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還給嗎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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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延夏只道:“我不是要挑撥你和相公子的關(guān)系,我是要挑撥你和殷叔叔的關(guān)系?!?/br> 辛桃馥是明白過來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噢,那倒是挺有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成功了?我現(xiàn)在沒人要了,只有你來要了。我走投無路,該跟你投懷送抱?” 司延夏見辛桃馥惱怒,便露出賠笑似的表情:“我怎么會有這樣自以為是的想法呢?” 辛桃馥卻暗道:當(dāng)初那句“殷叔叔不要你了,我要”,就挺自以為是的。 辛桃馥當(dāng)時(shí)倒沒在意,只覺得司延夏自我感覺良好,而且只是口花花。現(xiàn)在想,他還真的有想法。 但辛桃馥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只是冷笑不說話。 司延夏又軟著聲調(diào)說:“殷叔叔是什么人,誰都不敢惹。但我確實(shí)是思慕美人,只能鋌而走險(xiǎn)。其中還冒犯了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失當(dāng)。一切皆是我的情不自禁?!?/br> 辛桃馥:……嘔。 辛桃馥站起身來,對司延夏說:“我沒什么話好說的?!?/br> 司延夏道:“我只想把心里話告訴你,你對我無話可說,也是情理之中?!?/br> 辛桃馥又下逐客令:“時(shí)間不早了,請你離開吧。” 司延夏卻是老神在在:“作為追求者,我樂意滾。但作為上門的客戶,你還是要講點(diǎn)禮貌吧。” 辛桃馥倒沒法反駁,便換上了一副職業(yè)的笑容,親自送司延夏出門,態(tài)度不冷不熱,不卑不亢,確實(shí)是對待客戶應(yīng)有的姿態(tài),偏偏滴水不漏。 司延夏既喜歡又無奈,道:“你現(xiàn)在嫌我,是你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算是斯文人了。還有不好的,不知什么時(shí)候叫你碰上。” 辛桃馥覺得奇怪:“我現(xiàn)在好好的,怎么會遇上不好的?” 司延夏笑了:“你以為?就你的名氣可不小。都知道你和殷先生分了,一個(gè)人在外頭無依無靠的,你以為無人想落井下石呢?!?/br> 辛桃馥聽這話,便想到了自己“得罪”過的君小少和相公子,心下不免一陣煩厭。辛桃馥只冷笑:“這兒是和平州,他們的手有這么長?” “那就看他們愿意花多少力氣了?!彼狙酉牡?,“雖然長安州和和平州離得遠(yuǎn),但人情到底是想通的?!?/br> 辛桃馥原想著走遠(yuǎn)些,能躲個(gè)清凈,沒想到還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司延夏看出辛桃馥的煩躁,卻又道:“這陣子你過得太平,是因?yàn)槟銇砗推街莸氖虑橛砂嘧訒鴆ao持,大家拿不準(zhǔn)態(tài)度,都在觀望。這兩個(gè)月,班子書再也不來了,殷叔叔也不提你了。慢慢就有人忍不住要來找你了。” 辛桃馥冷笑:“你不就是觀望過后忍不住來找我的人么?” 