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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小當家 第44節(jié)

    青蔥玉指套上粉玉,讓人忍不住想拿來一節(jié)節(jié)把玩啃咬,凌昱看皎然獻寶的樣子,輕笑一聲道,“有些敷衍了?!?/br>
    “日月可鑒的!”皎然指了指鬢發(fā)上的扇形白象牙鏤空鑲綠寶石玉簪,又豎起大拇指,“這兩樣是今日所收之禮里面,最合我心意的了。”

    “只有這兩樣被我戴在身上?!别ㄈ谎劾镩W著狡黠的光,湊到凌昱耳邊道,“我跟每個送禮之人都會這么說,但其實這兩樣才是我最喜歡的,所以你不能跟別人說哦?!?/br>
    皎然眼里有火盆燈燭的光,兩片濃密卷翹的睫毛好似陽光下?lián)渖葥渖鹊暮驹摕o邪爛漫的臉蛋,在這雙眼睛的映襯下,顯出些意想不到的調(diào)皮來,就像雪地里剛冒出頭來的小狐貍,凌昱似是突然想起,轉(zhuǎn)而道,“這回秋獵我得了一頭雪狐,那毛發(fā)光滑油亮,最適宜制成圍脖,雪白綿軟,該是極襯你的?!?/br>
    皎然不知道凌昱想到了什么,但這微啞的聲音,卻讓溫暖的內(nèi)室又升了溫,連帶臉上也涌起熱浪,如果她真是二八年華的姑娘,可能真會被凌昱這份心騙了去,這人擺明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可皎然也說不清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過她這么狗腿,可并非為了多拿些禮物的,“不用了,這么貴重的物件,不適合我,不如留給凌涵姑娘……”

    皎然婉拒了凌昱的好意,這回凌昱并沒顯露出一絲不悅,“嘁”了一聲道,“她更不適合?!?/br>
    “凌公子不用待我這么好的?!别ㄈ坏难劬?,又變成了濕漉漉的小鹿。

    “你不用放在心上?!绷桕耪酒鹕恚Y(jié)束了和皎然的對話。

    皎然低下頭,認真研究起銀盒子上的紋路。

    看見凌昱消失在園子里,守在花園月亮門邊的彩絮兒立時“咚咚咚”地跑回竹風榭,撫著胸口邊順氣邊道,“這凌三公子真是神出鬼沒的,方才悄聲無息進了竹風榭,可嚇壞我了,剛剛看他腳往墻上一點,就飛出去了,一點聲響都沒有,難怪進來時我沒有察覺?!辈市鮾嚎鋸埖貒ㄈ晦D(zhuǎn)圈,“姑娘你還好嗎?”

    皎然搖搖頭,屁事沒有,但是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凌昱這般鈍刀子割rou,更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里躺在床上,皎然翻來覆去想了許久,凌昱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她摸不透這人,對他也不了解,需要一點點嘗試,再見招拆招,無論用什么法子,但總歸是個持久戰(zhàn)。新鮮感過段時間就消失殆盡,到時可能都不用她做任何應對,只等凌昱沒了興致,便一拍兩散。

    皎然夾著被褥在床上滾來滾去,想來到時候不摻雜男女之情,有這么一座大山靠著也不賴,這也是皎然不敢對凌昱的示好有正面回應的原因,說到底曖昧,其實也有曖昧的好處,她不想失去這座大山,那就只能等凌昱主動放手。

    凌昱那邊,皎然暫時想通了要見招拆招平常心應對,但酒館這邊,就有很多需要她當機立斷來應對的了。

    盛京城還沒迎來第一場雪,但到了冬月,天寒地凍,牛困人饑,人人都只想著吃飽穿暖,圍著炭火盆把酒言歡,因此不論是四季園還是來客酒館,生意都分外紅火。

    最為叫座的當屬“古董羹”這道菜,其實“古董羹”便是后世的火鍋,因食材投入沸水會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音,便有此名,皎然想著古人是極浪漫的,本以為能靠著多活一世的見識成為本朝“火鍋第一人”,殊不知后世所食所用之物,實乃先輩玩剩下的。

