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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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慈握著筆尖的手頓了頓,片刻,后頸處泛起淺淺一片粉紅。 他不做聲地在本子上落下一小段話。 言喻聲音不小,連帶著后排的陸宣也聽見了,桌子敲得咣咣響。 哦呦?! 趙輕輕嗅著愛情的味道,特意從前排滑著板凳飛了過來,對啊,言喻就是覺得賀慈長得好看啊,生活中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言喻這樣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趙哥你不懂,言喻膽子不小,口嗨調(diào)戲你慈哥呢,不怕他拖著你出去打一頓?陸宣搬著板凳坐在他倆過道中間,隨手卷了本書遞到賀慈跟前,誒哥哥哥,言喻說你好看,說你長他心坎上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嘛? 言喻淡淡哼一聲。 他的小馬夫才不會打他咧。 賀慈眼皮也懶得抬,伸手擋住了陸宣熱情的轟炸,沒感覺。 隔壁的言喻瞬間瞪大了眼睛,拉著長長的調(diào)子,啊了聲,撐著下巴,一臉委屈地看著賀慈,慈哥,你心里到底裝了多少人啊,我這就被擠出來了?恁要是沒事,給我撿回去唄QAQ... 賀慈面色一如往常,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給他,隨手替換著下節(jié)課要用到的書本。 邊上的陸宣挑挑眉,一眼就看出賀慈心不在焉,下節(jié)英語,這大哥拿了本物理出來,不是鬧著玩呢。 陸宣發(fā)誓,有生之年,他都沒見過賀慈這幅樣子。 戲謔的目光落在言喻身上,陸宣難得正經(jīng)打量了他一回,要真是言喻的話,那這玩意兒也太甜了吧。 好吧。言喻見他不說話,一下就萎了,癱在桌子上沖賀慈眨眨眼,我太可憐啦,只能自力更生自己往慈哥心里爬了嚶嚶... 宋默在桌肚下面狠狠掐了把言喻的大腿,你怎么不一把sao到外太空呢,賀慈你也撩,真是不怕死我跟你講! 我怎么聽年級里的人說,你和許政一分手了? 那些東西你不拿回來了? 言喻疼的臉色一變,唔一聲就要去打宋默的手,是真疼啊那一下,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是分了,我還挺難過,畢竟那么多...算了不提了。 陸宣一聽這消息,心里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瞬間又爆發(fā)了,轉(zhuǎn)過去就和言喻嘮了起來。 我靠,兩年了都,你就這么分手了?陸宣越說越興奮,他仿佛看見了他大兄弟成功上位的美好未來。 可不是,言喻嘆一口氣,瞥眼抓住他眼里那陣興奮,您能別這么興奮么哥?兩年又不是兩天,多少心力都進(jìn)去了。 三十萬又不是三十,說能回來就能回來。言喻也就是看穆遠(yuǎn)和許政一不爽,膈應(yīng)膈應(yīng)那倆,這錢能要回來那就要,要不回來,全當(dāng)給原主積德了。 想活下去還得靠他自己啊。 言喻話音剛落,陸宣驟然覺得身后一冷,回頭一看,果然是賀慈,這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拿錯書了,正換書呢。 陸宣不著調(diào)地摸了摸后腦勺,尋思他哥脾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書拿錯了也要發(fā)個脾氣? 果然是夏天快到了,悶得連賀慈也坐不住了。 