎溫和地說:“弟弟,你來坐一會,聊聊天?!?/br> 陳燼抬頭看著他。 小牛郎被陳燼看得渾身發(fā)毛,但是許厭也在看她,盛情難卻。他吞了口唾液,說,“我先去下衛(wèi)生間。” 人走了。 陳燼淡淡地說,“今天才訂婚,晚上就出來玩。過分了吧?!?/br> “有嗎?”許厭不動聲色地問。 陳燼覺得她倔強的模樣有些好笑,“怎么?許老板是來談生意的?!?/br> 許厭被人杠也不輸氣勢,理直氣壯地說,“怎么?男色生意就不算生意了?” 陳燼也不生氣,認真地請教:“許厭,花了多少錢?” 伸手不打笑臉人。 許厭見他這么誠懇,點了點頭,大發(fā)慈悲地說比了個三。 陳燼思忖著:“一次?還是一小時?” “當(dāng)然是按小時?!痹S厭輕松地說,“按次,我有點虧吧?” 陳燼嘆了口氣。 許厭狐疑地看著他。 陳燼解釋道:“錯失這樣的賺錢機會,我很惋惜?!?/br> “下次如果還有需要,可以找我?!标悹a說完,把手機舉了過來,上面放著早有預(yù)謀的微信二維碼,“加個好友,方便聯(lián)系。” 許厭才不動呢。 她把陳燼上下打量了個遍,笑了。 “陳燼,加我好友可沒有那么容易。你想加我?” 陳燼晃了晃手機,“難道不是很明顯?” “我在黑名單里,加不了你?!标悹a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委屈。 許厭覺得可笑,陳燼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委屈? “那你活該?!彼卣f。 她過去做事確實太沖動,但五年前負氣刪掉陳燼以后,她當(dāng)真沒有后悔過。 她像是從心間剜了一塊rou,血淋淋。 但新的東西很快填滿了血rou模糊的空缺。 是工作,時間,還有新歡。 “你們能換個位置嗎?”許厭說,“這才訂婚完的情侶各自瞞著彼此的男女朋友出來玩,還就互相坐在對面,有點奇怪吧?”她也不想和陳燼坐在兩個隔著廳池相望的卡座上。 “是有點奇怪?!标悹a說,“特別是有人叫了‘外賣’?!?/br> 許厭當(dāng)然知道陳燼這是在陰陽怪氣她,她哼了一聲。 “你們怎么不換?”陳燼輕飄飄地問。 許厭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們的卡座肯定比你們訂得早?!?/br> 陳燼才不信呢。 “多早?”他問,“截圖發(fā)我看看?!?/br> 許厭不服輸,找出跟酒保的對話,截了個圖,剛要順手掃碼加陳燼的微信,手機上的添加好友界面都調(diào)出來了,許厭差點把申請發(fā)了出去。 然后她醒悟了。 “你詐我?” 瞧著女人生氣的樣子,陳燼投了降,軟了態(tài)度。 “我只是想和你恢復(fù)聯(lián)系。” “然后呢?”許厭很清醒?!盎謴?fù)了聯(lián)系,然后呢?” 再吊著她,對她好,讓她不可自拔。最后什么答案也沒有給她,叫她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陳燼沒想到五年能夠讓許厭變動這么之大,她像是朵渾身帶刺的玫瑰,生人勿進?,F(xiàn)在,陳燼終于被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清楚地意識到,他在許厭這里的所有因喜歡而生的特權(quán),全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可他不甘心。 他忍著自己的糾葛,看著許厭,說:“如果你需要服務(wù),我可以免費?!?/br> 許厭被逗笑了,這笑容里帶著殘酷。 “陳燼,不至于吧?”他又沒有那么愛她,何必說這種話。再說了?!邦櫩途褪巧系?,花錢的用起來才舒服?!?/br> ——不過。 許厭再次看了眼陳燼的臉。 確實挺好看的。 怪不得能夠蠱惑十七八歲的她,還讓二十一歲的她再次栽個跟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