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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你是從大城市來的吧? 大城市是什么樣子的呀?” “唔,大城市啊,就是很多的高樓大廈,然后人們都很匆忙?!?/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那里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錢吧?” “是啊,只要努力,都可以賺很多很多錢?!?/br> “我以后一定要離開這里,去大城市生活?!?/br> “哦? 為什么呀?” “因為我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那你要加油哦!” “嗯!” 眺望遠(yuǎn)方,大海與天空連成一片,海浪翻涌著沖向海平線,不知寄去了誰的思念?!鹊饺咳藛T用餐完畢,餐盒七零八落地散放著,湯汁灑在塑料袋上油膩膩的。 巧妹利索地把一只只餐盒收拾擺放好,重新收回塑料袋里,然后一個人提著七八個大塑料袋艱難地往外走。 看著她瘦弱的肩膀離去的背影,何羽茜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巧妹斷然拒絕。 “jiejie,我力氣很大哦,你放著別動,我來就好?!?/br> 巧妹說著,把摞在后背的塑料袋往上提了提。 “誒,何編劇,你跟我過來一下?!?/br> 路冰然踩著高跟鞋越走越近,巧妹背對著她,聽到偶像的聲音興奮得立馬轉(zhuǎn)身回看,卻因為反應(yīng)太激動,背后掛著的塑料袋被慣性甩了出去,直接甩到了路冰然的身上。 塑料袋上的油污印在路冰然高檔的真絲襯衣上,留下一大塊難看的油斑。 路冰然像彈簧一樣往后連跳了兩步,一張漂亮的臉蛋都?xì)饩G了。 小助理趕忙上前拿紙巾擦拭,被路冰然不耐煩地推開了手: “擦什么擦,這么大塊兒油污擦得掉嘛!” 巧妹嚇壞了,她猜想自己應(yīng)該是做錯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抖抖索索地蹲下身子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餐盒和食物殘留。 路冰然看到始作俑者什么話都不說,面子端著下不來臺,氣得抬腿又踢了一腳地上本已摞好的餐盒。 “小朋友,你爸媽怎么教你的? 把人家衣服弄臟了一聲不吭的?”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巧妹顫抖地站起來,低下頭囁嚅地說: “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事兒了? 這犯錯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 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 路冰然仍是不解氣。 “我……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對不起!” 巧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回頭求救似的看了眼何羽茜。 路冰然的衣服是奢牌最新款,的確價值不菲,何羽茜絕非多事的人,實在是孩子的眼神太無助了,她上前摟住巧妹的肩膀,笑著對路冰然說: “路小姐,剛剛我也有錯,看到你來了也沒有想到要提醒一下。 你看要不這樣,過兩天我托朋友問問這件衣服國內(nèi)還有沒有現(xiàn)貨……” 何羽茜話還沒說完,聽到動靜的茅家老太從隔壁院子跑了過來。 “巧妹,發(fā)生啥事兒了?” 茅老太一把將孩子護(hù)在懷里,母雞護(hù)雞崽兒似的。 巧妹緊緊地?fù)е棠痰难?,一雙小手死死地攥著老人的衣角,眼淚委屈巴巴地不停往下掉落。 茅老太太看寶貝孫女兒這般模樣,心疼不已,便不問青紅皂白地大著嗓門兒嚷嚷起來: “你們一群大人,干嘛要這樣針對一個孩子?” 搞得周圍路過的村戶都探頭探腦地往里打量,還有不嫌事大的主兒舉起手機(jī)就是一頓拍。 路冰然的經(jīng)紀(jì)人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打圓場: “老太太,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我們冰然的衣服被你孫女兒潑了,她就是想讓孩子給道個歉,這事兒就這么了了?!?/br> “巧妹,給這位阿姨道歉!” 茅老太厲聲說。 “叫誰阿姨? 我有這么老嗎?” 路冰然聽了火冒三丈,插著腰剛想理論一番,被經(jīng)紀(jì)人用力拉住推到了身后。 巧妹心不甘情不愿地說: “奶奶,我剛剛已經(jīng)道過歉了?!?/br> “道歉!” 茅老太仍然堅持。 巧妹覺得奶奶讓自己下不來臺面,剛剛的委屈又加重了一重,原本摟著奶奶的手也賭氣似的撒開,鼻腔里悶哼著噴出一句“對不起”然后頭也不回地拔腿離開了。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兒,大家都回去吧。” 經(jīng)紀(jì)人揮舞著雙手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散開撤退。 可是,茅老太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獨(dú)自佇立,表情糾結(jié),像是在為什么事情做著痛苦的自我掙扎。 過了許久,她默默從內(nèi)衣兜的夾層里顫巍巍地取出一沓子皺巴巴的鈔票,然后用唾沫沾濕手指,把票子一張一張攤平后遞給路冰然。 “這里總共是一千零二十四塊五毛,你這衣服值多少錢,我都賠給你。” 路冰然顯然沒料想到這么一出,看著眼前這一沓臟兮兮的鈔票,想要伸手卻又遲疑著縮回了手。 “這些錢哪夠……” 她囁嚅地咽下后面的話,求助似地看向經(jīng)紀(jì)人。 經(jīng)紀(jì)人將錢推回去,說: “孩子也不是故意的,錢就算了?!?/br> “不行,孩子做錯了事,該我們賠的我們一分不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