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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明突然騎馬狂奔過來,“皇上!” “怎么了?” “靈妃娘娘不見了,地上有一條這個!”田明遞給皇上一塊白色的布條。 “要想見藍靈,凌塵本人一個時辰內(nèi)親自到邵家灣祠堂!過期等著收尸吧!” 皇上大怒,“看到是誰綁了她嗎?” “看到一個背影,很象楚良!” 楚良原來是范星的手下,寧王凌風(fēng)的人。大家知道他卻是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寵妻將軍,他和妻子青梅竹馬,身為將軍,身邊除了妻子,并無其他妻妾。 本次宮變,楚良一家人除了他帶著妻子逃了出去,其他人被凌塵滿門抄斬了。 “他們終于出現(xiàn)了,朕以為他們會蟄伏一段時間!”凌塵目光深遠。 皇上下了馬,將溫衡抱到她自己馬上,“你身體不好,顧凡帶著懿貴妃先走,我和田明去看找她!” “皇上,我已經(jīng)發(fā)了信號,等我們的人來了再去吧?”田明覺得不安全。 “一個時辰,怕來不及!” 溫衡突然從馬上摔了下來,頭著地不省人事,額頭去了拇指肚大小一塊皮 皇上大驚,飛身下馬抱起了她,“衡兒!” 溫衡牙關(guān)緊閉,屏住呼吸,她想賭一下,這個時候,她不讓他走,他會不會走。他對她的承諾,還算不算數(shù)。 他們幼年相識,她陪他走過了那段黑暗的時光,她知道他的夢,他告訴過她。她有一次為了救他,被刺客從后背刺入,利劍從前胸出來,雖然未死,卻損 了心臟,她便告訴他她患了心疾。其實早就好了。 她是醫(yī)者,她知道如何讓自己生病。 他承諾她,他的正妃只能是她,如果他成事,皇后的位子也必定是她,他的太子,也必定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是女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凌塵對藍靈,是動了真心的,因為他在刻意避著她。 這怎么可以?她并不怕關(guān)悅,她相信,等到凌塵足夠強大,不再依附西北侯了,關(guān)悅的皇后位置肯定會讓出來。 可是藍靈不一樣,她正悄悄住進凌塵的心里。 所以,她想試探凌塵的心,至于藍靈,如果她真的死了,不是更好? 她本來就是醫(yī)官,又懂武功,她知道如何讓自己暈過去。 凌塵此時心亂如麻。 “你先去救靈妃!我隨后就到!”他終于咬牙對田明說。 田明領(lǐng)命立刻上馬,打馬疾飛而去。 凌塵給溫衡輸入真氣,過了好久,溫衡終于醒了。 “皇上,皇上,”她伸手抱住皇上,“你快去救靈妃吧,衡兒沒事了!” “田明已經(jīng)去了,你身體這樣,朕不放心,等暗衛(wèi)過來再說?!?/br> 周圍人影晃動,來了幾十個暗衛(wèi)。 凌塵將溫衡抱在馬上,“衡兒,你堅持一會,朕讓顧凡和暗衛(wèi)帶你去看醫(yī)家!” 顧凡帶著一部分暗衛(wèi)護著溫衡走了。 凌塵帶著剩下的暗衛(wèi)翻身上馬,朝著邵家灣的方向狂奔! 拐了幾道彎,越過幾個村莊,穿過幾條大路…….已經(jīng)到一個時辰了,終于來到邵家灣。 邵家灣的祠堂離村子很遠,黑色的祠堂大門緊閉著,一股冷風(fēng)打著轉(zhuǎn),掀起一陣塵土。 里面?zhèn)鱽碚鸲卮蚨仿暋?/br> 凌塵一腳踢開大門,卻被院子里慘烈的場景震得倒吸一口涼氣! 田明如一個血人,一道刀疤血淋淋的橫在臉上,皮開rou綻,已然沒有了昔日的英俊和倜儻,笑容如鬼魅邪物一般。 無數(shù)的藍衣人攻擊著他。暗衛(wèi)沖上去,混戰(zhàn)在一起。 一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抬起頭,丹鳳眼,吊眼梢,眼神深邃,“你終于來了!” “楚良,果然是你!”凌塵站在院子中央,“她呢?” “皇上!卑職對不住你!靈妃她,她…….”田明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凌塵心中一緊。 楚良的大刀已經(jīng)砍了過來,“凌塵,血債血還!你滅我家人,就讓那個女人替你贖罪吧!” 凌塵沒看楚良,揪住田明的衣領(lǐng):“她呢?她怎么了?” 一柄長劍擋住了楚良的大刀,白少庭的劍如冬夜的冰凌,閃著刺目寒光。 他聽到徒弟說皇上還在山底下,怕皇上遇到危險特意尋了過來,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幾招下去,楚良不是白少庭的對手,一聲唿哨,楚良的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白少庭追了一會,又斬殺了幾個,返回祠堂的時候,看到凌塵半跪在地上,一個血人躺在他懷里,那人軟軟躺著,手腳滴著血,頭發(fā)披散開,長短不一,一身白袍,如浸染了紅色的大麗花。 而那人的臉更是恐怖,左右臉各有一道深深的劍傷,rou都翻了出來,血淋淋刺激的白少庭心里發(fā)慌。 “這是誰?”白少庭問。 凌塵緊要牙關(guān),他已經(jīng)封了她的幾大xue位,不讓血流的更快。 她的身子在發(fā)涼。 “主子,田明以死謝罪!”他橫劍對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白少庭一劍架開田明的劍,“田統(tǒng)領(lǐng),死解決不了問題!” “靈兒,我錯了,你別嚇我!我不該那樣罵你,我不該不讓你跟著我們,我不該和你置氣!你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 你等不到了!我怎么會說這么無情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