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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語沖進我耳朵里,我看著拉著我手一直不松笑得那枚甜酒窩一直不隱的棠梨,內心覺得好甜蜜幸福。 我嘴角咧到耳朵根,覺得遇見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誰想正此刻,洞門外唱禮妖忽然唱道:“碧碎山追大王攜蜀繡云錦八匹來訪?!?/br> 什么? “看來他是沒被罵夠!”棠梨恨恨地把唇角扯回原位,朝會客洞洞口瞄,“還有臉過來!” 我的嘴角也不由落下。 追俊入洞來。 他甫一見到我,那一雙眼就緊緊盯著我不放。 棠梨擋在我身前,對追俊冷冷:“雖說來者是客,但是有你在我心情著實不好,且上次琛兒已把話說得一清二楚,那么請你走吧,禮帶回?!?/br> 追俊不看他,只是同我道:“琛兒,我來是想與你單獨談一談。” 棠梨道:“不可能?!?/br> 追俊看我:“有事。” 有事? 他斂眉:“很重要?!?/br> 看他如此嚴肅……我問:“什么事?” 追俊道:“只與你單獨談?!?/br> 反正這是在我九山,我便把棠梨拉到一邊,與他打商量:“就在九山,倒看看他是什么重要事?!?/br> 棠梨哼了老半天才同意,但他道:“行,但是時間不許久?!?/br> 我點頭,既而帶著追俊出了會客洞,往連橋飛去。 站在連橋上,追俊側依著欄桿,細細看我,道:“琛兒,今日你好美。” 我轉頭看峽谷:“說吧,什么事兒?” 那頭沉默一陣,既而輕嘆了一口氣:“好,言歸正傳,你未婚夫,可有把他的身世全部告之于你?” 我瞄他:“你什么意思?” 追俊轉頭看向峽谷,微微一勾唇:“你未婚夫可不簡單?!?/br> 我瞇眼:“怎么個不簡單?” “也許,與你有著世仇?!?/br> 胡說八道,挑撥離間! 我伸出手掌就向追俊招呼過去:“叫你污蔑棠梨!” 追俊利落地退開兩步,躲開我那一掌,既而朝我苦笑:“如今,你竟對我出手?!?/br> 我收回手,轉過身去:“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之事?挑撥我與棠梨的感情?” 他道:“并非挑撥,琛兒你不想聽聽是什么仇?” 我道:“肯定是你胡編亂造!” 傳來他的嘆息:“你不信我?!?/br> 我哼:“我曾經信你,得到了怎樣的下場?!?/br> 后面好久沒有聲音。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我踏步準備離開,那人卻道:“我看看伯父就走?!?/br> 看我爹? 我爹就是給他氣暈倒的,還有臉看我爹? 我轉過頭去恨他:“我爹不需要你看?!?/br> 他卻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食盒來。 食盒打開,那里面,赫然是芙蓉糕。 做工很是精致,且芳香四溢。 追俊道:“我叫我娘做的?!?/br> 曾經我向他嘮叨過,說我爹喜歡吃芙蓉糕,沒想到他竟記了下來。 也算有心吧。 我沉吟許久,道:“好,我讓你看看他?!?/br> 夜里,我與棠梨膩歪在洞府的塌上,他問我:“那人對你說了什么?!?/br> 我說:“無事,他只是想來看看我爹罷了?!?/br> “哼,”棠梨道,“突然這么有心?” 我說:“無妨,最后一個了斷?!?/br> “行?!?/br> 棠梨一笑,突然坐起身,狗腿子般地對我道,“今日定親,我要送你一樣東西?!?/br> 東西? 我看他:“什么東西?” 他就把右手食指放進嘴里,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瞬間指尖血流出,往空中漂浮而去。 所謂十指連心,我心疼,問他:“你干嘛?” 他朝我笑:“我要用指尖血為你凝一枚手鐲。” 用指尖血為我凝手鐲? 我抬頭看向空中,那血絲正拉成一個圓圈。 但要想凝成一枚手鐲,可不是這一兩絲血就行的, 恐怕要放不少的血。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指:“我不要勞什子的手鐲,你別凝!” 他卻不聽,把手指撤回頭,然后又咬破了中指無名指。 那血流得更多,大股地大股地往血圓凝聚而去。 此時他唇色開始泛白,既而,他腹部那里隱有血色印出。 定是身子不支,腹部傷口又裂開了。但他卻不管不顧,又咬破了拇指和小指。 這家伙真是瘋了! 再這般下去,失血過多可不暈倒?! 我又伸出手,想阻止他。 但見手鐲已成形,若此時打斷他,怕會急火攻心,輕者吐血重傷,重則入魔。 得,我撕下一塊衣擺,為他把腹部包上,道:“若你待會兒暈倒,我可不管你?!?/br> 他卻叱牙一笑。 終于,血手鐲形成。 棠梨收了功,已上氣兒不接下氣兒。 我罵他:“活該你!” 他艱難地把血手鐲拿下來,溫柔地戴到我的手腕上,朝我嘻嘻笑:“看看,喜不喜歡?” 我低頭去看,那血手鐲,是兩條魚,頭頭相吻,身尾相纏,如若麻花。 又別致,又好看。 他道:“這鐲子世間無二,喜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