    時人吃火鍋,還有“撥霞供”這樣的美稱,取自“浪涌晴江雪,風翻晚照霞”,rou切成薄片,涮熟后蘸調(diào)料吃,有這樣的美名,皎然覺著真是深有信達雅之精髓。1

    但多活一世也不是沒有壞處,比如資源整合信息利用,做不了第一人,酒館便以火鍋的口味和分類取勝,清湯、酸麻、鮮甜、醇厚要啥有啥,食材也是應有盡有,而為了保證冬日古董羹足夠有競爭力,早在秋日,皎然便到城外鄉(xiāng)里收購存蓄了一屋子的菜干,畢竟只有rou的古董羹,注定是不長久的。

    “今年還未降雪,過得幾日大雪紛飛,我們到園中亭子里吃古董羹,再燙壺熱酒,定然美哉樂哉!”玲瓏一邊吃著涮rou一邊提議道。

    “行啊,就依你的。”皎然點頭答應,她坐在玲瓏對面,掃了桌上的人一圈,又問道,“葉清呢?怎么還沒來?”

    如今生意兩邊做,酒客又多,小博士們自然沒法一道進食,只能分批食之,但葉清是玲瓏的得意門生,在四季園跟著唱曲兒,文藝班的姑娘做事都是成群結(jié)隊地上工下班,也一貫和玲瓏這位師傅一塊兒吃食,是以皎然才有此問。

    玲瓏朝四季園的方向看了一眼,“陪著張員外說話呢,剛開始還好,這幾日越來越難拉,今日倒好,直接留在那邊進食了?!?/br>
    “喲,不會是傍上大老爺,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焙瓮駜喝魺o其事舀了一碗湯,接著道,“四季園那邊就是富貴人家多啊?!?/br>
    彩絮兒被何婉兒的風涼話氣得跺腳,剛要開口,卻被皎然的眼神壓了下去,皎然知道何婉兒不想在來客酒館干活,心里責怪她偏心,但她把何婉兒安排在這邊,也是因她辦事不利落,手腳不麻利,人也不勤快,在這邊還能偷偷懶。

    可既然何婉兒心中如此不愿,皎然想著還是要尋個時日把她安排到四季園蹉跎蹉跎,這何婉兒心氣高,野心也大,說到底還是那姑姑給慣的,讓何婉兒以為自己真有天女之姿,富貴之命,在這市井間只是停留歷練,總有一日要當人上人,皎然皺皺眉頭,可惜多說無益,這頭牛她是拉不回來了,只能讓何婉兒自己沖一沖,這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主兒。

    和葉清同吃同住的枝娘吃下一片蘸滿蒜蓉料的兔rou片,“我瞧著張員外待葉清是好的,不知道是不是想撬墻角哩。”

    玲瓏聞言停下來道,“我看著玄,你多看著她,別一時沖動做出些什么蠢事?!?/br>
    枝娘點點頭,“我曉得的?!?/br>
    皎然先用過夕食了,這會兒在一旁給眾人燙酒,一人一杯推至跟前,“也別瞎猜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急也沒用。不如等葉清回來,問問她,若是真有好事,我們也不會不成全,這么多人,難道還湊不出一份嫁妝來?”

    皎然心中嘆息,這番話其實還沒說全,她當然希望是喜事兒,但若是遇人不淑,那又有另當別論了。

    皎然將這半個月來的事情盤算了個遍,都怨她被凌昱的事纏了心思,四季園剛開業(yè)事多繁雜,也沒怎么把目光放在這些人身上。

    聽到皎然要給葉清湊嫁妝,何婉兒皮笑rou不笑道,“葉清可真命好,原本不過澤木院一個孤兒,來我們酒館,居然半個月不到就圓了終身大事,還有這么好的主子,若是在青樓,還要交贖身錢的呢。”

    皎然低頭不語,大家也都知道何婉兒的性子,俱不接話,只讓她說個夠。

    枝娘其實有些氣,何婉兒這話,意思不就是澤木院來的姑娘跟青樓的沒兩樣?但苦大的孩子都有眼力見,這些時日觀察下來,也看明白何婉兒的秉性,便也不搭理她。

    次日皎然著重在四季園晃蕩,李叔如今管著酒店的酒事,有了專屬醞酒的地盤,酒品越來越多,李叔驕傲但不自傲,皎然點子多,也知曉不少他聞所未聞的酒,所以愛跟皎然報告,也愛同她商量醞酒事宜。

