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手級醫(yī)女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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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滿懷感激地送走云禧,度日如年地過了三天,總算等來了撥云見日的這一天。 云禧也是母親,理解李氏的急迫心情,所以她打算早早上門,吃完早飯就出發(fā)。 丁嬸子做的雞湯餛飩皮薄餡兒大,味道極好。 云禧吃得飛快,見王mama送包子進來,還見縫插針地說了一句,“大白菜和蘿卜該備下了吧,等會兒我把銀子留下,每樣都多買點兒,咱們腌酸菜吃?!?/br> 丁嬸子在喂小狗兒吃飯,聞言立刻問道:“酸菜怎么腌?” 云禧道:“就跟泡辣椒差不多,等我回來咱一起做?!彼m然不會,但前世時有人給過她一個方子,在空間里找找就是。 丁嬸子就喜歡云禧這樣,一點主子的架子都沒有,做什么都很客氣,跟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比她在家還舒服自在。 她點點頭,“好嘞,正好跟云大夫?qū)W一學(xué),到時家里也腌上一點。” 季昀松吃完餛飩,喝光雞湯,又拿起一只包子,說道:“你今天要去陸家嗎?” 云禧道:“對,成王敗寇,一切都看今天了?!?/br> 季昀松若有所思。 陸五爺?shù)牟∈蔷┏堑睦洗箅y問題,幾乎所有御醫(yī)都認為治不好了,但云禧只用六天就有了眉目。 一個不到十九歲的姑娘,從哪兒學(xué)來的如此高的醫(yī)術(shù)呢?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認知里,醫(yī)術(shù)始終是和年齡掛鉤的,在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云禧到底憑的什么?云中暉嗎,可他自己也是病死的啊。 季昀松很想知道為什么,但理智告訴他,即便他問了,云禧也不會告訴他——比如那兩只精致的量杯,比如那個極盡完美的音樂妝奩盒,每一個都是秘密。 他若識相,就不該開口,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的時候。 念頭紛至沓來,又很快被一只無形大手轟走了。 季昀松道:“我陪你去,正好可以把西城的事匯報一下?!?/br> 云禧點點頭,“好,陸大人應(yīng)該也在家,正好一起?!?/br> “一起?”一旁玩耍的豆豆忽然抬起了頭,“一起。” 云禧很久沒帶豆豆上街溜達了,遂道:“好呀,一起?!彼聪蚨鹱?,“嬸子也一起去,到時候你和小果子帶孩子在外面玩會兒,曬曬太陽?!?/br> 丁嬸子道:“那感情好,還有王有全呢,我們仨看著倆孩子,綽綽有余?!?/br> 用完飯,大家略略收拾,各自上了馬車,一路趕往陸家。 管家陸榮已經(jīng)等在大門外了,一見車來,就殷勤地迎了上來。 云禧下了車,拽拽被豆豆弄皺的外衣,笑道:“勞煩陸管家了,陸大人在家嗎?” 她問老爺干什么? 陸榮瞧見了正在下車的季昀松,頓時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搖搖頭,到底是女人啊,病還沒治好,先把丈夫叫來領(lǐng)功勞了,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他雖如此想,面上卻絲毫不顯,“在家呢,小人這就讓人通報去?!?/br> 他給不遠處的門房打了個手勢,那門房聽得分明,立刻轉(zhuǎn)身進了門。 “娘,娘!”豆豆從車窗探出腦袋,朝云禧揮揮小手。 云禧走回去,囑咐道:“你和狗兒哥哥好好玩,娘進去看個病人,馬上就回來?!?/br> 小果子停好車,大馬猴似的跳了過來,“豆豆,我?guī)阃鎯涸趺礃???/br> “好?!倍苟股斐鲂∈智蟊П?。 一大一小就在首輔的大門口瘋跑了起來。 陸榮瞧著眼暈,心里又道,居然還帶孩子來了,拿我們陸家當(dāng)什么了?云大夫還是太年輕了啊。 季昀松跟云禧一起來的,陸微不可能不見,很快就有長隨出來傳話,讓陸榮請他們進去。 兩口子進了側(cè)門,陸榮沒見孩子跟上來,終于暗暗松了口氣——還行,沒那么不可救藥。 陸微人在外書房,房間不大,但光照充足,三面都是書柜,書卷氣極濃。 二人進去時,陸微正在伏案批改條陳,見云、季二人進來也沒放下毛筆。 陸榮看向云禧,后者臉上沒有失落,目光平靜地落在左側(cè)的書架上,似乎一冊一冊地看了過去。 季昀松也是如此,不驕不躁,氣定神閑。 陸榮倒也佩服,正打算上前稟報一聲,就見陸微放下毛筆起了身,“來啦,這邊坐。” 季昀松長揖一禮,“陸大人,下官冒昧前來是為了西城的事?!?/br> 陸微笑著點頭,“有眉目了嗎?” 季昀松跟著過去,把一份條陳呈了上去。 陸微接過去,打開,認真看了起來。 云禧見人家有公事要談,便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陸榮頓時知道自己想多了,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嘴巴,準(zhǔn)備去張羅兩杯茶水。