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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女將穿進(jìn)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129節(jié)

    [我查到了,這個水男參與的電影叫《驚悚過度》,暑假也要在國內(nèi)上映,大家都不要去看,哼,敢暗搓搓的貶低咱們國家的電影,那就等著迎接票房撲街的下場吧!]

    外國男人握緊拳,怒而爆粗口不斷,要不是旁邊的人拉著,恐怕早一步?jīng)_上了臺。

    “約翰,冷靜!在直播呢!”

    男人氣的脖頸青筋乍現(xiàn)。

    “fuck!”

    “她一個女人竟然敢挑釁我!華國女人全是裹小腳的愚昧玩意!”

    好友看不下去了:“住嘴吧。”

    男人還在那逼逼賴賴。

    風(fēng)紅纓臉上的假笑徹底收了。

    女人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還坐井觀天以為華國女人落后?

    一旁的主持人見兩人劍拔弩張起來,頓時心驚膽顫起來,可又不得不佩服風(fēng)紅纓的勇敢。

    臺下那個男藝人是出了名的種族歧視者和性別歧視者,幾乎每首歌都在diss黑人以及女人。

    風(fēng)紅纓還是頭一個在公眾場合將男藝人惹怒的女人,主持人由衷的佩服這個黃皮膚的華國女人,但也著實擔(dān)心風(fēng)紅纓接下來會被男藝人的粉絲炮轟。

    為了平息兩方怒火,主持人忙讓風(fēng)紅纓準(zhǔn)備接下來的表演。

    直播間內(nèi)的網(wǎng)友氣炸了。

    [就這樣算了?這叫約翰的男人腦子不會還存活在兩百多年前吧?小腳?呸!]

    [算了算了,別吵了,看表演吧。]

    主辦方早就和《探花郎》團隊商量好了領(lǐng)完獎表演一番,所以風(fēng)紅纓和蘇流星才早早的穿上了戲服。

    [來了來了——]

    兩人要唱的是《探花郎》中公主初次在金鑾殿上見到探花郎的場景。

    少年身段頎長,立于殿上。公主身穿鳳冠,含羞嗔笑。

    丞相和皇帝互相拋眼神,意在給兩人指婚相配。

    接下來要唱的戲就是以探花郎第一次婉拒和公主成婚開始。

    京劇不需要布置太隆重的背景,皇宮殿室只需一桌二椅就足夠。

    蘇流星雖然不會演電影,但現(xiàn)在的舞臺是戲臺子,見到熟悉的一桌二椅,本來有點緊張的蘇流星頃刻平靜了下來。

    公主背站在椅子邊,風(fēng)紅纓面向臺下觀眾。

    《探花郎》的后期配樂人員拿著各種樂器一一走上舞臺。

    梆子聲叮咚敲響,風(fēng)紅纓抖了抖身上的新科進(jìn)士紅袍,余光還是忍不住往旁邊的配樂人員方向瞟了眼。

    這一看可把風(fēng)紅纓樂壞了。

    一排人當(dāng)中赫然坐著庶哥。

    庶哥明顯精心打扮了,褐色的中式長衫,披肩的長發(fā)整齊地梳在腦后扎了個小揪揪。

    要說不變的,唯有那把破二胡。

    庶哥似乎察覺到風(fēng)紅纓在看他,咧開嘴點頭笑了笑。

    熟悉的二胡聲在大廳中悠揚響了起來,戲開始了。

    京劇電影和現(xiàn)場戲臺上的京劇其實有很大的差距,這場戲原本是大段大段的文戲,考慮到很多外國人聽不懂京劇的戲詞,趙導(dǎo)和風(fēng)紅纓等主創(chuàng)商量了下,決定改一改。

    文戲減少,增加武戲,尤其是京劇各行當(dāng)?shù)撵偶肌?/br>
    二胡音陡然變了,變得俏皮活潑。

    臺上的丞相隨著京二胡的音律,拉著風(fēng)紅纓一搖一擺的來到舞臺一側(cè)。

    滑稽的模樣逗得臺下哈哈大笑。

    丞相勸風(fēng)紅纓應(yīng)下這樁婚事,京劇電影的走向是風(fēng)紅纓開嗓唱一大段文戲,總之就一個意思:我不想娶公主。

    換到了國外的舞臺,風(fēng)紅纓將這一部分做了相當(dāng)多的修改。

    文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夸張無比的炫技手法。

    只見她猛地將長長的進(jìn)士服袖子往臺下一拋,袖尾未曾落地沾灰,風(fēng)紅纓微一用力,數(shù)米長的袖子倏而回到了她的手腕。

    臺下外國人哇哦一聲,接二連三的掌聲飄蕩在四周。

    這還沒完,聽說探花郎拒了婚事,蘇流星扮演的公主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姣好的面容上現(xiàn)出羞憤和難堪,舞臺上的樂點驟然變得急促。

    循著鼓聲,公主雙手端在胸前,腳步微蹌,見探花郎決然而去,公主不禁掩面哭泣,可又不忍心郎君離去,遂推開身邊的丫鬟,哭著追上去。

    影視界著名橋段來了,追妻/夫必會跌倒。

    一陣急促的鼓點下,身著華麗宮裙的公主忽然‘啊’的一聲尖叫。

    臺下觀眾一驚。

    蘇流星沒有立馬倒下,而是舞動水袖在原地轉(zhuǎn)圈踉蹌,唱了兩句悲憫交加的戲詞,然后哐當(dāng)一聲倒地。

    直播間的華國網(wǎng)友看傻了。

    [這是什么招式,和僵尸摔好像……]