賀慈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樂地收拾課本,放回桌肚的時候,像是磕著了什么。 拿出來一看,是一袋子的紗布和藥酒,袋子口上粘著一張便簽,便簽的粘性已經(jīng)不是很好了,看樣子已經(jīng)放了很久了。 【慈醬,做飯切到手一點(diǎn)也不丟人的耶。】 短短幾個字,寫的圓潤又齊整,連最后的句號,也是規(guī)整的好看。 口罩下的唇角輕微的抿著不起眼的弧度,賀慈斂眸,又把東西放了回去。 言喻會買這些東西大抵是因?yàn)殛懶?。那天他和林照出去以后,陸宣把后來的事情也講給他聽了。 賀慈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單純?nèi)缪杂?,竟然真的去買了。 中午的鈴聲猶如放飯一樣。 鈴聲還沒響完,一大堆學(xué)生已經(jīng)簇?fù)碇艿綐翘菘诹恕?/br> 宋默剛想轉(zhuǎn)身喊言喻去吃飯,結(jié)果還沒動彈,就聽著身后傳來言喻又撩sao的聲音。 慈醬! 言喻靠著桌子撐著手肘蹲在賀慈邊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看向賀慈,恰飯飯? 邊上的陸宣順手撈起言喻的腰就往外走,你慈哥不去餐廳吃,宋小胖,歷大星,架走! 自打上次運(yùn)動會的事情發(fā)酵以后,班里幾個男生空前的團(tuán)結(jié)起來,尤其是言喻攛掇著打了場排位,革命的友誼瞬間建立起來。 宋默本來還覺得陸宣這人難以接近,畢竟和賀慈玩得來,成績也不賴,哪里跟他們這群渣渣有共同語言,結(jié)果一場排位,大家有了共同罵娘的目標(biāo)。 得嘞! 慈醬!言喻一邊痛苦地掙扎,一邊抓著賀慈的桌子不肯松手,快救我! 賀慈淡淡瞥了眼陸宣撈著言喻的地方,不到一個小臂,就能撈緊,寬大的校服圍著腰折了幾折,還是寬。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賀慈眸色暗了幾個度,落在正在和言喻硬抗的陸宣身上。 讓他自己走。 陸宣一愣,還沒想通這話什么意思,抬頭一對上賀慈那漆黑的眸子,渾身一冷,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胳膊已經(jīng)下意識地放了下來。 言喻又浪了是嗎?歷澤明一邊從褲兜里掏飯卡,一邊跳上多媒體的桌子上拿教鞭,在地上敲得響,吾兒不孝,為父以鞭揍之! 我靠!言喻驚了,一把拿過桌上的飯卡,撒腿兒就往外跑,你們以多欺少,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趙輕輕拉著薛雅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輕點(diǎn)打,言喻受不住! 一伙人一窩蜂地追著言喻走出去,整個教室一下子空蕩了起來。 賀慈出去洗了餐具,他沒有在學(xué)校吃飯的習(xí)慣。 家里小姑娘因?yàn)檠劬τ袉栴},又不喜歡吃藥,所以賀慈每天都會起得很早,想辦法把能融化的藥放進(jìn)小孩的飯里,有時候時間早了,也會給自己做一份。 時間一長,也就不去餐廳了。 昨天小姑娘吵著要吃東坡rou,賀慈沒辦法,只能連夜買了些食材,看了半宿教程,早上給她裝齊整了,這才去學(xué)校。 他這個人本來就不好接近,那些想借著吃飯名義打好關(guān)系的,也就慢慢打消了這心思,賀慈在班里也越發(fā)顯得不近人情了。 賀慈剛打開食盒,就聽著前面陰陽怪氣地說話聲。 不至于,真不至于,餐廳飯也沒多貴,何必窮到這種地步,天天帶飯來教室吃,現(xiàn)在難道不是人人奔小康嗎? 劉耀峰一向跟李少杰走的進(jìn),自從那天李少杰競選班長的事落空以后,他記恨言喻的時候,也順帶記恨上了賀慈。 