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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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琪在一旁看著,提議道:既然這樣,那輕語跟季瀟也拍一張吧。 魏輕語自然同意,她轉(zhuǎn)頭看向季瀟詢問道:可以嗎? 陽光落在魏輕語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閃著許多期待,讓季瀟就算是有不想的意思也都消散了。 好。季瀟點頭。 亓琪聞言便將手里的相機架到了面前,長方形的鏡頭又一次將這兩個人框在了一起。 她看著季瀟同魏輕語之間的一條縫隙,擺手示意道:兩個人可以站的稍微近一點。 季瀟聞言便聽從的朝魏輕語的身邊邁了一小步。 她方才跟很多人都這樣并肩合過影,可那捧著荼蘼花的手卻依舊緊了幾分。 亓琪滿意的看著她的鏡頭,比了一個OK,便進入了倒計時。 3,2 就在1被說出口的時候,季瀟卻感覺到自己手臂傳來一陣溫?zé)帷?/br> 兩只垂在一起的手臂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一起,魏輕語表情平靜又清冷,卻格外主動挽住了季瀟的手臂。 學(xué)士服貼在魏輕語白凈的手臂上,薄荷香氣星星點點的落在季瀟的肩頭。 季瀟像是想起了什么,陽光明媚的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堆積著的白雪。 她就這樣看著亓琪的鏡頭,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還要再看它最后一眼嗎? 是她自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吃我醋季慫慫。 第123章 還要再看它最后一眼嗎? 這個它是誰? 是人, 還是物? 為什么自己要說最后一眼? 陌生的雪景將cao場上的喧囂熙攘蓋過,讓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平靜,卻也夾雜著許多的不舍。 就像是即將分離的時候說的話。 可這些年季瀟從來都沒有同朋友親友分離過, 更無從論什么時候她對人說過這種話。 雪景逐漸被大片的綠色代替,綠皮火車快速的穿行在綠野之中。 少女將手撐在一側(cè)的窗框上, 濃密的睫毛點著陽光垂下,沒有目的的望著飛逝而去的景色。 視線里的綠色將熾熱的陽光變的清涼起來, 就像是曾經(jīng)落在她肩頭上的薄荷。 盡管季瀟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上了去往新疆的火車, 但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件事,不由自主的會想起魏輕語。 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 季瀟就投入了高中緊張的期末工作, 跟魏輕語的聯(lián)系也只停留在手機里。 季瀟覺得跟魏輕語聊天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每當(dāng)夜晚郁結(jié)重襲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魏輕語。 魏輕語讓季瀟覺得, 她不像是一個新的朋友, 反而像是一個同自己久別重逢的友人。 甚至是戀人。 不過她最近好像有些忙, 得了繁花獎的那本書最近開始了重新修訂的工作。 季瀟不想打擾她, 干脆跟陸寧來了一個說走就走的畢業(yè)旅行,脫口而出要去新疆。 請問這位憂郁小姐,又在憂郁什么事情?。筷憣幾谝慌钥戳思緸t好一會兒,看的眼睛都累了, 忍不住問道。 季瀟最近不在狀態(tài), 陸寧看的一清二楚。 她將手里的啤酒塞到了季瀟手里, 道:感覺你最近不在狀態(tài)。 季瀟接過酒,想把最近的心里的事情說給陸寧聽。 可她想了下,卻發(fā)現(xiàn)竟然無從說起,只好喝了口酒, 道:可能有些累了吧,連軸轉(zhuǎn)了大半年。 陸寧性子直,看不出季瀟的遮掩,點頭應(yīng)和道:也是,我最近也這樣,醒了還覺得睡不夠,還頭疼的要命。 說著,陸寧就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靠在了季瀟的肩膀。 季瀟看著笑了一聲,你怎么不說放了假后你晚上天天去泡吧呢?能不又困又頭疼嘛。 陸寧聽著拱了拱鼻子,不滿的講道:哪里有天天,我是一周才去幾次啊。哎,我昨天晚上做攻略,聽說咱們住的那地方不遠就有一個酒吧,今晚你要陪我去吧。 我不去,我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季瀟說著就挑開了陸寧的腦袋,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我明天還打算早起去爬山呢。 