    皎然道,“咱們酒館雖是出新致勝的,但也不必只求推陳出新這條路,要緊的是質(zhì)量要穩(wěn)扎穩(wěn)打,有了牢固的框架,李叔才能心無旁騖地醞新酒,這會兒冬日里大家都愛燙酒,甑鍋要多備些,火迫酒也要多些,過段時日落了雪,來吃酒的人會更多?!?/br>
    李叔稱是,又說了幾句,彩絮兒到皎然耳邊輕聲道,“姑娘,那位張員外來了。”

    李叔見皎然有事,自回去醞酒,皎然來到秋思院,在花障下攔住小博士,接過小博士手上的酒菜,借著上菜的機會,看了眼臨窗而坐的張員外,還有屏風前手撫琵琶的葉清。

    這位張員外不至于朗俊卻也不賴,雖看著有些年歲,三四十的模樣,但好在身形纖長,沒有商賈人士慣有的肥膩,倒有幾分書生的風度,雖說皎然心底還是覺著年歲大了些,但在本朝,尋常姑娘有這樣的親事,還算是高攀了,聽說這張員外家在外地,經(jīng)常于京城間往來。

    天高皇帝遠的,礙于這一點,皎然覺著還要再打聽打聽。

    葉清自然也看到了皎然,紅著臉低下頭。

    過得兩日,沒等來葉清的說明,倒是等來了她一番想要辭去職務的話語。

    “怎么了?可是做得不習慣?”皎然問,實則對葉清這個決定有些不解。

    “不是的,小當家待我極好?!比~清說完便垂下眼眸,面帶嬌羞道,“是張員外,他求娶于我。”

    第78章 第七十八回

    皎然想著這是終身大事,一步錯不得,說話就不拐彎抹角了,拉著葉清到茶室坐下,“可是他欺負你了?還是逼你了?”

    葉清連連擺手,“沒有的事兒,他待我挺好的?!?/br>
    那就真是天大喜事了,但這餡餅也未免太大,實在不是皎然看不起葉清,葉清生得窈窕,模樣清秀,有酒客喜歡并不稀罕,可是……一個不缺銀兩,不缺樣貌的員外,放著門當戶對的小姐不要,怎么會求娶一個無依無靠的樂伎。

    皎然不想自己的胡亂猜測壞了別人的姻緣,也不敢輕易將葉清推出去,只握著葉清的手問,“他如何說的?”

    葉清低眉順眼道:“他讓我過幾日同他回魯?shù)?,過了年再挑個吉日,把禮行了便進門,冬日里行路不便,從京城出嫁不方便,我也沒什么親人,我想著這話也是有理的。”

    “誰說沒親人的?酒館里的人都是,還有澤木院的院長,再說你弟弟還在澤木院呢,他怎么辦?”皎然看葉清滿臉染了桃花的模樣,知道這姑娘眼下被“幸?!睕_昏了頭腦,只道,“你的戶籍還在澤木院,去官府簽文書辦契也需要些時日,姊妹們也想給你籌點嫁妝,不如再等等。”

    葉清抬眼看向皎然,沒想到酒館里的人會給她出嫁妝,心下感動,遂點點頭稱是。

    皎然臉上是一副祝君安好的樣子,咧著嘴角瞧著十分喜慶,不過葉清走后,便皺起眉頭,思索著該如何探探張員外的老底。

    這個時候,廣結(jié)善友的好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在四季園抓到花姑時,花姑正躲在花園的假山后,垂著腦袋小憩,皎然捧著一壺熱酒過來,乖乖順順地給花姑捏捏肩膀,看著花姑吃下酒后,才開口將張員外的事兒鋪陳了出來。

    花姑看了眼手中的酒壺,搖頭道,“吃人嘴軟啊?!庇謾M了皎然一眼,“別人的事兒,你那么上心作甚么?”

