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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舞臺相當配合,沒再找別扭。 舞臺開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王國,王國里有個公主……你快想個城堡?!?/br> 寧鴿念頭一動,舞臺背景自動變成了中世紀的城堡。 寧鴿努力爬上馬,想了想衣服和武器,身上就換成了騎馬服和靴子,手中還多了一把又寬又長,鑲嵌了寶石的大劍。 舞臺繼續(xù)往下編,【她有一個相親相愛的未婚夫,是鄰國的英俊王子,正在這里做客,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惡魔……】 寧鴿配合地動了動念頭,一個一身黑衣,長著蝙蝠一樣的巨型翅膀的人從天而降,落在城堡前。 寧鴿默了默。 “惡魔”長著陸鐫的臉。 舞臺解釋:【是你剛才想到的臉。不喜歡嗎?】 舞臺沉吟:【我覺得這張臉當惡魔相當合適,一看就是大反派,夠心機,夠陰沉。你覺得呢?】 寧鴿:“……” “行,就他了。然后呢?”寧鴿掄起大劍揮了一下,還挺沉。 【然后公主剛好出去打獵,大反派惡魔就把王子抓走了,他不許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把他帶到遙遠的惡魔城堡,逼著他天天和惡魔城堡外的地精打仗?!?/br> 寧鴿:“……” 【現(xiàn)在公主要騎著馬去救王子了,出發(fā)吧!】 白馬發(fā)出一聲嘶鳴,嗖地竄了出去,寧鴿一把抓住韁繩,趴在馬背上。 還好舞臺地方不算大,馬大哥沒有發(fā)揮的空間,只能一圈一圈兜圈子。 舞臺繼續(xù)說:【在路上,公主遇到了重重困難……寧鴿,你想個困難出來?!?/br> 十八個女巫穿著各色袍子,騎著掃帚攔在寧鴿面前。 寧鴿一夾馬身,白馬在女巫滿天亂飛的魔法間一躍而過。 一道女巫的魔法閃電一樣竄過來,燎著了寧鴿的褲腿,寧鴿毫發(fā)無傷,衣服卻燒焦了一大塊。 往前沒跑幾步,又有巨大的石頭轟隆隆從后臺往前滾,然后是滿天亂飛俯沖啄人的大鳥,然后是會噴黏液的食人花…… 寧鴿滿腦子無所顧忌的胡思亂想。 她想什么舞臺都肯給她通過,還唯恐不夠刺激,額外幫她錦上添花。 這下倒是一點都不無聊了。 一人一臺默契配合,玩得不亦樂乎,終于歷經(jīng)艱難險阻,來到惡魔城堡前。 舞臺說:【你得報個幕,我才能換場景。】 舞臺自己沒有這種權限。 寧鴿騎在馬上,一揮大劍,“下一幕。惡魔城堡?!?/br> 舞臺立刻通過了她換一幕的想法,帷幕合上又重新打開,剛才的東西沒了,場景變成惡魔城堡結實的石頭墻和厚木門,毫不含糊地立在舞臺上。 門開了,開門的不是“惡魔”,而是等著被拯救的可憐的王子。 他穿著熟悉的白色寬松燈籠袖口的絲質(zhì)襯衣。 就是裴寒本人。 寧鴿從馬上下來,一路玩得披頭散發(fā),衣服這里黑一塊,那里破一塊。 裴寒看看她,嘆了口氣,伸手幫她順順頭發(fā),“我一來就看到你玩成這樣,頭發(fā)都亂了?!?/br> 他俯下身,問:“想我了沒有?” 他英俊的臉越靠越近,寧鴿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吐出三個字。 “冒牌貨?!?/br> 那個裴寒一怔,不動了。 舞臺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不錯嘛。怎么看出來是假的?】 “我開始躺在沙發(fā)上的時候,腦子里一直在想他,所以你就造了一個假的出來,藏在布景后面,沒錯吧?” 舞臺輕輕笑了一聲:【沒錯。】 它說:【那我們繼續(xù)走劇情?王子和公主并肩作戰(zhàn),把惡魔趕走,兩個人從此過上幸??鞓返纳??】 寧鴿默了默。 “裴寒,我哥他只不過不許我們兩個晚上住在一個房間,你不至于吧?” 舞臺:【……】 舞臺沉默了好幾秒,才改用裴寒的聲音問寧鴿:【這又是怎么看出來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寧鴿說,“你剛才不小心叫我‘寧鴿’了,時間回溯過,無論如何,這個舞臺都不會認識我,我只有昨天來過一次,我自己當然沒事不會想自己的名字,它怎么會知道我叫‘寧鴿’?” 她又說:“其實從你說陸鐫‘一看就是大反派,夠心機,夠陰沉’,我就覺得是你來了?!?/br> 回溯時間之前,兩個人分開前最后的那個晚上,裴寒留在寧鴿的房間不想走,正在溫存時,陸鐫親自過來敲開寧鴿房間的門,把裴寒從里面叫了出來。 他倆在外面聊了半天,陸鐫跟裴寒嚴肅地探討了戀愛期間男女相處的尺度問題,還有他倆以后的打算。 陸鐫看起來完全就是記憶中的哥哥,比拿著槍的面具人還可怕,寧鴿很慫,躲在房間里不敢出聲。 裴寒還在記仇。 他的聲音里都透著不爽。 【你那個“哥哥”,又說婚前要把握尺度,又堅決不肯答應我們先訂婚,說什么你還太小,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我看他是存心跟我過不去?!?/br> 寧鴿有點想笑,轉移話題,“你們把接口修好了?” 【對。衛(wèi)決對系統(tǒng)很熟悉,昨晚熬了一夜就弄好了,我立刻進來找你??匆娔闩艿竭@兒來跟舞臺玩,就把舞臺NPC停掉了,自己拿了舞臺的角色權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