他一開始的時候,想跟著混的并不是李少杰,畢竟誰是班長誰在這個班有優(yōu)勢,當(dāng)初他天天跟在賀慈屁股后面,結(jié)果一個半月除了公務(wù),賀慈也沒怎么跟他說過話。 倒是招惹了不少背地里看笑話的。 賀慈眼皮也懶得抬,這種場景他見得多了,無甚好奇,他甚至不記得剛剛說話的那位叫什么名字。 打開飯盒的一瞬間,東坡rou的香氣瞬間溢了出來,除了飯有些涼。 賀慈這才微微蹙眉,他的飯盒和賀妗的是一起買的,他的飯涼了,賀妗的也應(yīng)該熱不到哪里去。 該給小姑娘買個新的了。 擦個黑板,等會該上課了。李少杰拿起手里的板擦,隨手丟給了劉耀峰。 李少杰看劉耀峰也不怎么順眼,但是只要能膈應(yīng)到賀慈,他也沒什么。 沒吃午飯在教室里補(bǔ)作業(yè)的高心怡有些看不下去了,誒,教室里有人吃飯呢,擦什么黑板,大家等會還要午睡,怎么就上課了,再說校規(guī)也沒規(guī)定不讓在教室里吃飯吧? 李少杰回頭,瞥了眼后排的賀慈,粉筆灰會飄到后面嗎,老師天天吃粉筆灰也沒看有什么? 賀慈舌尖抵著上顎,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短暫地劃過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賀慈放下手中的飯盒,慢條斯理地卷了卷手肘的校服,卻也沒卷多高,堪堪到手腕,朝著李少杰走了過去。 難不成咱們賀慈班長就這么金貴,老師都沒關(guān)系就他... 話還沒說完,李少杰被人在身后猛踹了一腳,往前狠狠一趔趄,栽倒在多媒體桌子上,腰直直撞在了凳子上。 身后的言喻一手揣著從餐廳打的飯,一副無辜樣子眨眨眼,坦然收回踹到半空的腳。 李同學(xué),粉筆灰也不貴,你留著自己吃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言口歪眼斜喻:誰也不準(zhǔn)欺負(fù)嬌嬌醬! 第17章 電話 中午的太陽不算很大,但也絕對不算小。 言喻手里揣著飯,像是一路小跑回來的,連額角都滲出些許汗珠,亮晶晶地掛在鬢角處。 他進(jìn)來的時候,帶過來一陣輕風(fēng),吹得賀慈臉上的躁意頓減。 目光落在言喻手上透明的玻璃飯盒,賀慈忽然想起那個清涼的午后,清澈的少年音透過機(jī)械聲傳過來。 言喻說,他要和他一起排隊吃飯洗碗。 言喻! 李少杰疼的半天轉(zhuǎn)不過身,但也不用轉(zhuǎn)身,一聽那個讓人討厭的聲音,就知道踹他那一腳的到底是誰。 偏言喻還不知道害怕一樣,撈緊了從食堂阿姨那里借過來的飯盒,放在隔壁桌子上,還壓本書捂嚴(yán)實(shí)了,這才放心的走到人跟前。 歪了歪腦袋,沖著李少杰眨眨眼,哎呦呦,我踹哪了啊這是,疼成這樣? 要不這黑板我替你擦吧? 言喻好心地給他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就拿起板擦,在李少杰趴著的教案桌上使勁拍了拍,頓時飛塵四起,嗆得李少杰灰頭土臉直咳嗽。 言喻你發(fā)什么瘋! 李少杰用校服一抹臉,握拳就往言喻臉上招呼,我看你是在找死! 賀慈眉心短暫地一蹙。 李少杰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已經(jīng)被人緊緊箍在了半空,動手的人絲毫沒想收斂氣力,不到一會兒,他的手肘已經(jīng)開始泛青了。 寬大的身影擋在言喻身前,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賀慈神色斂著,混黑的眸子蕩出幾分不明的兇狠。 李少杰抬頭,對上賀慈那張陰晦的臉,不住地往后縮了縮。 動手有沒有分寸? 賀慈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逼迫地李少杰不敢直視他,卻又不知道看向哪。 身后的言喻看不到賀慈的神色,只知道他現(xiàn)在情緒不大好,連自己也訓(xùn)上了。 