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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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成熟的男性面孔露出幼稚的表情,怎么看都充滿了違和感。 可是偏偏在御霜華的臉上,一種幼稚、一種狂霸揉捏在一起,竟是有些合適。 法天之象知曉她根本無法預(yù)測眼前之人的行動(dòng),他是天象創(chuàng)造出來超越了世間一切規(guī)則的存在,她根本就無法知曉御霜華下一步想做什么,也根本沒有辦法以規(guī)則之力束縛住御霜華。 她甚至懷疑此人是天隙創(chuàng)造出來專門牽制她的。 天象被囚禁在御霜華的壞里,根本無法動(dòng)彈。 對于御霜華,或者說其他任何人,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 只能被他牢牢地抱住,囚禁在方寸之間。 他的記憶尚處于混沌之間,過大的力量給一個(gè)心智不成熟的幼兒根本就是一個(gè)笑話。 “不欺負(fù)你了?!庇A慢慢地松開了雙手,又背起了天象。 欺負(fù)? 這是第一次有人跟法天界女神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世上還能有人能欺負(fù)她?就連親生姐妹、命中宿敵的裂天之隙也不會(huì)說出‘欺負(fù)’這個(gè)詞,如今從一稚嫩孩童口中說出,她實(shí)在是—— 實(shí)在是太沒面子了! 法天之象倒是沒有憤怒這種情緒,對于神明來說,情緒是多余,她只覺得有些有趣。 天象本身嬌柔,甚至下界都會(huì)被污濁的空氣影響,只能以鎖鏈為化體窺探一部分的下界。 可即便是鎖鏈,也是法天之象的一部分,與她有同樣的感知。 千萬年來,一直都被烈火焚燒的地界,今日大雪紛飛,霜飄萬里。 被焚燒的罪人們,在此刻,宛若感到了有甘霖降世,不顧形象地舔著地面的冰霜——是雪、是霜、更是生命的水源,緩解焦渴的源泉。 御霜華并不知曉他的力量究竟大到了何種地步,他只是背著背后的女神一路行走。 “你現(xiàn)在完全有力量能夠撕裂空間,走出這個(gè)地方?!狈ㄌ熘罄淅涞卣f道:“為何不行動(dòng)?” “這個(gè)地方?jīng)]有天隙,我討厭天隙,我喜歡呆在這里?!?/br> 果真是無法預(yù)測他下一步行動(dòng)。 法天之象搖了搖頭,嘆息地說道:“此地一日,外界一月,你若不出去,外界只是會(huì)更混亂?!?/br> “關(guān)我什么事?” “反正也不管你的事情,對吧?”御霜華回答到:“我想做什么,與外界之人無關(guān)。” “哦?你不想殺掉天隙?” “你又不許我殺?!庇A說道:“我不討厭你,我就不殺她了?!?/br> 小孩子的邏輯果然是天下無敵,讓秩序女神也無法反駁。 “那她要?dú)Я巳耸涝趺崔k?” “我?guī)熥鹉X子不好,他會(huì)去想辦法的。” 法天之象微微一愣,嘗試地又問道他:“如果你師尊打不過呢?” 御霜華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該怎么辦?養(yǎng)育之恩已經(jīng)還掉了,我要再去救師尊嗎?” ... 罷了,天象心想,不與小孩談邏輯了。 他們不知走了多久,天象看著周圍冰晶雪白的一切,都有些恍惚。 明明剛剛還是烈火煉獄,卻在御霜華翻手之間變成了雪白的世界。 此人能為的確強(qiáng)大—— 若是他的話,是否能—— 是否能破開她們姐妹二人必須斗爭的宿命? 明明是親生姐妹,明明是流淌著同樣血脈的姐妹,卻因?yàn)樘旄富奶频囊?guī)定,令兩姐妹必須不停地斗爭才能生存下來。 裂天之隙是破壞女神,她則是規(guī)則女神。 萬物一切由虛無中誕生,隨后被破壞,又被重建,不停地輪回,不停的回旋,她已經(jīng)厭倦這一切了。 天象靠在小孩的背上嘆息。 雖然是一個(gè)邏輯無懈可擊的小孩,不過自己也無需跟小孩子計(jì)較,她都已經(jīng)活了數(shù)十萬年了,若是跟小孩子都要計(jì)較,女神的尊嚴(yán)何在? “小孩子?!碧煜髮χA說道:“你想做什么?” “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又猜不到?!庇A回答到她:“我聞見一股綠木的味道,帶著丹桂飄香,我要去那邊看看桂花。” “火獄之中何來桂花?” 法天之象頗為不屑:“按住我的規(guī)則,樹木在清水澆灌之下方能——” 她話未說完,就見御霜華指著一棵開花的桂花樹對她說道:“你看,我沒騙你吧?!?