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酒肆小當家在線閱讀 - 酒肆小當家 第26節(jié)

酒肆小當家 第26節(jié)

    陶芝芝:“……”

    不過陶芝芝這么一插科打諢,皎然繃著的弦確實松了不少。

    兩人來得早,站的地方正好在柳樹下,皎然隨手摘了幾片葉子在手間把玩,等待總是漫長,兩人站著站著就蹲了下去,一個拿著枯枝在地上畫圈圈,一個拿著葉子在嘴上吹。

    陶芝芝想學這個新技能,也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唇邊吹了起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大喇喇蹲在路邊“賣唱”,有人走過時,投來欣賞的目光,也有人走過時,搖搖頭,投下滿眼“卿本佳人,但在作甚”的遺憾。

    皎然不理會這些眼神,一瞬間好像回到前世校園,和朋友蹲在cao場邊的樹下,遠遠看著籃球場上青春洋溢的男同學時的場景。如果把樹葉換成枯草,叼在嘴上,那可真是像極了古惑仔。哎,想想都是淚。

    陶芝芝腮幫子都能塞下兩個雞蛋了,還是沒能學會吹樹葉,有點泄氣揉了揉嘴巴,“不學了不學了?!庇秩ζ鹗持负湍粗福旁谧爝厗柕?,“阿然你會吹口哨嗎?”

    皎然是不會的,于是兩人的身份就調(diào)轉(zhuǎn)過來了,陶芝芝一個勁炫技,皎然吹不出來,總是“噗噗噗”連環(huán)放氣一樣出糗,兩人在樹下笑開了花。把手邊所有能玩的都玩了一遍,就差上樹去掏鳥窩了,好在這時,終于聽到遠處傳來鑼鼓聲。

    “來了,來了?!?/br>
    兩人理理衣裙站起來,皎然放眼過去,驚訝道:“這排場,比上回還大?!?/br>
    陶芝芝冷冷看了皎然一眼,“小當家真是白當了,酒館最是消息靈通之處,連我都知道今年圣人屬意特辦,你這老板娘是捂著耳朵當?shù)陌?。?/br>
    皎然訕訕,最近真是忙得找不著北了,不是躲在后院醞酒就是在柜臺賣月餅,小靈通忘記接收信號,登時就不靈通了。

    街頭巷尾的人早早擠在正道看熱鬧,一時間鑼鼓喧天,笑聲載道,領(lǐng)頭的仍是騎白馬戴紅花的監(jiān)官,那監(jiān)官皎然很眼熟,都是酒務(wù)官,隨行小廝端盤戴彩,后面是撐著高高竹竿橫幅的大漢,笑得比自己中狀元還開心,這就是節(jié)日氛圍的魅力啊。

    既然是圣人要特辦,儀仗隊伍自是比往常隆重不少。

    樂隊縱聲鼓吹,舞姬沿街起舞,扮成八仙道人的老人,拿著精巧籠仗的青年,提花籃、執(zhí)琴瑟的小兒,耍魚舞、比舞獅的少年,還有著花衫、戴冠子的官妓。

    不少大酒樓,大商號都有自家儀仗隊,一圈走下來,就是打了一路超高點擊率的廣告。青樓的姐兒最是嫵媚,穿金戴玉,拿花斗鼓,媚眼拋了一路,酒樓的少年沿街送酒送點心,擔著幾擔新酒,沿路下來都見底了。1

    不過風頭再勁,都只是給狀元當綠葉。

    鑼鼓儀仗隊在宣德門廣場圍起圈,監(jiān)官跳下馬,手中拿著布帛一路往皎然這個方向來,每一步都像踩在皎然心肝上似的,皎然咬著唇,指尖掐得發(fā)白,心中反復(fù)默念“老天爺保佑”,恨不得眼睛能成漩渦,把那監(jiān)官卷過來。

    撲通——撲通——

    皎然揉了揉揉眼睛,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但顯然是沒有,那監(jiān)官走到了旁邊的男子跟前。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皎然只覺得當下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頭頂一片烏云,嘩啦啦正在下雨,心里拔涼拔涼的,周遭的恭賀之聲如雷鳴般刺耳。

    皎然不自覺握住陶芝芝的手腕,以手借力,防止自己往后倒下去,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在思索,來年清明該醞什么酒,是不是該另找酒匠來云云。