陸寧干笑了兩聲,瀟瀟啊,你不應(yīng)該跟我出來的,你應(yīng)該跟夕陽紅老年團出來的。 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來一樣,坐直了身子,神神秘秘的伏在季瀟的耳邊:你跟魏輕語怎么樣了? 季瀟聞言睜開了眼睛。 她警惕的看了眼陸寧,模棱兩可的講道:就,就那樣啊。 就那樣?就哪樣啊? 陸寧反問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季瀟。 盯得她做賊心虛,嘴唇煽動卻回答不上來。 可也不等季瀟回答,陸寧就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jīng)的引出了她的問題:瀟瀟,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臉也不差,身材也不差,就是找不到女朋友嗎? 因為作為一朵母單花,季瀟也很苦惱這件事:不知道啊。 陸寧:因為你老是不去年輕人多的地方,爬山怎么找女朋友?得去酒吧,那里姑娘多! 說著她就挽住了季瀟的手臂,誘惑道:這樣,今天跟我去一次酒吧,試一試,萬一跟哪個維吾爾族的漂亮jiejie看對眼了呢?或者,碰到了魏輕語第二了呢! 陸寧就這樣靠在季瀟的肩上,畫著韓式三點妝的大眼睛不靈不靈的閃著,里面寫滿了期待。 季瀟對維吾爾族的姑娘不是很心動,更對魏輕語第二不感興趣,但看陸寧這一定要去的樣子,她也不放心,只好妥協(xié)道:那好吧。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光怪陸離的燈光略過昏暗的街道,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從酒吧門口開開合合的門中流出,那沙啞低沉的嗓音在這喧嘩的街道上分外獨特。 陸寧知道季瀟這是第一次跟自己來酒吧,便選了這家相對靜一點的清吧。 裝潢精致的場館里流動著昏暗的燈光,季瀟跟陸寧剛坐下就有服務(wù)生過來遞上了酒單。 看看喝什么,今天本小姐請客。陸寧夾著她手里的卡,語氣格外闊綽。 本也是一起長起來,季瀟也不打算給陸寧省錢。 遠處旋轉(zhuǎn)著的燈球?qū)唏g陸離的光打在菜單上,她一眼就看到了雞尾酒一欄里的薄荷雞尾酒。 鬼使神差的季瀟便伸手指在了上面,道:薄荷雞尾酒吧。 陸寧聞言挑了下眉,你還挺會點。 而后她指了指菜單的另一欄,那我要這個,櫻桃朗姆。 服務(wù)員接過了兩人遞還的菜單,微微頷首:好的,您稍等。 夜色漸濃,酒吧里的人也多了起來。 流光輕轉(zhuǎn),陸寧靠在椅背上拉了拉在走神的季瀟,道: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好看? 季瀟聞言順著陸寧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窄腰寬肩的男人正站在吧臺旁,光打下來,那英朗的鼻峰眉眼瞬間顯露無疑。 季瀟太了解陸寧了,這個男人絕對是她集郵冊上的一員。 她點了點頭,道: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陸寧也正有此意,拿起她的櫻桃朗姆含了一口,道:那我去了,你在這里坐著等我,或者你有目標(biāo)了上就行。 季瀟托腮嗯了一聲。 而后她看著陸寧走遠,無趣的嘆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味道,昏暗的燈光勾勒著季瀟視線里形形色色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看到一個女生走過,她都會忍不住將她們跟魏輕語比較。 比較身材,比較面容,比較味道 且每一條,都是魏輕語獲勝。 明明是個剛認識的人,卻這樣占據(jù)了她大部分的心神。 季瀟抿了一口淺綠色的薄荷雞尾酒,薄荷的冷被酒精的暖包裹,滑入季瀟的喉嚨,就像她那日同魏輕語站在一起拍照時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meimei,自己一個人啊?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季瀟的獨酌。 她迎著昏暗的光抬頭看去,一個打扮的格外新潮的男人端著一杯酒站到了她面前。 季瀟知道自己這是被搭訕了,只不過跟陸寧不同,她對這個人完全沒有意思,淡淡的回道:等人。 男人卻不依不饒,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吧臺的陸寧,道:等什么人啊,我都看見了,你那朋友都跟別人搭上了,咱們不如也聊一聊? 交個朋友嘛。 男人說著就打算拉過季瀟身旁的椅子坐下,下一秒一支冷白纖細的手便橫在了男人面前。 不好意思,有人了。 熟悉的聲音在這時落在了季瀟耳邊,光與影之間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緞面襯衫,一條同色系的領(lǐng)帶松松垮垮的系在纖長的脖頸上,清冷矜貴中又增添了幾分隨性。 那微卷的長發(fā)垂在肩上,眼眉含著清雅的溫柔。 魏輕語真的像是來遲了一樣,將手里的酒放到了季瀟手邊,道:抱歉,來晚了。 