/br> 天象頗有些訝異:“為何此地會(huì)出現(xiàn)桂花樹?” “無間火獄不是你不能掌控之地嗎?出現(xiàn)超出常理的事物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御霜華顛了顛背后的天象說道:“女神,你有點(diǎn)重?!?/br> ... “山河萬鈞之重,你可能了解?”說罷,便要御霜華放開她,自己落地行走。 不過她太過于嬌柔了,腳下踩冰,也凍紅了腳趾頭,御霜華看在眼里,一伸手,準(zhǔn)備將丹桂樹的樹皮剝下來,給女神墊著。 “住手。” 一聲淡朗男聲從樹后傳出,隨后是一片薄布墊在了法天之象的腳下。 從樹后出來一個(gè)人,面容淡雅清秀,仿若天上明月,清朗俊逸。 天象倒是認(rèn)出了他。 “你是月輪神君——你為何在此?” “我日日夜夜以鮮血澆灌此樹,想要感知人類的痛苦,可是經(jīng)歷了如此久,身軀疲憊,也無法感知何為真正的痛苦?!?/br> 他說話時(shí),抬眼看向了御霜華—— “是你將此地變?yōu)榱税籽┑??你是何人??/br> 御霜華驕傲地指了指自己:“吾名御霜華,天地之間最大的變數(shù)。” 御霜華? 聽聞這個(gè)名字,樹后似乎還有一人,震了震精神。 “樹后還有誰在?都出來吧!”御霜華說著,就看見樹后出來了一個(gè)熟悉的人影—— 面容太過于熟悉了,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忘掉的人的面孔。 “霜華是你?霜華真的是你?”眼前之人流露出了一些的興奮,興奮之中帶著一絲感傷:“你都長這么大了?幾歲了?可曾——” “我五歲了!” ... 一句話讓林清塵把后面想說的話都咽下去了。 “五歲?為何長這么大?是誰?” “呵”天象笑了一聲,語調(diào)之中略帶了些嘲諷地說道:“既然是變數(shù),那你之封印又有何用?你永遠(yuǎn)也猜不到他接下來還會(huì)發(fā)生些什么?!?/br> 林清塵面帶疑惑,又看向了那個(gè)女人:“你又是何人?” “吾乃——”天象想說出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看了看四周,又把話給咽了下去:“我是何人,與你何干?” “既然是霜華帶來的朋友,姑娘認(rèn)識(shí)一下又有何妨?” 朋..朋友? “她沒有朋友?!痹螺喩窬皶r(shí)地補(bǔ)上了一句:“她也不可能擁有朋友。” 說到這里之時(shí),林清塵用一種非常可憐的眼神看了看法天之象。 天象覺得有些無語了,十幾萬年以來,她這是第一次‘被欺負(fù)’‘被可憐’。 “我也沒有朋友?!庇A環(huán)顧了四周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都交一個(gè)朋友。” ? 小孩的邏輯怎么能混亂成這樣! 她可是規(guī)則女神,眼前之人又是月輪神君,他們怎么可能交友—— “好,我也沒朋友,我們交個(gè)朋友?!痹螺喩窬卮鸬剿D(zhuǎn)頭又看向了林清塵:“你說與人建立關(guān)系,我便能感知痛苦,現(xiàn)在我建立了朋友關(guān)系,為何我還未感知到痛苦?” 林清塵有些無奈地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哪有這么快的事情?你們的友情不夠堅(jiān)固,你擁有的聯(lián)系不夠多,還需再努力努力?!?/br> 他搖頭晃腦地說道,看著眼前成人模樣的兒子,經(jīng)歷許久的痛苦一下子似乎便煙消云散了。 之后會(huì)如何他不敢保證,但是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他便絕不會(huì)讓自己的兒子陷入危機(jī)之中。 只是眼前霜華帶來的女人是誰? 林清塵有些疑惑。 雖是大人模樣,但是霜華的年齡未免也小了些,這對于他來說會(huì)不會(huì)—— 林清塵甩了甩頭,把自己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開。 他一臉慈祥地看向御霜華,問道他:“你是如何進(jìn)入無間火獄之中的?” 御霜華皺著眉說道:“我就隨手一甩,就進(jìn)來了。” 似乎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想來或許也是父子間的機(jī)緣牽連,將他的孩子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清明如何了?” “不知道,救下他之后,我就不管了。” ”什么情況?