    皎然抽了抽鼻子,陶芝芝一臉納悶,不知道皎然這是怎么了,正想開口,跟前一位監(jiān)官鼻尖滲著汗珠,急忙忙跑過來,“可讓我好找啊皎娘子?!?/br>
    原來剛剛那個是官營酒匠,這位才是負責頒發(fā)私營酒匠的呢。

    皎然瞬間五臟六腑歸位,心中有熱流迸發(fā),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全都化作淚花涌了出來,不帶這么玩的啊。

    陶芝芝無語凝噎,從未見皎然哭過,頭回見居然是喜極而泣,陶芝芝也沒空吐槽皎然,趕忙拿著手絹給她拭淚,這還要領(lǐng)旨呢。

    剛剛領(lǐng)完旨站起來,皎然還沒站穩(wěn),就被人撲通一下撞了個踉蹌,回頭一看,竟然是皓哥兒整個人猴在她腿上。

    “然jiejie,然jiejie,然jiejie中狀元咯,jiejie頂呱呱喲頂呱呱?!别└鐑河直挠痔瑑芍恍ou手歡喜得拍不到一塊去,比被白師太獎了三塊飴糖還開心。

    皎然撲哧一笑,這時夜凌音和丁旖綽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原來皎然雖然不讓,但他們都悄悄密密跟了過來,剛剛都遠遠看著呢。

    “大娘,二娘?!别ㄈ徊恢醯?,剛剛收回的金豆子又掉了出來,這下直接哭了出聲。

    夜凌音趕緊上來捧住她的臉,“心肝兒rou兒”地喚著,一點點給她拭淚,“好了,阿然哭一哭就好了,娘親抱一下?!?/br>
    丁旖綽在一旁也是紅了眼眶,沒想過皎然能走到這一步,想想到底是低估了自家閨女,皎然的堅持她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也非不相信皎然的能力,只是在她們眼里,成也行,敗也罷,怎樣都好,都好。

    皓哥兒海拔太低,夠不到皎然的臉,拍不了她的背,只小手一下下地輕拍皎然的腿,仰著頭靜靜地等她情緒收回。

    待回到酒館時,門前早已系紅掛彩,皎然笑得捂起嘴,還真像是金榜題名衣錦還鄉(xiāng)之時,好生氣派。

    酒館外圍滿看熱鬧的人,因著皇帝特賜一掛酒望子,金地黑字紅邊,尊榮彰顯,掛在竹竿上隨風飄揚,好不威風。

    店前已經(jīng)排起嘗新酒的隊伍,皎然回到店內(nèi),就見花姑捋著胡子笑臉盈盈在等她:“小皎然,以后該喚你一聲狀元娘子了?!?/br>
    不過花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祝賀這么簡單,“現(xiàn)在總能讓我看看你的小黑屋了吧?!?/br>
    皎然笑笑,當然可以。

    皎然推開木門,花姑就見屋子里整整齊齊羅列許多瓶瓶罐罐,靠窗處放著一個頗似煉丹未濟爐的器具,花姑有些不悅:“小皎然,你怎么學起這些東西來了?”

    皎然知道花姑是誤會了,趕緊過去揭開鍋蓋,指給他看:“這可不是未濟爐,下面是甑來著,上面是箄?!笨梢杂脕碚艋ǎ戏竭€有冷凝器,下面有槽引出餾液。

    花姑嘖嘖稱奇,搖頭笑道:“用花露配酒,也就你這腦袋能想得出來。倒也對得起‘金玉露’這三個字,桂香清爽,口味絕妙,有尋常桂酒之清香,卻要滑辣光馨不少?!?/br>
    皎然撓撓腦袋,嘿嘿一笑。

    不過花姑還是納悶,“你為何選了桂酒?”桂花是應(yīng)時應(yīng)景,可何皎然的孤注一擲他也看在眼里。

    皎然吐了吐舌頭,“我也是投機取巧罷了。”沒時間莽撞強攻,便只能智取了,“一來應(yīng)節(jié),中秋處處飄桂香,總有些感懷,二來這酒雖貴在新鮮,其實很好醞,周期短,很適合酒館長期賣。”這也是為了壓榨皇帝的流量價值哩,皎然尷尬地笑了笑,對自己這商人思維還有點不習慣,“三來,先前在皎府時,聽父親說過皇上喜桂花,好像先皇后愛桂花來著,我想著中秋睹物思人,寄情于酒……”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嘛。