    臺下的外國人也呆了。

    在某些外國人的印象中,華國的京劇咿咿呀呀的唱個沒完沒了,過程十分的枯燥,沒想到眼前這場京劇如此有趣。

    難怪能從一眾優(yōu)秀的影片中脫穎而出。

    它值。

    之前和風(fēng)紅纓搭訕的男孩子們交頭接耳起來。

    “倒下去都沒人扶嗎?”“不清楚,這場beijingopera有點話劇的味道,好看~”

    討論聲中,庶哥手中的二胡悄然變了味,緩慢中透著一股憂傷。

    癱倒在地的公主朝天甩出水袖,一個蹬腿的功夫,公主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瞬間,公主身子稍有些不穩(wěn),左晃晃右晃晃,抖動拖地的水袖嗚咽唱起戲詞。

    跑去追探花郎的丞相回來了,一臉頹喪。

    公主自知下嫁無望,捂臉哭泣之后擺袖原地轉(zhuǎn)圈,配合著悲傷的二胡聲,臺下的華僑都開始抹淚了。

    就在這時,二胡聲遽然加快,公主咬牙抖起水袖,下一秒,公主微抬右腳扣在身后,一個旋轉(zhuǎn)倒地臥倒。

    主鏡頭推進(jìn),公主悲傷絕美的面孔打在了大屏幕上。

    “好厲害~”學(xué)漢語的卷發(fā)男孩驚呼,“你們快看,她頭上戴著東西竟然沒掉下來——”

    前排的黃皮膚華僑:“那叫鳳冠?!?/br>
    卷發(fā)男孩眨巴眼睛:“你是華國人?”

    華僑:“是呀?!?/br>
    “那你懂京劇咯?”

    華僑驕傲的挺直胸膛:“京劇是我們的國粹之一,我當(dāng)然懂,喏,公主最后那一招在京劇中叫臥魚落地……”

    華僑偏著頭和卷發(fā)男孩科普京劇動作時,臺上的戲落幕了。

    -

    拿著獎,風(fēng)紅纓和《探花郎》團隊人員回到嘉賓席,路過外國男人身邊時,風(fēng)紅纓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男人。

    好笑的是男人后來還寫了一首歌diss風(fēng)紅纓在金長頸鹿獎頒獎儀式上對他不尊重。

    那時已經(jīng)坐擁千萬粉絲的風(fēng)紅纓壓根就記不起男人是誰了。

    歌曲一出,不等風(fēng)紅纓聽到那首惡心人的歌,粉絲們就自發(fā)的在各大音樂平臺舉報該男子的歌曲不符合本國的價值觀,不消半天,華國音樂平臺少了一個叫約翰的搖滾歌手。

    就連百度百科都更新了最新詞條,男子成了華國史上第一個因為辱罵華國女人而被踢出華國的歌手。

    頒獎典禮結(jié)束后,風(fēng)紅纓沒有在國外逗留太久,買了飛機票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一下飛機,望著候在外邊多時的粉絲們高舉著寫著她名字的燈牌,風(fēng)紅纓說不感動是假的。

    “纓纓子,國家劇團什么時候排你的戲呀?我們想去看!”

    風(fēng)紅纓接過粉絲送來的鮮花,邊走邊笑說:“團里目前應(yīng)該不會排我的戲了,我得配合趙導(dǎo)去全國宣傳京劇電影的事?!?/br>
    粉絲們:“《探花郎》要上映了嗎?纓纓子放心,我們一定支持?!?/br>
    風(fēng)紅纓揮手告別粉絲:“謝謝你們的支持?!?/br>
    接下來的日子,風(fēng)紅纓和頂流在趙導(dǎo)的安排下在各個城市飛來飛去。

    不止飛國內(nèi),還飛國外。

    三月間,《探花郎》主創(chuàng)團隊飛了一趟歐洲,抱回了一個金河馬獎,這個獎在電影屆的含金量比金長頸鹿獎要高很多。

    趙導(dǎo)笑著合不攏嘴,舉著獎杯親吻了好半天都沒松手。

    行走在浪漫的他國小鎮(zhèn)上,趙導(dǎo)高高舉著獎杯,沖著陌生行人一個勁的歡呼‘京劇萬歲’!

    本以為這部京劇電影拿到金河馬獎就已經(jīng)到頭了,五月的一個清晨,住在酒店里的風(fēng)紅纓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站在門口的趙導(dǎo)激動的語無倫次。

    “小風(fēng),咱們又、又獲獎了!”

    風(fēng)紅纓:“又?你投了多少個評選?”

    “我投了一堆,碰運氣唄。”

    趙導(dǎo)將官方發(fā)來的電子邀請函打開給風(fēng)紅纓看。

    此次邀請函上沒有寫明具體拿了什么獎,但按往年的情況,只要有了這份邀請函,百分之九十都能獲獎,剩下的百分之十可能是邀請過去當(dāng)氣氛組。

    不管是獲獎還是當(dāng)氣氛組,能擁有這張入場券的人多多少少都算獲得了國際上的認(rèn)可。

    “只邀請我一個人?”風(fēng)紅纓有些納悶,“不應(yīng)該是咱們整個劇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