司延夏嘆了口氣,笑道:“我是,我說的是有比我更糟的。你要是想圖個(gè)清凈,讓那些人別沖動,不如先和我……” “不要。”辛桃馥斷然拒絕。 司延夏擺擺手:“你聽我說完,我哪能這么唐突呢?我只是說,你先和我多走動走動,只當(dāng)朋友處著,大家看著也知道你不是沒朋友的,真想做什么,也掂量掂量?!?/br> 辛桃馥不免想起,自己和殷先生提分開的時(shí)候,殷先生主張讓班子書幫他料理離開之事,這是為了避免辛桃馥惹麻煩?,F(xiàn)在想來,殷先生可能當(dāng)時(shí)就預(yù)料到辛桃馥可能面對的困境。 辛桃馥越想越覺得郁悶,又越想越覺得疑惑。 司延夏趁勢提出到辛桃馥家里看看辛奶奶,蹭一頓飯。 辛桃馥想了一下,并無拒絕,便和司延夏一起離開公司,開車回家。 等一開門,辛桃馥和司延夏就愣住了,竟見客廳里辛奶奶對面坐著班子書,班子書正給辛奶奶調(diào)著電視頻道,二人親親熱熱,跟一家人似的。 班子書瞧見司延夏,也是愣了愣,爾后站起來一笑:“你也在???” 司延夏也干笑著說:“子書哥也在。” 辛奶奶疑惑地問:“這是……?” 辛桃馥只好介紹道:“這是我從前在x大認(rèn)識的學(xué)長……” 司延夏也不是空手上門,拎著禮物遞給奶奶,又笑著自我介紹一番。他倒是個(gè)懂得討人歡喜的,沒兩句也逗得辛奶奶心花怒放,直夸這個(gè)年輕人好。 班子書在一旁也不甘示弱,刷足存在感。 辛桃馥半尷不尬地說:“子書哥怎么來也不說一聲?” 班子書笑笑:“正好有事過來這邊,也好看看你……們?!?/br> 辛桃馥一邊沏茶,一邊苦笑說:“不是說了,子書哥工作忙,沒事不用往這兒跑,我們都好?!?/br> 班子書沉吟半會兒,才說:“話雖如此,但我好像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br> 這話說得有真意在,和司延夏那股油滑不一樣,也使得辛桃馥無法像對待司延夏那樣坦率地嘔一聲。 辛桃馥瞧著一邊司延夏狐貍似的獻(xiàn)寶,一邊又是班子書白羊似的奉獻(xiàn),自感一陣割裂,也不懂自己的行情怎么忽然漲成這個(gè)鬼樣子。 辛奶奶招呼著兩個(gè)客人坐下,又先去廚房張羅飯食。雖然班子書和司延夏都想獻(xiàn)殷勤,但對于他們這樣的世家子而言,廚房真的是盲區(qū),只好坐著等開飯。 辛桃馥趁勢跟著進(jìn)了廚房,謀一刻的喘息,在旁幫奶奶切菜。 奶奶瞥辛桃馥一眼,說:“好家伙,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多俊俏的同性戀?” 辛桃馥噗的一聲,不知奶奶用詞為何突然如此生猛,只好說:“奶奶,你別胡說……” “也是,說多也不多,”奶奶說,“就兩個(gè),加上你,還不夠開一臺麻將呢?!?/br> 話音未落,這門鈴居然又響起了。 奶奶好奇地往外探頭看,辛桃馥走出去應(yīng)門,門一打開,只見又走進(jìn)來一位俊俏的同性戀。 辛奶奶:嗨喲,好家伙! 第54章 《離開金主后,我成為了萬人迷》 進(jìn)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黎度云。 黎度云進(jìn)了客廳,瞧見司延夏和班子書,也是微微一怔,如同司延夏和班子書瞧見他微微一怔一樣。 辛桃馥倒是笑了,說:“你怎么也來了?” 黎度云說:“我給你發(fā)短信了。” 辛桃馥去拿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黎度云確實(shí)發(fā)了信息,只是他當(dāng)時(shí)顧著招待客人沒看。 “行,你坐。”辛桃馥說。 說著,辛桃馥又拉著奶奶過來介紹:“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對我?guī)椭艽蟮睦鑾熜?。?