    “你這個機靈鬼,皇帝都被你算計了?!甭犐先ナ窃诮逃栶ㄈ?,實則花姑笑得賊開懷。

    兩人都很默契地不談先皇后的事,正準備關(guān)門往外去,彩絮兒就跑了過來,“姑娘,快出去,外面又來宣旨啦?!?/br>
    --------------------

    作者有話要說:

    1參考自《東京夢華錄》

    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直到接完旨,領(lǐng)著酒館眾人站起來,皎然還有些恍惚,這叫什么?好運來了擋也擋不?。窟@陣仗可真賺大了,還當著這么多酒客的面,皎然覺得自己臉上的笑意都快收不住了。

    “賞宮燈還是頭回見,小皎然,這次你可是押對寶了。”花姑站在皎然旁邊道。

    可不是,皎然估摸著馬屁是拍到皇帝癢癢處了,加上這次特辦,所以才會賞賜宮燈。

    “嗯,還要多虧花姑以身試酒,幫了我許多,若沒有花姑的花,沒有花姑的評點,獨木難支,恐怕也沒寶可壓。”皎然笑道。

    花姑被皎然的話撫得熨熨貼貼,哼笑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有點良心,我就喜歡你這股機靈勁?!鄙倘碎g講求利益,也講究人情,如果皎然只是唯利是圖之人,那兩人只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買賣關(guān)系,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花姑心中自有一把看人的標尺。

    “姑娘,這對宮燈要放哪里???”彩絮兒問道,帝王賞賜好是好,但怎么安排又是個問題,特別是他們這種小廟,該如何供這種神仙。

    “自然是掛上去啦。”皎然指了指飛翹的屋檐,“一邊一個剛好?!?/br>
    陶芝芝表示贊同,彩絮兒卻不認同,“哪能啊?不該放到店里供起來嗎?”

    皎然不以為然,“傳旨的宮人都說了,讓我們掛起來來著。”供在店里走過路過誰能看到啊,總是要昭告天下,壓榨皇帝的價值嘛。

    “說不定宮人是客氣話呢?!焙瓮駜旱馈?/br>
    皎然才不管他客不客氣,燈不掛出來指引方向,哪有還點燈把它供起來的道理,“這宮燈對平民百姓珍貴,對皇上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掛起來吧?!?/br>
    花姑在一旁定錘:“圣人仁善,焉有以燈定罪之理,無妨無妨?!?/br>
    趁著宮燈掛上去之前,皎然趕忙又摸了幾把,這座燈就如天上才會用的玩意兒,精致華美,通體鎏金木架,上層是雕七彩祥云的八角蓋臺,邊角金銀珠穗長垂至底臺,底層是倒扣的八角臺,雕著吉祥如意圖紋,中間繪著八仙過海圖,皇帝還親筆題了句“醒也風流,醉也風流?!?/br>
    整條果子巷,再找不到比這更招搖的燈了。

    燈一掛上去,圍過來瞻仰的人就更多了,酒館門前排起長長的隊伍,打酒嘗新的人絡(luò)繹不絕。

    因著中了狀元酒,來賀喜的人不少,墨淑筠第一個送來新鍋鏟,皎然轉(zhuǎn)手就送給了姚姐,讓她洗洗就能換新鍋鏟了,不少相熟的酒客也備了小禮,皎然收得怪不好意思,但道喜的心意肯定不能拒絕。

    讓皎然意外的是,薛能和凌昱也差人送來賀禮。

    薛能送的是新開的五九菊,皎然忍不住□□一縮,暗罵自己思想不正,忙喚人擺在雅間。

    凌昱送的是兩盆金桂,皎然想了想,應(yīng)該是祝她“折桂”的意思,時人有“兩桂當庭”的說法,寓意吉祥富貴,便把兩大盆桂花擺在門口,上有宮燈下有桂,煞是悅目。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酒館有人獨幾小酌,有人圍桌而坐,玲瓏嗓音空靈婉轉(zhuǎn),從紗幕后傳來,清風縹緲,燈影綽綽,聽得人愜意非常。

    那曲子正是玲瓏新學的,“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br>
    這詞早就有了,但曲調(diào)卻是新的,勾得人好奇心滿滿。既然有歌了,自然也有人想一探究竟,“這曲兒真好,卻不知能否跟玲瓏姑娘‘千里共嬋娟’啊?!?/br>
    玲瓏不屑理會這些登徒子之言,又有人笑道:“我出一貫錢,中秋佳節(jié),愿一睹玲瓏姑娘真容。”

    馬上便有人開始附和。

    柜臺旁正在打酒的陶芝芝把酒勺子一放,卻被皎然拉?。骸澳獩_動。”

    皎然站在陶芝芝和石敬澤中間,充當兩人的楚河漢界,當然這條界也是石敬澤主動讓出來的。陶芝芝看皎然對她搖頭,又看了眼隔著一個皎然的石敬澤,在心上人面前,很快就收起本要伸出去的爪子:“可是玲瓏怎么辦?”