言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又不是傻子,那一拳他肯定能避開的啊,嬌嬌醬的膽子也太小了。 哎呀,知道了,下次輕點(diǎn)踹他嘛,言喻心里憋著氣,用腦袋撞了撞賀慈的肩,使壞一樣,就沒想著收斂,喃喃道:你兇我干嘛,都說了不經(jīng)兇不經(jīng)兇,還那么大聲... 輕微的麻意從肩頭傳了過來,帶著些驕矜的小脾氣。 賀慈兇狠的神色驟然一怔,硬生生被身后的言喻打了個措手不及,轉(zhuǎn)頭時還帶著些茫然。 我沒兇。 言喻啊一聲。 講臺底下圍觀全程的高心怡終于忍不住把錄了全程的視頻發(fā)給了趙輕輕,順帶舉了個手,那個,言言啊,賀慈他真沒兇你...人擱那兒和李少杰說話呢! ... 言喻哪還好意思,再厚臉皮這會也知道要面子了,紅著耳根咳了兩聲,走到賀慈和李少杰中間。 踮起腳就往人賀慈胳膊肘上拍了拍。 賀慈:?? 你還說我咧,言喻抬頭,盯著賀慈管人家李少杰胳膊上勒的印子,你輕點(diǎn),沒點(diǎn)兒分寸。 賀慈校服袖口卷了一截,這會子一伸手臂,手腕那塊就遮不住了,言喻微瞇眼,像是在手腕看到了什么,等不及他細(xì)看,賀慈已經(jīng)把胳膊給收了回去。 知道了。 李少杰撐著發(fā)酸發(fā)疼的胳膊和腰,看著這兩個人一臉淡定的在他這個受害者面前交談,人都愣了。 高心怡:???賀慈這么好說話嗎? 她一臉懵地給趙輕輕發(fā)了條消息。 【高粱飴:我天,你今天中午為什么要去吃飯啊啊啊啊啊??!】 【輕輕小仙女:???老哥,我是人不吃飯我會餓死?!?/br> 【高粱飴:我德瑪我已經(jīng)吃撐了,快告訴我言喻和賀慈到底是不是真的!?。?!】 談起這個趙輕輕可就不餓了,放下扒飯的手,發(fā)了個鏈接過來。 【輕輕小仙女:[鏈接]他,東北礦場之王,是東三省最強(qiáng)最權(quán)的Alpha,而他,只是礦場上一個默默打工被人欺凌的小礦工omega。某天,發(fā)情期的Alpha礦王在窯礦里強(qiáng)行占有了小礦工Omega,那一夜他擁有了他,而他,為他流淚。從此,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輕輕小仙女:賜予甜蜜時刻,你,值得擁有,給爺磕!】 高心怡作業(yè)也不寫了,一臉興奮地點(diǎn)開鏈接,然后一秒不到,又迅速合上了手機(jī)。 等等。 趙輕輕是不是磕錯了,為什么那個東北礦王會是...言喻?!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做礦主的言喻,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半了,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言喻忍不住咂咂嘴,他都要餓死了,從書本下面拿出自己的飯盒,又走到賀慈的位置上,把賀慈的飯盒壓在自己的上面。 回頭,看著講臺上一臉冷酷的賀慈,騰不出手召喚賀慈,只好晃晃腦袋。 走了慈醬。 賀慈點(diǎn)頭,也沒問他要去哪,跟上了他的步子。 高心怡:??賀慈怎么可以這么乖,AO世界觀要崩塌了,別搞她啊喂! 言喻你們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你就不怕我告訴老蔣嗎! 身后傳來李少杰的怒吼,結(jié)果兩個人沒一個搭理他的。 ** 言喻把賀慈帶到了自己的宿舍,反正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住,也不用擔(dān)心會打擾到別人。 兩個飯盒排排放在書桌上,言喻一邊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讓賀慈坐,一邊打開飯盒扒了一口米飯。