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陸微說道:“妙啊,妙極,這是一份極有長遠意義的條陳,哈哈哈哈……小季啊,單是這一份條陳我們就贏了,今天老夫就把它呈上去,讓皇上也高興高興?!?/br> 陸榮眨了眨眼,他是陸家家生子,二十多年了,還從未見過他家老爺這么夸人呢,這位小季大人不簡單啊。 陸微也覺得不簡單,又把條陳重新看了一遍,說道:“污水井、排水溝,這兩樣不用實際cao作,老夫也能知道其實際用途,石灰鋪路卻是聞所未聞,你試過了嗎,效果怎樣?” 季昀松拱手道:“大人,下官怕此事泄露出去,暫時沒試過?!?/br> 陸微連連點頭,“謹慎些好,謹慎些好?!?/br> 季昀松順利完成任務(wù),趕緊起了身,“大人,下官匯報完了,云大夫那邊想必也開始了,下官就不打擾了?!?/br> 陸微道:“急什么,一起過去看看?!?/br> 二人一起出了外書房,剛要左拐,就見陸榮小跑著上了前,“老爺,駙馬爺來了?!?/br> 陸微道:“云先生?” 陸榮點頭,“正是?!?/br> 陸微道:“我們?nèi)ビ??!?/br> 季昀松也跟了上去。 云文洛已經(jīng)進來了,懷里抱著小豆豆,后面還跟著小果子和云璟。 陸微快走兩步,拱手笑道:“哪陣風(fēng)把云先生吹來了?” 云文洛把孩子交給季昀松,“當(dāng)然是云大夫這陣大風(fēng)。犬子正在跟云大夫習(xí)武,路過時恰好碰到這小家伙了?!?/br> 陸微明白了,這孩子是季昀松和云禧的。 應(yīng)該是父子一同出門,云璟認出了路邊玩耍的孩子,云文洛就一起進來看看——云家在陸家以東,兩家在同一條大胡同里。 云文洛繼續(xù)說道:“聽說五哥兒的病有指望了,某便不請自來,陪陸大人一起高興高興?!?/br> 陸微拱手謝道:“多謝云先生惦記,云大夫已經(jīng)開始施治了,我們?nèi)康群虬??!?/br> 云文洛搖搖頭,“那如何使得,不若一起看看去。” 這人便是這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俗的大多規(guī)則都束縛不了他。 陸微無奈,只好道:“也好,這邊請。” 陸榮見狀,立刻趕去花園通知李氏。 李氏雖然不大情愿,但也拒絕不了,現(xiàn)在的陸五雖然還是神志不清,但已經(jīng)不再瘋癲了,反正不泡澡,看一看也沒什么。 她帶人迎了出去。 藥的溫度差不多了,云禧準(zhǔn)備喂藥。 她聽見陸榮的話了,也大概猜到了云文洛的來意——其實沒什么來意,不過是碰上了就來看看自家閨女和外孫子罷了。 陸五抗拒吃藥,但他更懼怕云禧的力量,所以吃得很快很認真,陸微云文洛等人進來時,他已經(jīng)喝完藥了。 云禧讓他脫掉上衣趴在床上,取出毫針,從頭部開始,一枚一枚刺進去…… “娘!”豆豆聚精會神地看著云禧,眼里沒有絲毫懼怕,只有好奇。 云禧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家伙有樣學(xué)樣,也伸出食指“噓”一聲,噴出不少唾沫星子。 陸家夫婦見他精靈可愛,不由多看幾眼,在情緒上放松了許多。 云禧認xue準(zhǔn)而快,督脈上很快就布滿了銀針,當(dāng)銀針告罄時,她結(jié)束了第一個步驟。 然后是等待脈氣,脈氣一來,就要用內(nèi)力增加起效力,促進其循行。 云禧的雙手不停地在銀針上旋轉(zhuǎn),捻彈,姿態(tài)優(yōu)雅,像在彈奏一把人體古琴。 季昀松瞧了瞧陸五露在外面的大半個身子,又瞧瞧云文洛和云璟,前者面不改色,后者一直盯著云禧的手,像生怕她不小心摸到哪里一樣。 云禧給赤裸的男子看病,他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看到云禧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后,又忽然醒悟了——對云禧而言,陸五和一頭豬、一條魚沒太大區(qū)別,如果他非要那么想,被折磨的只會是他自己。 從小到大,他經(jīng)受的折磨已經(jīng)不少了,沒必要再進行自我折磨。 屋子里極安靜,連豆豆都一聲不發(fā)。 云禧認真地傾聽著銀針給她的反饋,在確定頭部主xue和督脈徹底貫通后,把銀針一枚一枚地取了下來。 拿完最后一枚時,李氏問道:“云大夫,怎么樣,他好了嗎?” “稍等!”云禧把陸五提到床邊,手掌按住其背后的中樞xue,對面前的婆子說道,“痰盂拿過來,接在前面?!?/br> “是。”婆子照做。 云禧手掌猛的向下一壓…… “哇!”陸五吐出一口黑血,隨后便陷入了沉睡。 云禧道:“他會睡一覺,醒了就好了。” 李氏搶上兩步,“當(dāng)真?” 陸微則道:“要睡多久?” 云禧道:“藥里有少量安眠成分,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李氏垂著淚,“好,那就再等半個時辰。”他們已經(jīng)等了六年,不差這一點時間。 陸微笑道:“這里局促,大家去花廳喝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