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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喝的意唷 寧鴿不等他讀完,就端起杯子,試著抿了一口。 果香醇厚無比,濃郁得像固體在嘴里化開,甜度很合適,又冰冰涼,超好喝。 面前擺的其他東西的顏色和狀態(tài)看起來都很可疑,寧鴿就又要了一杯果汁,喝到第三杯時,裴寒不讓小桶再給她倒了,大概是在擔(dān)心她犯神經(jīng)病。 寧鴿捧著第三杯剩下的一點底抿著,漸漸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整個人都有點飄。 很開心,很放松,感覺像飛在天上的云朵上一樣,蕩過來,蕩過去。 寧鴿心中一凜,認(rèn)真看看手里的杯子:這東西該不會是酒吧? 可是嘗起來完全是果汁,一丁點酒味都沒有,不刺激,喝完也不會覺得身體發(fā)熱。 后勁卻又沖又足。 寧鴿放下杯子,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腦子開始轉(zhuǎn)不動。 一個念頭和下一個念頭之間好像間隔很遠,不太挨著,就像嗦反畬砹訟擼眼前也開始看不清,所有東西上都套著光暈。 現(xiàn)在狀況不明,對著這樣一個似裴寒又非裴寒的外星版裴寒,這狀態(tài)絕不是什么好事。 “有水嗎?”寧鴿問小桶。 小桶幫她倒好水,寧鴿狂灌了兩杯后,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 她雖然仍然坐得很端莊,眼神卻虛虛的像是對不了焦,不是很對,裴寒立刻察覺了。 他又去搜資料,可惜還沒搜出所以然來,寧鴿就終于撐不住,趴在桌子上。 小桶很納悶,伸出短短的機械手捅了捅寧鴿,“她怎么了?” 裴寒也很疑惑,“這是伽羅果的果汁,又不是酒,她為什么好像醉了?” 小桶猜測,“可能是人類的身體受不了這個?” 寧鴿用腦門抵著桌面,迷迷糊糊地聽著,還會搭茬:“就像貓薄荷一樣?” 星盟語里沒有貓薄荷這個詞,寧鴿用的是人類的語言,裴寒和小桶都沒聽懂:“貓薄荷?” 寧鴿趴在桌上擺擺手。 和這些食人族異類沒法溝通。 然后就聽到裴寒在和什么人通話,問了一圈,最后找到一個養(yǎng)殖場的獸醫(yī)。 他問了半天,斷掉通話,得出結(jié)論:“沒什么大礙,讓她睡一覺就好了。” 裴寒站起來,小桶問:“主人,我叫人把她送回去?” 裴寒走到桌子這邊,寧鴿面前,彎下腰,“我來?!?/br> 小桶驚詫地看著他,不過今天把寧鴿帶回來之后就驚詫好幾回了,已經(jīng)相當(dāng)適應(yīng)。 他輕松地一兜,就把寧鴿打橫抱了起來。 寧鴿姿勢熟練地窩進他懷里,那里一如既往,溫暖舒適,除了制服的衣料和扣子都有點硬以外,和原版裴寒分毫不差。 他輕松地抱著她,大步流星穿過大廳,往房間那邊走。 寧鴿忍不住小聲嘀咕:“其實你就是裴寒吧?” 他好像怔了一下,低頭看看她,問:“裴寒?裴寒是誰?” 寧鴿的腦子不停地斷線,沒有吱聲。 他沒等到回答,就又問:“他是你的——我不知道你們怎么叫,我們叫伴侶——你有伴侶?” 寧鴿糾正他,用了個人類的詞,“我們一般把這種叫做‘男朋友’?!?/br> 裴寒靜默片刻,才說:“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男朋友’,你現(xiàn)在是我的寵物,不用再想了,他已經(jīng)徹底和你沒關(guān)系了?!?/br> 他頓了頓,忍不住又說:“你的那個男朋友,還不就是個關(guān)在養(yǎng)殖場里,乖乖趴在食槽上吃飼料的人類?” 寧鴿笑了一聲。 “怎么可能?那是裴寒啊,你想把他關(guān)起來,他能踹翻你的食槽,揍扁你那只破狗,炸了你的養(yǎng)殖場?!?/br> 裴寒沒有吭聲。 寧鴿瞇著眼睛,抬頭看看他。 他下頜緊繃,板著臉,表情相當(dāng)?shù)夭挥淇臁?/br> 寧鴿用快斷線的腦子想:這反應(yīng)不太對啊。 轉(zhuǎn)眼到了她剛剛待過的空房間門外,他卻抱著寧鴿,過其門而不入,毫不猶豫地繼續(xù)往前走。 小桶在他們后面跟著,納悶地看看路過的房間,又看看裴寒,“主人……您該不會是想把她帶到您的臥室吧?” 裴寒答:“我?guī)业膶櫸锶ノ业姆块g,有問題?” 小桶沉默了兩秒,支支吾吾地說:“我是聽說過……生理結(jié)構(gòu)類似,和人類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傳出去,您的名聲……” 裴寒不理它,抱著寧鴿進房,把它關(guān)在了門外。 寧鴿在他懷里看看周圍。 這個房間里零零碎碎的東西很多,有床,也有造型別致的桌椅,他們和人類的生理結(jié)構(gòu)類似,使用的家具就差不多,看起來精致考究,和人類的房間大同小異,看來真是他本人住的地方。 裴寒把寧鴿放在床上,又拉過一個靠枕一樣的大軟墊,在她背后塞好。 他一手?jǐn)堉鴮庿澋难┥碛昧硪恢皇秩空?,放完了,卻沒有起來。 寧鴿覺得他貼著她的頭,吸了口氣。 “原來真的是甜的?!?/br> 她的味道好像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在自言自語,保持著環(huán)抱著她的姿勢,鼻尖在她的頭發(fā)上挨挨擦擦,離得太近,呼吸就吹拂在寧鴿的耳畔。 他繼續(xù)說:“怪不得都說,人類在愉快的時候,嘗起來會是甜的。不過難得能嘗到,因為最后都會因為驚嚇變味。所以要趁他們不注意,立刻咬一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