    “沖冠一怒為紅顏聽說過沒?”皎然嘿嘿一笑,“輪不到我們上場,自會有人為玲瓏出頭的。”

    陶芝芝似懂非懂地點頭,瞧著雅間確實有一群白衣士子站了出來。

    文人雅士之所以“文雅”,是因為不愛跟銅臭和世俗搭上邊,要不然當年夜凌音是如何紅遍京城依然保留完整之軀的,往近了說,樓若眼高于頂,把姿態(tài)擺得那么高,依然有多少人排隊上趕著想當入幕之賓,不正是因著擁護者眾多。

    說到底也是這些姑娘爭氣,有才有顏有歌喉,多少文人士子都以得佳人垂青為豪。你沒點墨水,卻想糟蹋別人的月光,那些肚子里有點墨水的士子文人可第一個不答應(yīng),人家還沒輪上呢,怎么就到你們這些俗人了。

    皎然一邊賣酒一邊聽著雅間的動靜,在崇尚文墨的年代,肚子里沒點貨還真容易被圍攻得啞口無言,總結(jié)下來就是。

    主樓:“呵,不就一賣唱的小女表子,裝什么清高?!?/br>
    二樓:“俗不可耐?!?/br>
    三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四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污也”

    五樓:“頂樓上?!?/br>
    六樓:“頂!”

    中心思想就是:姑娘勇敢飛,我等永相隨。

    砸錢比不過,打嘴仗這群士子還是信手捏來的。

    不過這嘴仗也打不了多久,因著來打狀元酒的人太多,才到戌時,剛開壇的新酒就見底了,皎然對醞酒的周期有嚴格的計算和控制,該哪日開壇就哪日開,所以中秋日的份量賣完,就不再上新,到店外拽下酒望子。

    其實來客酒館已經(jīng)算撐得夠晚的了,因著這日中秋又放榜,皎然多備了些新酒,才能賣到戌時,放眼過去,街上還掛著酒望子的酒肆寥寥無幾。

    夏秋最宜夜游,市民人手一瓶小酒,盛裝出行,中秋夜有“走月亮”的習俗,有人去廟院湊熱鬧,有人去夜市晃悠,有人走街串巷,有人到處串門,有人在河邊樹下小酌納涼,各得其樂,不過這種節(jié)日,最少不了的就是拜月亮。

    皎然和石敬澤彩絮兒回到小甜水巷時,家人正在庭院祭月,八仙供桌上擺著雞魚瓜果餅糕各色供品,自家產(chǎn)的金玉露,還有皓哥兒念書用的紙筆。

    “然jiejie,白師太說了,拿紙筆拜月娘,我以后念書寫字都會好好的?!别└鐑嚎吹金ㄈ换貋?,就開始嘰里呱啦自動播報,“我還幫然jiejie拿了酒館的酒放上去呢,這樣以后酒館生意就會紅紅火火啦?!?/br>
    “皓哥兒最好了?!别ㄈ荒罅四箴└鐑旱男∧樀埃眠^他手中的玉兔燈自己玩了起來,這小花燈做得極精致,玉兔用紙和竹子扎得有模有樣,底下有小鐵輪,放在地上還能拉著走。

    “這個燈真好看?!别ㄈ粵_著皓哥兒笑道,眼里映著黃澄澄的玉兔燈,想不到前世玩過的花燈,居然和這個時代一般無二,這玩的還叫花燈嗎,玩的叫歷史,“皓哥兒知道玉兔怎么來的嗎?”

    “當然知道了?!别└鐑汉懿婚_心玉兔燈比他還重要,擠到皎然兩腿間,開始講起剛從白師太口中得知的熱乎乎的故事,他抬手指向天邊的圓月,突然又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然jiejie,不能用手指去指月亮哦,二娘說會被月娘割耳朵呢!”皓哥兒想到月宮里可能會有兩筐不聽話的小孩耳朵,就害怕地抱緊皎然。

    皎然聽了哈哈大笑,她小時候也被這樣騙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