你仔細(xì)與我說說!” 稚子邏輯有些混亂,但勉強(qiáng)也將一件事描述了出來,說是沈瓊歌背叛,帶領(lǐng)魔族殺上臨仙山,林清明回臨仙山反抗,反而受制于沈瓊歌,沈瓊歌釋放了裂隙之力準(zhǔn)備殺掉林清明,而御霜華卻被這股裂隙之力喚醒,沖破封印,被這股力量拉扯長大,救下了林清明。 “裂隙之力?你身上為何會(huì)有裂隙之力?。俊?/br> 林清塵不解地問道:“此種力量不是九重天裂天界女神的力量嗎?你身上是如何有的?” “遺傳?!庇A回答道。 “父親身上當(dāng)也有這股力量,不過因被分裂成了兩人,而無法運(yùn)用這股力量,如今他回歸到了一具軀體之中,這股力量當(dāng)能與我一樣運(yùn)用了——” 林清塵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分裂成兩人?霜華口中的分裂兩人是怎么回是? 自己能知曉狀況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股力量告知我,我的父親是——” 他話未說完,卻見到了從遠(yuǎn)處走來的魔尊君懷玉,于是興奮地指向了君懷玉說道:“是他!” “當(dāng)初沈瓊歌將裂隙之力盜走,令我不得擁有完整的認(rèn)知,不能識(shí)得父親真身,如今全部力量回歸,我也想起了,我的父親究竟是誰了?!?/br> 他指著君懷玉,一字一頓地說道:“父親?!?/br> 林清塵不敢回頭看,他怕看見的人是御無雙,更怕看見的人是另一人。 不敢相信,亦不敢置信,為何如此離奇的事情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仇人戀人具為一人。 臉上出現(xiàn)了痛苦掙扎的表情,直到君懷玉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背,嘆著氣說了三個(gè)字“對不起?!?/br> “對不起,對我來說有什么用呢?好不容易決定復(fù)仇,好不容易決定為無雙和三千弟子報(bào)仇,好不容易才這樣的,你又告訴我你與無雙是同一人——” 林清塵抬頭看向了御霜華,猛地說道:“你不是御霜華,你騙我!” 御霜華卻有些著急了,他左手化出一道冰晶,割裂自己的臂膊,流出鮮血,又趁勢割開林清塵的肩膀,流下滴滴鮮血。 鮮血飄在空中,落入地面化出的冰水杯中,一瞬之間融成一團(tuán)。 真相過于殘酷了,林清塵不死心地沖上前割開了君懷玉的肩膀,淋漓鮮血相融在一起,昭示著此人確實(shí)是御霜華的親生父親。 “無....無雙!” 這一聲無雙夾雜了太多的感情了,林清塵看向了君懷玉,雙眼通紅,卻是流不下淚來。 “這究竟是為何?” “天隙若是看見你的表情她一定很開心?!狈ㄌ熘罄涞卣f道:“天隙活了太久,她太無聊了,將一顆靈魂割裂成兩半,以不同的方式培養(yǎng),看看他們究竟能長成什么模樣,又因?yàn)橄胍@得特殊的工具,只能殺掉其中一半的軀體,令兩者歸為一?!?/br> “那他也不是御無雙!”林清塵喘著氣說道:“他不是?!?/br> “他是,一面御無雙,一面君懷玉,無論御無雙與君懷玉都是同一個(gè)人的一體兩面,你無法否認(rèn)?!?/br> 剛剛見到兒子的狂喜瞬間被這個(gè)消息沖淡,他跌坐在冰面之上,喃喃自語:“可他若真是無雙,三千弟子的仇,我又該向誰去報(bào)呢?” 最痛苦的掙扎表露在臉上,月輪神君感到了新奇,他也想體味一番。 君懷玉淡聲回答到林清塵:“待我殺掉裂天之隙之后,我自愿赴死以償三千弟子之仇?!?/br> “那我該如何?”林清塵站起來,冷笑著看向了君懷玉:“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感情,沒有心啊?” “清塵是我瞞你,對不住你,我向你道歉。” 林清塵拔出白塵劍,指向了君懷玉,罵了一句:“你這個(gè)混蛋!” “是我是混蛋。”君懷玉上前撥開了林清塵的劍說道:“不過現(xiàn)在還是裂隙的危難要緊,不如你先與我回到塵世,我將功補(bǔ)過,先殺了裂天之隙,其他一切之后再說。” 林清塵冷笑了一聲:“三千人啊,整整三千人,豈是說補(bǔ)過便能補(bǔ)的?” 他雙目含淚,轉(zhuǎn)頭說道:“到時(shí)你自裁吧,我下不了手殺你?!?/br> ※※※※※※※※※※※※※※※※※※※※ 寫到狗血?jiǎng)∏闀r(shí)候就能加大馬力,下本怎么狗血怎么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