季瀟也配合著搖了下頭:沒關(guān)系。 魏輕語嗯了一聲,眼神無聲的看著季瀟,在確定她真的沒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男人。 方才還是含著溫柔的眼眉瞬間冷了下來,道:還不走嗎? 那低沉的嗓音令人膽怯,男人心尖顫了一下,拿著酒就麻溜走了。 麻煩被趕走了,昏暗的卡座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有的人看起來淡定極了,藏在桌下的手卻微微攥緊。 臺上人慵懶的聲線傳遍場館,臺下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卻響徹耳邊。 怎么會有一個人這么巧合,在自己碰到麻煩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 然后就這樣衣袂翩翩的走來,輕言兩語的就解決了這個糾纏自己的男人。 季瀟看著坐到自己身邊的魏輕語,突然意識到這里并不是S市,而是新疆,詫異的問道:魏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陪亓琪來新疆采風(fēng),順便尋找下一本書的靈感。魏輕語淡淡的答道,流暢的就像是提前準(zhǔn)備好了一樣。 那亓琪姐也來了嗎?季瀟問道。 那兒。 魏輕語指著,不遠處就傳來了亓琪熱情的招呼,旁邊坐著的還有季瀟曾經(jīng)在簽售會見過的那個小助理龔小橘。 季瀟也禮貌的起身跟兩人打了招呼,而后重新坐了回去。 臺上的歌手放下吉他同后面的樂隊唱起了五條人的《阿珍愛上了阿強》,場子跟著更熱了些。 魏輕語看著季瀟面前這一淺碟兒的酒,問道:喝的什么酒? 季瀟沒想到魏輕語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這樣明顯代表著她身上味道的酒說出來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有點變態(tài)? 季瀟猶豫著,就看到了魏輕語朝自己投來的視線。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酒,不得已的回道:薄荷雞尾酒。 燈光掠過魏輕語的臉龐,眼神里有明顯的變化。 她看著季瀟,又試探性的問道:你很喜歡薄荷嗎? 還好。季瀟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而后她略想了一下,又別有意味的補充道:以前不是很喜歡,現(xiàn)在覺得還不錯。 那聲音著重在后半句加了重音,輕緩的氣聲與之交纏,似乎有曖昧在流淌。 魏輕語的唇角不動聲色的勾起,她在這昏暗的卡座里聽到了她心里傳來的一聲欣喜。 無聲勝有聲。 季瀟心里也泛上了說不清的歡愉,她看著視線里的八角玻璃杯好奇的問道。魏小姐呢?魏小姐的酒是什么? 桃子白蘭地。魏輕語說著便輕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語氣慵懶的感慨道:沒想到這個地方能做出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很獨特嗎?季瀟問道。 嗯。魏輕語點點頭,那深邃的眼瞳望著季瀟,緩緩而深情,是初戀的味道。 季瀟聽著眼瞳中卻多了幾分介懷,她保持著聲音的平靜,淡淡的講道:我還以為魏小姐初戀的味道是薄荷呢。 怎么會這么認為?魏輕語問道。 因為魏小姐身上的香水就是暖香薄荷吧。季瀟答道。 魏輕語淺笑了一下,回答道:那不是因為我喜歡,是為了讓某人喜歡。 雖然說,人生并沒有什么意義。 但是愛情,確實讓生活,更加美麗 樂隊主唱沙啞的煙嗓粗糲的磨過季瀟的心頭,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將那混合著薄荷氣味的聲音輕緩而溫柔的送到季瀟耳邊。 她還記得自己方才說的話,也聽得出魏輕語話語里的關(guān)竅。 像是彼此的兩條鎖鏈相扣在了一起,在她耳邊發(fā)出咔噠的一下響聲。 燈光緩緩的略過兩人所在的卡座上方,化作曖昧在流淌。 季瀟聽得到她自己失衡的心跳,就像是一見鐘情后的再次怦然心動。 她可以理解為魏輕語是在向自己表達她對自己的喜歡嗎? 光又一次閃過季瀟的眼瞳,欣喜卻突然消失了。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先聞到后喜歡的,而魏輕語身上的薄荷味道是先于自己的喜歡的。 即使她的確是為了讓自己喜歡上才一直用這個味道,那為什么第一天見面的時候自己就聞到了呢? 難道她是專門為了同自己相遇,所以在遇見自己之前的每一天也都在用這個香水嗎? 怎么可能。 她說她不喜歡,卻還讓這個味道留在身上。 季瀟想不到別人,只能對上方才還被魏輕語念念不忘的那個初戀。 少女的眸子在昏暗中黯淡了些,她的心里說不上來的憋悶難挨。 難過,嫉妒。 她感受得到魏輕語對自己的獨特,甚至是愛意,所以更想把她獨占。 就在這時,龔小橘拿著電話走了過來,看起來像是有急事,魏姐,出版社那邊編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