/br> 辛奶奶便笑著跟黎度云打招呼,黎度云回應(yīng)幾句,既不拘謹(jǐn),也不殷勤,就跟和普通剛認(rèn)識的人聊天似的。 辛奶奶回頭進(jìn)了廚房,還問辛桃馥:“這個(gè)也是嗎?” 辛桃馥無奈說:“也是什么?” 奶奶說:“也是追你的?” 辛桃馥忙說:“別胡說,這個(gè)真不是?!?/br> 奶奶捂嘴笑道:“這個(gè)不是,那么另外兩個(gè)就是了?” 辛桃馥又不言語了。 雖然辛桃馥錢包漲了,也能買得起大房子,但仍選擇了這個(gè)經(jīng)濟(jì)適用房,一來是要低調(diào),二來是怕奶奶打掃辛苦。雖然辛桃馥說了要請清潔工,但奶奶到底不愿意。 奶奶出了院后就勤快得很,喜歡打掃、整理,燉一鍋菜,放在狹窄的小圓桌上,跟孫兒親親熱熱地一起吃。 祖孫兩人吃得自然高興,但現(xiàn)在多了幾個(gè)大男人,就不免擁擠。等做好飯,這幾個(gè)腿極長的大男人圍在桌旁,桌子下的大長腿縱橫交錯(cuò),是幾乎要打架的陣勢。 班子書和司延夏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在這么小的餐廳用飯,雖然言笑晏晏,但也不免顯出幾分不自在。 黎度云倒是相反,他很率性地說:“老太太,不好意思,我坐不住,想站起來走走?!?/br> 說完,他索性捧著碗站起來,在廳子里走兩步,看看窗外,又看看電視,回來又夾菜,倒是自在得跟和家里一樣。 辛奶奶也看出幾個(gè)大伙子不自在,便不好意思,說:“地方淺窄,招待不周啊?!?/br> 班子書和司延夏連連擺手,說:“沒有的事,這樣正好。圍著一桌夠熱乎?!?/br> 黎度云也說:“我以前家里也這樣。習(xí)慣了。沒什么不好的?!?/br> 班子書和司延夏倒說不出“我家里也這樣”這樣的話。要知道,他們家里的餐桌比他們的身高還長。 等吃完了飯,黎度云很配合地幫著收拾碗筷。司延夏和班子書雖然不會做飯,但覺著收拾一下還是可以的,便也搶著要干:“我來、我來?!?/br> 黎度云說:“你們就算了吧?!艹圆荒芨桑桓筛伤橥搿??!?/br> 司延夏和班子書都噎了一下。 辛奶奶站起來說:“哪能讓客人做事呢?”說著,辛奶奶扭頭對辛桃馥說:“桃兒,你去洗碗吧?!?/br> 辛桃馥:……我是您的親孫子啊! 辛桃馥不情不愿地說:“黎師兄和我一起吧?!?/br> 班子書和司延夏倒殷勤問:“我們呢?” 辛桃馥說:“你們?‘能吃不能干,一干干碎碗’?!?/br> 班子書:…… 司延夏:…… 辛桃馥和黎度云雙雙進(jìn)了廚房,一起刷碗。 黎度云說:“怎么沒有洗碗機(jī)?” 辛桃馥說:“奶奶不喜歡那玩意兒?!?/br> 黎度云說:“老人就跟孩子一樣,不能老慣著,會慣壞的?!?/br> 辛桃馥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這個(gè)理?!?/br> 黎度云又問:“怎么不請個(gè)保姆?” 辛桃馥又說:“奶奶不喜歡?!?/br> 黎度云看辛桃馥一眼。 辛桃馥又笑了:“是,是,是,不能慣著老人家嘛?!闭f著,辛桃馥又道:“可這些又不是原則性問題?!?/br> 黎度云只說:“你當(dāng)是什么?她現(xiàn)在才剛好點(diǎn)兒,又勉強(qiáng)cao勞,虧的還是她自己的身子。” 這話倒是說到辛桃馥的心坎上了。辛桃馥邊點(diǎn)頭邊說:“也是,師兄說得有理。我待會兒就跟她說說。” 黎度云道:“你要是勸不了,我來。” 辛桃馥訝異:“你才和她剛認(rèn)識,能有這個(gè)自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