    “我也不想的?!别ㄈ槐е茐匮鎏扉L嘆,“其實也可以籌一筆嫁妝歡歡喜喜送她遠嫁,但女兒家更重男女之情,若她婚事不順,在魯?shù)赜峙e目無親,多半只能蹉跎至死,到時我想到那副光景便會自責?!?/br>
    皎然睫毛動了動,垂下眼眸看向花姑,“要緊的還是因為我認識花姑啊,如若沒有途徑可以打聽便算了,有卻不去做,那便是我的過錯了。”

    花姑點點頭,卻也不接皎然的話,轉(zhuǎn)而道,“我看你這兒酒客不少,酒客里也有不少貴人后生,怎生只給別人牽了紅線,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該……”

    皎然本意是給花姑找事兒辦,可不是給自己惹事,聽到這話,當即便以酒館沒她不行為由一溜煙地跑開。

    對著花姑,皎然還能拍拍屁股一溜煙跑開,對著凌昱可就不行了。

    夜里在走去竹風榭的路上,皎然總感覺自己就是要去見恩客的姐兒,真是隨叫隨到,還倒貼場地哩。不過這會兒她沒有開業(yè)那日的裝扮,穿著紅白格的布衣大棉襖襖,只希望凌昱看了不要倒胃口。

    一走進園子,就看到竹風榭里有燭光閃動,這個時辰四季園早就閉店了,皎然心想凌昱還真是把這兒當家了,來去自如啊。

    剛踏入竹風榭,皎然隨手拿起高幾上擺著的琵琶,換了個走路的姿勢,學著青樓姐兒一步三抖的步伐,繞過屏風,蓮步款款來到凌昱腳邊跪坐下,左手扶琴把,右手貼琴,眼帶嬌羞,細聲細氣問:“這位爺,想聽什么曲兒?”

    凌昱低頭看了眼皎然,先是略有詫異,拿著茶盅的手頓住,稍稍思考后便翹起嘴角,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放到皎然大腿上:“給爺來首《芙蓉春》?!?/br>
    一聽就是一股風塵味,皎然看凌昱這么熟練擺起大爺?shù)目畹臉幼?,就知道這人青樓怕是沒少去,但也說明她這條路恐怕是走錯了,皎然在心中腹誹,看來凌昱不厭惡庸脂俗粉呢,包容心真強,胃口真大,思量著改日還需換種人設扮一扮。

    但既然有銀子,就要有職業(yè)cao守,皎然嫣然一笑,眼里滿是諂媚:“爺點的這首曲兒,這點銀子怕是不夠的呢?!?/br>
    夠表要臉,夠窯子,皎然覺得自己的音色,每個語調(diào)的起承轉(zhuǎn)合都堪稱完美,她現(xiàn)在的衣裳,就該配這種做作的語調(diào),上一世的小孩紙,誰還沒有過演員明星夢來著,這是國師看了都要夸好的水平。

    眼看凌昱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皎然愈發(fā)將下巴抬高了兩分,只見凌昱又從腰間掏出一個金錠子,在皎然面前掂了掂,那樣子蔫壞兒蔫壞兒的:“爺身上只剩這一個,點這曲兒卻多了些,你可有的找?若都給了你,可就不知唱曲兒那么簡單了?!?/br>
    瞧把他給慣的!皎然猛地夾緊雙腿,這生意還是不要也罷,眨巴著眼睛狀似天真道:“小當家說四季園的姐兒賣藝不賣身的,我這里也沒得找,要不爺有了散銀改日再來?!?/br>
    沒等來凌昱的回答,皎然麻溜地放下琵琶,表示今夜的表演結(jié)束,走到凌昱對面坐下,“凌公子怎么突然來了?”

    其實說突然也不突然,凌昱早有說過竹風榭可為二人議事所用,但皎然心中抗拒,自然就萬事皆“突然”了。凌昱沒有答話,皎然看著他從身旁拿出一個木盒子,“上回說的雪狐圍脖制成了,你看看合不合適?!?/br>
    自然是合適的,皎然摸著手中的圍脖,皮毛油亮,白得似雪,拿在手里小半會,已經(jīng)是熱乎乎的了,這次皎然很識趣地沒有推攘。

    實則凌昱來找她確實也沒什么事兒,吃了一炷香的茶便起身要離去,皎然暗暗呼了一口氣,凌昱走到屏風前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這段時日酒店可有要緊事,有需要我?guī)褪值膯???/br>
    皎然想也沒想地就搖頭道,“這半個多月一切甚好,勞煩公子掛心?!?/br>
    凌昱點點頭,留下一句“那便好”就離開了。

