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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用寧鴿開口,裴寒幾步追過去,伸手拍了一下秦老板的肩膀。 秦老板回過頭。 裴寒的拳頭沒人能躲得過,更何況秦老板手里還抱著貓。 他的鼻子上立刻挨了一拳。 眼淚長流。 手環(huán)的倒計時停了,任務(wù)成功完成。 蹴鞠比賽的贏家并不是紅隊,也不是藍隊,他們贏了,只不過拿到一塊刺繡精美的錦緞。 真正的大贏家是月華院的老板。 他靠蹴鞠吸引了人氣,生意比平時興隆得多,還能順便坐莊設(shè)賭局,賺得盆滿缽滿。 手環(huán)一震:【恭喜你們,揍了人家老板,不會被趕出去嗎?后面的任務(wù)可還在月華院里?!?/br> 寧鴿想把這個客服拖出來揍的沖動更強烈了。 她上前拉住裴寒的胳膊。 “不是他,你弄錯人了,是個穿白衣服的男人非禮我,拉住我不讓我走。” 裴寒演技到位,怔了一下,“不是他?” 寧鴿看看秦老板的鼻子,“對不住,他認(rèn)錯人了,你沒事吧?” 秦老板用袖子擦掉眼淚,“沒事。有人在月華院里非禮姑娘?” 客人在月華院里被人非禮,月華院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他是老板,挨一拳也沒什么可委屈的。 “對?!睂庿澘隙ǖ卣f,“是個男的,身量和您差不多,也是這樣的頭發(fā),穿著白衣服。” 這里男人的頭發(fā)樣式都很像,這種初夏的天氣,月華院里穿白衣服的客人沒有一半,也有三四成,根本沒地方找去。 秦老板反倒安慰了寧鴿兩句,說是會派人仔細(xì)查,一聽就是在應(yīng)付人。 他吩咐伙計,“給這位姑娘在璇樓安排上好的雅座,上最好的茶點?!庇謱庿澱f,“一會兒有南疆來的班子,會耍火把,樓上看得清楚?!?/br> 都安排完才走了。 伙計往旁邊小樓里讓寧鴿,歐文說:“等等?!?/br> 歐文攬住裴寒肩膀,“得回去跟人家若楓道個歉吧?” 擺明了一心想看他倆對毆。 等他們回去時,若楓卻已經(jīng)不在原地,不知道去哪了。 寧鴿正在四處張望,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寧鴿本能地往旁邊讓了兩步,他卻停在寧鴿面前,也跟著她往旁邊挪了兩步。 寧鴿:? 寧鴿抬起頭。 是個年輕男子,樣貌冷峻,穿著黑袍。都是黑色,卻與裴寒身上黑白分明的那件不同,袖扣和寬腰帶上都繡著華麗的金紋。 男子刀鋒般的濃眉擰著,凝視著寧鴿,“我等了你一天,你都不來,過來找一找,果然是到這兒玩來了,是先來看若楓,然后才能輪到我?” 語氣過于熟稔,聲音低沉悅耳,十分好聽。 旁邊的伙計立刻招呼,“澹臺大人?!?/br> 寧鴿明白這位是誰了,就是師祖今天長長的拜訪列表上的一位,肅遠(yuǎn)府的澹臺大人。 歐文“啊”了一聲,“又來一個?!?/br> 澹臺大人冷冷地瞥了歐文一眼,裴寒也冷冷地瞥了歐文一眼,兩個人冷上加冷,周圍的氣溫直降十度。 澹臺大人對寧鴿低聲說:“想玩什么我陪你,何必又帶著你這些徒子徒孫?!?/br> 看來這位很清楚寧鴿是誰。 澹臺大人也不問問寧鴿,就吩咐伙計,“把我們兩桌并在一起吧?!?/br> 手環(huán)及時地給大家發(fā)來了提示: 【據(jù)說月華院里,瓊樓第三層的視野最好。】 【任務(wù):看火把雜耍。 說明:兩分鐘內(nèi)上樓。在瓊樓三層的雅座坐二十分鐘。 失敗懲罰:#】 寧鴿立刻問伙計:“我們的雅座在哪?” 伙計指指身后,“那邊璇樓二樓進去就是?!?/br> 是璇樓不是瓊樓。 歐文直接問澹臺大人:“你訂的座位是在瓊樓三樓?” 澹臺大人有點奇怪他能猜得這么準(zhǔn),不過還是淡淡答:“對?!?/br> 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羅叔低聲嘀咕:“看任務(wù)說明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要我們坐二十分鐘,連廁所都不能去?” 歐文笑道:“應(yīng)該是。只能坐著不動?!?/br> 瓊樓只有三層,澹臺大人訂的位置極好,正對著下面的空場,沒有遮擋。 裴寒在寧鴿身旁坐下,澹臺大人早就注意到寧鴿的“徒子徒孫”里,這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了,盯了他一眼,在寧鴿的另一邊坐下。 兩人一左一右,毫不客氣地把寧鴿夾在中間。 伙計流水一樣上來各種鮮果點心。 因為快端午了,還特別端上來一盤粽子,粽子每只都很小巧,只比栗子稍大一點,是一口一個的尺寸,各種不同口味上纏著不同顏色的絲線。 這是SSS級享受的副本,小粽子的口味好到升天,歐文一個人就吃掉一盤,伙計趕緊又端上新的來。 歐文邊吃邊低聲感慨,“這副本就是好,吃的不錯,應(yīng)該也會給我們充分的睡眠時間,不用做任務(wù)吧?” 澹臺大人就坐在旁邊,卻對他這些話毫無反應(yīng),不知系統(tǒng)是怎么屏蔽掉的。 他叫伙計拿來盆,洗過手,一心一意地給寧鴿剝粽子,剝了一個又一個,在寧鴿面前的盤子里整整齊齊排了一圈。 羅叔同意:“要是真有好幾個小時的睡覺時間的話,足夠咱們到處查不少線索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