    次日午間,沒等來花姑,卻是陶芝芝先帶來消息,皎然想著陶芝芝家里經(jīng)商,門道多,能打聽一點是一點,多問一人是一人,便也讓她去打聽那位張員外。

    “什么?。恳呀?jīng)有妻子了!”眾人異口同聲地看向陶芝芝,誰也想不到張員外在魯?shù)匾讶⑵?,居然還會來求娶葉清。

    陶芝芝看向低垂著腦袋的葉清,“千真萬確?!?/br>
    玲瓏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什么混賬玩意兒,居然騙人?!闭f著轉(zhuǎn)身摟過葉清的手臂道:“清兒,幸好小當家打探出來了,這門婚事就此作罷吧。”

    彩絮兒也憤憤道:“還以為是紅鸞星,原來是掃把星?!?/br>
    皎然看葉清抬不起頭的樣子,想她這會心該碎了,安慰道:“自古好事多磨,紅嘴綠毛的鸚哥偏遇著餓老鳩,你還年輕,湊巧的好事要慢慢等?!?/br>
    “沒錯!記住,你是那鸚哥,鸚哥!不是餓老鳩。”陶芝芝跟著皎然的話尾強調(diào)了兩遍,聞言眾人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清思索了好一會兒,肩膀一垮,看著眾人道:“其實……張員外有妻室,他并無瞞著我。”

    這下眾人可就納悶了,陶芝芝心直口快,當即就一拍桌面道:“那你怎么如此想不開,那老頭給你灌了迷魂湯?”

    葉清搖搖頭。

    玲瓏有些急,搖了搖葉清的手臂,“那你可就糊涂了,怎么上趕著給別人做妾的?!绷岘囀菍帪橛袼椴粸橥呷男宰樱瑢θ~清的做法十分不解。

    許在眾人無言的壓力下,葉清終于開了口:“張……員外同我說,我出身卑微,到了年齡說人家也只能去普通人家,好一點的家宅只能做妾,他心悅我,想讓我進門先做妾,等我……等我生了孩子,就抬我做平妻,或是休了那妻子?!?/br>
    “空口無憑的,這不是糊弄人嗎,你看看等你進門當妾,那正室不點頭,哪里會讓你做平妻,回頭惹了正室不悅,把你打發(fā)到窯子里就叫天天不應了,清兒你也是,怎么被人三言兩語就哄了去。”玲瓏這話可就有些扎心了。

    皎然也跟著道,“為何要做去妾,找個勤勞肯干的普通人家當一雙恩愛夫妻,可不比去后院受罪好,當了妾可就要成日看人臉色,半點無自由了,你可要好好想清楚?!?/br>
    葉清白著臉,眼圈越來越紅,“我本也不想,但他憐憫我還要拉扯弟弟長大,說若我跟了他,便讓弟弟到他家族里念書?!比~清抿了抿眼角,“上學堂費錢,我想著弟弟愛念書,若到了張家勤學苦練,以后能考個功名也好,不至于被我耽誤了。”澤木院有學堂可上,但終歸和私塾不同。

    這張員外也是狡猾,捏著葉清的七寸,知曉她牽腸掛肚的是還在澤木院的弟弟,也摸清了葉清為人柔軟單純,才給她捏造了這么好的美好前程。

    陶芝芝聽了擺擺手道,“功名哪有那么好考,有慧根的終會考上,能吃苦的才能念好書,你看那些王孫子弟,有幾個人家出了狀元。”陶芝芝想了想,覺得這些例子太遙遠,決定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比如阿然家的石敬澤,你看他以前家境殷實,整日只知道斗雞走狗,現(xiàn)在窮了,反而知道要考功名了,可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陶芝芝說這話時,有擋不住的得意,不過葉清如今跟掉進蜜罐子里似的,哪想得了那么多,只攙著心上人拋出的那一點誘餌,葉清拉著玲瓏的手問道:“可若我真是,真是給他生了孩子呢,他的妻子無出,便是犯了七出之罪,若是……”

    葉清這顯然想的是母憑子貴,攜孕肚逼宮,皎然聽了直搖頭,昏了頭的小姑娘,總以為情意如斯堅固,殊不知石頭易碎,水滴也能石穿。

    其實沒昏了頭的人也會這么想,比如坐在一旁冷眼相看的何婉兒,“有人疼你,進了門有人伺候有吃有穿,不用愁生計,這也未嘗不可啊?哪個大丈夫沒有三妻四妾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